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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多出的一个,不如拔剑既分生死,自己给自己一剑,回头去求求老壁王,让自己好好的回现代生活算了,笑傲江湖这个世界太伤心也太危险了。
也许正是这份孤寂的意念,契合了紫薇帝星的孤家寡人,唯我独尊的真意。原本司徒玄这一夜血气勃发至极,又有国字脸战死的丧父之痛冲击,司徒玄已经站在明悟命格的边缘。这也是老壁王与司徒玄对话的根本原因,如果他不明悟紫薇命格,便算不上紫阳真人张伯端的转世之人。
司徒玄只感觉脑子轰的一声炸开,即便在无门无窗的密室之中,司徒玄也能感觉到紫薇帝星不断闪烁,释放出耀眼光芒,磅礴的星力完全为自己而释放,自己与紫薇帝星建立了某种冥冥之中的奇妙联系。
这些星辰之力被司徒玄牵引至命宫之中,紧接着又不断渗入司徒玄的经脉与内力之中,让司徒玄借机再次开辟十二正经中的四套子循环经脉。
如今司徒玄一共开辟了十条子循环,单以内力修为而言,司徒玄在二流高手之中,已经称得上排名靠前,毕竟十条经脉子循环与十一条并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司徒玄感受着强劲磅礴的内力,心中多少有些喜悦,无论是老壁王也好,国字脸也罢,这些人对自己或是恶意或是善意,但最重要的却还是实力,只有实力才是唯一的保障。如果自己有东方不败的武艺,或者少林寺的势力,今日当然不会遭受灭门血仇与丧父之痛,可惜司徒玄只是一个十岁上下的童子,即便脑子里蕴含了种种想法,如今武功也小有成就,但他还是一只江湖中的小虾米而已,甚至于过上两三日,等他离开密室之后,如何逃避魔教的追杀才是当务之急。
司徒玄握了握拳头,感受了一番星力入体所带来的内力暴增,这会他才明白为什么国字脸以前说,只有那些领悟命格之人才具有第一流的练武资质,才称得上天纵之才。如今他只是接受了紫薇帝星的第一波福利,便有这般进境,当真难以想象领悟命格之人再辅以数十年苦修,会有何等惊天动地的修为,而老壁王的神通广大,如今看来却也有几分说得通了。
一根白色细线出现在司徒玄手边,司徒玄随手拨开居然又看到了一根,司徒玄自语道:“什么衣服啊,怎么还掉线了。”说完用力一拔,紧接着头皮一通,司徒玄意识到这居然是自己的白头发。
心头掠过不好的预感,司徒玄连忙取下头巾,又将发髻打开,将过肩的头发全部笼至胸前。看着眼前的亮白色泽,司徒玄气笑了,心说自己今日当真是流年不利,怎么生生成了白毛女,原本的一头黑发如何变成了一头银发。
深吸口气,司徒玄平复了一番心情,其实他心底隐隐有些明白,今日所经历的事情太多,而且全部牵扯到了他心中最隐蔽,最深处的情感,心灵经过大起大落,大悲大喜的刺激,如今精力与心血消耗过度,头发变白其实也说得过去,想来日后好生温养身体,这头发应当能重新变黑。
司徒玄所猜大体不错,不过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老壁王与老壁王之前使用的道术。
老壁王说他是一缕残魂有些埋汰这位一代奇人,但以他如今的状态,绝对没有什么底子可以挥霍,之前露了一手‘星视之术’让司徒玄通过天上的星星隔空视物,本来就是激发司徒玄的身体潜能,以司徒玄的身体释放的。而司徒玄在看到国字脸遭遇偷袭,自己动了杀机的时候,甚至想在天上拔剑出手,而实际上对应的则是星星要从天上砸下来,这已经是类似于大成‘斗转星移’的牵星之术,没把司徒玄瞬间抽成人干已经是老天保佑,仅仅透支一些生命力,相比之下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至少随后有星力入体补充亏空,没有将司徒玄的资质潜能尽数毁去,已经是紫薇帝星庇佑,但头发变白却也挽救不回来了。
密室中空气有限,为了隐蔽又没有多修通风口,所以密室顶部嵌了一枚色泽颇为不错的夜明珠充当照明工具。司徒玄在密室中吃了睡,睡了吃,吃不下睡不着的时候就打坐修炼内功,或者冥思他的拔剑之术,只有这样忙碌又机械的生活,才能让司徒玄不去胡思乱想,或者陷入复仇的梦靥之中。
司徒玄不是不想给国字脸报仇,只是不想将复仇变成人生目标,死人已矣,不能让活着的人因为死人而变成行尸走肉。
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中,司徒玄也不知过了几日,总之最后他不得不从密室中出来,倒不是密室里清水与干粮不够用,而是密室里并未修建厕所,司徒玄差点把自己臭死,不得不从密室的陆地通道钻了出来。
