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腿子都倒地不起,浑身被砸的血肉模糊,死的死伤的伤,一个也没跑了,这就是民愤的后果,白白死伤,都找不出是谁砸的。
众人商议,要尽早把尸体下葬,省的那张家恶人再来找麻烦,众人抬起棺材往城外走去,浩浩荡荡的竟有数千人,就是曾经城里的大户人家死了也没有这么多人送葬,唯独不好看的就是晚上下葬。
也不知是谁在官泽的破房子里找到了叶玲,用一牛车拉着叶玲和昏过去的官泽,拿稻草盖住两人送往城外,对外宣称叶玲被火烧死,官泽被乱棍打死,这话算是传给张鲁山父子听的,怕他们再找麻烦。
距城南边八里地左右,有一片小丘陵,连绵四五个小山坡,山坡上满满的全是坟头,至少有七八千个,距离坟地不远处有一片瓜地,现在正值五六月份的雨季,西瓜刚刚爬出藤蔓,看瓜棚无人居住,众人先把叶玲与官泽藏在瓜棚里,留下一略懂医术的男子照料二人。
众人把叶玲娘葬在了叶玲爹的墓里,按照百桥镇的规矩,夫妻二人都死了才可以立碑,七八个石匠找来石料,不消半个时辰便刻好墓碑,虽是晚上下葬却也没少了下葬的规矩。
按照民俗规矩摆供,燃香,烧几件逝者衣物,只是找不到叶玲娘的衣服了,生前的房子早就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只烧了几件纸折的衣服,放了几声炮竹后才立碑,至此,才算真正的尘归尘、土归土,只是少了至亲的哭丧声。
全部安顿好之后已是二更天,众人又七手八脚的把瓜棚加固,添了些稻草,也有人拿来衣物被褥。留下十几个壮汉守着两个孩子。
直到三更天时官泽才悠悠醒来,刚一醒就觉得头要炸了,看看身边陌生的环境,再看叶玲躺在身边,此刻正在熟睡,稍有安心。
一大叔把之前发生的事告诉了官泽,并嘱咐官泽千万不要回城,众人临走时还留下不少干粮。
官泽嗓子哑的说话都含糊不清,双手抱拳不停摆动,谢着众人。身上的伤口被重新包扎过,不是那么疼了,只是内伤更重了,现在连呼吸都困难,每呼吸一次都带动着断裂的肋骨,此刻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众人离去后,他又重新躺下。看着熟睡的叶玲,想起六婶惨死的场景,想起叶玲悲绝至深而无泪的表情,想起叶玲为娘亲手缝上头颅的一刻。悲恨交加,狠命咬着衣袖,似乎在泄恨,眼角泪水溢出。
更想起六婶那善良的笑容,经常为自己洗补衣服,也不知六婶用的什么花瓣泡水,那洗好的衣服总是带着一股花香,自己好几天都舍不得弄脏。就连六婶做的玉米饼都带着花香味,虽糙,但吃起来却有一丝甘甜。
往往都是人不在时、才忆起生前的好,只要想起便会牵动某条神经,引发泪腺崩塌。
恨过,悲过,官泽冷静的闭目思考,心中忖道:“不能冲动,至少要先活下去,活下去才能报仇,一定要亲手宰了张二狗。”官泽眼神如狼,带着无尽恨意咬牙嘶哑道:“张二狗,你他娘等着,我一定要砍下你的脑袋去祭奠六婶!”
官泽从未如此恨一个人,此时新仇旧账都涌上心头。突然望向北方,狠狠低语道:“对,就用那把大刀砍了张二狗!”
