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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光星君:“”
花绍棠:“之所以没有灭呢,就是我们还挺在乎门下这些小东西的。不用怀疑,我看着你挺不开心的。所以有什么可能威胁到这帮小东西的细节,你最好现在说出来。不然我生气了,可就不是劈了秘境这么简单了。”
瑶光星君苦笑:“花掌门还要劈我不成?”
花绍棠:“那不能,跟你们打起来对昆仑现阶段不是好事儿。”斩龙剑在瑶光星君的肩膀上掂了掂,剑锋上的寒气擦着瑶光星君生理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把你们经世门所在那块陆地劈下来,甩出去让你们也成个新大陆,你看好不好?”
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这都不叫威胁,这活生生就叫吓唬。跟欺负小孩儿似的。
瑶光星君苦笑着开口,虽然本也没觉得能瞒住。但真相说出来,他真怕保不住这张炼狱图。
“五代昆仑的记载,这炼狱图的上九层,纯作为修炼之用,对卡着无法进阶的修士有奇效。而且里边并无杀招,可以说它比一般的秘境还要安全”
花绍棠:“不要皮,直接说但是。”
瑶光星君:“但是它只有十分之一的修士能活着出来。”
花绍棠闻言一惊:“这么少?”
一般的秘境开荒可没这么惊人的损耗。
死伤一成算正常,三成折损就算很凶险的秘境了。
而另有人关注的重点在别处,忍不住出声追问:“不是说安全吗?怎么还不能活着出来?难道剩下九成都留在里头?”
人群中的邢铭忽然心头一动,回首看着炼狱图下累累白骨,腐烂的尸体把土壤滋养得太肥,以至于寸草不生。
邢铭忽道:“我明白了。”
高胜寒:“怎么?”
邢铭道:“这炼狱图的设定,恐怕十分的破釜沉舟,强制闭关,唯进阶者方能离开。而始终无法进阶的人,就只有老死在里头,然后尸体被吐出来。”
高胜寒愣了片刻,突然骂了一句:“靠!”
那死丫头是不是等于又丢了?
421。孽镜(七)()
游陆师兄说帮忙集火; 杨夕就做好了集火帮忙的准备。实在是,他那个“虽然我这么凶,但其实这就是我的日常”的样子太屌,一不小心就听令行事了。
游陆从上古神怪的口腔中冲进去了,杨夕就转头盯着上古神怪的屁股。
特别认真。
叶清和袖中垂下白银锁链; 站在那一片汹涌而来的怪潮上方,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儿。
“我说,你们看着……”
景中秀点心不在焉应了一句:“嗯,战力弱一些。”
“不是。”叶清和眉头微蹙; “不只是。”
他对海怪并不熟悉,在离幻天的时候正面战场上得少; 待到入了昆仑,境界倒退,正面战场又不带他玩儿了。但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感,缠绕在心头。
景中秀的暴喝声忽然在耳边炸响。
“我靠!杨夕; 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种想要爆|菊它的眼神; 盯着海怪的屁股?”
“游师兄不是要从这儿出来吗?”杨夕纳闷儿。
“我次奥!你还能更猥琐吗?”
叶清和看一眼这边情况; 也有点不忍直视:“游陆刚是切断海怪的气管出来的。”
杨夕一愣; 继而露出迷惘的神色。
是了; 刚才明明眼看着,游陆从海怪的咽下浴血而出; 一头一脸的血水也掩不住他如剑的锋芒。
但是……
脑海中好像就是有那么一个人; 粗鄙的穿透了海怪的消化道; 用并不潇洒的方式击杀了海怪。
傻乎乎地,也像个英雄。
是谁来的?
杨夕想不起他的脸了……
争执间,上古神怪的下颚绽放出一朵巨大的血花,游陆横持铁尺,团身低首,像一个爆射的弹丸一样从海怪的下颚穿透出来,落在地上。
“集火!”
众人各施手段,集火而上。
海怪的尸身轰然倒下,荡起漫天烟尘。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之后,四人面面立于汹涌的怪潮上方。
叶清和如此这般的,把目前了解的情势给游陆说了一遍。
游陆垂着眼睛,想了想:“修型秘境,有潜在的敌人?”
