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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幻公子似乎并不着急,只是双手结印,操控着那雾气四处围追堵截离尘落,几次差点便将其包裹。
离尘落眼神逐渐变得冷厉起来,一丝淡淡的杀伐之气,开始从眸中透出,瞬间让周围的空气又冰寒上几分。在被神幻公子逼迫着四处奔逃的时候,离尘落故意表现出几分真力不济的模样,果然让对方变得大意起来,就在那一瞬,漫天飞雪开始极速飞舞起来,并不断旋转似乎全变成了锋利的刀刃。
密密麻麻数以万计的雪片,轻薄锋利,神幻公子一个不注意,身上的衣物已经是残破不堪,手臂胸膛裸露的肌肤上,道道鲜红的血印显现。
“你找死。”神幻公子何曾如此狼狈过,整个人气势大涨,但周围的雪花太多浓密,他不得不耗费许多的真力来抵御,尽管单片杀伤力有限,可这幕天席地而来,如何都承受不住。
两个人开始在这雪中追逐拼杀,偶尔的交错,便传来真力对撞而产生的空气爆鸣之音。
远处的千幻门弟子已经看得彻底呆住了,这等境界的高手过招,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但显然的与神幻公子强行的进行真力对撞,让离尘落的气息瞬间弱了下去,只是周围仍旧极速飞旋的繁密雪花,倒是让离尘落能够勉强撑住。
时间流逝,离尘落知道,她必须寻找机会脱离战场,否则这样耗下去必败无疑,可神幻公子似乎早已经知道她的打算,紧紧纠缠。
片刻时间,两人已经交手数百招,离尘落的气息越来越弱,神幻公子的面容虽看不清,但仍旧能猜得到他此刻得意的笑容。
“姑娘身手如此了得,何不投我千幻门门下,定然可以受到重用。”
“公子真是说笑了,方才公子还说我是邪魔歪道,去了千幻门岂不是污了你们千幻门庭。”
“姑娘到了我千幻门自当是为正道中人,何来邪魔歪道之说。”
“原来正邪是如此分的,小女子今天受教了,不过我天生愚钝,恐没有公子面上这般深厚的功力。”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神幻公子被离尘落这一通嘲讽,心中自是怒火上涌。
离尘落双眸微敛,湛湛光华犹如坠地的星辰,漫天飞雪紧紧围绕在身边,但掩不住她脸上的疲态,真力消耗的所剩无几,照此境况,不用几招便是要落败了。
神幻公子自然也看了出来,只见他足尖轻点在地,留下一道淡淡痕迹,身体飞旋着带动天地元力将飞雪尽数弹开。
随即他反手将折扇收于身后,双手结出复杂的印决,周身真力澎湃翻涌,一瞬那灰色的雾气犹如沸腾了一般,竟然幻化出几个手持兵刃的巨人,直袭向离尘落。
离尘落本就是强弩之末,此刻仓促聚拢漫天飞雪,凝结成一道冰墙,却好似豆腐做的一般,只被那雾气所凝的人影一刀便劈散了。
这一刻她终于露出了仓惶之色,眼中布满恐惧,那雾气凝做的三个人影高举手中兵刃,同时向着离尘落劈来。
神幻公子双手结印,那模糊的面容似乎清晰了一分,隐约看见他上翘的嘴角,带着一抹阴冷。
“啊”一声惨叫,离尘落霎那间被三道人影撕裂开来。
茫茫雪域,此时却出现了一道奇景,在这个千百年来一片苍白的世界里,竟然刮起了黑色的风暴,幕天席地所到之处天昏地暗,一些雪域内的罕见生灵在雪暴过后全部生机断绝。
就连雪鹞这样完全不惧雪暴的天空之灵,在被黑色雪暴卷中的瞬间也要坠落大地,悄无声息的死去。
在这无边无际的黑色雪暴中,一团淡白色光华,显得格外耀眼,细看之下便能望见那光团之中一只庞大的荒兽,正驮着一男一女极速狂奔。
影洛看着叶青已经完全黑掉的手臂,眼中忍不住落下泪来,“十三大人,你千万不要有事。”
就在这时,荒兽无矶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低鸣,那悬在空中的元力珠已经弥漫上了大半的黑气,荒兽无矶看起来痛苦异常,就连奔跑的速度都减缓了不少。
“小矶,你没事吧。”影洛一边照顾着叶青,还要一边担心着无矶兽,心力交瘁。
荒兽无矶继续向前狂奔而去,可前面的黑色雪暴依旧望不到尽头,至少还要半日,雪暴才能减弱,想要完全停下来没有三天是不可能的。
可是荒兽无矶毕竟只是幼兽,并没有完全成长起来,通过叶青的真力之助强行幻化出本体,已经是极限了,而现在还要不断对抗巫寒毒的侵蚀,估计一个时辰都撑不过便要力竭而亡了。
可是荒兽无矶仍旧奋力奔跑着,向着前方一望无边的黑色雪暴。
“距离冰雪谷百里之外的地方,刮起了黑色的雪暴。”
“这怎么可能?”
