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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征兆?”
第七章 有一人拦车于途,极乐相思再现()
桂影浅拂梁家熏,瓜字初分碧玉年。
“怪不得这位善花公主美艳之名流传如此广泛。”
陈浮生一见善花公主也是暗暗称奇,在他离开新罗时,这位新罗公主尚未及笄束发,便是现在也不过方过二八年纪,正是瓜字初分的风信之年。
按理来说,这个年纪,身量虽然已经长成,但面容气质应当多少还带走一分青涩稚嫩才对。
然而这位公主从眉目间却是完全看不出来,美艳比之两个姐姐还要胜出一筹。
“红颜祸水,这一次的风波说不得便是因此而来。”
陈浮生心中暗自念道。
一月过去,他的伤势已然尽数恢复,法力甚至还有所精进,因为不欲惊动那些幕后之人,故而他这些日子没有继续上天采集乾天罡气,而是用来弥补完善因为自己离开的三年对之前在新罗布局的影响。
比如说金舒玄父子、玺主美室、还有包括那个天生神力的阏川在内的一众花郎。
落子之后,还需生根以接地气。
虽然他离开之前吩咐了嬴信与那具分身,但总是亲自察看之后才能放下心来,做到心中有数。
如今的他,装束又是一变。
非僧非道,作一寻常人打扮,正自为流放出京的善花驾驭着一辆双轮马车。
甚至他还运用法力注入窍穴,将筋骨皮肉微微改变,看起来便是一位三十有余的男子,除了五官比常人周正些,倒也不怎么引人注目。
灭度大师,如今在新罗也是家喻户晓,甚有威名,许多人知晓他的相貌年纪,而且虽然他的本来外貌五官在修士当中算不得最出众的那一批,但在凡间却也是清逸出尘,极为引人注目,行事大有不便。
不过善花公主自是不敢对陈浮生有所怠慢,她是队伍中唯一一个知晓陈浮生身份的人,原本她已然绝望认命,却没想到有一日两位姐姐告知她已经请动了如今在新罗内传得如同菩萨转世一般的灭度大师出手护送她,只是大师为人行事低调,才会改换了面貌,让她切不可对外声张,哪怕是对父王王后亦是。
想到父王,善花公主亦是脸色复杂,作为公主,她也是有些明白新罗王的难做。
但是作为一个女儿,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被赶出家门,颠沛流离,对于软弱无能的父亲焉能没有一点儿怒其不争,恨其无能的愤恨抱怨?
“只要大师愿意为我出面,只有大师为我出面……”
一个心思,两种念头在善花公主心中颠来倒去,永不停息。
如今的她,身世已是有如雨打浮萍,漂泊不定,只有陈浮生方能成为成为溺水的她能够伸手够到的一线生机,由不得她不紧紧抓住。
虽然她也不清楚陈浮生为什么愿意保护她,毕竟两人从来没有见过面。
当时,她年纪小,对这些不敢兴趣,陈浮生在新罗的名声也远没有这般响亮。
后来,等她长成,陈浮生也因为诛杀恶鬼超度亡魂的缘故家喻户晓,她因为好奇想要见识一下这位大师的神通佛法也曾想要拜会,但那具分身却是常年闭门不出,极少会客露面,让她也是感觉十分可惜。
但没想到身为金枝玉叶的公主之时无缘得见,凤凰落地不如鸡之后,却反而能够被其贴身保护。
想到贴身,善花不由自主地看看被她时刻抱在怀中的大猫,据长姐所说这位灵猫乃是佛祖座下神虎所化,非但有着万夫不当之勇,更是身具呼风唤雨的神通,乃是大师考虑到男女毕竟有别,才会派出这只灵虎旦夕守卫着她。
“大师,快到正午了,让大家放慢速度准备歇息用饭。”
善花公主掀开车帘,对陈浮生低声说道。
如今她被流放,勒令出宫,一切从简,随行的侍卫不过七八人,左右亦是只有一个贴身侍女,凄惨到了极致。
故而她对于这些人也比之前看重了许多,宽厚待下自不必提。
陈浮生点点头,也不说话,一甩手中长鞭,在空中打出一声响脆之声,就见这一个小小队伍速度渐自放慢下来。
不过陈浮生可没有心思去搭理这些,而是眼睛一眯,低眉看向一处,运起《玄同篇》,将法力收敛得更加无形无迹,心中默念。
“居然出了王城足足七日方才现身,倒是难为你有如此耐心,就是不知道你实力如何?”
