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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是不可能了,在教里平时根本没酒喝,就算偷着酒喝了,只要被发现,肯定倒大霉,说不定都要挨荆棘鞭,那一鞭子下去……皮肉都没了,几乎鞭鞭见骨!”丁宁回忆着以前犯大错的弟子。
“教中最狠的惩罚是啥?”
“二十荆棘鞭,或者一百兽骨棒,没死的话再逐出教门,打成那样,出了山门也是个死,月牙山被原始森林包围,林中凶兽不少,就算凶兽不来,就林中那些恐怖巨虫也能弄死四肢健全的,不到开源期的弟子跟本不敢深入森林。”丁宁想想那些事就毛骨悚然。
“这么狠??”官泽蹙眉,心中对教中有了一丝反感。
“这还狠?你没见过更狠的,我听说有个教徒进了暗月脉的某间密室,好像是看了些不应该看的东西,最后竟然被拖出去用道火活活烧死,死之前说过什么谁谁不得好死,骂的名字好像是教尊和教主,说是听到了公孙二字。”丁宁说的神秘,还往周围看看,怕有人听见。
“得,以后是不能赌了,看来站瀑布还算好的。”官泽后背发凉,越发觉得教中隐秘太多,而且很没有人情味,但是又想起来的路上,师尊在后背轻轻拍的那几下,心中又涌回一丝暖意。
“要不是总有石头落下,其实站瀑布还真是好的,真的有助修为,还有,在站瀑布时一定要用灵气游走全身,要不然会冻僵的。”
“知道了。”
“你才来第一天就一个月瀑布,一个月挖矿,苦到家了……”丁宁摇头。
“不苦不快活,苦中自有乐!走吧,回去睡觉!”官泽感觉药效正在起作用,胸口也没有那么疼了,脸上也没那么火辣辣的疼了。
等两人回到新月脉的时候月亮已经出来,正值十五,月圆而亮,照的新月脉雪白一片。
官泽吐纳过后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想起今天那张风送来的书,便从青腰牌里拿出几本翻看。
思女峰被圆月映的分外明亮,叶玲刚睡不足两个时辰,又被师尊叫起来,说是对月吐纳,对修行有极大益处。
叶玲迷迷糊糊的开始了第一次吐纳,丝丝白雾倒灌入口,渐渐清醒,越吞吐越好玩,借着月光竟能看到那一丝丝白雾进入口中,只是把眼球拉低,像极了斜眼。
官泽一夜无眠,竟看完了四本和修行有关的书,都是一些大修士写的一些修行心得,特别是有一篇的开篇,是一个修行万年的修士写的,开篇一段话看呆了官泽。
‘修行之苦,苦中有甘,修行万载,只为升天,天在何处?仙在何方?悠悠万年,不疲不倦,只为寻仙,只为问道,为绝尘缘,亲斩妻儿,无尘无缘,无挂无舍,方可飞升,方可得道!’
“亲手杀自己骨肉???畜生啊??这还修他娘了个腿的仙!”官泽气的把这书扔在一旁,一看天色已蒙蒙微亮,便去了密室开始吐纳凝气境,完毕后又吐纳炼气期,第二次吐纳炼气期,就感觉到脚底痒痒的,好似有东西在往脚底沉淀,双诀吐纳完毕天色已大亮,直接赤膊赤脚奔月牙瀑布而去。
官泽怕把刀冲飞了,把刀埋在岸边,这一次学乖了,没有从水下去,先是控制丹田热流布满全身,又鼓足了力气,在岸边用力一跃,顺着水柱下落,双脚稳稳的站在了瀑布下,第一次感受这样的力量,恐怕得有数千斤的力量,还好是水,要是石头的话,恐怕瞬间就成肉泥了。
这四肢是开了脉,可是脑袋不行,那脑袋被砸瞬间迷糊了,刚要稳住身形,就被强劲的水流冲进深潭里,还呛了好几口水。
“咳咳咳……”官泽游回岸边,一上来就剧烈咳嗽,每咳嗽一下,那口鼻都有水喷出,呛的眼泪都流出来,俨然涕泪交横。
“他娘的,这么强!”官泽好不容易缓过来,大口喘着气,看着那瀑布发了愁。喘匀了气,略一思索,突然想到了什么,脚下一蹬,又跃了过去,双脚刚站稳,双手手指立刻反交叉,好似伸懒腰的姿势,用双手的手掌挡在脑袋上。
承受着水柱的巨力,又控制丹田热流游走于背腹,特别是腰部,要不然这没有开脉的背腹还真受不了这等巨力,还好是站在水柱边缘,每隔几个弹指间就探头出来呼吸一下空气,这一站就是一上午没动过,中午时分感觉肚子饿了,跳到岸边,竟发现岸边大石头上有十几块拳头大的肉干,地上泥土写着几句话:“膳房关闭五天,大家都没饭吃,这是我以前攒的肉干,你省着点吃,丁宁!”
