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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叶途飞那边,更是利索。叶途飞是算准了另一个小日本奔跑速度的,在跳落的空中踢出了一脚,正中那小日本的下颚,将小日本踢了后空翻,重重地倒在地上,直接进入昏迷状态。
这时,弟兄们也反应过来,接二连三跳下树来。
也就是说两句话的功夫,树林外追来了一群人,个个手中拿着火把和各式冷热武器。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忽见树林里围着一群人,心中一惊,赶忙停下脚步,朗声喝问:“前面是些什么人?”
这种事显然轮不到叶途飞,张罗辉早已站出来,反问道:“你们又是些什么人?”
为首的中年人将手中的火把向前伸了伸,想看个清楚,但显然这个动作是满足不了希望的。中年人身后的一个后生比较单纯,抢在中年人之前作了回答:“俺们是大湖镇保安团的,你们是哪里的?”
张罗辉原以为把小日本追得屁滚尿流的人一定是小日本的敌人,既然是小日本的敌人,那么就一定是自己这边的朋友,哪知这么一问,对方竟然说是保安团的,听着这名字就像是投靠了小日本的二狗子。
张罗辉不自觉地看了眼叶途飞,那意思是说,六爷,该你出场了。
叶途飞只好站了出来,对那中年人抱拳道:“这位老兄,你们可是在追两个人?”
中年人尚未回答,那后生又抢着道:“是又怎么样?”
叶途飞笑了笑,道:“追的可是两个日本人?”
那中年人脸色一变,扭头对那后生轻声呵斥了一句,然后又对身后众人小声叮嘱了两句,就看到那群人顿时紧张起来,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那中年人向前迈了一步,向叶途飞抱拳回了礼,道:“听诸位好汉的口音,应该是中国人吧!”
张罗辉在一旁大声道:“那是当然,不是中国人还能是哪国人?”
那中年人又道:“你们手里个个拿着家伙,那位小哥还用枪顶着其中一个小日本,莫非你们是。。。”
这时天色已经微亮,中年人看到了卫向东拿着盒子炮顶住了一个人,而那人刚好就是自己要追捕的小日本,心里顿时亮堂起来,想着这群人虽不知什么来路,但至少不是敌人。
叶途飞也看清了对方的打扮和手中握着的各式武器,心想若真是投靠了小日本的二狗子保安团,理应不该使得这般杂乱的武器,于是也放心下来。
刚要如实相报,却被张罗辉抢了先,灰骡子大大咧咧向前一步,双手抱拳于胸前,朗声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二郎山忠义堂的张罗辉,这位是咱们忠义堂大把头叶途飞叶六爷!”
叶途飞与张罗辉身后笑眯眯地看着,心里突然蹦出一个词:装逼。
那中年人听到张罗辉报号二郎山忠义堂时,身子禁不住一颤,待到张罗辉向身后一指,说这就是忠义堂大把头叶途飞时,那中年人赶紧向前两步,仔细地看了叶途飞两眼。
“六爷,果然是你啊,六爷!”那中年人看清了叶途飞的脸庞,口中惊呼着,就迎了上来。
叶途飞赶紧搜索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此人。
“我是庞金海啊!三年前走了批货,为了赶时间,冒险走了二郎山,若不是您叶六爷,我那还有今天,早就见了阎王爷了!”庞金海连忙说出往事,希望能引起叶途飞的记忆。
可叶途飞还是没能想起。
身后李忠云倒是记得这个庞金海,小声提醒着叶途飞:“六爷,就是那个皮货商,你从过江龙手里救下的那个!”
叶途飞终于想起来了。
三年前,这个庞金海从东北走了趟皮货生意,以往走的都是旱路,可那时候,关口一带十分不太平,于是这庞金海改走了海路,从海州上了岸,雇了几辆大车往徐州城赶。在经过二郎山的时候,被过江龙截下了,过江龙的大把头赵合康不顾叶途飞三令五申,想贪图了庞金海的皮货,为了瞒住叶途飞,还对庞金海起了杀心。
幸亏叶途飞在赵合康身边安插了自己人,就在赵合康准备动手的时候,叶途飞赶到了。
救下庞金海只是一个附带,叶途飞的主要目的是树立规矩,他当时惩罚了赵合康,放了庞金海包括他的那几车皮货,但确实没注意这庞金海长了个啥模样。
但这事对庞金海来说就不一样了,救命之恩必将三生来报,庞金海一直在寻找机会报答叶途飞的救命之恩,只是这机会实在是难以找寻,一耽搁,竟是三年之久。
就在叶途飞刚刚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庞金海口中连称着恩公就要做跪,叶途飞赶紧上前拦住,道:“你这是干什么?赶快起身。”
庞金海哽咽着道:“六爷救过金海的性命,给恩公跪拜也是理所当然。”说着,又坚持要跪。
叶途飞只能是手上暗自加力,抬着庞金海下跪不成,“你若是执意要跪,我也不拦你,可是你若是跪下了,我叶途飞就当是不认识你!”
