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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是追影剑!”易羽对此剑可是爱不释手,微微一卷,便已收到了衣袖里。
“你收拾一下,稍后我们便回西陵城,明日府中会有贵客到来。”寒风看了看镇河石碑,微微叹了口气,手掌一招,巨大的石碑已凭空消失,易羽身上便有须弥乾坤带,对这种手段倒也并不惊奇。
西陵城,经历了几日的动荡,沈家余孽已被杀的杀,废的废,所有产业也都被易家吞并,西陵易家,无论是武力,还是财富,都已是当之无愧的三家之首。
当日寒风与沈傲天一战之后,易府大宅几成废墟,但在短短数日间,却已重建,焕然一新的易府,再次现出富贵华丽之景。
西陵城主虽然仍是杨元庆,但易家展现出来的实力,已让所有人都知道,易家才是西陵城真正的主人。
两位先天境强者坐镇,而且还拥有至尊神器,这股力量,即使是王公皇子,都不敢强行压迫,虽然明知道易水寒重伤垂危,但左家和杨家在这股大势之下却只能选择沉默。
不过,至尊神器出世的消息传来,各方势力再次将目光投向西陵城,城中更是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甚至比半年前三尾灵狐出现时还要热闹,原本难得一见的先天境强者,更是频频出现。
艳阳高照,易家府门大开,清水洒街,红毯铺地,易荣天率领着易家众人守候在门口,迎接天一阁圣使的到来。
天一阁,赵国第一宗门,与陈国的玄天宗、魏国的正气门、秦国的明月宗并称西荒四大道门,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神秘的魔宗,更是超然世外,以一门之力与四大道门成抗衡之势。
四大道门之中,强者如云,不受各国律法管制,不过,他们也承认四国国主的地位,在帝国遭遇危难的时候,也会派遣强者入世解救,也形成了四国相互制约的格局。
镇河石碑出世,觊觎此物的可不止是天一阁,赵国大师堂也派遣了高手,除此之外,暗中来西陵城的势力也是不少,甚至连魔门也是闻风而动。
易水寒估计天一圣使三日便会到来,如今已过了五日,也不知是为何事耽误了,但好在西陵城虽然来了诸多高手,但大多都是在暗中觊觎观望,没有人敢抢先出手。
“易兄,苦竹冒昧前来,还望易兄海涵。”
天一圣使还没到,大师堂的人却已先到了易家,苦竹先生的长笑声已远远传来,中正平和,虽然隔着遥远的距离响起,却并没有震耳欲聋之势。
易家虽然有君傲这个敌人,但易水寒交游广阔,在大师堂也有一些朋友,苦竹先生便是其中之一。
当日君山一战,易水寒伤势极重,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一身修为只怕难以恢复,而且以他的身份,也不必亲自到门口迎接,所以只是端坐在前厅之中,听到苦竹的声音,也是哈哈大笑:“苦竹先生上次来蟒山,可谓是过门而不入,倒是要罚酒三杯。”
“三杯太少,起码要三十斤,上次尝过你孙儿酿制的美酒,可是让我们师兄弟惦记了许久。”苦竹先生大笑道。
“可惜,猴儿酒现在没有,却有上等的纯酿,还要请苦竹兄品评。”易水寒也听说过易羽在山林中酿酒,但却没有品尝过。
“怎么,竟然没有,那我可是白跑了一趟。”又一个声音响起,似乎有些懊恼,但气势丝毫不在苦竹先生之下。
“噢,想不到岁寒三友的梅先生竟然也来了,听闻梅先生已闭关三年,如今出关,定然是神功大成,可喜可贺。”易水寒微微一惊,他已感觉梅先生的声音中带有一股虚无飘渺之意,精元内藏,神气合一,竟然已达元胎凝聚的胎息之境。
青松、苦竹、寒梅,三人本就是同门师兄弟,性情相投,又一同入了大师堂,也被尊为岁寒三友。
寒梅先生原名梅落雪,入大师堂之后,排名第六,性子比苦竹还要淡泊,并不怎么理会世间俗物,但却有两个爱好,一是好酒,一是喜爱书画,时间纵酒高歌,泼墨作画。
在数月前品尝了苦竹先生带回去的猴儿酒之后,便一直念念不望,正好修为刚刚有所突破,便随着师兄一同来到西陵城,一方面是看看镇河石碑是不是真的存在,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
三人隔着数里之地,声音却如同在耳边响起,苦竹寒松倒也罢了,但传闻易水寒重伤垂死,却也能有此充沛的劲气,让暗中观望之人暗暗吃惊,莫非易老爷子重伤,只是以讹传讹。
身随影动,两袭青衣飘拂,人已到了易家门外,苦竹先生与三尾灵狐一战的伤势尽复,神采依旧,而梅先生,差不多四十余岁,面貌与苦竹竟然十分相似,仿佛亲兄弟一般,只是气质更加淡然,周身洋溢着一股云雾之气,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隐士。
苦竹先生十分熟稔,也知道今日的主角不是他们,也不需要人引导,径直走入了大厅,易家前厅之中,易水寒坐于主位,而他身后,坐着一个高瘦的老人,手掌轻轻搭在易水寒的背心上,真气涌动,气息连绵,浑然一体。
只怕此人便是外界所传,易家那神秘的影子高手。
“两位远到而来,还请稍坐!”
