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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一下这颗珍珠的具体下落。”
“原来如此。”
朱翔宇放下心来,既然真得只是打探消息,那就容易许多,不过它还是感觉到其中有许多蹊跷。
为什么孔家拍下却落入皇家,而陈浮生又是如何知道这种隐秘消息,而他既然有渠道打探出这等消息,这次为什么还要自己出手。
当然,他最感兴趣的还是这颗珍珠究竟有什么神妙之处,居然能够引动陈浮生这种在他看来已经是仙佛一流的人物出手。
不过,他也不傻,知道这种秘密陈浮生是不会让他一介凡人知晓的,对他有用的的还是对方所许诺的酬劳。
“三天,短则三日,最长不过七天,在下一定给大师一个满意的答复。”
搓搓双手,朱翔宇心中快速计算一下,语气肯定道:“至于这些日子大师不妨在寒舍暂时安身,一有消息在下立刻便可以通知大师。”
“国公府可算不上什么寒舍,不过既是如此,贫僧就叨扰国公爷了。”
深深看了朱翔宇一眼,正当对方心中开始七上八下,怀疑自己是否说错了话的时候就见陈浮生突然开口,应承下来。
“世间富贵杀人。”
陈浮生看着这间在朱翔宇口中已经最是清净素雅,但装潢摆设却仍有一股遮掩不住的富贵气袭来的房屋便是忍不住暗自摇头。
以修行者的手段自是可以轻易做到凡间王公贵胄聚集天下人力财富都做不到的奢华,但大多数修行者除了那些自觉修为无望精进在凡间厮混的人物,基本上都是习惯了简朴做派。
甚至陈浮生在进入九天剑派之前身家雄厚,习惯与叶信等官宦子弟往来交流的,也能在藏书楼中安心过上一心修行的日子。
因为对于修行者而言,这些凡人所追求的东西他们伸手就能得到,自然不会对此太过看重,更何况修行者修行愈是深入,愈能感觉修行自有一番乐趣,渐渐对于那些身外之物更加看淡起来,沉迷世间富贵荣华这些转瞬即逝的过眼烟云的人是修不成道的。
袖袍一拂,陈浮生便自在床榻上瞑目打坐,调息法力起来。
睡觉,在很久之前,他就不再需要了。
一夜无言。
晨曦初起,陈浮生便自听到一阵喧嚣,缓缓睁开双目,散去一身法力。
这声音,他也有些熟悉,乃是舞枪弄棒的习武之声。
陈浮生知道这位辅国公膝下有个儿子颇有习武天分,他耳目敏锐,轻易便听到其中的少年呼喝,想来便是他在练武。
一时之间,陈浮生倒是有了些想法,推窗向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行去。
在府中,他也不须施展什么步步生莲的神通,运起之前练过的一套凌波步,脚尖连点几次,身形便自化作一道白影,似徐实疾,连跨两处院落,落在一个少年身后。
陈浮生这一番没有遮掩气息,虽然这套世俗轻功在他手中自然达到了落地无声,踏雪无痕的佳妙境界,但那种武者的本能还是让少年本能感觉到了身后那股强盛气机,顺理成章地做出了应对。
脊背那条大龙一抖,原本向前的右足便是猛然一个转向,在身体右侧的地面上狠狠踏出一个大坑,然后臂膀顺势一甩一拧,手中那根蟠龙棒的棒头已是带着呼啸风声狠狠砸了下来。
“好敏锐的感知!”