“真的,通过地灵鼠传回的消息说雪域出事了,谷中弟子便去查看,可是前去的十数名弟子无一生还而回。”
“黑雪?曾未听说过,到底是什么玩意?”
“不知道,但从幸存的地灵鼠搜集来的情报看,黑色雪暴所过之处,无一生灵能够存活。”
“怎么这么像几百年前雪域混战之后的情形。”
“几百年前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我听之前谷内的一个老人说的,他们也都是口耳相传,大多也都不真实了。”
“说来听听,快说来听听。”冰雪谷内的弟子看起来都有些慌张,不断私下里讨论着外面黑色的雪暴,面对这自然之力,让人总是会本能的产生恐惧。
但说到底他们并不是非常担心,冰雪谷建谷以来,鲜有几次超大型雪暴能刮到谷里来,就算来了也都已经变的很小,而且冰雪谷地势特殊,可以阻住大部分雪暴,只是这黑色雪暴沾之即亡的特性让他们不安罢了。
此刻雪三的院子里,气氛异常紧张。
“你可从没说过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派出去的可是我院中的炽火兽。”雪三看起来满脸怒色。
“你急什么。”雪二仍旧笑意盈盈的望着他。“既然我敢做自然想好了万全之策。”
雪三满目的怀疑之色,“如此幕天席地的黑色雪暴,谷主怎么可能不知。”
“让谷主知道又何妨?”
“谷中禁令,胆敢私用巫寒毒者,放逐雪妖深渊,你自当知道。”
雪二从位子上起身,朝着屋中火盆内又添了几块木炭,“且不说几百年前的禁令是否还有威慑力,就说这巫寒毒你我谁人见过?”
“你不是”雪三话还未说完就停住了,用着忌惮的目光看着他。
“至于你的炽火兽,在巫寒毒与雪暴下必然尸骨无存,而知道有炽火兽出谷的也无非是雪卫营的几十个人,可你觉得他们会禀报谷主?”
雪卫营中永远没有所谓的朋友之情,同门之谊,不过是冰仙子训练的一群杀戮机器,能力越强才越能受到冰仙子的青睐,也就越能获得好的修炼资源。
“现在,千尾被贬雪妖深渊,花翎叛逃师门,谷主之下谁人说话最管用。”
“雪卫营。”
“雪大修炼狂,不问任何事,而现在雪二与雪三就在这里,你还有什么不安吗?”
