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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华年也许被说中心事,半晌不说话,最后说道:“你也休要骗我,以前那个憨厚老实的大师兄其实都是假象,你这家伙心机阴沉的很,小师弟天赋卓绝,他日武功必定不凡,你如果碰到他,第一件事自然是斩草除根,你以为我猜不到?”
张大年嘿嘿笑道:“你看,这才是向右使族侄的风采,即便平日里不显山露水,但这心里还是明镜一样。”
向华年沉默半晌说道:“看在你我师兄弟十多年的份上,我再劝你一句,那赵锦鲤是容不下你的。他当年被三剑山、铁剑门追的狼奔豕突好不落魄,如今在黑木崖寻了靠山,做上坛主又好不威风,你整日里在他眼前晃悠,岂不是在提醒他当年的悲凉,小心他寻个由头将你给葬送掉。”
张大年闷哼一声说道:“所以我才巴结你,想要走通向右使的路子。一是让赵坛主心生忌惮,再则是希望能够调动一番,去其他长老手下任职。”
向华年好像想到了什么,忽然说道:“不对,你既然已经猜到了我的打算,你是想将计就计,如果小师弟出现便在今晚杀了他?”
张大年嘿嘿笑道:“没错,才反应过来么?可惜已经晚了啊,小师弟,你出来吧,既然来了,便给师傅上柱香。总不能让师傅生养了儿子,却落得无人发送。”
司徒玄心中一跳,强忍住了并未说话,也没有反应。向华年这时说道:“大师兄,你就不要白费力气了,小师弟天生聪慧,别说他此刻没在这里,便是在这里也不会被你诈出来的。”
“嘿嘿,那可不一定,这小子虽然聪明,但到底是个孩子,功夫有限的紧。”一个青色腰带的魔教弟子忽然说道,一边说一边取下身后的钢刀,挺刀指向司徒玄的位置喝到:“出来吧,他们没发现你,那是他们功夫不到家,你却瞒不住我赵某人。”
见这人开口,张大年神色恭敬的赞了一句:“赵坛主好功夫,好内力。”
向华年脸色一变,看向那人问道:“赵锦鲤?你如何这般模样?”
那人伸手撕下一张人皮面具放入胸口,正是锦鲤寨的大寨主,如今魔教风雷堂麾下担任坛主的赵锦鲤。原本赵锦鲤的人皮面具并不如何精巧,只不过天色黑暗,他又一直在向华年身后抬担架,所以没有被向华年认出来。
这时候向华年高声叫道:“小师弟快走,这人功夫厉害的紧,你绝不是对手。”
赵锦鲤嘿嘿笑道:“他才有几分功夫,今日无论如何走不了的。”
“没错,既然赵寨主已经发现了我,想来是不会让我从容走掉的,说不定外边还埋伏了其他魔教弟子。既然今日难逃一死,不如先给我爹磕个头,让他慢些走。黄泉路上,我们爷俩也好做个伴。”司徒玄见赵锦鲤叫破自己踪迹,知道他听出了自己的呼吸声,如今司徒玄虽然内功精进,但到底无法与赵锦鲤这等一流高手相比。知道继续藏着也是无用,索性强撑着不露怯,慢步走了出来。
司徒玄左手持剑在腰,右手搭在身侧,走到几人面前,看着张大年问道:“大师兄,我只问你一句,我爹呢?”
张大年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边兜向司徒玄身后,一边慢慢说道:“师傅他老人家那日自断心脉而亡,本来咱们准备一把火将铁剑门全部烧掉,但向师弟开口跟童长老求情,说是无论如何也要葬了师傅,所以我带人已经将师傅埋了,就在城北的小丘山上。”
司徒玄点点头说道:“多谢向师兄,也多谢大师兄了。正像你所说的,你提着脑袋来铁剑门卧底,我爹没有发现你那是他有眼无珠,我并不恨你,你葬了我爹,也算了结了师徒之义。不过今天你还想连我一并杀了,未免有些过了吧。而且我如今已经是瓮中之鳖,你还来包围我,不嫌多余么。”
张大年答道:“小师弟,你的武功,你的天资,你的性情与为人我都看在眼里,如果你能顺利成长,不出三十年,铁剑门便可以在你手中发扬光大,不敢说少林武当,最起码也能匹敌五岳剑派的任何一家。而你要是武功够高,当日参与围攻铁剑门的人,恐怕一个也逃不掉你的追杀,为了我的小命着想,还是请你下去陪师傅吧。”
司徒玄摇摇头,不再搭理张大年,对赵锦鲤说道:“赵寨主,当夜围攻铁剑门,迫使我爹自杀的人中可没有你,虽然也有一位使刀的汉子,但说句不好听的,你的功夫恐怕比那人还要差着不少。”
赵锦鲤见司徒玄一个十多岁的少年郎在这般境况下还能侃侃而谈,心中也升起了几分兴趣,放下手中长刀,开口说道:“那****被派出去截杀铁剑门撤往潞州的弟子,没能与司徒门主交手,也是憾事。跟司徒门主交手的乃是霸刀李玄闽李香主,听闻李香主与司徒门主交手近百合而不分胜负,让我神往啊。”
司徒玄心下记住李玄闽的名字,随后点点头笑道:“赵寨主,其实咱们没怨没仇的,没必要拼个死活,灭你锦鲤寨的可是三剑山,不如我把三剑山嫡子张然的行踪告诉你,让我走路如何?”