杨夕注意到,谨慎的狸猫族长并没有像之前在自己的心魔中一样,详细交代推测的过程。只是隐晦的暗示有身份不明,可能是蛇精病的人隐在暗处。
杨夕分不清,叶清和不信任的是眼前的“游陆”,还是游陆这个空旷漏风容易藏人的心魔。
“游次席的心魔,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你面对心魔的态度,也是个以力证道的架势,并不难堪。刚才为何要断连偶术?”叶清和忽然问道。
剑修者,以力证道。游陆对着一片海怪想都不想,冲上去就是没完没了的杀。逼得杨夕他们几个跟游陆说两句话,都得夹在他和海怪中间跟着杀。成千上万的汹汹怪潮,游陆就好像看不见它们的源源不绝一般。
甚至他一定程度上,在与心魔的博弈之中占据了主动。
做过噩梦的人都知道,敌人的强大与否,总是取决于造梦者的潜意识。你信你能赢,你就能,你稍微胆怯一丝,你所最恐惧的一切都将必然发生。
而正如景中秀说的,游陆心魔中的这些海怪,甚至比真实世界中的海怪战力弱了许多。
他并不惧怕这些家伙。
甚至在这位昆仑次席的心中,海怪相当的弱小。
叶清和说,人们总是不愿意别人看到自己的心魔,正如人们并不希望旁人窥视自己的内心。
这份不愿意之中,八成来自于心魔之中有什么难堪的秘密,或者面对心魔的自己,会令人看起来格外的难堪。
如果说景中秀心魔之中藏了一个杨夕,还能算是不欲人知的秘密。
昆仑次席游陆亲手打开南疆十六州海怪防线,并且耿耿于怀这件事儿,就几乎没什么可隐藏的了。
这样的心魔不丢人,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还没生出心魔来,才叫令人咋舌。
再看游陆面对心魔时的态度,不胆怯,不畏缩,抄起家伙就上去干。
一副不管海怪万,我一个剑修就是杀完了算的样子。
哦,或许有点蛮干。
但真是找不到比他更端正的态度了。
叶清和的语气似乎无心,然而杨夕、景中秀都知道他在干嘛。不由得紧张起来,等着游陆的回答。
游陆对此的反应是,盯着三个人的脸看了半晌,最终对着一地海怪叹了口气。
“算了,”他说,“你们看都看见了,就算我不说,你们也不是瞎的。反正也知道早晚会露陷的。”
而他接下来的话,则证明了杨夕他们仨是真的瞎!
“你们大概觉得,我的心魔是南海放怪那件事儿吧。的确是它引起的,但其实我的心魔不是那个……”游陆说话的样子很安静,如果不是那一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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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2。孽镜(八)()
“不; 别误会; 我并不是觉得什么如果修士消失就好了。毕竟我自己就是个修士; 也还没打算拿剑把自己捅死。修士也是苍生的一部分; 医生看病,也并没有因为得了头风,就把头砍掉的道理。我只是……我只是忽然就失去了身为一个医者的自信。”
游陆沉默半晌,斟酌着用词,描述自己的感受,
“因为我总是忍不住会想,如果海怪爆发的最初; 修士们没有那么自大的以为可以用阵法拦住怪潮; 而是就让它们在南疆十六州循序渐进的登陆。是不是就不会有那决口一样的怪潮,踏破南疆十六州的村寨?”