雪三冷厉的眼中带着一点畏惧,还有一点敬佩,从知道雪十三出现在雪域到雪暴的形成不过两三天的时间,就制订了如此完美的计划,简直太恐怖了。
“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雪三盯着雪二,眼里有一种笃定的自信。
只是雪二却忽然抬起手阻止了他,嘴角带着他一贯的笑容,温柔又诡异。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一章 宿命相随()
谛戒山中,有一片竹海,被重重结界包裹,而这结界中有一座看起来残旧的佛殿,悯生殿。
此时悯生殿内,闪耀着氤氲的光彩,一截通透如琉璃般的佛骨正悬浮在大殿佛像之前,而其洒下的光辉中一个小和尚正盘膝静坐,在其额间一点金色的佛印若隐若现,让其看起来圣洁而悲悯。
过了片刻,琉璃佛骨慢慢收敛光华,落在小和尚的怀中,他睁开一直闭着的双眼,如墨色琉璃,闪动着温润悲悯的光华。
如今伤势已经完全好了,是该离开的时候,他那纯净的眼神里竟然荡起一丝不舍,原本他以为平静的内心,其实早就埋下了许多情感。
或许这就是明觉让他入世的原因所在吧,这些感情就像种子,必须开花结果,然后凋零,才能让谛戒真正无畏无惧,领悟佛门大自在之意。
谛戒穿上朴素的裟衣,带了一顶斗笠,转身便出了悯生殿,没有迟疑,没有彷徨,大步向着竹海外行去。一阵风起,竹海发出沙沙之音。
接着百兽随出,仰天长鸣,一只白色如凤的小鸟极速飞来,落在了谛戒的肩上,发出悦耳的清鸣。
“宿命鸟,快回去吧。”谛戒轻抚宿命鸟,它亲昵的蹭着他的手。
“我第一次离开谛戒山,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你跟着我会遇到危险的。”谛戒温和的对着宿命鸟轻语,他知道宿命鸟听的懂。
因为宿命鸟本是荒兽天凤一脉的分支,灵性十足,而且成年的宿命鸟战斗力也是非常惊人的。
宿命鸟冲着他叫了几声,却依旧赖在他的肩头不肯离开。
“也罢,既然你非要跟着我,那或许冥冥中自有因果。”宿命鸟围绕着谛戒来回盘旋,最后又欢喜的落在谛戒肩头,用淡粉的喙开始梳理起自己的羽毛来。
谛戒也不借助佛力,只是这样徒步向前而行,光是走出这片竹海便用了半日时间。
此时明佛宗明佛殿内,四位身穿袈裟的和尚站在大殿阁楼之上,遥目而望。
“宗主,你就这样让谛戒入世了?”南阁长老话里有说不出的不舍。
“宗主当年把他捡回来的时候,那么丁点大,转眼都快二十年了。”心阁长老也是有些唏嘘。
“我能教的都已经教了,明佛宗的未来或许就在他的手上了。所以我必须让他的佛心毫无破绽。”
“那他的劫数?”星阁长老长眉被捻在手中,平淡的问。
“原本想要他在山中避劫,可却不知,天意难违,如今劫已至,就顺其自然吧。”明觉那枯干的眼窝中,透出一点深藏的黑暗,还有一点希冀。
“可是他从来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不懂人心之恶,不懂人性之狡诈,遇到危险怎么办?”
“以他的修为若不是我们这一代的老东西出动,想必没什么人能伤到他。”明觉声音带着点压抑的气息。
“师兄,你的伤又复发了?”星阁长老感觉到了明觉气息有一瞬的紊乱,便开口询问。
明觉摆了摆手,“无妨,二十年前的旧疾罢了。”
“师兄,你还是不愿和我们说到底因为什么让旧伤复发的吗?”星阁长老有一点责备的口气。
明觉也不在意,只是摇了摇头。
“宗主,要不要派外门弟子暗中保护一下谛戒,毕竟他太单纯,从不愿伤人,可外面不比山中,他不愿伤人,可别人却不见得不害他。”南阁长老最是疼谛戒,所以担心总是多些。
“南阁长老,你也已经修佛五十余载,为何心中痴念还是如此之重。”星阁长老开声道。
“我不是担心谛戒嘛,难道你不担心!”南阁长老不服的回道,心性确实如孩童般,但如此倒也应了佛门空明之心。
“好了,他终要走自己的路。”明觉说了一声,转身向阁楼中的桌子走去。
稳稳的坐下后,明觉再次开口:“天渊古卷现世,想必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师兄难道也想要趟这浑水吗?”星阁长老皱了皱眉,平静的目中有一抹不安。
“整个中州都在抢夺,我们怎可能置身事外!”
“宗主,二十年前这天渊古卷让中州十大宗门抢破了头,如今再次现世,为何总觉得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心阁长老抚了一下自己的胡须,坐在了明觉的对面。
“天星惑乱,亡魂流离。天渊古卷,本就是本不祥的书,若是能为我明佛宗所得,镇于明佛殿中,以佛力洗涤,或也能消除天下之劫。”
“可是,这不是将祸事引到了我们明佛宗了吗?”南阁长老有点不明就里,开口就问,他向来就是如此性子。
“所以这件事要暗中行事。”明觉仿若自言自觉,并不是在回答南阁长老的话。
一旁面色沉静的星阁长老,眼神突然变了,他望着明觉的目光里带着一抹抗拒,“师兄,你”
明觉回过头来,那双眼中有一点苍老的浑浊,但仍旧闪着清亮的光彩,“明陀。”
星阁长老话被打断,默默叹了口气,“师兄,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