寒风一言不发,一切仍是由易水寒作主,而大厅之中,早已布下了精致的果品茶水,几个美貌的侍女引着苦竹寒梅两人坐下。
“易兄瞒得小弟好苦吧,想不到易家竟然是四海盘龙尊者的后人,想当年那位尊者的风姿,修为通天,几乎可称的上是西荒第一人。”苦竹先生笑道,镇河石碑出世,易家的来历自然也瞒不过太多人。
“后辈不孝,难以继承先辈的风采,羞于示人,倒是让苦竹兄见笑了。”易水寒摇头叹道:“两位来此,想必也是为了镇河石碑吧。”
“不错,易兄,你这可是有些不厚道了,镇河石碑如此珍贵之物,即使易兄有意转手,也当先考虑大师堂吧。”苦竹先生已有一丝责难之意,一件神器,足以镇压帝国气运,事关国运,若非顾念天一阁,只怕朝廷已经派出重兵。
“怎么,大师堂也有意染指此物。”
苦竹寒松两人还没有坐稳,便又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大厅上所有的茶杯都为之一震,茶水四溢,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
这男子看上去只有三四十岁,双目精光如电,面色肃穆,不怒自威,行走间便带有一股强大的气场,一旁陪同的易荣天和易荣叶竟然无法靠近他周身一丈之地。
“护法长老云重!”苦竹先生眼神一眯,神情已有些阴沉。
天一阁高手如云,先天境强者自然也不在少数,若是一般的长老来此,苦竹根本不会在乎,但云重却不是一般的长老,胎息境巅峰,别看容貌年轻,但参悟天一阁的太清真气已有二十年,一身绝学惊天动地,甚至超越了一般的合象境强者,怕是他与寒梅联手都不是此人的对手。
“天地奇物,本就是能者得之,不过,镇河石碑本是易家之物,既然易兄已同意将此物转给贵派,我们也无话可说。”梅先生突然缓缓说道:“相信云长老不会如此小气,总可以让我们兄弟开开眼界吧。”
天一阁和大师堂同为赵国的庞然大物,也时常有小摩擦,不过,大师堂毕竟属于赵国朝廷,如非必要,也不会与天一阁起大的冲突。
“只要易兄同意,自然并无不可。”云重衣袖一拂,已坐了下来。
“当然可以。”易水寒微微一笑,目光在云重等人身上扫过,天一阁来使共有六人,除了云重之外,竟然还有两位先天境长老,门派实力可见不凡,而且对镇河石碑也是极为重视。
其他人倒也罢了,但在一个黑脸少年身上,易老爷子却是感到了浓浓的敌意。
“不知这位小兄弟是……”易老爷子微微一笑,这黑小子内劲不弱,小小年纪已达内劲八层,似乎比易涛还要强上一筹,但在他的眼中,却算不得什么,不过,这份敌意却让他有些不喜。
第69章 天一来使()
“在下只是无名小卒,易前辈自然不认得,不过,家师沈傲天,不知死于易家何人之手,还请易前辈告知。”黑脸少年猛然踏前一步,眼中的杀意竟然毫不掩饰。
“于晨,休得放肆!”天一阁的一位矮胖长老冷冷一喝,却没有阻拦的意思。
易水寒的神色也冷了下来:“怎么,贵派今日是要来寻仇吗?”
