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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陈浮生一口就给他出了个大难题,非但要承受那种种折磨,而且最终还只是一个“可能”,自然立刻绝了这个心思。
看到对方放弃了这种打算,陈浮生放出法力将对方托起,与这位国公爷开始讨论起些京城的事情来化解这位国公爷的尴尬之意。
自他走后,京城倒是当真发生了不少事情。
赤血的人间化身,那位曾经的新党魁首王介甫相爷,不出意外地,告兵还乡了。
新党群龙无首,眼看就要被旧党彻底打压下去,新政眼看也要化为流水。
却有一人突然站了起来,接过了这杆大旗,继续坚持变法。
这个人,陈浮生倒也有一面之缘,正是当初他在灵济宫听那番邦传教士与雪浪和尚辩论时说过几句话的那位张太岳。
当时他就感觉这位张大人气质不凡,没想到果然如此。
谈及这几年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便是这位辅国公也自有些目不暇接,毕竟新政之中也有不少涉及到他们这些勋贵世家的。
因而对于让两个儿子走不同道路相互扶持的想法就更加热切,这才是他见陈浮生流露出对爱子资质的欣赏之意时伏身拜倒的原因。
只不过陈浮生抛出那“十二誓行”的说法之后,他就绝了指望,知道陈浮生根本没有这个意思,毕竟他也没见到陈浮生遵守十二誓行的哪一条。
显然是拿来应付他的说辞罢了。
送走了朱翔宇,陈浮生暗自思忖开来:“大齐新旧党争还没停下来,草原上的胡人诸部那里又真正混元一统,看来当日赤血前辈搅动的气运余波尤未平息,还有的是变故,这个张太岳虽然没有被什么仙道门派收走,但看来也是个气运中心的人物,只可惜这种说法在道门真正的大高手眼中不怎么受重视,我当初遇到他的时候非但一身修为散去,望气之术更是远远比不上现在的鲲鹏真瞳,否则说不定倒可以从他身上看出些演变的趋势出来。现在他气势已成,反而看不出来什么了。”
摇了摇头,陈浮生也就将这些抛之脑后,这些毕竟只是些凡间之事,还不值得他太过上心。
而那朱翔宇接连几日都在打探那颗珍珠的消息,除了日常的饭菜,更是严禁家人靠近陈浮生所在的那座院落,倒是让陈浮生耳目清静不少。
“知道了,在下已经知晓那颗珍珠为什么会落在皇宫之中,现在又去了何方。”
果然是短则三天,长则七日。在第五天上,朱翔宇带着一脸得色,走了过来。
“就先从为什么这颗珍珠会从孔家来到皇宫开始吧。”
陈浮生精神一振,看向朱翔宇。
“大师曾经在吏部为官,处理过不少案件,想来也知道那件大名鼎鼎的衍圣公杀人案?”
朱翔宇笑容古怪,反问了陈浮生一句。
“那是自然,身为圣人之后,行如此恶事,真可谓斯文败类,最后居然从律法下逃之夭夭,实在该死。”
陈浮生想也不想,便自开口,这件案子实在是太过有名,士林之中广为流传,他自然也不例外,瞬间醒悟过来:“莫非这颗珍珠与那件案子有什么牵扯不成,那可是几十年前的旧案了。”
犯事的是圣人嫡系,当年的衍圣公孔弘绪,年轻骄横,在鲁地**妇女达四十余人,更当街杀了四人,证据确凿,影响极坏。
犯下如此大罪,当地官府却因为衍圣公的身份怕得罪自身也依存的整个士林阶层不敢处理,转而交由了上一任皇帝亲自决断。
最后的处罚是“法当斩。以宣圣故,削爵为民,以弟弘泰代官”。
也就是说,按照法律规定,犯下如此大罪,自然应当斩首,只因他是圣人之后,所以就饶了他的性命,由他的弟弟代为执掌孔家。
这件事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以儒乱法。
“不错。”
朱翔宇点点头,详细解释起来:“当年这件事发生之后,向来假仁假义,派系林立的孔家就纷纷盯上了衍圣公的爵位,闹出了不少风波出来。”
第二百五十五章 元珠已到新罗,虚位以待高僧()
“什么圣人之后,不过是些男盗女娼,沽名钓誉的小人罢了。”
朱翔宇说得兴起,呸了一声,然后想到陈浮生就在身边,急忙收拾了情绪,继续说起来:“这孔弘绪一脉毕竟是孔家嫡系,根基深厚,他年幼被先帝召见的时候因为举止有度还得了例外的恩宠,因而过了这么些年势力早已恢复过来,想要将这爵位重新就在在自己这一支中,这颗据说有着延年益寿可使容貌常驻的珍珠便是他们拍下来进献的贡品。”
说到这里,朱翔宇抬起头看看陈浮生显然是想确定一下这些传说的奇效是不是属实。
“得了这件宝贝,圣上也是极为欣喜,又见他们上书说那位前衍圣公静思己过,已是幡然醒悟,因而圣上一年前已然下诏,准许由孔弘绪的儿子继承这衍圣公的血脉。”
听了这些腌臜事,陈浮生眉头一皱,发问道:“现在那珍珠又去了哪里?”