景中秀一怔:“昨日之事不可追……”
“我知道; 但是下一次呢?”游陆沉着地道:“上一次; 邢首座选择了; 当时在他看来最正确的方法。而迟早有一天; 将会轮到我来做出这样的选择。我该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上来选呢,修士么?还是苍生?还是我自己?可就像秀秀你刚才讲的; 如果真从我自身的角度来选,那我最好的选择绝对是现在就隐居山林,回家算逑,还上什么战场; 入什么世?这感觉就好像……就好像……”
“保大人; 还是保孩子。”杨夕忽然道。
游陆一顿; 半晌竟然点头:
“好大夫要能治病,可如果那不是病呢?我不知道一个大夫,到底有什么资格,能代人决定,谁更应该活下去。”
游陆在阐述自己心魔的过程中,始终冷静而客观,就好像那是别人的迷惘和恐惧。
直到此时,他合拢两只手掌,才终于显露出一点脆弱的姿态来。
“我从未觉得自己是个缺乏担当的软弱之人,但是邢首座曾有意擢拔我做顺位第一次席,我没同意。”游陆低垂着眼睛,两手交握,摩挲着十根手指,
“这一次,作为一个医修,我似乎迷失了自己的立身之地。”
“如果抛开修士的立场,游师兄,你觉得这场天下大劫的最佳应对,应该是什么?”杨夕忽然问。
游陆的样子,显然是心中早有算计。否则又何至于纠结至此。
但他先是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犹豫该不该说。
最终,他还是开了口:“以天下苍生为患者,以海怪爆发为症候的话,显然修士混迹于众生才是那个发病恶化的诱因。我以为,真正治本的方法,应该是修者避世,撤出内陆,从此与凡人隔离。”
景中秀叫出来:“你这是历史的倒退!”
游陆点头叹气:“嗯,倒退回天羽皇朝之前,仙凡融合之始。”
而杨夕脑子里的反应则是——竟然真的有!
竟然真的有这样的办法,可以兵不血刃的解决海怪的危机。
修士撤离内陆,则海怪就不会再不要命的冲击大陆纵深。
而如果不用考虑背后的凡人,不打阵地战的话,大多数修士在海怪口下但求逃生,是并不困难的。
这会减少大量的牺牲。
“你问过邢铭吗?”杨夕脱口道。
游陆摇头:“不用问,这个主意大概全天下除了我,没人会认为它是个好主意。就连我自己也觉得它好像哪里不对劲。”
不,还有我。
杨夕在心中低调地想。
“至少你可听听他怎么说?”她不死心地劝。
游陆抬起眼,很坚决:“不,这一次,至少这一次。我并不想被任何人说服,我必须得自己想出一个,真正的答案。”
一直蹲在边上,已经半晌没插话的叶清和,这时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终于看出来你这心魔哪里不对了,你这心魔里所有的海怪,都是一样大的。不管上古神怪,还是别的什么。”
“不止海怪,如果有其他活物,也都是一样大的。”游陆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们除外,你们跟我一样大。”
杨夕定睛一看,恍然回神。
我靠,可不是么,从进来起好像就没见着比自己个头小的海怪。
而且再仔细观察一下,才会发现这地上的草木未免也太茂盛了一些,有草丛的地方,必然是及腰深的高草。整片荒原上零星几棵树木,景好像都是参天大树一般。
叶清和回头看着游陆,颇有些哭笑不得:“你还挺谦虚,但能不能别带上我们啊。”
游陆却道:“没办法,我不是忽然发现了自己的渺小,而是忽然察觉了它们的高大。”
游陆的这整个心魔太玄妙,太思辨,以至于所有人听他描述完之后都禁不住陷入一些微妙的思考。
四人并肩立着,出神地盯着脚下的怪潮看了半天,连杨夕都忘了他们此时还身处孽镜地狱,她还需要继续开天罗绞杀阵拉人。
而叶清和的那个小猫妖,根本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他对那猫妖的态度本就十分微妙,既重视又不在意似的。
然而,我不去就山,却挡不住山来就我。
就在四人各自发呆的这短短的一会儿,天边已经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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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孽镜(九)()
苏不言第一次与那片苍白的夜色相逢; 是在炎山秘境破裂之后。
彼时上一代门主新死,名不见经传的外门少年,毫无准备的被传承了圣歌。挂名成了经世门万年来最年轻的掌门人。
四大星君带着他; 千里奔袭赶到尚未完全凝固的炎山大陆桥上; 用光影回溯之法,亲眼见证了圣歌响起时的画面。
苏不言有幸与当世最解除的学术阵营中最杰出的学者们,一起目睹了那令人目眩神迷,却又脊背发凉的——“神迹”!
不是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