新罗道路自是远不如大齐那般周道如砥,出了金城,饶是善花公主这一队尽量选择大道,也是有着许多狭窄坑洼。
此时在这土路旁边,车队之前,就有一人穿着一身粗布衣衫拜服于地。
有此情况发生,善花公主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下命将此人带来问话。
见到此人,善花公主及几位侍卫便忍不住眼睛一亮。
衣服虽然普通,但还算洁净,而这个拦路的青年更是肌肤洁白,英俊挺拔,器量非凡,眉宇之间丝毫不现卑微猥琐之态。
浑然不似平民百姓,说是王公贵胄也绝对没有人怀疑。
陈浮生却是暗自冷笑。
对方也不知是已然大功告成懒得掩饰,还是自视在新罗无人能够看穿自己的缘故,一身法力波动居然没有丝毫遮掩,坦坦荡荡显示了出来,凝煞之下,感应之上,虽然本质稍弱,也不怎么纯粹,但放在新罗却已是少有的高手。
偏偏此人身上的气息陈浮生有些熟悉,正是那位美室玺主精修的极乐相思咒,最正宗不过的魔门功法。
想也不想,陈浮生就知道这个人来此必有图谋,定然就是那个造谣重伤善花公主,害她被逐出宫室,流放外地的罪魁祸首。
双手一拱,朗声开口,声音中亦是带了一分隐约的蛊惑人心之力。
“小人王章,祖上亦是上国书香门第,百年前为逼战乱,遁来新罗,不意家道中落,在父辈之时已是无以为业,听闻公主德名远布,巡狩全国,小人不才,愿效犬马之劳,恳请公主收留,允许小人在身边做个侍卫,守卫公主安危。”
第八章 百济王子扶余璋()
善花公主眼神一阵迷乱,就要答应下来。
她如今身边侍卫委实少了一些,再加上六部贵族地方豪族大多心怀鬼胎,让她不能不多几分心思。
更何况这个男子相貌英俊,让人一见就极易心生好感,对方来历也是值得称赞。
上国书香门第出身,言辞也比新罗许多粗鄙的贵族要来得文雅。
更不必说对方话语之中还带了一分莫名的神秘力量,让她忍不住心驰神摇,只欲顺着对方的意思行事。
将手收于袖中,陈浮生轻轻一摇蒲牢钟。
一道无声之音瞬间传入善花公主耳中,沁入心神。
双眼一阵清明,善花公主犹自摸不着头脑,耳中又自传来陈浮生的传音,心中不禁为之一凛,然后提声道。
“善花已然被大王流放出宫,又有何面目自称公主,上国有云:良禽择木而栖。但善花这里已经非是良木,怎能因为一己之私耽误王公子,我新罗国以武立国,又有高句丽、百济之地为敌,公子既然有心做我侍卫,护我周全,想来也是武艺娴熟,不若投身军旅,报国杀敌,也好搏个大好前程出来,我愿意为公子修书一封保举公主做个郎徒,侍奉花郎为主,说不定过上十来年就能重整家业,岂不比跟着善花颠沛流离要强出百倍。”
此话说出,眼见男子脸色变化,正欲重新开口,善花提声道:“来人,从咱们的银钱中拨出些来赐给王先生以充行囊。”
说完此话,善花重重将帘子一放,端坐车中,却是将那位王章仍在一旁再不搭理。
男子捏着那几吊铜钱,脸色陡然赤红,然后转青,然后一片冷厉,他确认这个善花公主莫说法力,体内空空荡荡,就是一丝一毫的真气也不存在,自认绝无可能在自己法力蛊惑之下开口反对。
谁知道对方非但拒绝,更是噼里啪啦,不知当面给了他多少巴掌,简直将他折辱得体无完肤。
双腿随意垂在马车之前,感受着背后那股反复提起又自强行压下的怒火杀气,陈浮生轻轻一笑,背靠车厢,说不出的自在。
果真如他所料,在那番折辱之下,便是稍有血性的武夫都要动怒,更何况是修行之人。
以那个王章的修为,比起大齐萧镇远在境界上还要高出一筹,就算他法力本质偏弱,也不是随意可以轻视。
莫说善花这个新罗弹丸之地的公主,便是真正金枝玉叶的大齐公主也不能如此开口折辱。
对方却是将这一股怒意强行压下,显然是有什么大图谋。
马车缓缓行出一两里地以后停下,善花公主掀开车帘,脸色亦是愤怒之中带了几分后怕,张口就要说些什么。
陈浮生回过头,轻轻示意,然后手中绽放清光将车厢整个拢住,这才开口道:“现在我已经用法力将此地护住,绝对没有人可以窃听,公主尽可放心说话。”
看着善花公主郑重下来,陈浮生心中暗暗一笑,以他的法力哪里需要如此,不过陈浮生深谙人心,这般举措更有容易使人信服。
“大师说这个男子就是做《薯童谣》中伤我的元凶,不知是否为真?”
