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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系列之烽火大唐-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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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依慕差点失声叫了起来,幸好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说道:

    “你是说咱们周围这些人都有可能是昨天晚上追我们的人么?”

    平青云道:

    “可以这么说,所以我还是要尽快想办法出城去。”

    赵文心道:

    “该置办的东西我们都置办好了,先去找间客店住下,我给你们都一一改扮一下。”

    高凤麟又道:

    “我看我们还是早点出城的好,在城外找个地方,不然天黑之后城门关了,成了瓮中之鳖,我们想走都走不了了。”

    三人人都齐齐点头,在城中草草吃了顿午餐,没多耽搁就从东门出了城往附近的村镇行去了。四人还是渔夫装扮,一路东去行了约莫两个时辰,天色不早了,见不远处的小山腰有座破庙,这破庙大概是年久失修,墙倒柱塌,虽然不能参禅拜佛,但是还算能遮风挡雨,几人决定今天就在这歇一晚上,明日一早就启程赶路。

    四人在破庙歇了一阵,赵文心生起了灶火,将袋中剩下的些鱼杀了,在庙旁的一座放生池内将内脏清洗干净,抹了一些脂膏,插上木棍放在火堆上烤着,不过一会鱼肉渐熟,脂膏的香味四处飘散,只闻一闻就叫人腹饿难耐,然后她又撒了点盐巴上去,更增美味。

    高凤麟早就吞了好几口口水,见鱼烤的差不多了,夺了一只过来,也不顾烫与不烫张嘴就咬,那鱼被油脂包裹着,热量全在内部,高凤麟一口咬破鱼肉,这里面的热气就都散了出来,烫的高凤麟“哇哇”大叫,叫三人看在眼里,好是滑稽,不由得捧腹大笑起来。

    “好香啊!”突然从庙门外闯进来几个人,为的刚进门就闻到一股鱼香,忍不住说了出来。三人大笑戛然而止,哪想到这荒野破庙竟然还有人过来,来人一共五个人,个个手持长剑,为说话的一个五十来岁左右中年人,后面跟着四名年轻点的青年,与这中年人穿着打扮一般模样,看起来像是他的后辈,这中年人不胖不瘦,但是个头很矮,只怕还不及赵文心高,留着三缕胡须,一双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嘴巴吱咧的老大,一副笑态可掬的模样,进门之后就盯着赵文心手上了正在烤着的几条鱼,客客气气的说道:

    “姑娘,你这烤的鱼可真香啊,能否给我尝尝啊。哦,当然我也不会白吃。”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铜板,递给赵文心。赵文心道:

    “只不过是一条鱼而已,老伯尽管拿去吃好了,不用给钱。”

    赵文心大方的将手中一只烤熟了的鱼递给了那中年人,那人眼睛瞪的铜铃一般,接过了赵文心手中的烤鱼,客气说了一句:

    “如此就多谢姑娘了。”

    赵文心武艺平平,这烹饪的手艺却是尽得了她师母的真传,那中年老伯深深吸了一口香味,吐了一口气出来,然后又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这烤鱼的味道都在这香味之中了,如此吸了三口大气,说道:

    “这烤鱼真是香味绵绵,鱼肉烤的更是皮焦肉嫩,多一分焦了,少一分则腥味除不尽,妙,妙,妙!”说完便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高凤麟囫囵几下就把手里的鱼吃的差不多了,见这人吃个鱼都能这么多话,说道:

    “不就吃个鱼么,还能讲出这么多门道来?”

    那人说道:

    “非也非也,我这人生**吃,曾吃遍天下大小酒楼,尝尽美味无数,却没想到今天在这,就这一条鱼,一根木叉子就能烤出这么香的美味来,却是比那些声名鹊外的酒楼大厨高明的多了。”吃了两口,又竖起拇指,夸赵文心烤的好吃。待到一整只鱼都吃完了,那人才将木叉放下,跟赵文心几个人说道:

    “鄙人卢方桥,跟几个师侄路过此地,见天色黑了就想到这破庙歇息一宿,不曾想此处已经有人,叨扰了。”

    见这卢方桥如此客气,赵文心倒显得不好意思了,说道:

    “我们也是路过而已,老伯客气了。”

    那卢方桥还没说话,就听见外面脚步声传来,门口处又进来一人,那人还没进门,就说了一句:

    “方桥兄好兴致啊,这荒山野地的,居然还有美味品尝。”