第五章 踏天仙诀()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就算再惨烈,再悲壮,总会有人忘记,毕竟那些惨烈和悲壮都没发生在自家,日子总要过下去,为了温饱都要奔波,天大的事也不及自家妻儿老小的几张嘴重要。
而张鲁山家可快要气炸了,死了七个狗腿子,剩下的全都卧床不起,没个把月恐怕下不了地,张二鹏也得整日卧床,而且要撅着屁股,据说是孙郎中特意嘱咐的。
而府衙却也把此事压住,随便找了个替死鬼结了案,那些捕快个个快气炸了肺,只是又不能说什么,要不然就不光是丢了饭碗那么简单了。
百桥镇从未如此安静过,没有了那些狗腿子闹腾,经过这次民愤,平日那些为非作歹的小痞子们也老实了,宁静祥和充实着百桥镇。
城南那个小瓜棚内,叶玲还在熟睡,这已经是第六天了,官泽每天都呼唤叶玲好多次,只是这孩子如死了般,只有那均匀的呼吸在提醒她还活着。
一些好心的大叔大婶轮流送饭,为了让叶玲不至于饿死,每天都有人送来肉汤,官泽就一勺一勺的喂下去,这六天官泽吃过不少汤药,身上的伤也好转很多,外伤基本都愈合,只剩下一些内伤和肋骨还没完全好,至少可以慢慢走动了。
傍晚时分,官泽喂完叶玲,自己换好药布,带上干粮和一个大麻袋,把瓜棚周围用树枝挡住,忍着伤痛,毅然的朝北而去。
从正南至正北,还要绕过占地十几里的城,从城西河上游游过去,这一来一去至少要六十里,而官泽每走一步,那断裂的肋骨都会摩擦肺子,时而剧烈咳嗽,时而吐血,一路艰辛无以言表,直到二更天才走到藏刀的地方。
寻了两根树叉撑开荆棘条,挖出青铜刀的时候才稍有安心,用大麻袋把大刀包裹好,稍作歇息后又往回赶路,路过之前埋的小块陨石处,恨恨的一脚踢开记号,一堆破石头差点把自己累死。
月朗星稀,淡淡清云在星月间飘动,时而遮月,时而挡星,官泽踩着自己的影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疼的时候摸一摸身后的大刀就会觉得舒服些。
四更天,官泽路过城西的上游河流,停下歇息,吃了几口干粮后又拿出大刀仔细欣赏,埋了几日,那刀身全是泥土,已看不清本来的样子。
官泽用河水刷洗刀身,连雕刻的细小地方都用清洗干净,这时的大刀才真正露出本来面貌,刀背那头没有眼珠的龙也似有了灵性,连蓝色宝石都更加璀璨,轻轻抚摸着蓝宝石,低声自语:“为了我和叶玲能活下去,只能把你卖了,我要带着玲儿远走高飞,去拜师学艺,将来有银子了再把你赎回来吧。”官泽拿出前几天跟一大叔要的小匕首,沿着蓝宝石的边缘小心翼翼的撬。
慢慢的转了几圈后,那宝石明显的松动了,官泽用衣袖包着蓝宝石,试着往外拽,越拽越松,随着嘭的一声轻响,鸡蛋大的蓝宝石被拔出。后面还带着一根细长的发钗。随发钗出来的还有一个玉扳指,差点掉进河里,被官泽一把抓住。
也就在这抓住的瞬间,那玉扳指如同吸在官泽手上一样,一道强烈的神念从掌心传人官泽的脑中,他瞬间呆滞当场,就保持着捞戒指的姿势,一动不动。看着脑中凭空而来的场面,如同儿时看的皮影戏,一幕一幕,强烈刺激着他的神经,渐渐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轻微抖动起来,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激动的。
“杀……”
无数人跃起十几米高,在空中自爆,一片片血雾如同血色花朵在空中绽放,悲绝中绽放生命最后的凄美瞬间。那二三十丈高的巨人个个神色轻松,肆意的屠杀着矮小的人类,好似踩死蚂蚁般的轻松,更有些巨人在吞吃着一些孩童,而一些女子则被捏碎了头颅,饮其鲜血,或是被扔进那些巨人背后的笼中,一些高大的建筑被巨人挥手间就能砸到,稍矮一些的房屋便被巨人一脚踏碎,数不清的巨人并排齐驱,如同移动的巨大城墙,所到之处片甲不留,哀鸿遍野!
嗡!一声。
扳指的神念消散,官泽脑中的画面也跟着消失不见,可是那流血漂橹的场面却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惊心动魄!
官泽呆呆的看着手中扳指,震惊到浑身有节奏的打着摆子,呼吸急促,虽然神念的画面只有那么片刻,却牢牢的刻印在记忆中。官泽慢慢爬到河岸上,软踏踏的躺在河岸边的草地上,本就乏力,现在更是被这场面吓的浑身无力。
他不知道那画面是怎么传进脑子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虽然不懂那些人为什么能炸裂,但炸裂前的哀嚎声却透着撕心裂肺的绝望,那哀嚎声似能穿透画面传染给任何一个听到和看到的人,带着无尽的不甘与凄绝在空中盛开那一朵朵的血花,那些巨人却没有丝毫怜惜,疯狂的屠杀着。
“太邪乎了吧?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那些人怎么还能长那么高?”官泽借着月光仔细观察扳指,那画面一直在脑中盘旋,越发的觉着不可思议。不时的喃喃自语:“难道是一些世外高人遗弃的?不对啊,那里有三个太阳,不像是大夏州的地界,难道在大夏州之外还有人存活的地方?这刀也是和那些陨石一同落下,难道真的是天外之物?”