陈浮生也是微微惊讶少年那天生的敏锐本能,不过这种世俗武艺便是到天对他又能起什么作用,右手攥拳,提起一股北冥真水,便自向上一捣。
少年手中的蟠龙棒已经升到最高,眼看就要顺势落下,少年却觉棒头被一股滔天巨力一托,竟然再也落不下去。
这还不算什么,一股黑色水雾顺着对面那个和尚的拳头涌上前来,转瞬间在蟠龙棒上游走一圈。
然后那根百炼精铁锻造的蟠龙棒便自悄无声息地生生化为无数黑色铁屑洒落在地,而双手除了陡然一空外却没有其他任何感觉,实在是匪夷所思到了极致。
陈浮生将北冥真水收回体内,也自有些欣喜,方才他那一道北冥真水在他控制之下单凭那股寒意轻而易举地就将一根精铁棒销去,却不伤对方少年一根汗毛,足以表示他对于体内法力的控制到了一个极高深的地步。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少年却是丝毫没有被这一幕吓到,沉桥坐马,双手握拳,摆了个架势,正面对向陈浮生,不露任何怯色。
“调教一番,倒是个可以以一敌千的沙场猛将。”
陈浮生感受着少年身上那股虽显稚嫩却已经有了几分沉凝如山特性的气势,略一点头,也不多话,直接施展轻功就在少年身前消失。
他自然不是闲得无事专门过来以大欺小,而是因为他已然想好准备给那位国公爷的酬劳就是那部得自兰若寺中功法的下半部,恰好给他凑个全套。
反正他已经给了叶信一份,倒也不在乎多传一套出去。
他此番就是来看看少年的资质心性如何。
第二百五十三章 法不轻传()
正所谓法不轻传。
虽然这部功法他看不上眼,但毕竟包含了完整凝煞炼罡功法的心法,足以达到二三流门派的水准。
修行门派实力分级单从真传功法上就可见一斑。
类似昆仑、九天剑派这种顶级门派,门中都有着数部直指元神的大法供弟子挑选,真传弟子除了天资悟性,必须是在凝煞炼罡两关得下了苦功,能够丹成上品方可,修炼出来的法力、神通都极为了得。
次一级的类似南海剑派、五岳门、望海城这种一流门派,有着一两部修成元神高人的功法,在丹成这一关的成色上的要求也不比顶级的一十三家低,但是多少有些缺憾,比如说法力深厚的斗法就有些偏弱,神通强横的修为进展就要困难许多。
在接下来的二流门派基本上就从未出现过元神高人,最多不过是练气九层罢了。只要能够丹成中品就足以位列真传,所选用的凝煞、炼罡心法就要差上许多,基本上是走混煞之法,或者混罡之路。
混煞与混罡的法门,基本上是因为没有能够罡煞合一,直指上品金丹法门的无奈之选,通过选用数种煞气或者乾天罡气搭配起来,使法力淬炼得凶横厉害。
但一般而言,唯有法力纯粹如一才有望大道,这种法门,无疑是使法力混杂,几乎无望上品金丹。
理论上如果精通推演之法,知晓各种法力与煞气、罡气的生克变化,选择合适的地煞阴脉与乾天罡气进行搭配,也不是不能反过来推使其达到一品境界。
就好比陈浮生的《北冥逍遥诀》,罡煞便是两种不相干的属性,但配合《北冥逍遥诀》练出的北冥真水就能凝出一品金丹。
燕赤霞的《南明离火诀》的几种丹成一品的路数中,就有一种以木生火,反过来再化为纯粹火行法力的妙法,否则燕赤霞根本不会选择兰若寺那一条地煞阴脉。
还有昆仑派谢瑜的法门,便是一雷一火,彼此相生,威力更胜,也能丹成一品。
但这种功法都是那些元神高人凭借着无比的才情与见识才能创出,实在少的可怜。
至于三流门派除了本身法力功法不行,也没什么好的凝煞炼罡法门,不知道如何利用道门正统的七十二条地煞,三十六道天罡大气,只能凭借前人根据经验摸索创出的法门凝煞炼罡,一般都是丹成七八品,偶尔几个出色的能够丹成中品。
至于没有传承的散修,胡乱找到些煞气就炼入法力之中,至于炼罡的心法,就根本没有指望。
更何况乾天罡气高悬九天,没有一件得力的法器或者精擅飞遁之法,是根本上不去吸纳乾天罡气的。
以陈浮生眼光来看这部功法练出的法力和记载的罡煞法门,七八成都是丹成下品,只有那么一两成有可能丹成五六品。
这看起来不起眼但已经着实不凡了,在九天剑派这种顶级大派,真传弟子也不是各个丹成一品,还是二三品居多。
大部分内门弟子最高也就是丹成四五品。
而朱翔宇的这位公子,单论武艺,天赋堪称不凡,甚至还要超过了陈浮生燕赤霞等人。