“在新罗,那颗珍珠在宫中保管了几个月以后,就被圣上赐给了新罗王族。”
“新罗,这等番邦小国?”
陈浮生暗暗思忖,当年周朝以下犯上,伐商自立。
早在此之前箕子便见大势已去,避周远走,效仿伯夷、叔齐,不食周粟,率商民迁居孤竹国,以殷商礼义教化,迅速发展,以韩称之。
后来周天子见其势力已定,又因箕子颇有贤名,不好出兵讨伐,反以师之,便在分封天下时,顺势封之。
箕子王朝,封而不受,有别于其他诸侯。
之后绵延近千年,渐生变化,东来朝贡。
所谓朝鲜,东来朝贡之韩是也。
韩鲜相通,故称朝鲜。
后箕子王朝为燕人卫满所窃,另立卫满朝鲜。
卫满朝鲜覆灭,分设四郡。
四郡之南,便是三韩之地。
三韩之中,扶余诸部南下,将三韩势力最强的马韩一举灭之,自此国中上等人为扶余人,原先的马韩沦为下层人。
扶余王子与诸王子不合,出国另建高句丽,一统扶余、沃沮、东濊。
三韩中辰韩巧取豪夺,吞并弁韩发展而来的伽倻,得建新罗。
三国并立,长期混战,征伐不休,疆域伸缩变化极大,外交关系也是变化不定,敌友立场时常变化。
“认真算起来,这高句丽可不是一个真正王国,更和古韩族没有一丁点儿关系啊!”
陈浮生皱眉想了一想,他之前修行十年,后来读书也大多是些儒学典籍,史书虽也看了不少,但他拢共在朝廷也没做过几个月,自然对于这些边境之事不怎么理解,疑惑道:“我记得史书上常有高句丽朝贡之事,历朝以来对高句丽王的封号也是营州刺史、都督营州诸军事、都督辽海诸军事这些官职。后来再加上了领护东夷中郎将、领护东夷校尉的头衔,准许其代为镇守管辖东北各部。算起来不过是我中华治下的一处藩镇,怎么这一次却是把珍珠赐予了新罗?”
“还不是因为他们势大就想要独立出去么?”
朱翔宇撇撇嘴,见大师有兴趣,急忙开口解释,他继承的辅国公本就是军中勋贵对这些倒是耳熟能详。
“您说的都是书上的老黄历了,这几百年来,除了咱们大齐有着百年国运,之前那几家王朝都是些短命鬼,没过几十年,天下就要换个主人,大家都在这里打得热闹,哪里还有人去管那片边陲之地,那高句丽自然也乐得头上没了个主人,等到我大齐立国,那高句丽习惯了没人管的日子,虽然朝拜,一心想的却都是如何独立出去。因而我朝也不肯再给高句丽王管辖东北一地的名义,改授大将军、大柱国这类看着尊贵却没什么实权的勋官。这些年来居然还想联合百济勾结扶桑反我大齐,自然早就忍得先帝与圣上不喜,转而支持新罗。这新罗自然是抓住了机会,之前在我大齐百年大庆,那新罗就派遣的使团人数与贡品都是诸国之冠,更是奉上了大批美女,这颗珍珠便是圣上从内库中拨出,回给他们的礼品。如果我所料不差,再过些年,如果高句丽还是桀骜不驯,不肯认祖归宗,说不得我大齐就要与这新罗联手了。”
“也就是说,那颗珍珠早就在大典之后没过多久就到了新罗?”