第35章 东方白与东方琳(一)()
第35章东方白与东方琳(一)
春光灿烂,百花盛开,树木抽芽,柳絮纷飞,司徒玄躺在一片树荫之下,他刚刚从密室里爬出来,这条密道极长,怕有两里地还多,当真不知道铁剑门的祖上如何隐蔽的挖下这条通道。想到那个被自己祸害的臭烘烘的密室,司徒玄心里多少有些佩服自己的这位祖上,大水缸中的入口本就极其隐秘,除了入口之外居然还有一条两里地的暗道可以直通城外,别说防备江湖仇杀,就是举旗造反事败逃亡,有这条密道在,怎么也能苟下性命了。
司徒玄身上原本穿的是质地极佳的月白色武士服,可惜此时身上只剩下三十多个长短不一的土黄色布条,索性将布条全部取下。他用布条一层一层将短剑缠好,外边用树皮枯叶覆盖,又找来一根粗大的树枝将短剑绑在其上,做成一根树杈拐杖。司徒玄如今逃命在外,能低调就低调些,否则十多岁的少年郎却拎着一柄短剑,如何不引人注意。
随后将胸前牛皮纸包裹的两本手札取出,牛皮纸已经有些潮湿,司徒玄顺手扔掉,取来自己的武士服布条重新包裹后再次贴身放好。接着司徒玄想到如今自己一头白发,便寻了一块大些的布片充作头巾,将脑袋绑住还在前边打个结,一番收拾下来倒是有几分山陕两省农家少年郎的样子。
辨认了一下方向,司徒玄迈步而去,他打算先回到晋源县打探一番消息。探听一下魔教之人的动向与当日铁剑门一战的最终结果。虽然心里知道当时老壁王所说的‘星视之术’八成不会骗自己,但司徒玄心底多少有几分侥幸心思。如果铁剑门当真被一把火烧为平地,所有门人一战而殁,除了报仇之外,他便与过去划清界限,重新安排自己的江湖之路。
时间不长司徒玄便来到晋源县城之外,正好司徒玄自西城而来,见到了当日晚间被撞倒的两扇城门,此时县府已经安排工匠在修缮城门,城门内外搭起了两人多高的脚手架,数十名木匠与民夫上上下下的忙碌。
脚手架下边留了空档,司徒玄不必绕上半圈入城,便低着头跟在一辆运柴车后面打算入城。结果城门口的差役却喝住司徒玄,使劲推了司徒玄一下,大声喝问道:“哪来的小叫花,准备进城乞讨或是行窃不成,县尊大人已经吩咐下来,本月不许乞丐流民入城,没有入城的钱,便在外边蹲着,县尊大人每日都会安排施粥,饿不死你们,老实的去那边蹲着去。”说完又推了司徒玄一下。差役欺负小乞丐的戏码引来其他入城之人的阵阵哄笑,无论这些人过的如何不好,但见到比自己过得还要不如之人时,人的劣根性促使这些闲人不自觉的哂笑。
司徒玄一愣,心说:“即便我三五日不曾换洗衣物,也没有认真洗漱,但多少有几分农家少年的样子,怎么就像个小叫花了。而且这特么晋源县什么时候还有了入城费一说,以前我出城入城却没人跟我要过钱。”
他却是忘了,铁剑门乃晋源县大户,国字脸更是豪强代表,晋源县的县令见了国字脸也要平礼而叙。否则国字脸这等人物背地里下黑手、使阴招,晋源县令又不是狄仁杰包拯,麾下有李元芳展昭这等武林高手随侍,如何坐得稳县令之位。而他乃铁剑门少门主,出入县城都有铁剑门弟子环绕左右,这班差役如何敢从他身上要钱。
司徒玄忍住瞪眼睛呵斥的念头,心说也罢,好汉不吃眼前亏,如今保住小命,隐蔽自己最为要紧,而且这流民乞丐之中消息也颇为灵通,索性就在乞丐堆里混上两日。
顺着差役指示的方向,司徒玄见到二十多个衣衫褴露,披头散发的叫花子正畏畏缩缩的蹲在城墙根上,有的人漠然的盯着司徒玄所在的方向,有的人靠着城墙闭目而坐,有的人则相互倚靠着席地而坐。这些人有的衣衫干净些,有的破烂些,但统一的双目无神,或者装作双目无神的样子。
嗯?司徒玄心中一动,不顾其他入城之人的指指点点,快步来到这群乞丐中。司徒玄没有直接走到他之前盯住的那人身边,也没说话或作出多余的动作。只是低头埋在胸前,双手抱膝蹲在墙根,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不过他的目光一直顺着手指缝四处观察。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方才看热闹的人已经陆续入城,新来入城之人也没人注意城墙根这一溜的乞丐。司徒玄拎着隐藏短剑的拐杖慢慢蹭到一个小乞丐身旁,这小乞丐方才曾与司徒玄对视一眼,不知他认没认出自己,反正司徒玄是认出这名小乞丐了。
轻轻推了一下小乞丐身前之人,待那人略作挪动后,司徒玄便迅速坐在其身边,他有些诧异,没想到目标小乞丐对面也坐着一名小脸漆黑的乞丐,黑脸乞丐怀中居然还抱着一名婴儿。这名婴儿倒也心宽命大,粉嘟嘟的小脸甚是好看,不时吧唧吧唧小嘴,这会睡的正香。司徒玄按下心中诧异,拍了拍目标小乞丐,那人警觉的看了看四周低声问道:“什么事?”