“寻仇说不上,不过,天一阁的长老,可不是说杀就杀了的。”矮胖长老淡淡的说道。
此言一出,大厅之中顿时有了一股冷意,苦竹寒梅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这位名叫陈坤的长老。
“陈长老,退下,”忽然间,云重开口说道:“沈傲天虽然死于易家之手,但却属于私仇,你要寻仇,可以,但却不能动用天一阁的名号,于晨,你也是一样,明白本座的意思吗?”
“云师兄……”
陈坤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云重打断:“这是掌教的意思,若要向易家寻仇,便需退出天一阁,卸去长老一职。”
退出宗派,已与驱逐无异。
强大的气机逼迫下,阵坤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虽然有怒意,但却不敢发作出来,在天一阁中,护法长老的权利极大,甚至连长老都有权处罚,何况云重的实力,足以对他形成碾压之势。
“弟子明白了,只是师尊惨死,弟子无法置若罔闻,弟子愿意放弃内门弟子的身份。”于晨脸色有些发白,但仍是沉声说道。
“很好,你若能活下来,还有机会重回天一阁,陈长老,你若想为挚友报仇,也必须做出选择。”云重说罢,转头看向易水寒:“如此决断,易兄可算满意?”
天一阁乃是四大道门之一,规矩森严,弟子叛教,其罪当诛,云重竟然作出如此安排,一方面要保全天一阁的颜面,安抚门派中的其他声音,另一方面,却是做给天下人看,毕竟易家贡献出了镇河石碑,已有求饶之意。
“云长老处事公道,易某自然无话可说。”易水寒的神色已有些缓和,江湖仇杀,哪里来的这么多公平,若仅仅是陈坤和于晨,易家也未必怕了他们。
“荣天,将石碑取出来吧。”易水寒袖袍一拂,大厅中的紧张气氛顿时为之一散。
“是!”易荣天虽然是易家家主,但在几位先天境强者面前,仍是感到了极大的压力,连大气都不轻喘。
只见他在身旁的石壁上拍了几下,咯吱声响起,机关转动,大厅中央的青石板突然裂开,现出一个丈许见圆的大洞,一座石碑已缓缓升起。
石碑古朴而厚重,蕴含着浓郁的上古之气,碑上文字更是引动灵魂,正是易羽不久前曾经历了九死一生的镇河石碑,厅上众人神色一变,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几位先天境强者直接释放出了神念,向石碑上笼罩过去。
在一波又一波的神识探查下,这座石碑没有任何变化,但给人的厚重感却越来越盛。
大厅之中,强者众多,易羽可不敢轻易放出神识,只是以肉眼看去,这块石碑给他的感觉又有所不同,所蕴含的幻境异象似乎已不复存在,但那股对灵魂的牵引力,却是更为强大,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将人引向恐怖的深渊。
“啊……”
几声惨叫响起,却是几个易家弟子不知深浅,看的久了,已伤了神魂。
易水寒轻咳一声,仿佛一声炸雷响起,顿时将这些人震昏了过去。
大厅之中,易荣天和易荣叶都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块石碑,倒也没什么,不过,易涛和天一阁的三位弟子脸色已变的无比苍白,胸腹间烦闷欲呕,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急忙着目光收回,场中,只有那几位先天境强者,才敢长时间直视这块石碑。
易羽怕引人注意,也没敢多看,而是在暗中观看着众人的反应。
虽然没人动手触摸,但神念查探更为深入,片刻之后,包括云重在内的诸人脸色都惊疑不定,苦竹和寒梅更是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丝苦笑,微微摇了摇头,便退回到了自己坐位上。
而云重眉头紧锁,忽然间,一掌拍出,浑厚的掌力破空炸开,重重的拍在了石碑上。
太清真气绵软细密,以大印手的掌力爆发出来,只怕连半座山峰都能打崩,巨大的气劲将大厅震的嗡嗡作响,甚至墙壁都已裂开,而石碑上却没有留下丝毫痕迹,甚至连一粒石屑都没有飞溅起来,似乎有一股诡异的力量将他的掌力吸了个干干净净。
“不好!”
一掌拍出,云重便感到不妙,还没来的急将掌力撤回,便感到一股庞大的力量从石碑深处冲出来,如渊似海,重重叠叠,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