赵锦鲤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娃娃有点意思。”
这时院外传来熊孩子气急败坏的声音:“司徒玄,你个臭鸟蛋,想害死本少爷不成。”不知什么时候,熊孩子竟然也摸到了铁剑门的院外。众人闻言都不禁侧头,而赵锦鲤虽然身材粗壮,但轻功却是不错,炮弹一样飞出院外去抓熊孩子。
而司徒玄则借着机会直奔最后一名青色腰带的魔教弟子而去,在场的魔教之人,当然以赵锦鲤武功最高,张大年次之,这名魔教弟子地位最低。在弱肉强食的魔教里,地位低自然代表了武功低。
张大年却早早瞄着司徒玄,见司徒玄身形微动便立刻奔了过来,同时拔剑开口说道:“小师弟哪里去?”说完一剑刺向司徒玄的后心,正是铁剑门速度最快的一招‘追星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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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拔剑即杀人(二)()
第38章拔剑即杀人(二)
当此时,张大年、司徒玄与最后那名魔教弟子三人成一条直线,司徒玄身在中间,两人将他包夹起来。司徒玄冲的猛,来势快,那名魔教弟子连忙拔出腰刀立了个门户,准备守两招等张大年围过来。
张大年身高腿长,轻功的底子也比司徒玄厚实,没等司徒玄奔出七八步,张大年已经堪堪追了上来。
司徒玄盯着对面魔教弟子,观察这人的神态与脚步变化,脑中盘算种种出剑方式与出剑时机,随后又侧头瞄了张大年一眼,心中计算二人的距离。等到司徒玄距离对面魔教弟子不过四五步的时候,忽然急停,转身反冲向张大年,这一下转折的速度太快,别说那名魔教弟子反应不过来,无法冲上来帮忙,就是张大年也收不住脚步。不得已之下心一横,长剑略转了半圈,一招‘羚羊挂角’直刺司徒玄左眼。
司徒玄双眼紧紧盯住张大年,左手提剑在腰,右手已经搭在了剑柄上,随时可以一剑斩出。他脚下不停,以更快的速度奔着张大年就冲了过去,完全无视张大年刺来的长剑。同时搬运内力注入短剑之中,将内力流入剑脊随即反复震荡,短剑立刻发出‘吱吱’的龙吟之声,司徒玄同时侧身抖动肩膀,假意拔剑去撩张大年胸腹,而眼睛的余光则落在张大年心口。
张大年眼中终于闪过一道惧色,长剑回防封住胸口空门,而司徒玄等的就是张大年变招的瞬间,右手闪电般的拔剑出手,一剑划过张大年右手手腕,在接触手腕的瞬间,内力震动带动长剑震动,一剑之下便挑断了张大年右手经脉,张大年经脉受损握不住长剑,长剑随即脱手落地。
方才张大年听到司徒玄剑鞘鸣叫,以为司徒玄要拔剑出手,为了避免两败俱伤才收剑回防,没想到自己长剑什么都没碰到,这时张大年心中暗叫糟糕,紧接着手腕一疼,长剑不自觉脱手,张大年心中剧震,同时升起了极大惧意,内力反转改前冲为后退,身子像风筝一样向后飞退,只不过一边退一边吐血,除了右手经脉被挑,武功废了一半还有内力正转反转之间受了不轻内伤的原因。
司徒玄一剑立功并不停步,以右脚尖为圆心,身子一转回身继续冲向那名魔教弟子,那人刚迈出两步便见到司徒玄一剑挑飞了张大年手中长剑,此时见到这名小煞星又冲向自己,心中慌乱至极,没头没脑的一刀劈向司徒玄。司徒玄左手持着剑鞘轻轻一代,随后右手向前一削一转便逼的魔教弟子匆匆后退,紧接着又向前一递,同样是一招‘追星赶月’,不带丝毫烟火气息的捅入了魔教弟子的咽喉。