官泽嚼着肉干,笑着自语道:“有兄弟真好!”
下午继续这枯燥的惩罚,官泽为了不枯燥,开始背诵法决,昨天就把炼气期背下,在岸边看了几遍开源期的法决后,跳进瀑布下开始背诵,记不住时又跃出来看几眼,再回去,这一下午的时间把这进瀑布的规律摸准了,这瀑布并不是一直狂泄,也有间歇,大概在两三个弹指间,瞅准这个间隙再落进去、少了很多被冲走的危险。
应宏执偷偷的来看过一次官泽,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便离去。
五日很快过去,第六日清晨,众人饿的头晕眼花,晨纳刚结束,众人就冲进膳房,那饭菜的香气让他们觉得是世上最美好的味道。高大傻也算是最倒霉的,挨了揍,也没跟着赌,却活活饿了五天,本就有伤,还要挨饿,简直快疯了。
膳房一开时高大傻是第一个冲进去,抱着两盆饭菜狂吃,只是速度比以前慢了很多,虽然脸消了肿,但是那断牙还没治呢,也没舍得用灵丹,只用右边腮帮子嚼着饭菜,却也吃的喷香,只是偶尔那一下碰到断牙神经时会疼的直哆嗦,顿时在心中大骂官泽。
丁宁吃饱后赶紧装了些包子和肉跑了。
官泽从第一天来了瀑布就没走,饿了吃几口肉干,渴了喝点潭水,晚上就在那平坦的大石头上睡一会,早晚的吐纳却从未断过,甚至在瀑布下还能用那隐约模糊的灵气在身上游走。
“奇怪,踏天仙诀与鸿钧法决完全不一样,但是那灵力和丹田那股热流却差不多,只不过一个在脉络,一个在穴位,这也有意思了,穴位和脉络是相通的,两股气流却互不相干,这几日力气好像又大了不少,也不知这背腹何时能开脉,那张风金丹期初期,不知聚法期的时候能不能与人家抗衡,不行,以后不能露出这踏天诀了,我得尽快修这炼气期。对了,都五天了,哪有石头落下?丁宁莫不是唬我?”官泽正在想呢,突然听见有人喊他。
“老大,出来吃饭。”丁宁捧了不少包子和肉。
“呦?膳房开了?”官泽拿过一个还有余温的大包子,狼吞虎咽。
“你这几天都没回去睡觉?”丁宁指着一块大石头,上面还有不少干草。
“没时间回去,修行要紧……”官泽只吃了三个包子,摆摆手让丁宁回去,嘴里还有没咽下的包子,又是一跃回了瀑布。
丁宁还想说点啥,却见官泽又跳回瀑布里,傻了眼,呆道:“疯了?又没人看管,这般不要命?”
丁宁每天傍晚都来给官泽送吃的,有时说上几句话,有时放下便离开。每天也有一些弟子来看官泽,只是远远看看。
在官泽受罚第十七天的清晨,刚刚吐纳完毕,突然感觉脚心发痒,紧接着又是一阵钻心的疼,这一痒一疼又瞬间消失不见,突然感觉双脚一轻,从脚底至小腿一半的位置,大概有五寸左右,能感觉到那股灵气。
官泽试着把灵气引到体外,想起师尊教的如何用灵气收东西,看准身边一块石头,灵气一碰触的瞬间,那石头消失不见,在用灵气探索青腰牌,再用灵气一碰刚进来的石头,那石头又突然出现在外面。
“好玩!”官泽乐了,知道自己是进入炼气期一层了,用灵气辅助双脚向上一跃,这一跃远超三丈之外,落下时便落到不远处的一片龙须草上,那龙须草细如毛发,无风自弯,而官泽却能点着那龙须草飞奔。
“哈哈,武林高手草上飞!”官泽玩性大起,像个孩子一样在草上飞奔好远。
应宏执刚到便看见了官泽在草上飞奔,顿时心中一惊,低语道:“半个多月就炼气期一层了?”
