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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罗,也不便过多干涉人事,落下一枚棋子大有裨益。”
想到这里,陈浮生点点头道:“之前那头白虎已然被我收为徒弟。”
看着慧超神色变化,又轻轻笑道:“不过这孩子确实与我有些缘分,虽然今后他不可能真正在我门下修行佛法,但收作一个记名弟子还是无碍,庾信你且过来吧。”
这个金庾信虽然年幼,却还算听话聪慧,也不怕生,直直走向陈浮生。
陈浮生伸手一指,就是一篇饱含佛门法力的经文被打入这个金庾信的识海之中,这一篇却不是他常用的《金刚三昧转轮经》,而是与慧超交流得来的《无量阿弥陀经》,据慧超所言,这位金舒玄世代信奉的便是这位开创西方极乐净土的无量寿佛,自然最为恰当,不过这孩子年纪毕竟太少,如果不加禁止,就很容易强行影响对方的心志。
所以这一篇经文中的法力也被他封印起来,只是一丝一毫,潜移默化地滋润着他的神魂。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天日之下,政治阴暗无二()
“这还不够。”
陈浮生心中暗道,手掌有如蝴蝶翻飞,运起法力,拍打金庾信周身窍穴,然后高呼一声:“合!”
就有一道清光自对方身上升起。
收手立定,陈浮生点点头,看着金庾信硬咬着牙一声不吭也有了些欣赏,方才他的手法虽然轻柔,但一个尚未完全懂事的小小孩童能够承受得住,也算难得。
“这位师父,您……?”
见到自家儿子满头大汗,脸色发白,金舒玄面色一惊,挺身站起,道:“您这是在做什么?”
“舒玄郎放心,这是庾信的大好机缘。”
慧超把手一挥,示意金舒玄坐下,道:“灭度师兄是将武艺突破到先天的大高手,他是在用自身的法力在庾信的周身窍穴之中留了一粒种子,将来他练习武艺定然一日千里,定可成为以一敌百的猛将。”
说到这里,指着金庾信赞叹道:“这么小的年纪,能够承受下来而面不改色,果然有着大将之风,将来不会给你丢脸。”
“不禁如此。”陈浮生淡淡道,“他秉承星运而生,我便在他身上布下了了一道七曜星阵,牵引七曜星阵加持己身,培养本命。”
“原来如此。”
听到这句解释,饶是金舒玄也是颇有城府的人也是一脸狂喜。
他虽然不懂法力修行,但也在军中任职,弓马娴熟,对于武艺颇有了解。
虽然新罗因为常年征战的关系,对武艺极为看重,但毕竟底子不够,除了极少数的人知道练气窍穴之外,修行的都是外门功夫,远不能与大齐相提并论。
其中顶尖高手的数量更是望尘莫及。
先天高手在大齐虽然难得,但总也有着三四十名,然而在整个新罗也就只有文弩一个据说达到了这一地步。
而陈浮生居然是一位确凿无误的先天高手,这实在不能不令他欣喜,有这样一位师父,自家儿子的前途自然也是更加光明。
“他毕竟年纪太轻,先让他带下去好好休息几天吧,等有了机会了,我再指点他练武。”
陈浮生吩咐一句,看着金舒玄命人将儿子抱下去,好生照料,便将目光放在了那个女孩身上。
只是一眼,陈浮生就忍不住赞道:“金家合该大兴。”
与那个金庾信感星光成孕不同,这个叫做宝姬的女孩虽然年纪更幼,却命格更贵,隐约有一头雏凤现于头顶,如果没有人干扰的话,将来所嫁的八成就是新罗国主无疑。
“据说王族之间,圣骨只能与圣骨通婚,金舒玄骨品被降,也有因为这一条原因,他现在是六头品,女儿却有着成为王后的命格,再加上那新罗公主的气象,看来这新罗王位的更替将来还有着不少说道。”
一叶落知天下秋,陈浮生虽然不擅长算命卜运之术,却也明白世间万事都有着因果气运相连,从这个小女孩的身上就能反推出许多道理。
其实这也很容易想明白,正如大齐如今国力昌盛安稳,就绝对不会有着潜龙出世一般。
不过这终究只不过是命格罢了,只是一种可能,基本上不能决定大事,否则一国覆灭,十几条同时趁势而起,到最后成功的也不过只有一人罢了。
对于这个女孩,陈浮生自然不会说什么有为后之相,否则这个金舒玄难免多想,只是说一生富贵平安,无灾无疾。
将一双儿女送下去,金舒玄总算开始与慧超开始了久别重逢的对话,互诉些这些年的经历,陈浮生也不时插上一两嘴,打听一下新罗的风土人情,国事朝政。
有了金庾信作为双方的桥梁,关系自然更亲密了几分。
聊来聊去,自然而然地就谈到了些双方都关心的大事上来。
“上国皇帝想要以宗室之子迎娶公主,然后立两人的子孙为新罗国主?”