陈浮生揉揉眉心,却是没想到其中居然还有这么多波折。
“不错,珍珠是早就到了新罗。不过,”
朱翔宇看看陈浮生,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
陈浮生把眉一竖,便自放出一股威煞之气。
以他目前的修为法力和几件法器的加持下,便是炼罡之辈也可敌过,这个朱翔宇虽然也把武艺练通了几处窍穴,却一向养尊处优,哪里承受得起,胆敢继续卖弄什么关子,吊陈浮生的胃口,当即颤声开口道:“那颗珍珠以及其他几样礼品虽然已经被主使带到了了新罗,但使节团中目前还有许多人留在京城之中。”
“哦,这是为何?”
“那新罗国主真平王在使书上书写,渴望我大齐派遣大儒与佛门高德前往新罗,使新罗之地沐浴教化,再加上些其他的耕织冶炼的工匠之流,一直到最近方才筹措得齐全,准备动身返回新罗。”
“儒学教化国民还能理解,怎么他要我佛门中人作甚?”
听了这话,陈浮生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被陈浮生之前一下,朱翔宇这一次便老实许多,道:“这新罗自从百济引入佛教经义之后便颇为推崇,大兴佛寺,自法兴王起后国主都取佛名更自号佛王,甚至还有一位国主曾经出家为僧。他们这一次除了是因为新罗与百济、高句丽常年交战,死伤无数,想要请高僧为亡魂超度外,也是因为之前他们虽然崇尚佛法,但毕竟没有多少高僧远渡新罗开经说法,因而深切希望能有大得释经解难。”
“新罗、百济、高句丽、扶桑、佛门、超度、讲经……”
陈浮生瞑目沉思良久,突然睁开双眼,放出两道神光,笑意吟吟道。
第二百五十六章 此去新罗收恶鬼()
“想来以国公爷的身份从礼部往使团里面安排一个随行的僧人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这个,两国邦交,有着定制,这使团的数目早就已经确定,不日就要动身,哪里还好随意安插。”
朱翔宇唯唯诺诺,却是如此说到。
虽然他摄于陈浮生的压力,但不肯轻易松了这句话。毕竟如果这事儿显得太过容易,陈浮生又如何肯给他足够的回报。
漫天开价,就地还钱才是正理。
面色一肃,陈浮生顺手点出,竟尔将那剩下的半部法诀直接打入对方脑海。
“贫僧又不是不曾在这朝中为官,国公爷拿这些话哄骗我做什么,使节团的官员自然有着定制,但初次之外可还有不知多少人随行,便是夹杂一两支小商队都不打紧,多贫僧一个又有什么关系,他们不是要请大师去超度亡魂吗,贫僧倒也做的这件事。你想要的东西我已经传给你了,不要再找借口,快些去办,三天之内办不妥当,我就收了你的魂魄,贬入九幽之地。”
知道了那颗元珠的下落,陈浮生哪里还和这个朱翔宇再废话,更懒得和对方讨价还价,直接把对方想要的东西摆了过去,点名时间。
听了陈浮生的话,朱翔宇面色一白,就要开口分辩,紧接着就是狂喜之色升起,对着陈浮生连连行礼,拍胸脯保证:“大师放心,这件事儿翔宇定然准备妥当。绝不劳大师操心半点儿。”
他虽然在武艺上的天赋远不如自家儿子,更不用说对道法更是全无了解,但也能感觉这篇功法高深莫测,比起家传的武艺不知高出多少倍而且其中的词句段落更是和陈浮生当日所留相互契合,确实是同一篇功法无疑。
看着朱翔宇起身匆匆离去,袈裟之中,就有一个女子声音悠悠响起。
“陈先生,既然知道了那元珠的所在之处,施展遁法过去便是,那个小国我也听同道说起过没什么厉害的修行人物,我们直接取了元珠前往东海凝煞便是,为什么还要加入那个使团之中,浪费许多时间。至于那个朱翔宇,不过是个凡人,便是他儿子有几分天赋却也不值得入眼,单单让他出手做这些小事,为何就把这等功法传给了他?”
开口发问的,自然是幽若无疑,早在朱翔宇表示探听到珍珠消息的时候,陈浮生便自放开了两部十界金刚胎藏曼陀罗大阵隔绝空间的效用,让她能够出来听一下自己本命元珠的下落。
听了幽若语气中隐含的急迫,陈浮生呵呵一笑,知道了这颗元珠是去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