官泽拿起大刀,刀把朝上往里查看,一个金色布露出一角,抽出时带着一股血腥味,展开,一篇苍劲有力楷体字迹入目,虽有血腥味,但那布上的血迹已成干涸成黑褐色,官泽虽贪玩,但也偷听过七八年的学堂,不同的夫子教的东西也截然不同,虽是偶尔偷听,却也认得近万字,夫子说过,汉字是老祖宗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流传下来的,只要是大夏州的子民都要习得汉字。而这金色布上的血书竟也是汉字,而且是漂亮的楷书,字字苍劲有力,只是那字里行间却带着一股绝望气息。
血书中没有任何落款,看样子还没写完,而且金色布的边缘是撕裂痕迹,全是毛边,似乎当时很仓促,官泽低声念出血书的字句:“无论是谁得到这踏天仙诀,千万不可让仙诀失传,我们泱銮星的人不奢望有人为我们报仇,但若有人能修至此套仙诀最后一篇,我想应有实力屠杀那巨蛮族,若不杀光巨蛮族,那巨蛮族将会屠尽任何一个有孩童的陆星,巨蛮族以半米下孩童为食,以妇人之血为饮,以男子之尸骨为草料、喂食巨蛮兽,夺尽一座陆星所有宝物,甚至连家畜都不放过,若有巨蛮族降临,任何一座陆星都将万劫不复,我……”
“血书没写完???踏天仙诀??”官泽又赶紧查看那刀把,一张兽皮卷缩在其中,两根指头夹着抽出,上面写着:‘第六篇,玄统境。’后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仙诀???第六篇??还有?”官泽又查看刀把,略深的位置还有一卷兽皮,用手指已够不到,便用那发钗往外扒拉,这张兽皮上写着:‘第五篇,问天境。’后面一样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只是与第六篇的字迹有所不同。
官泽越来越心惊,抑制住强烈的心跳,继续掏那刀把中的兽皮,此时发钗已够不到,找了根前面带勾的树枝,把里面剩下的四张兽皮一股脑的全掏出来,借着月光又仔细查看刀把,确定没有东西了才观看这些兽皮,把六张兽皮按照顺序排列好。
官泽揉揉眼睛,拍了拍快要蹦出嗓子眼的心,低声吟出六张兽皮的排序:“第一篇,凝气境。第二篇,聚法境,第三篇,神念境,第四篇,虚谷境,第五篇,问天境,第六篇,玄统境。”
官泽拿起第一篇凝气境,生怕漏掉任何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仙诀前篇注解:天地有气,始为凡人,借天地之气开脉通络则为修士之初,周身脉络数以万计,以凡身资质而论脉络,不以脉络至多为最佳,而以脉络至宽为上乘,脉络为辅,道心为主,道心宽,修行则无阻!”
“经络?道心?这都是什么啊?”官泽又拿起那血书,念出那句:“若有人能修至此套仙诀最后一篇,应有实力屠杀那巨蛮族。”又看向第六篇,这一篇没有开篇注解,直接就是一些深奥的文字,甚至有些字都不认得,心中震惊已无以言表,喃喃低语:“学会最后一篇能屠杀那些巨蛮族?那些巨人叫巨蛮族???有能力杀那种恐怖的巨人?那杀张二鹏岂不是比杀鸡还简单?”
官泽又拿起第一篇仙诀,从那深奥文字开始看起。这一看就看到了天色大亮,第一篇不过数百字,足足看了三遍,基本都背诵的差不多了,迫不及待的按照第一篇仙诀上所描述,脱鞋赤脚,赤膊上身,成大字型展开全身,晨曦的阳光照耀在身上,开始尝试吞吐天地灵气。
“吐浊,吸灵,入丹田,每日早晚吸纳半个时辰为最佳,直至丹田灼热发痛时,方可操控灼热灵气游走右臂,待右臂有黑血渗出,便是脉络开启之时。以此……”官泽背诵出这几句话时便开始吞吐。
“嘶”“呼”“嘶”“呼”
官泽从未如此认真过,每次吞吐都严格按照那仙诀所描述,那空中竟形成丝丝银色雾气灌入官泽口鼻中,再呼出时却变成了很细微的灰褐色,只是官泽自己看不出罢了,半个时辰后,盘膝坐下,渐渐平缓呼吸。
“头好晕……”官泽刚才过于认真,并没有感觉到头晕,现在停下却有强烈的头晕感。骂道:“他娘的,难道是假的?是谁骗人玩?什么仙诀,修行的,吸气呼气就能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