听了陈浮生转述从孟讷、沈醉那里得来的消息,金舒玄摇摇头,一脸不敢苟同的模样。
“这怎么可能,而且,自德曼公主寡居之后,大王正在为天明公主准备大婚之事。”
“我听说那位长公主不是新婚没有几年吗,怎么会这么快就收起寡来?”
陈浮生好奇问道,金士信和他说的时候可没有说起这件事,显然也就是这一两年才发生。
“这很正常。”
从慧超口中知道陈浮生此行单纯是以出家人的身份来新罗,再加上自己儿子拜了陈浮生为师,他也就敞开了直说,“真正葛文王伯饭乃是大王的弟弟,年纪相差不多,向来体弱多病,并不奇怪,只是可惜生下的孩子也早早去世。”
“至于天明公主的夫婿,”
金舒玄看向慧超和尚道:“你或许还有印象,是龙树郎。”
“居然是他!”
慧超和尚面色古怪地向陈浮生解释:“目前我新罗的国主姓金名白净,乃是真兴王孙,但是他父亲却不是国主,当年真兴王逝世之时,太子铜轮已然不在,因为皇孙年幼,所以以弟金轮继之,只不过他荒淫无道,宠爱一个叫做桃花夫人的有夫之妇,因而被和白会议罢黜,由其侄也就是目前的国主重新继位,龙树公便是其子,不过自那时起,他们一家的骨品也已经由圣骨降为了真骨。这一次国主将女儿嫁于龙树,只怕和白们之间又要有一场争执,和他继位以来的作风大不相同。”
说到这里,这位高僧已然隐隐有了快意之色,显然对于新罗贵族的争斗乐见其成。
“无非是狗咬狗罢了。”
陈浮生冷哼一声,天日之下,政治斗争都是一般无二的阴暗。
那个所谓的和白会议拿这位真智王的作风罗列罪名和伊尹囚太甲,霍光废昌邑王的行为别无二致,彻彻底底的行伊霍之事,这个金白净稍有些野心才智就难以接受这种大权旁落,生死操于他人之手的局面,试图谋求改变。
陈浮生可是听说,这新罗民风放荡,休要说与有夫之妇在一起,便是与那些有孕在身的女子寻欢作乐也是等闲。
甚至腹中的孩子生下来,虽然不是亲生,不能继承情夫的骨品身份,但所受的宠爱并不比亲生子少上多少,甚至有着一个专门的称呼号曰:磨腹子。
第一任的花郎风月主魏花郎据说便是磨腹子,其后的花郎更是将其发扬光大,花郎郎徒中的郎头便大多是风月主与其他花郎的磨腹子担任。
那些和白那这条罪名将真智王赶下王位,实在搞笑。
第二百七十八章 德曼公主()
不过陈浮生是修行者,对于他而言这些都不算什么。
摇了摇头,陈浮生开口道:“我听大齐辅国公所言,当日大齐百年大庆,尤以新罗的贡品为重,因而回礼也是颇为珍贵。这一次更是带来了上百名匠人以及各式的良种作物,装满了三艘沙船,有了这些,不出十年,想必新罗国力便会更上一层楼。”
“不错,上国皇帝富有四海,确实不是我等小国相提并论,便说上一次回礼中的那颗珍珠。耽罗岛上海女多以采珠为业,因而新罗国也是有着不少上品珍珠,当时大家纷纷以为这颗珍珠比不上其他的礼品,然而文弩公却指出这乃是一颗神珠,暗藏有无限生机力量,只有那种传说中的神兽身上才能获得,大家才知道是自己眼光短浅,没有看出来。”
“什么神兽,不过是一头丹成级数的蚌精罢了。”
陈浮生险些失笑出声,不过他也明白,这种脱离部落不久,文明教化不足的地方,鬼神不分,凡是拥有强大力量的生灵都会受到崇拜,和远古之时风俗相近。
甚至据说在扶桑之地,鬼神妖佛更是被彻底混为一谈,多有为妖怪建立神观祭拜的习俗,形成独特的鬼神观念。
相比之下,倒是那个文弩的实力有些出乎他的意外,蚌珠气机深藏,能够感应到不凡之处的,不是感应境界的修行者极难感应到,对于不精擅道法的武者而言就更加困难,能够发现这些,对方不是在先天境中达到了极高深的地步就是本身的灵觉先天敏锐,远超常人。
“那么这颗宝珠定然是被国主收入宝库之中了吧?”