司徒玄低声笑道:“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张少侠见了老朋友怎么连个招呼也不打?”这名目标小乞丐不是别人,正是三剑山张英杰的嫡子张然,那个锦衣嚣张,剑术不错的熊孩子。
张然也压着声音,低声怒道:“打什么招呼,是你恭喜我家被灭门,还是我祝贺你家被灭门,咱们大哥不要笑二哥。而且你我都在魔教追杀的名单里边,咱俩凑在一起,可是方便人家啦。”
司徒玄低声道:“我之前藏在密室中数日,连今日是哪一天都没搞清,我这不是来找你打听打听如今的形势么。你怎么逃到这来了,何不藏在太原城里,太原城毕竟是省府,几十万人的通都大邑,怎么也能藏得住人,魔教再如何势大,等正道的人打过来,他们终归要退去。到时候无论你投入其他门派,还是返回三剑山整顿门楣,岂不都是一条路子。”
张然嘿了一声说道:“魔教在太原城攻破了六合门,太原城中杀的昏天暗地,随后又全城大索乞丐,杀掉数百名小乞丐。后来听说是六合门夏老拳师的嫡孙带着几件重宝扮成乞丐逃掉,所以他们在太原城里又杀了好几日的乞丐。我见势不妙,不得不逃难出来,一路南逃才到了晋源县。”
司徒玄一愣,连忙问道:“那咱们现在岂不危险,此时三个小乞丐聚在一处,不是等着魔教来杀。”
熊孩子摇摇头说道:“倒也不至于,之前坐镇太原追杀乞丐的就是毒心弥勒于昆,前几日魔教攻打你家时,听说也是那个于昆出手暗算了你爹,估计那位夏家的嫡孙也遭了毒手,如今扮作乞丐应当是无虞了。”司徒玄目光一闪,将毒心弥勒于昆的名字记在心里。
那熊孩子继续说道:“这位兄弟与我一路逃命,已经结伴几日了。咱二人运气倒也不错,从太原城过来并未遇到魔教贼人。”说着指了指那名黑脸乞丐。
原来如此,司徒玄点点头又对黑脸乞丐问道:“我看这婴儿皮肤细嫩,想来家中原也是富户,如何兄台也沦为乞儿。”
黑脸乞丐不做声,熊孩子张然倒也清楚,回答道:“他家是六合门的远亲,六合门夏老爷子原本要过大寿,他家自河北赶来祝寿,没想到碰到了魔教的煞星,也跟着家破人亡。”
司徒玄叹息一声,说道:“可惜咱们几人流落至此,且身无长物,想帮着兄台养活这名婴孩也是难办,如今世道艰难,多少流民乞丐甚至易子而食。兄台想要养活这名婴孩可是极不容易,对了,不知兄台高姓大名,这个婴儿又可有名字?在下司徒玄见过兄台。我身上还有几两碎银子,一会咱们混进城去,给这个婴儿寻个奶娘,否则这孩子恐怕活不下去。”
黑脸乞丐终于开口说话,声音比较低沉,轻声说道:“在下东方白,此乃舍妹东方琳,多谢司徒兄弟高义,日后等我兄妹归家,必有所报。”
“东……东方白?”司徒玄眼皮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