方才陈浮生只是接了他一棒就大致推测出他已经开了二三十处窍穴,有很大希望在加冠之前打通周身窍穴,如果有机缘,说不得两三年间就有可能感应天地,突破到先天。
这已经不比陈浮生慢上多少。
他之前不过是练习世俗武艺,后来改修陈浮生交给朱翔宇的那半部算不上高明的修行功法,拢共不过两年,就能有如此成就实在不凡。
陈浮生能够被天欲尊者收为徒弟,除了祖上出身魔门外,本身天资也是足够。
他修行的《大自在天子法》乃是魔门无上经典,精妙之处远在那部三流功法之上,又偶尔能得到天欲尊者这个高手的指点,饶是如此也不过是在十八岁上下才走到这一步。
“要不是我现在也不过感应级数,他的风格又与我不合,以他目前的天赋倒是值得收了做个记名弟子。”
陈浮生有些可惜想到。
这个少年毕竟是国公府这种出身,修行之念比不上从小被天欲尊者带走的陈浮生,或者自幼在九天剑派长大的弟子。
以他的天赋如果是在普通人家,天性淳朴,没有受到太多影响,哪怕没有根基,也是修行门派极喜欢的弟子。
但他虽然现在有着一身武艺,但风格想法却基本固定下来,因为在这种勋贵之家长大的缘故,一身武艺尽走战场杀伐风格,哪怕是修习了陈浮生给的那半部功法也没有改变。
这样一来,前途就黯淡了许多,丹成上品需要心性通明练达,他这种人实在太难做到。
反而是走混煞或者混罡一路,凭借着以武入道的强横信念和肉身,倒是有几分丹成中品的指望。
“不过他的心性与资质倒是适合练习那一门法武合一的磐石刀法,如果他被那头石精收作徒弟,说不定还真有几分丹成上品指望。不过我是绝对不会让那头石精见别人的。”
陈浮生下意识摸摸袈裟,暗自想到。
黑山石精是难得的能够丹成上品的妖怪,否则当日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威势,但那是他得了五岳门道法精髓,自身天赋又惊人,创出磐石刀法这门神通的缘故。
他本身的机缘还要远在九成九的修行者之上,如果不是遇上了得了两部十界金刚胎藏曼陀罗大阵的陈浮生,真有一两分得证大道的指望。
第二百五十四章 十二誓行;圣人之后,杀人无罪()
回到房间坐下没过多久,朱翔宇便匆匆走了过来,显然是从自家儿子那里得知了陈浮生出手试探的事情,陈浮生不过兴之所至的一件事儿,就让他一时间不安起来。
“这位大师为何突然在我家老二面前现身,该不会是有什么打算吧?”
看着对方一脸紧张的模样,陈浮生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摆摆手解释道:“我是看令公子天赋绝伦,武艺不凡,这才忍不住试探一下,国公爷无需多想。”
听了这话,知道是自家想得太多,朱翔宇放下心来,却想起那根蟠龙棒化成的铁屑,福至心灵,突然拜倒在地道:“小儿一心仰慕大师这等神通广大的仙家,既然大师说小儿资质也堪造就,何不收了小儿为徒,他定当努力修为,决不给大师丢脸。”
陈浮生哑然一笑,却是没想到这个朱翔宇倒是挺能顺杆儿爬,一见自己口风稍松就有这般想法。
“我佛门普度众生,国公爷想要让令公子来拜师不难,不过我佛门最重苦行,有着'十二誓行'的要求,从衣、食、住、威仪四事入手,修治身心、除净烦恼尘垢,唯有在这四事上无所贪着,方能可能弃除身心恶法,于方寸之间萌生一颗佛心,专心佛道。我看令公子出身高贵,又太过年幼,只怕是承受不住'一日一食'、'但三衣'、'冢间住'、'但坐不卧'这些苛求吧?”
看了这位听了陈浮生详细解释了这十二头陀行的含义脸色发白的辅国公,陈浮生轻轻一笑,跟着补充道:“更何况我佛门弟子,严禁婚娶,更无血脉流传,国公爷只怕也不忍心让爱子有这么一条道路吧。
看着陈浮生一双笑意吟吟的眼睛,朱翔宇便自一阵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想让膝下爱子修道本就是为了与长子一内一外,从两个层面能够保证他家能够世代荣华富贵,原本他听陈浮生似乎颇为赞许自家的天赋就抱了万一的侥幸想法。
却没想到陈浮生一口就给他出了个大难题,非但要承受那种种折磨,而且最终还只是一个“可能”,自然立刻绝了这个心思。
看到对方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