感受到儿子的这位师父似乎对这颗珍珠很感兴趣,金舒玄急忙道:“听说这件事后,国主想要借此延寿并弥补王族的体质,只可惜没有一个人能够引动其中的力量,现在这枚珍珠已然被他用来作为天明公主与龙树郎的新婚贺礼之一,希望能够借助珠胎的寓意保佑天明公主早日诞下一男半女。”
“这新罗王室被这骨品限制,想要生出孩子来,真没有那么容易。”
虽然礼记中早有“男女同姓,其生不蕃”的说法,但真正对此做出研
究的则是修行者,其中就以道门中万化宗与南方魔教中那些御使虫蛊的魔教弟子最为深入。
据他们发现,便是动物也是本能地避免近亲繁衍,而按照他们的解释,一应生灵血脉之中均有着一种无形之毒,随着种族以及血脉的远近千变万化,血缘越是亲近,血脉中的毒性便越是接近。
当它们结合的时候,诞下的后代便自结合了两者的毒性,一代代累积下,终有一天会危害到生存。
但偏偏这种无形之毒中也包含了力量、相貌,因而近亲结合诞生的后代在体质偏弱的情况下,相对而言也更容易诞生天才。
而修行就是在强化这些能力的同时,还能避免那些不利之处。
在这方面,最为代表的就是龙族,天下有龙族血统的妖怪不下数百种,源头却都是那几头老龙,而他们体内的龙族血脉每纯化一分,实力与寿命都会随之增长,没有缺憾。
这也是修行者最初研究修行之时,便对龙族特别关注的原因。
这新罗国王室也不知传承了多少代,体内的无形之毒早已累积了一个惊人的地步,他们的血脉可不像龙族一般强大,又不通修行之道,想要解决实在困难。
事实上,这位国主能够养大三个女儿,已经足够称呼一声难得。
便是陈浮生对此也是无计可施。疗伤止血甚至延寿都不算太过困难,但这种先天存在的问题便是长生门那些高人见了也只能道一声无奈。
陈浮生得知了元珠的下落,心中大定,也懒得去琢磨太多这新罗的弯弯绕绕,直接吃喝起来,毕竟这新罗国放眼望去,还无人是他对手,能够顺利到手最好,大不了他就直接动手抢夺便是,大齐乃是中土王朝,修行者众多,便是皇家也是卧虎藏龙,有不少底牌,他在那里不方便下手,但到了这个地方就真正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了。
如此一来,倒是真正的宾主尽欢。
等到陈浮生与慧超用完这顿接风宴,就听门外一阵车马喧嚣,有客来访。
金舒玄一见对方,便是一惊,急匆匆奔行出去,伏身行礼道:“金舒玄见过德曼公主,公主玉趾降临,当真令寒舍蓬荜生辉。”
“舒玄公无需多礼。”
女子举止从容,伸出手扶住了金舒玄道:“我是听闻舒玄公府上有两位从上国赶来的高僧正自现身说法。一时好奇,禀过了父王,才来到这里,反而是我太过唐突了。”
“公主?”
陈浮生把眼一望,已然确认这一位便是那位得了气运所钟,有望成为女王的公主。
说完这话,德曼公主便自将视线移到两人身上,迅速确定了吟风便是自己所要寻找的目标,言笑晏晏道:“德曼见过灭度大师,大师不远千里来我新罗,着实令德曼好生敬佩。”
“无妨。”
陈浮生摆摆手,不见如何动作,身子便已落到这位德曼公主面前,淡淡道:“弘扬佛法,护佑世人,本来便是佛门弟子应为之事,哪里需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