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徒玄不禁赞道:“师祖,这一招太隐蔽也太快了,完全防不胜防啊。这一招又是什么名堂?”
岳不群笑道:“这就是你师祖立身江湖的最大倚仗,剑意‘开阳’,与你师祖的命格一个名字。”
宁清成说道:“剑意的第二重威力更大,更加诡异难防,这也就是在室内,还需要老夫以自身真气先凝聚出一轮骄阳。若是在室外,老夫身在半空打出一道剑气,无论对方防守还是躲闪,太阳的影子自然会钻进对方眼中,那时对方已经着道,只要老夫使出第二重剑意,就会有虚影从太阳中破空而出,刺你一剑,多少先天高手、宗师高手都败在了老夫这一招之下。”
岳不群奉承道:“是啊,‘开阳剑’宁清成宁大先生,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司徒玄也跟着起哄说道:“开阳神剑,剑法通神,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宁清成笑骂一句:“什么乱七八糟的。”
司徒玄问道:“师祖,那之前与徒孙交手的前辈,难不成也使用的是第二重剑意,才让徒孙不知不觉着了道?”
宁清成转头看向后山方向,半晌说道:“感觉上应该还未达到第二重,看来他的‘有悔’也是不弱于魔教教主的强大剑意。”
司徒玄和岳不群对视一眼,同样在琢磨‘有悔’的含义。司徒玄先开口说道:“师祖,可是上九‘亢龙,有悔’?遇敌使出十分力气,实则自身还要存二十分的力气?”
宁清成瞪了司徒玄一眼,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夫白教你了。上九‘亢龙,有悔’,是居高戒骄,物极必反的意思。你说的十分力气,二十分力气那是丐帮降龙十八掌的第一招‘亢龙有悔’之要旨,丐帮那些家伙哪懂得易学之精妙,胡乱取些带‘龙’的名字罢了。”
司徒玄虚心受教,心中却暗暗撇嘴,没想到宁清成居然还有点瞧不上丐帮。
岳不群也说了自己的猜测,但同样被宁清成否定。最后宁清成提示道:“他的剑意重在一个‘悔’字,你们两个可以回去再想一想。”
司徒玄到底和风清扬交过手,有直观的感觉,不禁脱口而出道:“悔?难道是悔棋的意思?是了,是了,那种错乱的感觉就是这样。人家剑法精绝,每一招都能刺到我的要害上。而无论我的剑法如何精妙,也敌不过人家随随便便的一招。他悔棋收剑,而后重出一剑,岂不正是这个效果,这剑意也太赖皮了吧,与颠倒时空无异啊,正面放对谁也不是其对手。”
宁清成微微一笑说道:“玄儿的剑心果真非凡,剑意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在你面前却全无秘密。不过这‘有悔’剑意也算不得什么,据说前宋之时有一个慕容世家,人家的宗师高手甚至可以摘星拿月,岂不是更加厉害。”
司徒玄没忍住嗤笑一声,随即说道:“师祖,这等自吹自擂的传说故事,您老也会相信?”
宁清成看了司徒玄一眼,好像绝世高手出剑,一剑制住了司徒玄,老头同样用一句话就让司徒玄闭嘴,“你悟命当夜使出的‘星视之术’与‘牵星之术’又算什么?”
“这个,这个。”司徒玄确实没法解释,因为他自己都不明白,只好果断装狗。
宁清成随即对岳不群说道:“为师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还想留下性命享几天清福。为师决定开春之时广邀各路豪杰齐聚华山,届时为师会将华山掌门之位传给你,也让天下人一起做个见证。”
虽然这事所有人心里都有数,但骤然听到,岳不群还是又激动又惶恐,连忙起身跪在宁清成身前,叫了一声‘师父’,再也说不出其他话。司徒玄也无法端坐,同样跪在岳不群身后。
宁清成笑了笑,今天他的心情格外好,露出的笑容赶上以前一个月的总和,宁清成说道:“痴儿,为师培养了你二十多年,难道此时你要做小女儿状不成?”