“自然如此,一首童谣却能够传遍金城,必然有着其人在背后推动,此人身怀邪法,一开口就使人情不自禁地想要按照他说的去做,想必公主方才也有所察觉,如此看来,他故意接近公主定然图谋不轨。”
陈浮生看着面色逐渐苍白下来,显是想起方才场景的的善花公主,淡淡说道:“我方才感受到他在被公主拒绝之后,身上顿生杀意,怕是今晚就要对公主不利。”
“那么大师可有办法对付他,要不我立刻下令让众侍卫掉头回去为大师掠阵掩杀了他。”
这下子善花当真害怕起来,颤颤巍巍说道。
“不必。”
见惊风散药力已足,陈浮生再给这位公主加了一粒定心丸。
“区区邪门妖法不值一提,怎么敌得过佛门正法神通。”
陈浮生一脸自信,为善花公主安心道:“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查出此人为何如此针对公主,背后有何阴谋。”
“不错,我又不像两位处理政事,手中又有花郎,这个王章又到底想要对我做些什么?”
得了陈浮生的保证,想到这位大师的神通威名,善花公主心中一定,然后就把心思放到了其他方面。
“什么王章,怕是要叫扶余璋才对吧?”
陈浮生冷冷一笑,暗自想到。
对方除了一身魔功修为外,身上也自带有一股浓厚国运,看其来历正是来自百济之地,又哪里瞒的过陈浮生的鲲鹏真瞳。
如若陈浮生所料不差,此人就是他先前猜测的那个白龙鱼服潜身于百济使团中的百济王族。
百济、高句丽王室的先祖俱是出身中土扶余部族,因为在族中受到排挤打压,不得不出外另建政权。
因为这个缘故,百济王室便以扶余为姓,至于拆字作为化名更是丝毫不见稀奇。
合在一起,这位自称王章的男子姓名来历便是显而易见,恰好构成一个扶余璋。
本来像这等家伙,陈浮生随手就能收拾了去,不过联想到对方乃是百济王族,便又暂且按下。
据美室所言,她的那门功法便是出自百济,而这个百济王室子弟亦是一身魔功,又打上了新罗公主的主意,由不得陈浮生不好好考虑一二其中的缘故。
“总不会是魔教看上了新罗这片国土,想要做些什么吧?”
说来好笑,陈浮生身为魔教弟子,身怀魔教上乘功法,但是对魔教对当真没有太多了解。
突然发现了这件事情,自是要斟酌再三,看看自己应该如何做才是最佳。
同样,他也想要从这位扶余王子身上好好打听些魔教同门的消息出来。
是夜。
善花公主在陈浮生的指点下午后故意放缓了脚力,没有入城,而是在野外安营歇息。
夜过三更,月上中天。
王章在营帐外现出身形。
第九章 一琢打杀()
于白日不同,如今他身上所穿的衣服精致华贵异常。
不过看着被拱卫在中央的那所营帐,他英俊的脸上便闪过一丝阴厉之色。
若非善花公主于他有大用,为了避免计划横生枝节,在白日他便出手将那一队人马杀个干干净净。
本来他自诩风流潇洒,再加上法力影响,善花公主自是手到擒来,却没想到善花公主拒绝得如此干脆利索,大出意料之外,让他不得不提前下手。
整整衣衫,这位魔教修士根本不加掩饰形迹,施施然向着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