    迎着声音只见进来那人约莫四十多岁,长衫青袍,面目清隽,丰神俊朗,手里持着一根玉箫。卢方桥一听这声音,脸色突变,之前那般和颜悦色瞬间就消失了,冷冷的说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道:

    “你来为了什么,我就是为了什么。”

    卢方桥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带着另外四名师侄往庙中一处角落走去,席地而坐起来,那青袍人也朝赵文心说了一句:

    “姑娘,可否卖我一只鱼。”说着就将一块明晃晃的十两银锭子交到了赵文心手里。这一下将赵文心吓的不轻,区区一条鱼而已,哪用得了这么大一锭银子,连忙婉言拒绝,并将手里的鱼送与他了,那人又不领情,说道:

    “我余某人向来不喜欢欠别人东西,姑娘这条鱼烤的好,当值这么多。”说着就将鱼拿走了,将银锭子放在了赵文心手里。赵文心却是不敢受,连忙要将银锭子还回去,那人喝了一句:

    “给你你就收好,休得再啰嗦。”

    那姓余的这么一叫唤,将高凤麟几人也都惊住了,都想这人脾气怎么这么怪,吃一条鱼要付十两银子,要将钱还与他嘛,他还不高兴,真是奇哉怪哉。

第十一回 危险重重(八)() 
高凤麟暗想:“这几人在这深夜都同时到这破庙中来,想必不是巧合,听他们刚才所说,似乎是为了同

    这时墙角处的卢方桥瞥眼去看那个姓余的,神情显的极为不自在,过了一会终于没忍住,问道:

    “余剑通,你不好好的呆在你的鹤顶峰,却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那余剑通道:

    “刚才我不是说过了么,你来这做什么,我就来这做什么。”两人相互都知道彼此之间的目的,虽无明说,但也猜到十之**,那卢方桥冷哼一声道:

    “我们走。”说着就要带着几个师侄晚辈出门而去,就在卢方桥即将要踏出庙门一步是,余剑通伸手将他拦了下来,说道:

    “怎么?这么快就想走了么?”

    卢方桥道:

    “脚长在我自己的身上,我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还需要旁人干涉么。”

    余剑通道:

    “这话要是搁在别人身上,也就过去了,只是你遇见了我,这规矩恐怕是要改一改了。”

    卢方桥见他有意刁难,喝道:

    “余剑通,你想干什么?”

    余剑通道:

    “我不想干什么,只想跟你算一算一些小账。”

    卢方桥听到余剑通这么一说,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三分杀意,说道:

    “我与你有什么账可算。”

    余剑通道:

    “不是我和你的账,是你和其他人的账。”

    卢方桥道:

    “我跟别人有什么账,与你何干?”

    余剑通道:

    “这些年你干的那些事,别人不知道,我却知道的一清二楚。三年前你们淮河帮走运私盐,在扬州得罪了当地的赤脚帮,将赤脚帮帮主司徒客一家十六口尽数灭门,可有此事?事后你们又勾结扬州太守叶祖龙将司徒客的房产地契私吞,还将此事诬陷给了扬州本地富商戴玉泉,又将戴玉泉诬陷下狱,叶祖龙将戴玉泉的妻子甄氏占为已有。两年前在开封,砀山派的公子安明山不甚得罪了你,你就将他打断了一条腿,事后砀山派掌门安广仁上门找你理论,你却将其重伤,最后不治身亡,可有此事?去年在淮北泗县,你醉酒闹事,将店主重伤,后来其将你告上衙门,你花钱买通了知县,反过来诬告对方讹你钱财,店主被活活打死在公堂之上。其他的事情还需要我多说了么?”

    赵文心一听,没想到这个和颜悦色的老伯尽然有着如此之多令人指的恶行,这时卢方桥脸上表情极为难看,余剑通又道:

    “怎么,这些你可承认?”卢方桥没有说话,余剑通又道:

    “本来呢,这些事情,都与我无关,别人是死是活我管不着,也懒得管。”

    卢方桥问道: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余剑通说道:

    “只可惜,你上个月在洛阳又犯了一件事。”

    卢方桥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件事情做的极其隐秘,怎么他还是知道了,但还是强颜说道:

    “我在洛阳怎地?我行得正,坐得端,还能怕你做甚!”