岳不群擦了擦眼角,郑重说道:“师父说的是,徒儿谨遵师命,徒儿会倾尽全部身心,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振兴咱们华山派,让华山派重屹江湖之巅。”
宁清成看了看岳不群,又瞥了司徒玄一眼,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之后说道:“为师自然相信你,你们先去休息吧,在莲花峰上也累了数日。”
岳不群与司徒玄再次躬身行礼,而后离开宁清成的书房,只有宁清成取来一张宣纸,宣纸上边写了数行字。
第一行为:坎为水,行险用险,下下卦。
象曰:一轮明月照水中,只见影儿不见踪,愚夫当财下去取,摸来摸去一场空。
隔了许多空白,第二行为:水风井,求贤若渴,上上卦。
象曰:枯井破费已多年,一朝流泉出来鲜,资生济渴人称羡,时来运转喜自然。
宁清成内力一震,这张宣纸灰飞烟灭,只余宁清成的自语,“这小子的命格果然贵重至极,居然生生将下下卦变成了上上卦,逆天改命啊。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第34章 江湖经济学(一)()
第34章江湖经济学(一)
岳不群回到玉女峰之后整天见不到人,对外说是继续闭关,静修以巩固先天境界。实则司徒玄清楚,老岳的修为早已经堪比先天境界,进入先天实在是水到渠成之事,有个两三天的功夫足够他掌握种种先天境之手段,哪需要窝在自己的小院里半个多月不露面?还不是在家陪着怀孕的老婆。
初为人父的喜悦完全俘获了岳不群,司徒玄每次过去请教剑法,都能看到岳不群一脸傻笑的贴在宁中则肚皮上。
还有一回宁中则想吃桂花糕等小食甜点,华山派一群糙老爷们谁会做这个,还是岳不群连夜下山,日行八百,夜行八百,头天中午下山赶往西安,第二天天不亮就回到山上献宝。整整一食盒甜品糕点,宁中则只吃了几块就吃不下,后来不得已分给司徒玄与令狐冲。
令狐冲吃的十分开心,左抓一块右拿一块,司徒玄却敏锐的发现了岳不群一闪而逝的抑郁表情。草草吃过几块便果断停手,后来一盒糕点全进了令狐冲的肚皮。当然,令狐冲第二天就被岳不群操练了整整一天,回来还有脸问司徒玄‘师父怎么回事?’,司徒玄只好笑而不语。
午后,宁清成书房偏室,司徒玄正在读书。华山派没有统一的文化课,自然不存在书堂或自习室之类的功能建筑,司徒玄只好来蹭宁清成的地方。李不负这几天被宁清成派到陕北行侠仗义,没人与他探讨新旧‘朝阳一气剑’之不同,司徒玄便减少了练剑时间。
这时梁不离推门而入,开口笑道:“师侄,前些日子给你看的账本可看懂了?”梁不离还是清清秀秀,不胖不瘦的样子,司徒玄拜入华山大半年以来,也不见这位师叔的武功如何提高。
司徒玄忙起身相让,说道:“梁师叔先做,账本已经看完,不过我心中还有疑问想要请教。”随手取过一个书简,夹在正在翻看的《五行八卦说》中,而后将这本书合上放在一边。
之前宁清成给司徒玄出了一道易学题目,让司徒玄测算明年什么日子传位给岳不群适合。司徒玄先翻看黄历,而后根据宁清成与岳不群的命格起卦占卜,得到两个吉日,分别是三月初十和六月廿八,司徒玄尤其推荐六月的日子,因为星象命宫全部熨合。
但宁清成看了两个日期后掐指一算,随即就否定了六月的日子,定下三月初十传位。又告诉司徒玄,六月份的日子算错了。
司徒玄反思良久才领悟,自己只参考了八卦卦辞,星宫走位,并没有计算五行之相生相克,尤其没有将华山派本身的五行属性计算进去。
从宁清成书房中找到这本《五行八卦说》后,司徒玄用心研读许久,而后重新计算,得出的结果让司徒玄哭笑不得,毛骨悚然。
以八卦观点出发,这两个日子都是上佳吉日,尤其是六月份,更是上上之选。但以五行观点出发,这个结果是‘炽烈而后覆灭’。翻译成白话就是,岳不群点了一把火光耀华山,而后失火点燃整个华山派,火灭之后门派也随之覆灭。
这不正好吻合原著剧情,司徒玄念及此处便不寒而栗,心中暗想是不是当年岳不群接位时宁清成已经仙逝,而岳不群的易学功底与自己如今相差不多,同样是二把刀水平,所以翻看黄历后就草草选了这么一个‘天坑日子’?