庞金海见识过叶途飞一言九鼎的气势,只能作罢,他退后一步,抱拳弯身,道:“六爷,若不嫌弃,还请六爷移步,到寒舍一叙。”
第九十八章 做客()
叶途飞带着弟兄们跟随庞金海来到了大湖镇庞府,只是看了眼这庞府的大门,叶途飞便心知庞家的家底确实殷实,两头一人多高的石狮守卫在两扇朱漆大门的两侧,威严且庄重。
进了府院,庞金海赶忙招呼下人备烟倒茶,又一路引着,将叶途飞等人待到了堂屋客厅。庞家的堂屋客厅并不算大,二十余人涌进去,把整间客厅塞得满满。
这边庞府的下人搬来了十多张座椅,这才让弟兄们都有了个座位,坐定之后,下人先上了茶水,然后又给众弟兄发烟,忙活好了,这才退下。
庞金海坐在主人位子上,对坐在主客位子上的叶途飞道:“六爷,尝尝这茶,正宗的明前龙井。”
叶途飞端起茶杯,滤过悬浮的茶叶,抿了一小口,赞道:“好茶!”
放下茶杯后,叶途飞又问道:“这大湖镇就没有小日本的驻兵吗?”
庞金海笑了,道:“小日本怎么可能不驻兵?这大湖镇虽说不是什么战略要地,可水源丰富,最适合种植稻米,六爷可知这小日本最喜欢吃的就是大米饭,他们是盯上我们大湖镇的稻米了。”
当庞金海说到这大湖镇亦有小日本的驻兵的时候,弟兄们不由得有些紧张,就连叶途飞的心里也是一怔。
庞金海走南闯北数年,阅历极为丰富,随意一眼便看出了弟兄们的心思,于是赶紧解释:“六爷莫担心,这小日本在大湖镇的驻兵只有一个小队,被我们好吃好喝地供着,平日里都懒散在炮楼里,不愿意出来的。”
闫希文很是好奇,问道:“庞老爷是怎么做到的?”
庞金海端起茶杯,呷了口茶水,道:“我组建了一支三百多人的民团,投了小日本,并保证每年产的稻米全都供给他们,交换来了小日本的承诺,驻兵决不允许骚扰地方百姓。”
叶途飞蹙了眉头,问道:“把产的稻米全都供给小日本?那你们大湖镇老百姓吃什么?”
庞金海笑道:“这稻米产量原本就不高,虽说值些钱财,但毕竟对填饱肚皮无利,所以老百姓的水田并不多,一年下来,产的稻米也就是两万来斤。”
叶途飞的眉头仍旧蹙着,道:“那刚才你们追那两个小日本,又是怎么回事?”
庞金海叹道:“这小日本看着愚蠢,但实则鬼精,这两个是小日本派来的探子,他们伪装成东北过来的商贩,想跟我做一些皮货生意,可实际上却是来打听我们的底细。当初我对小日本谎称这大湖镇适合做成水田种稻米的田地并不多,小日本是将信将疑,所以才出此招数。”
闫希文道:“看来庞老爷的计策被那俩小日本给看透了,庞老爷不得已,只能准备。。。”说着,闫希文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个杀人的手势。
庞金海苦笑道:“到底该怎么做我还真没想好,只是这俩小日本若是跑了,那就麻烦大了,所以只能是先抓回来再说。说起这事,还真要感谢六爷和各位弟兄哩,那俩小日本跑的还真快,我们是眼看着追不上了!”
叶途飞道:“这事还真是麻烦,那俩小日本的探子长久回不去,势必会引起怀疑的,庞老爷啊,想必你是跟徐州城的那个山下敬吾打过交道,这个人可是个人精啊!”
庞金海双手向前伸出,急速地摇动,道:“六爷,可不敢听您叫我庞老爷,庞金海受不起啊!您就叫我老庞好了。”
叶途飞笑道:“你年长,我管你叫庞老哥好了!”