随后司徒玄抽剑还鞘,看向已经重新跃回院中的赵锦鲤,而赵锦鲤左手抓着东方白,右手拎着张然,此时三个人六只眼睛全都牢牢盯住司徒玄不放,显然都没想到司徒玄的武功居然这般高强。熊孩子的双眼更是瞪的溜圆,刚才他被司徒玄‘出卖’,心里还在合计着如何收拾司徒玄,此时见到司徒玄居然有这份武功,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赵锦鲤挥手封住两个少年的穴道,便随意的将他们丢在地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司徒玄说道:“你小子果然有趣,这拔剑伤人的法门难道是铁剑门的不传之秘?”他的眼光老辣,司徒玄方才全部的心机,内力,招数全不被他看在眼里,唯独这快如闪电的拔剑一击让他眼睛一亮。
张大年撕下一截衣摆缠住手腕,看着司徒玄恨声说道:“赵坛主,铁剑门百多年来也没有过拔剑术,这拔剑的法门是这小子自己琢磨出来的,所以卑职如此忌惮这小子。”
赵锦鲤点点头,有些欣赏的看着司徒玄,没想到这个少年郎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份天赋。
司徒玄笑了笑说道:“赵寨主,你看我天赋如何?”
赵锦鲤称赞道:“天赋异禀,我在你的年龄上,才学了几口粗浅的吐纳功夫,而你已经可以自己摸索着创造武功,闻所未闻,称得上天赋异禀。”
司徒玄哈哈笑道:“是啊,我这般良才美玉,如果愿拜赵寨主为师,想来日后不会辱没了赵寨主的名头吧。”
赵锦鲤赞叹道:“能屈能伸,忍辱负重,十多岁的孩子能有这份心思与天资,他日成就不可限量。可惜咱们结怨在前,要不然我若能收下你这种佳徒,恐怕做梦也要笑醒了,百年之后我赵锦鲤也能以你师傅的名头,出现在江湖传闻里。”
张大年见司徒玄一脸****的表情,心中畅快,阴声笑道:“小师弟,你虽然天资不凡,但为人处世却还有需要学习的地方。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这般心机与天赋,大多数人是防着你多过欣赏你。”
司徒玄叹了口气,好像心有不甘的说道:“赵寨主,我不是说过么,咱们无仇无怨的,何必呢?”司徒玄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走向赵锦鲤,好像还没有放弃说服赵锦鲤的想法。
张大年高声提醒道:“赵坛主当心。”赵锦鲤乃是老江湖,在司徒玄慢慢靠近他的时候,便已经提高警惕,操刀在手,目不转睛的盯着司徒玄。
司徒玄从一无所有开始练习拔剑术,除了平日里与师兄弟们练剑思考之余,还经常回想高手过招中的种种细节,其中冥思最多的就是赵锦鲤与张英杰的交手过程。两人每一招每一式,甚至某一个眼神,某一个小动作,都曾被司徒玄翻来覆去的琢磨过。对上其他一流高手,哪怕是一流高手中垫底的存在,司徒玄也毫无胜算,但此时偏偏对上了赵锦鲤,这个被他翻来覆去琢磨了将近一年的人,司徒玄自认还是有一拼之力。
在司徒玄的认知中,赵锦鲤是个谨小慎微之人,许多招数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对上武功明显高出他一筹的张英杰时,居然还要稳扎稳打,而不想着出奇制胜搏一搏。
在脑中将赵锦鲤的招数特征快速回想一番,司徒玄眼神忽然转厉,右手迅速摸向腰间短剑,身子倾斜冲出两步,眼睛在赵锦鲤的腰间扫过,又用余光瞥了一眼持刀的手腕。
赵锦鲤大喝一声来的好,随即一刀劈出,直取司徒玄胸腹要害,如果司徒玄真的冲过来,免不了要面对这兜头兜脸的一刀,这一刀势大力沉,称得上攻敌必救的妙招。
司徒玄却忽然停住脚步,静静的站在赵锦鲤身前五步之处,无论赵锦鲤向前再递一招,或者是催发内力释放刀气都差着一点,就是够不到司徒玄,难受的让他直想吐血。司徒玄将短剑在腰间插好,双手紧了紧头巾,他如今一头帅气的白发,可不想在争斗中被人削去大半,而且长发也不利于辗转腾挪,接着微微一笑,扬声说道:“赵寨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