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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者呆,当局者惊。
掉面兄只觉得眼前一闪,也没见暴天有什么动作,就发现自己原本信心满满袭向其左脸的拳竟然卡在了其脖子与肩膀的交加之处。
其猛地一怒,尽管周围一片安静,但且总感觉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
“我曹尼玛的。”
掉面兄拼命将胳膊往外抽,却发现无济于事,当即就急了,一巴掌就朝暴天的右脸扇去。
掉面兄尽管感觉到暴天的实力胜过自己,但其根深蒂固的唯唯诺诺,让掉面兄没有在意,毫不犹豫的就出手了。
“哐!”
暴天只是往前走了一步,掉面兄就迎面而倒,他那挥出去的巴掌也失去了力道,软软地落在了暴天的身上。
这时候,终于所有人都感觉到不对劲了,起身,提瓶子。
“猴哥!”
全场“刷”一下安静了下来,这声音不大,但恰巧时刻警惕他的众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猴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其右手放在空口,微微下压,示意所有人坐下。
见状,所有人二话不说又重新坐了下来,原本提在手上的酒瓶也放了下来,喝酒划拳的声音也响亮起来,吵杂声又充斥在楼道之中,扰乱很多人的睡眠,看起来跟刚才没什么不同。
不过细心的可以发现,那些被放下的酒瓶并没有跑远,霍然就在脚底,而且就算是喝酒的时候,其中一只手也不由自主的和脚下的啤酒瓶保持很短的距离,要是出了变故,一伸就能取到。
所有人对于暴天还保留着很强的警惕性,尽管现在看样子是喝酒划拳,但所有人都其实暗暗注视着局势,注视着暴天。
暴天略微有些腼腆的走到了猴子面前,弯腰,从地上扔的箱子里提出一瓶酒来,大拇指一弯,卡在瓶口,一鼓劲,瓶盖直接冲天而飞。
这一手,不仅震了猴子,更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开啤酒这门活,谁不会呀?不就是拿开瓶器一起就可以了吗?
那只是大多数,很多时候没开瓶器怎么办?伟大的好酒人士就总结出了一种种简单实用的方法,用牙咬;用筷子顶;找个有棱角的台子或桌子,然后用手一拍;用钥匙、打火机甚至于两瓶酒相互作用之下往开一拉。
对于武者来说,这些都很不稀奇。
但用关节顶开还是让所有人愣了愣,就靠大拇指这个关节,脸不红,气不喘竟轻轻松松将啤酒起了,并且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瓶盖子可飞了有二尺多高呀!
众人中不少人不甘心的试了试,憋得脸都红了都没见这啤酒盖有什么起色,甚至感觉连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试了两下都连忙放弃,“手指搁这个下面,可真疼吶。”
“猴哥,我敬你一杯!”
暴天双手握着瓶身,毕恭毕敬的朝面前坐着的猴子说道。
望见这一幕,周围小心提防的人也放松了下来,这是表忠心,要投靠的节奏啊!
有些人已经打定主意事后要好好亲近亲近暴天,就这武力值肯定是以后的第一大将啊。
猴子望见此,心中也是一喜,“得将如此,君欲何求”连连忙忙站起身,从桌上端起一杯酒来,“所谓不打不相识,喝了这杯酒,从今以后就是兄弟了。”
暴天脸上的肉挤了两下,似乎是笑,又似乎是其他什么表情,“我先干为敬!”
说完,将瓶口搭到嘴边,从零度到九十度,再到一百八十度,瓶中的酒越来越少,其一口气都不喘,咕噜咕噜的声音就往下灌,透过这些酒的流动和其高扬的头颅,甚至还能将其脖颈里的血脉、肠道看的一清二楚。
咕噜咕噜的声响静止了,暴天也将啤酒瓶从嘴上拿了下来,瓶口朝下,晃了晃,一滴不剩。
“对瓶吹,天哥好酒量!”