庞金海喜道:“能跟六爷这样的大英雄称兄道弟,也算是我庞家的荣誉。六爷您说得对,那山下敬吾确实不好对付哪。”
闫希文笑着插话道:“山下敬吾只是个人精,他身后还有个黑山老妖,叫高桥信,庞老哥可曾见过?”
庞金海摇了摇头,道:“听过这个名字,但没打过交道。”
说话间,下人来报,说是早餐已经备好,请弟兄们过去用餐。
庞金海起身,向叶途飞等做了个请的手势。
在去往餐堂的路上,闫希文瞅了个机会,小声提醒叶途飞道:“叶老弟,你觉得这个庞金海可靠吗?”
叶途飞仅仅是笑了下,没有作答。
到了餐堂,弟兄们看到了餐桌上的菜饭,无一不是瞪大了眼睛,原以为仅仅是简单的早餐,看到的却是鸡鱼肉蛋样样俱全。
庞金海在一旁略显歉意,道:“这大早上的,也不知道弟兄们的习惯,就没准备酒水,还请六爷和各位弟兄谅解包涵。”
叶途飞道:“兄弟们无功不受禄,庞老哥如此款待,弟兄们受之有愧啊!”
庞金海嗔怒道:“六爷这说的是什么话?当初若不是六爷您救了我庞金海这条性命,咱们哪里又能有今天的这个机会?好了,这些话都不说了,弟兄们啊,招呼起来,吃饱喝足了咱们再叙家常。”
一边吃喝,叶途飞一边跟庞金海絮叨。
“庞老哥,你是怎么发现那俩小日本的底细的?”
庞金海夹了个鸡腿递到叶途飞的碗中,回答道:“说起这事,还得感谢李大瞎子,这个李大瞎子啊,原本不是我们大湖镇的人,是两年前才到的大湖镇。”
叶途飞对这个叫李大瞎子的人颇感兴趣,问道:“李大瞎子?他真的是个瞎子吗?”
庞金海笑着解释道:“他哪里瞎哦,一双贼溜溜的眼猴着哩!只是他自称叫李大侠,又整日带着一副墨镜,乡亲们就给他起了个绰号叫李大瞎子,呵呵,说起这个李大瞎子,我是又气又爱啊!”
叶途飞吐掉了口中的鸡骨头,喝了口稀饭,道:“怎么讲?”
庞金海叹了口气,但眼神中却透露着欢喜,道:“这个李大瞎子平日里游手好闲,是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整个一副地痞无赖的模样,小日本占了徐州城之后,他跟皇协军的刘玉杰走的很近,咱们这大湖镇能免受小日本的洗劫,也多半靠了这李大瞎子。”
叶途飞愣了下,道:“这人和刘玉杰走的很近?庞老哥,你对这李大瞎子放心吗?”
庞金海道:“我原本是不放心的,可他除了吃喝嫖赌游手好闲之外,却无其他劣迹,平日里还经常做些扶助贫弱的仗义之事。这俩小日本的探子,就是这李大瞎子和他们喝酒的时候套出来的,若是他真的投了日本人,是绝对不会冒着危险知会我们的。”
叶途飞道:“这人还真有点意思哦,庞老哥,你知道这李大瞎子的营生是什么吗?”
庞金海笑道:“大湖镇的人都知道,有名的吃软饭。”
叶途飞疑道:“入赘了你们大湖镇的大户人家?”
庞金海道:“哪里哦,这李大瞎子吃的是窑姐的软饭,从咱们大湖镇,到徐州城,这一路上都有人家李大瞎子的相好窑姐。别人逛窑子要花钱,可李大瞎子逛窑子,赚钱!”
叶途飞笑道:“莫非这李大瞎子有潘安宋玉之貌相?”
庞金海笑道:“一副贼眉鼠眼,还潘安宋玉哩,不说他是歪瓜裂枣就算夸奖他了。”
正说着,过来一下人,在庞金海耳边小声说了两句,庞金海抚掌大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六爷,有兴趣见一见这个李大瞎子吗?”
叶途飞道:“正有此意。”
二人回到堂屋客厅,却见一细廋之人斜坐在客厅主坐之上,架着一副金丝边墨镜,身着一身绸缎对襟衣衫,脚蹬一双小日本战靴,活脱脱一个后世抗日神剧中的汉奸特务。
见到庞金海进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