梁不离又说道:“师侄还真是博学多才,不仅剑法练的剔透,还精通已经,甚至账目往来这些琐事还能分辨清楚。”
司徒玄说道:“师叔谬赞了,师侄当年在铁剑门的时候,跟在我爹身后多少看过一些账目账本,时间长了自然会一些。再说,小至一家一户,大至一门一派,甚至一省一国,这账目收支、总体运营,都是关系到民生经济,长远发展的重中之重。可无论是师祖还是我师父,甚至华山派的历代前辈,看重的都是剑法武学,没一个在意过这小小的账本,他们没将华山派折腾黄,也真是广宁祖师(郝大通)庇佑了。”
梁不离笑道:“哈哈,师侄又有什么高见,快快说来,师叔我等着呢。”
宁清成既然准备传位给岳不群,自然开始慢慢放权,从岳不群回归玉女峰,宁清成已经不大理事,每日教导司徒玄易经,间或指点一下令狐冲或者其他弟子,日子竟然悠哉起来。
而华山派当务之急的事情就是广邀英雄,筹备来年的传位大典,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需要岳不群拍板做主,但岳不群仍旧宅在家中陪伴宁中则。
所以华山派的大管家梁不离,不得不每日前去岳不群那里报告和请求意见,岳不群被烦的不行,便胡乱指派司徒玄去帮忙。
司徒玄很快上手华山派的管理工作,提出的建议新奇有效,一些理念梁不离虽然闻所未闻,但细想之下却不得不承认大有道理,慢慢的梁不离不再找岳不群,改而寻找司徒玄商量。
司徒玄想对华山派的家底做一个全面了解,便从梁不离那要来了华山派的总体收支账目。等大致了解过后,司徒玄不断在心中吐槽,华山派的运营手段实在太过简陋粗糙。
剑气之争后,华山派损失一半以上的产业,以致资金紧张,难以动用种种手段培养弟子,新弟子的青黄不接,反过来又制约了华山派的发展,以至于如今不温不火,半死不活的状态。甚至连赵不凡、李不负这等精英弟子,也得不到足够的丹药辅助修炼,以致李不负空有境界,却被内力不足所累。
司徒玄取过三大本账目,是近两年来华山派的所有收支流水,这年头也没什么保密意识,司徒玄说要调看,梁不离就取来旧账本任由他观看。这三个账本中有许多司徒玄做过标记的地方,他并未一一翻看,而是取下附在最上边的书简说道:“梁师叔,师侄我只有一个问题,只要梁师叔能解答清楚,其他的地方我就差不多能弄明白了。”
梁不离笑道:“就知道你要考较你师叔,尽管问吧。”
司徒玄说道:“咱们华山派的收入大体分为两个部分,一为田产,一为商户。咱们在华阴、渭南、临潼、蓝田等县共有良田三百顷,按照亩产六钱银子计算,一年的田产收入大概有一万八千两左右。商户收入有高有低,我查询了近三年的账目,计算出平均值,平均每年收入两万五千两上下,其中明月楼收入一万两千两,其他杂七杂八各类铺面如铁匠铺,染布坊之类二三十个铺子的收益总和,勉强高过明月楼一些,是不是师叔?”
梁不离赞道:“没错,一点不错,若不是师侄学剑天赋非凡,我真要动手抢人了,有师侄给我打下手、出主意,我每日就不用摆弄算筹数个时辰,以至于没时间练剑了。”
司徒玄笑道:“放心吧师叔,以后肯定让你远离这些案牍劳行,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那样的生活。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华山派一年收入四万三千两,而支出就太多太杂了,师侄大概统计了一下,如果有不对或者遗漏的地方,师叔一定要提醒师侄。”
见梁不离点头,司徒玄先抱怨一句:“门人入门,按制要订购一柄佩剑,大概二十两上下,又不是什么宝剑,这价钱也太贵了,这个地方咱们得改,回头好好商量一番。”
随后司徒玄又说道:“四季八套衣物鞋帽将近十两银子,其外每个人每月的伙食标准,米两石,猪肉五斤,牛肉一斤,一年下来是二十两银子。这还没算每个弟子的月例银子,按照正式弟子例银一两五钱,记名弟子八钱,伙夫杂役三钱计算。一位正式弟子从入门开始,每年要消耗将近五十两银子,而记名弟子则至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