“天哥威武!海量,海量吶。”
“酒鬼,我看你以后这“南山第一肚”的称号可得转手让你呐。”
“让给天哥,我服。”
“……”
似乎已经是看到了暴天的飞黄腾达,不少人立马拍马屁,攀关系。
“老弟呀,哥哥可没你那么能喝呀!”猴子一脸为难道。
“这我敬猴哥的,猴哥喝不喝自便就行。”
“你这是什么话,别人的我可以不喝,但兄弟你的,我哪能自便呐。”猴子一副生气了的祥子说道。
不得不说,猴子这拉拢人心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一推一拉之间,两句话就将两人的感情拉近了好几分,好像就如同情同手足、亲如兄弟一般。
猴子又加了一把火,当中宣布道:“众位,喝了这杯酒,从今天起,暴天就是我兄弟了,见他如见我。”
所有人立马交错相印的喊道:
“天哥!”
前戏做足了,给足了暴天面子,猴子方才感情真挚的看了眼暴天,才将杯中端在嘴边:“感情深,一口闷。”
“我闷你麻痹!”
猴子刚刚喝了一口下去,就听见一声爆喝,接着头上传来一股剧痛,额头处貌似有什么流下来一般,又好像听见了“咔哐”的响声,似乎是什么东西碎了。
没错,暴天二话不说直接将手上的瓶子敲在了猴子的头上,一击功成,猴子头破血流,甚至还直接将啤酒瓶从半腰中斩断,还是很不平整的那种,根根玻璃刺在灯光反射下露着悚意和寒意。
事实再一次证明两点真理,一是人的头颅却是挺硬的,二是空啤酒瓶也却是是一件好武器,不仅安全方便,而且关键时刻杀伤力高,有一种很强的威慑在里面。
“猴哥。”
尽管暴天没有征兆的袭击让很多人看惊了,看呆了,但不得不说这些人的反应还是很快的。
近二十个人迅速起身,提着今晚还没用过的啤酒瓶将暴天团团围住,猴子也被一把拉到了里面,几个药学的手忙脚乱的给其清理伤口。
断裂的啤酒瓶反而更有一种威慑力,毕竟这是利器,在人身上随便一划就是一个血口子,要是捅进去了,就是五六个口子,而且玻璃这个东西,很危险,太脆,易碎,一不小心就断成多个小块,这要是不小心断到身体里了,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暴天靠着墙,三面受敌,但其手中时不时挥舞出的武器——“断裂的啤酒瓶”却时不时让围在他周围的人提心吊胆,不敢上前。
要是有章法的话,暴天还不足以让人畏惧,但重要的是其根本一点章法都没有,看起来其对于匕首这一类似的武器是一窍不通,但正是这样才更让人畏惧。
这世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暴天就属于这横的,惜命的众人自然制服不了他,反而被其所牢牢牵制住。
但聪明人哪里都有,这里也不例外。
“暴天,你觉得你今天跑的了吗?”人群中一人突然开口道,“你知道学院里可是明文规定了的,打架斗殴可以,但这动了利器,捅伤了人,后果你是知道的。”
没错,南山学院不禁止打架斗殴,但动刀用利这种事情就犯了忌讳了。
“不就是挨动打嘛,暴天你以前又不是没挨过。”这人又劝说道,“你敲了猴子,你就算能逃得过今天,也逃不过明天,这道理你应该明白吧。”
暴天此刻突然有些后悔,不知刚才哪来的胆子竟刚敲猴子,其手上的攻势不知不觉也就缓了下来。
见状,这人继续开口道,“将东西放下,咱们还有回旋的余地,要真是死磕,后果你是知道的。”说完其又给暴天分析起局势来,“你将东西放下,顶多就是挨动打而已,你说是不?”
终于暴天被这人的话语送打动,或者说是被现实所打败。
松手
“啪!”
啤酒瓶摔碎在了地上。
第一百二十章 酒壮人胆身后惧 高深莫测不可说()
“兄弟们,给我上,敢敲猴哥,今天弄死他。”
啤酒瓶刚刚落地,之前开口的人就猛地振臂一呼,失去了利器“断裂的啤酒瓶”的制衡,风向立马就变了了。
暴天将已经袭来的攻势立马招架住,在层层人影中搜寻之前说话人的身影,愤怒道:“你刚才不是说顶多就一顿打吗?这下怎么要下狠手?”
这人钻在后面,潜藏在人堆之中,呵呵道:“暴天,我发现你不仅呆,而且还傻,知道我们猴哥是啥身份吗?”
