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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得谷神长不死,须凭玄牝立根基。真精既返黄金屋,一颗明珠永不离。
这首七言绝句虽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八个字,但其中真意却是玄之又玄,司徒玄一个半文盲都觉得这首诗既像内功心法的口诀,又好像蕴藏着道门机锋,与佛家偈语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司徒玄心底却不免觉得这个老道吹的厉害,居然有脸从老子的《道德经》中扒了两句话下来,谷神不死,是谓玄牝。
那个跪坐的黑发老道却反复咀嚼这首绝句,然后满脸赞叹的说道:“恩师道法通玄,此乃大道!”
白发老道闻言得意的哈哈大笑,手中的麈尾摇的愈发闲适,而眼睛却看向了司徒玄,好像在问司徒玄是否领悟一样。
黑发老道若有所觉,跟着回首看向洞口,却空无一物,满脸迷惑的看向白发老道,那白发老道神秘的笑笑,说道:“得之,此人与汝当有一面之缘,至于还有没有再见之缘,就看汝日后的修行了。”
司徒玄听了心下暗猜这个‘得之’,想来是黑发老道的道号或表字一类,他被这个神神叨叨的老神棍弄的心中发毛,不过神奇的却并无害怕之类的感觉,反倒是不客气的说道:“道长之言,小子听不大清楚,方言口音略重,小子斗胆请道长再讲一次。”这老头子只顾自己欢乐,一口古语不说,还夹杂着前世岭南那边的一些方言口音,司徒玄当真有些听不明白,更别说去琢磨老头话语中的玄机了。
那白发老道愣了愣,想来他活了大半辈子,读了常人两辈子都没读过的书,回答过无数问题,却没想到被人这般为难过。不过老道转念间好像想到了什么,感叹道:“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素什锦年,稍纵即逝。百年韶华转眼过,弹指间,已变了天。”老头子到底有几分神奇功夫,不仅说话跟念诗一样,三两句话就是一首打油诗,居然还真改成了与司徒玄相似的方言。随后又咏颂了一番刚才那‘谷神不死,玄牝立根基’的绝句。那黑发老道虽然满脸惊异,但并未再问,反而仔细体悟白发老道的打油诗。
司徒玄这次把话听懂了,不由自主的靠在山壁上仔细琢磨,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身子实际上是‘插在了’山体之中。《道德经》中有‘谷神不死,是谓玄牝’,他知道这是道家的一种比喻,虽然无法完全领悟其中精妙,但他可以回头找到《道德经》相关的部分诵读理解,但这个‘黄金屋’和‘明珠’是什么鬼,肯定不是真的黄金打造的屋子,既然是‘真精’返回‘黄金屋’,那想来‘黄金屋’必然是身体中的一个部件,因为道家历来有‘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的术语,这‘真精’肯定是指体内精华,体内精华返回‘黄金屋’,难道‘黄金屋’是指丹田气海?
但反过来说,既然都说到了‘谷神长不死,玄牝立根基’,那‘真精’绝对不是比真气还低级的东西,那么‘黄金屋’也就不应当是简单的丹田气海了。越想越乱,司徒玄实在有些理解不能,不知不觉的便将心中的分析一一说出。
那老道听了却很是喜悦,张嘴又是一首西江月吟出:
本自无生无灭,强将生灭区分。只如罪福亦何根,妙体何曾增损。
我有一轮明镜,从来只为蒙分。今朝磨莹照乾坤,万象超然难隐。
那黑发老道想来根基深厚,最开始那首‘谷神不死’的七言绝句便已经领悟大半,如今听到这两相应对的西江月,当即没忍住,双掌相击,击节赞叹道:“恩师高明!妙体何曾增损,万象超然难隐。”
司徒玄则脸一黑,心说我去倪大业,你们能不能好好说话,说人话好不好,别跟我打哑谜,我最烦别人把我当文盲耍。司徒玄还待说话,只感觉身子一轻,山壁都挡不住他,越过山壁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而此时在锦鲤寨的司徒玄忽然坐起,被吓得满头大汗,等回过神来,司徒玄一边擦拭额头一边喃喃骂道:“两个老混蛋,能不能说人话,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多找几本道经读读,最起码得了解一番《道德经》中的各项典故,这两个老头不像无聊来消遣我,万一说的真是修仙或者修炼内功的心法,我居然听不明白,那可糟糕的紧。”