第三十章 凝气境后期()
“这孩子果然是修行的料,好好好!”应宏执飞到瀑布顶端,在上面湍急的水流中拉起一张大网,那网眼不足半寸,此时网上已满是石头,拉起网后把那些石头凭空移走。又撒下大网后才离开。
第一缕朝阳落在思女峰上时,叶玲刚刚吐纳完毕,修行已有半月,每天早晚吐纳已成习惯,每天早上看着那一高一矮的山峰在晨曦下越来越清晰,也在黄昏看着那对山峰在夜色下越来越模糊,在那模糊间才能看出是一个哥哥牵手一个妹妹的样子,每天傍晚都在夕阳落尽时才会回屋吃饭。
思念官泽哥这么久却只字未提,这晨纳刚结束,就看到师尊拿出了几个小木头人在看,目中有无尽的思念。
“师尊?我看你经常看这些小木头人,这都是谁呀?”叶玲依偎在师尊身边。
“这个大的是我夫君,这稍微小点的是我大儿子,这个最小的是我小女儿,这个你应该能看出来了吧?”卲灵笑问。
“这是师尊,那么漂亮,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叶玲歪着脑袋,笑的天真。
“你这小嘴真甜。”卲灵轻轻揉了揉叶玲光滑的脸蛋。
“师尊,这些小木头人是你刻的吗?”
“是啊,刻的像吗?”
“真像,像真人一样。师尊,我也想学刻木头人。”叶玲轻轻摸着那些木头人。
“行啊,去拿木头,现在就教你。”卲灵拿出一套小巧的刀具。
“好哩!”叶玲兴奋的跑去拿木头,抱着几块木头,看着远处的一高一矮的山峰,笑的无邪!
时间飞逝,转眼一个月过去了,丁宁在傍晚的时候打算与官泽回去,这些天送饭都看不到人影,喊半天也不出来,憋了一肚子话想跟官泽说,等到了瀑布下却是真的不见人影了,瀑布里也没有,丁宁纳闷了。在周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官泽早一步来了那铜母峰的矿洞里,叮叮当当的刨着矿,此时脚下已经一小堆矿石碎片,金属撞击声不断,却看不到火星四溅。刨了近两个时辰才感觉有些累,看着地上的矿石碎片,大概能有三四斤的样子。
“挖矿没有瀑布好。”官泽连那几斤矿也没要,又回了瀑布。
繁星点点,又是月圆时,瀑布泛着银白月光,好似月光也被瀑布扯着落下,分外壮观。
官泽正在熟睡,旁边就是瀑布巨大的水声,居然照睡不误,刚过三更天不足一刻,官泽突然起来,揉了揉朦胧睡眼,用冰冷的潭水洗了一把脸,立刻清醒,伸臂开足,开始吐纳踏天诀,那丝丝银雾已比一年前粗很多了,最近修了这鸿钧法决后觉得这银雾越发粗壮。
正想着这两个法决是不是有什么关联时,突然小腹一痛,低头看向小腹:“咦?这么快?凝气境中期才三个多月吧?仙诀上说这第凝气境后期很难开的,难道真的和鸿钧诀有关????”
官泽继续不紧不慢的吞吐着,感受着丹田传来的灼痛,压着心中的狂喜,一个时辰后那灼痛实在忍受不住时,官泽操控热流涌入背腹,本以为会和四肢一样,开辟脉络后剧痛十几个呼吸,可是却不然,突然从五脏六腑传来了惨绝的剧痛。
“啊……”官泽抱着肚子蜷缩在地上,嘴角有血流出,此刻才知道什么叫撕心裂肺,什么叫肝肠寸断,这种剧痛跟本不是人受的。
“啊……啊…………!!”
官泽不住低吼着,此时也松开了那道热流的控制,但是剧痛还在,官泽觉得有老鼠在啃食五脏六腑,血越来越多,从刚才的一丝,到现在大口喷着血,真正的喷血,喷出有半丈远,连眼睛都有血渗出,渐渐的吼声越来越低,眼睛不住的眨巴着,剧痛到极限时已麻木,官泽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慢慢模糊。
“要死了吗??”官泽似乎看到了魂魄飘出,感觉自己身上轻飘飘的,连呼吸都停止,心脏也不再跳动,全身好似处在弥留之际,全身开始不自觉的打着摆子,浑身大汗淋漓,屎尿横流,就是不舍得闭眼,始终眯着眼。这时想起了百桥镇那些老人临死前的样子,就是这么大汗淋漓,屎尿横流,身体似乎在排泄一切污物,要干干净净的离开这世间。
那肺中似乎还存着最后一口气,在肺子突然收缩时,那口气随着一大口血喷出体外,官泽终于失去了最后一丝意识,万般不舍的闭上了眼,全身软绵绵的平摊在地上,身上生机全无,与死人无异。
就在官泽闭眼的瞬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