暴天本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尤其是面对令他厌恶的人的时候,再加上此刻面对内圈四五个人的攻击,以及时不时从不知道哪里踢出来的绊脚,对于打架经验并不丰富的他来说已经是捉襟见肘了,又怎么可能回了其的话语呢。
暴天没应话,这人并没有生气,反而是一切好像尽在预料之中似的,其自问自答道:“暴天我告诉你,猴子他爸是咱们南山市西区的区公安局局长——孙良军。”
这名字如同一个深水炸弹一般在暴天脑海里“轰”的一下炸开,这一愣神,身上的破绽瞬间就露了出来,转眼其的处境就变得更加危险。
那人还不死心,藏在人顿之中先发出几声得意志满的怪笑来,“你说你将人家儿子敲了,人家能放过你吗,你小子下辈子就准备在牢里度过吧。”
炸弹接着炸弹,一波未息,一波又起。
尽管心里想着不能愣神,但在这话语诱导之下还是让暴天不由自主想着之后的结局。
对,人家是公安局局长,警二代,自己就是个平头老百姓,暴天想着想着不由一阵后悔。
闲的没事表什么白呀?
表白失败了喝什么酒呀?
喝多之后又抽什么疯呀?
抽疯之后还装什么怂呀?
装怂之后……装怂之后是脑抽了吗?
想着报仇,还对猴子下手。
此刻的暴天已经感觉天塌了,城里的城管都让其畏惧的不行,更别提这分区公安局局长了。
当然,就连暴天自己都没有想到,这现在让其无比后悔的事情,多少年后却成为其人生最无比庆幸的事情,其不止一次说过如果不是那一场糊里糊涂的表白,他说不定早就接了他老爸的班,每天按点起,按点睡,娶个不太漂亮但贤惠的媳妇,浑浑噩噩一辈子就过去了。
……
酒壮人胆,这句话果然不虚,尽管今晚借着酒胆冲破了心中的枷锁,打起了暴天反抗运动的第一枪,但这下手的点子也太硬了吧。
一阵恍惚,暴天此刻脑海中只有,“完了,监狱,一切都完了。”等字眼。
其那防守的攻势早就卸了下来,失魂落魄,像失去了支柱一般,整个人顺着墙面滑坐在了地上。
前面曾经说过,“攻人不过攻心,杀人立在诛心。”,这藏在人群中的人,不管他是哪一派的,但不得不说其这一手“攻心”之策玩的是娴熟至极。
三言两语之间,将暴天所占的优势一一剔除,从手上的利器到语言的干扰,最后甚至于一鼓作气的将其的心里防线完全摧毁。
在其的攻心之策下,暴天此刻就已经变成了砧板上鱼,落了个任人宰割的下场。
说不得意,那是假的,这种智商上羞辱别人,将其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比揍他一顿的感觉不知道要爽多少。
所以,面对身旁兄弟的称赞,尽管其一个劲一个劲的“不敢当”,但他那自高的面部表情和倨傲的语气无不表明其很得意。
正得意着,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之力从后面涌来,整个人都飘起来了的这位仁兄,一个没站稳,“啪”一下就摔地上了。
这还不算完,人挤人并不是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停住了,这东西就停住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某地震某学校也不至于踩死那么多人了。
没错,为了自己的安全起见,这股人流还会义无反顾的涌过去,尽管脚底下还有个人。
他这个摔倒的地方转眼就被填平了,其叫喊的声音甚至在人群中都显得不起眼,毕竟其在别人的脚底下。
“我曹,后面的挤什么挤呀?”
“人我们都搞定了,都出去,都出去。”
“就是,后面的别挤了。”
围在内圈的几个人拼命抗住,嘴里骂骂喋喋,朝一眼望去全是挤来挤去的人怒吼道:“都TMD给老子别急了,抢功劳也不至于这样吧?”
得,他们以为涌上来的这群人,都是为了抢功劳,完全没有料到其实事情的主犯们是另有他人。
“这可真过瘾呀!”韩泽洋嘿嘿一笑,望着前面乱成一团的局势,“我估计肯定有几个倒霉蛋绝对成了踏脚石了。”
许湖平背一伏,双臂打直,用力往前又是一推,让前面的人群又是一阵骂娘,“这管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