就在司徒玄猛然惊醒的瞬间,高悬于天际中央的紫薇帝星忽然一个闪烁,一瞬间便盖压了四极八方所有星辰光芒,但紧接着又恢复到之前暗淡的状态。
天下间有名有姓的大宗师全都被惊动,一个个看向天空,凝望不语。因为帝星闪烁的太过忽然,没有人能计算出帝星照耀的方位。隐居在日月神教自封的独孤求败,少林寺方丈正元大师,武当掌教妙一子真人全部仰望天空,喃喃说道:“帝星降世了。”
唯有华山派玉女峰上的两人说出了不同的话,如果被其他几位大宗师听到,恐怕又是一场风波。
一位青衫老者,一位蓝衫青年,那老者面容苍白,病体龙钟,好在今夜山风不大,否则难保这个老头不会被吹到山下,但这个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老头,却有着一双看透世情,神华内敛的双目,他也喃喃说道:“帝星再次降世,不知我道门的紫阳大道能否再次光大。”
那蓝衫青年不过二十七八岁,剑眉星目面容儒雅,但一身的气机十分锋锐,虽有心隐藏但仍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正是华山派的掌门大弟子岳不群。岳不群听了老者的感叹,当即问道:“师傅,既然帝星当属道门,那是否需要弟子前去寻找,有南宗传承下来的紫阳遗刻在,不难寻到帝星踪迹。
那老者正是当今华山派掌门,五岳剑派盟主,气宗最后的绝代大宗师,江湖人称宁大先生的宁清成。只见宁清成不以为意的一笑,说道:“平时让你多读书,否者这会也不闹出笑话来。”
岳不群不明所以,躬身对老头说道:“请师尊指教。”
宁清成轻声说道:“南宗二祖杏林石泰所著的《还源篇》序言之中追忆过一些随侍紫阳真人的故事,紫阳真人曾说过‘紫薇西行入巨门’之语,便是应在他之后的这一代的紫薇帝星身上,而你又是巨门之命格。不用我们做什么,他自会寻到华山来,拜入你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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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神奇又连贯的梦境(二)()
第19章神奇又连贯的梦境(二)
金鸡报晓朝阳初升,山中天黑的早可天亮的也快,司徒玄惊醒之时居然已是第二日早晨,司徒玄捏了捏自己的身子,得知昨夜所有均是一场梦境,只不过梦境太过逼真,自己能走能动居然还能与人对话,不得不说这个梦境太过离奇古怪。自己只听了几首打油诗,便一夜过去,这时间似乎过的也有些快。
一般人做梦,无论春梦还是噩梦,无论在梦境中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第二日起床之后便会很快忘记梦中之事,最多遇到与梦境中相似的场景时,会有一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但司徒玄这个梦境就比较神奇了,他做完例行的早课,行功三个周天甚至还练习了一小套剑法之后,居然还记得昨夜梦中种种,尤其是那个白发老道的几首打油诗。
可惜山寨中条件所限,这些绿林豪杰或许会收集一些宝剑兵刃,但收藏诗书的绝对寥寥无几,更别提《道德经》之类的道家经典。司徒玄一肚皮问号,只好独自琢磨,期待着早些下山,买一些相关书籍恶补一番。
国字脸的床铺有些凌乱,想来昨晚深夜归来,而此时他又不见了踪影,当是处理善后事宜或者说就地分赃去了。司徒玄出门便碰到了李巍与熊孩子张然,三人草草吃过早饭,便被告知他们被禁足在这个大寨中央,因为山寨四周并未彻底肃清,他们几个小孩子四处乱跑到底有些危险。三人无所事事的闲聊练剑,就是熊孩子几次挑衅,司徒玄都没搭理他,缩在院子的一角暗自琢磨昨晚白发老道所说的‘黄金屋’,连帮着国字脸分赃的心思也淡了。
一天很快过去,司徒玄有些期待又有些惴惴的睡下,不出他所料,睡下没多久便觉得耳边有人说话,慢慢的话音逐渐清晰,便又听到了那清越又有些熟悉的歌诀:
三世情缘尘归土,花开并蒂无人知。
天骄立于大道外,挥剑难斩尘世缘。
司徒玄顺着歌诀向昨日那山洞走去,一边走一边暗自腹诽,总是这个歌诀带自己入梦,又引自己走向山洞,难不成这个歌诀是某类招魂的咒语不成。不过司徒玄并未感到丝毫害怕,或许入睡之前有些不安,但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虽说不上亲切,但确实没什么害怕的感觉。而且老道的这份手段实在离奇又神鬼莫测,如果真想对自己不利,那也得先了解一番再做打算不是,总不能在梦里充耳不闻,争取继续睡觉吧。
待司徒玄再次进入那个山洞后,便发现今日只有那白发老道一人。老道见了司徒玄对其点头微笑,司徒玄确实耐不住性子,当即问道:“道长见谅,小子有一事不明,还请道长点拨。道长昨日所言‘真精既返黄金屋,一颗明珠永不离’,不知这‘黄金屋’与‘明珠’对应体内何处”
老道没有丝毫不耐,轻摇麈尾吟道:
但将死户为生户,莫执生门号死门。
若会杀机明反覆,始知害里却生恩。
司徒玄脸一黑,心说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壁王,你不装壁能死么,不装壁我们还能做朋友。他本也没指望老道给他什么具体回答,当即下定决心,赶紧下山,赶紧回家,赶紧买点道经,在这么当文盲听天书,自己肯定得疯掉。
这时山洞外传来一声佛号,随即一个苍老的声音念道:
一切众生性清净,从本无生无可灭。
即此身心是幻生,幻化之中无罪福。
不多时昨日那黑发老道领着一位白眉秃头的老僧进入山洞,那老僧开口说道:“悟真先生不愧为当世道学宗师,此学当可立得大教,老僧唯想到此则佛偈可与之相合。”说着不着痕迹的扫了司徒玄一眼,见白发老道仿若不觉,老和尚便自顾寻了一块石头坐下。
司徒玄在一旁听了心中一动,‘悟真先生’这个名字好似听过,但此刻实在想不起来,当即决定回去打听一番,看看这位老道什么个根脚。在司徒玄的注视下,白发老道这个壁王继续装壁道:“此教非当吾立,此教非当吾立。”
老和尚闻言一愣,眉头微蹙,好似在盘算计算着什么,苦思良久才合十拜道:“悟真先生之大道,老衲佩服,不愧是道门大宗师。”
白发老道笑道:“元元禅师客气了,早听说禅师圆通定慧,修得上乘禅旨,能入定出神,顷刻之间云游数百里,今老道身体日衰却想远游,所以请来禅师,望禅师能陪老道同游远方。”
老和尚眼中闪过一道兴奋之色,合十说道:“可也,唯悟真先生是从,只不知先生想去何方。”
司徒玄听着这一僧一道吹牛,心中讶异,心想难不成这世上真有神游的法门不成,当即没忍住说道:“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白发老道也同时笑道:“愿与禅师同往杨州观琼花。”
老和尚没忍住,再次看向司徒玄所在的角落,最终点头答应道:“可。”
黑发老道此时也若有所觉,顺着老和尚的目光看向司徒玄的方向。司徒玄被这两道目光看的发毛,他知道白发老道定能看到自己,黑发老道则肯定看不着,这个老和尚似乎有几分门道,进门便发现了自己,刚才自己出声说话,他好像也能听到一二。
老和尚说道:“吾先去也。”随即闭目入定,整个人的气息仿佛都弱了几分。
黑发老道开口道:“临海至扬州相去近千里,不知恩师几日能回。”
白发老道说道:“禅师至矣,吾去去便回。”说罢同样闭目入定,右手中的麈尾也恰好落到左手上。
不一刻,白发老道和老和尚的身子同时动了一动,随即张目转醒。老和尚说道:“花开正好,悟真先生好雅兴。”
白发老道则说道:“善,然诸弟子并未观花,吾请禅师与弟子共赏。”说着拈花举起右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一支琼花。
老和尚吃了一惊,方才想起刚才老道邀他折花为纪,而自己也确实折了一朵琼花。不自觉的向手中看去,却发现两手空空。随即拜道:“悟真先生大道,吾当以师礼之。”
司徒玄也是心中一惊,心说壁王这个壁装的必须给满分,虽然不知道这白发老道是不是真的瞬息神游至扬州,但手中这朵琼花却委实不知什么时候变出来的。
老和尚可能心态失衡,与白发老道草草打了两句机锋便告辞离去,并相约翌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