    余剑通唾了一口唾沫,不屑道: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卢方桥一惊,决定先下手为强,噌的一声长剑出鞘,挺剑刺向余剑通,余剑通玉箫横置,将临门一剑挑开了,冷道:

    “狗急跳墙。”踏步上前,右手将玉箫缠在剑身之上,卢方桥立刻就觉得他的长剑被玉箫缠住了一样,余剑通将玉箫摆到哪里,他的长剑就去往哪里,似乎都不受了自己的控制,心中一急,猛运一口气大喝一声“脱”,剑萧分离,卢方桥才将长剑收回到身边。余剑通冷笑一声,又道:“今日叫你命丧此地。”玉箫在手指中打个转圈,身体急射出去,“轰”的一声朝卢方桥刺去,卢方桥身后五名师侄看在眼里,身体却来不及反应,就看见余剑通已经冲到卢方桥身边,卢方桥大惊,回剑抵挡,玉箫击在剑身之上,当当作响,震的卢方桥手臂麻。

    这时后面那五名青年才来得及做出反应,纷纷拔剑刺向余剑通,余剑通不慌不忙,手臂之上又加了两分力道,将卢方桥震了后退一步,与此同时那五人正好各持长剑刺来,余剑通回萧在胸前,高举右手将玉箫倒转,右边在身体四周画了一个圆圈,只听得“当当”五声响,那五人长剑都一一被荡出。

    高凤麟心中暗惊:“好快的手法。”凝视着余剑通的出招,此人功夫已入一流境界,身法非常快,这卢方桥本事本也不差,但是跟余剑通比起来就显的庸俗多了。这时余剑通以一敌六,却将六人压的闯不过气来,余剑通招式起开之后,度极快,有进无退,一只玉箫使将起来,玉影叠飞,宛如蜂蝶穿插于百花之中,轻盈灵动。

    卢方桥见自己这边六人仍处于下风,心中恼怒至极,见卢方桥出招对付旁边一人时,自己有了半分的喘息的机会,大喝一声,长剑狂舞,剑尖处剑花繁飞,使出了自己生平绝学“大罗剑法”,再加入淮河帮之前,卢方桥是荆州金剑门的高徒,年轻时就凭着一套“大罗剑法”在江湖中创出了点名堂,后来受淮河帮的邀请,入帮做了一堂之主,他身后那五名年轻人,便是他从金剑门带出来的。

    余剑通早就料到卢方桥会有所变招,在退去最后一人之后,将玉箫收回尺许,又向后退回了一步,右脚使劲在地上跺了一脚,身体便如飞燕一样跃地而起,人在空中将玉箫点向卢方桥头顶百会穴之处,卢方桥举剑横削,余剑通将玉箫收回,转而打向他身后的“灵台”“督俞”二穴,此时卢方桥背后露了出来,转身已然来不及,被余剑通点中了穴道,瞬间感觉丹田中一股热气被滞在胸腔之下提不上来,急忙之中岔了一口气,身体动弹不得,余剑通将玉箫收回,举掌就朝他后背拍去。

    后面那五名年轻人同时大喊一声:“休要伤我师叔。”并举剑刺来,余剑通将玉箫换到左手之上,也没有回头看那五人,举起左手,袖袍拂过,箫影闪动,那五人长剑纷纷脱手掉落在地,余剑通大喝一声使出全身气力,朝卢方桥了一掌,巨掌打在卢方桥后背,内力所到之处,撕扯着卢方桥体内的每一个器官,只见卢方桥喷出好大一口鲜血出来,脚下站立不稳,向前方倒了下去。

第十二回 扑朔迷离(一)() 
第十二回扑朔迷离

    后面五人见卢方桥倒了下去,都惊出了”

    卢方桥听到此话的时候眼睛瞪的更大了,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狰狞着脸面,一字一字的说道:

    “不—可—能,他—为—什—么—这—么—做?”

    余剑通冷笑道:

    “告诉你也无妨,这些年你在帮中的地位和声望已经逐渐凌驾在你们帮主关中云之上了,平常也更不将他放在眼里,如今你不顾关中云的反对,要去争夺三清观的《天书》宝典,倘若真让你得到这本《天书》,关中云的地位不就岌岌可危了么?你可知道这爬得越高,就摔的越重。淮河帮只想在淮河一线称王称霸而已,可你偏偏急功近利,自不量力想要夺书,想要在江湖上闯出一点大的名堂来,假如真让你夺了《天书》,因此而得罪了三清观,恐怕你们淮河帮以后将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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