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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沉思了片刻说道:“云黄山的静居寺,是方圆几百里唯一没有遭灾的地方,我看”
“对,静居寺有五百顷上好庙产,香火又旺,我们端了它应该够吃几年了。”闯王一挑起话头,大家纷纷表示赞同。仔细研究了第二天的行动方案后,大家这才散了。
第二天一大早,闯王换上一袭长衫,带着杀猪剥牛为生的两个村民出现在通往云黄山的山路上。在他们身后二里远,二百多村民腰里别着菜刀、蔑刀跟了上来。
在山岚深浓的山顶上,气魄恢宏的庙宇盖得古色古香,庄严肃穆。
远眺静居寺,它高踞于险峻突起的孤峰之上,犹如一只大鹏。古老的寺庙掩映在几棵苍劲的银杏树下。
进入山门,因为来得早,只见香客寥寥,一派幽静、肃穆气氛,古木参天,松柏森森,秀竹郁郁,芳草青青。如果在人界只要守住这山门,上万军队不见得能攻上来。
走了一百来步台阶,看见长长的一道红墙,墙内翠竹绿树中隐现出闪闪发光的塔尖,静居寺的院子没有想象当中那么大,院中的几棵菩提树却是硕大无比。
云黄山这青松簇拥、修竹玉立的美境自是无心欣赏。焚香祷告,在长生潭放了生,求得一纸签书,闯王穿过大雄宝殿一直朝山顶走去。转过堂廊、亭殿,隔不多远就有一道装饰精美的间墙。
“各位施主,请留步!”一名中年和尚挡住了去路。
“师傅,我有要事求见主持,烦请通报一声!”闯王身材高大,不怒自威。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
“各位施主请在茶室稍等片刻,主持能不能见你们,就看你们造化了。”那中年和尚双手合十,转身离去。
闯王目光被案几上的一个铜熏香炉吸引住了。
铜炉色呈佛经纸色,敞口、圆唇,颈矮,扁鼓腹,蛐耳,整个器形敦实而厚重。闯王踱步过去,双手提起铜炉,果然手沉得很。举过头顶端看炉底,长方印款三行六字,赫然欧阳询体楷书“大明宣德年制”。细看“德”字,“心”上无“一”横笔。闯王是见过大世面的,这是明宣德炉,是宣德鼎彝中所列样式当中的一款。
看来静居寺果然富有,光这炉子就值不少的神州币。
“是宣德炉。”
老主持突然出声,把闯王吓了一跳,铜香炉差一点儿没砸到脚背上。
“嘿嘿!看到好东西,忍不住上手,望主持见谅。”
“施主能识得宣德炉,好眼力。”
那主持并没有问闯王的来意,自顾诵经
反倒是闯王沉不住气,摸了摸腰间的杀猪刀,“主持,您不问我们找您是为何事吗?”
主持微微一笑,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施主愿说自会说,我又何必多此一问。”
跟闯王身边的两名屠夫,在茶室门外依照计划朝闯王不停地示意,那名替他们通报的中年和尚已经被他们俩宰了,逍遥客们也已经控制了静居寺。
“主持,对不起了。”
闯王目露凶光,掏出刀来,就在杀猪刀离主持脖子不到三尺距离的时候,主持突然睁开眼来,依然是脸露笑容。
闯王怕主持出手反击,往后退了三步,杀猪刀护在胸前
“施主,这刀杀生无数太肮脏了。”
闯王见过不少置生死于身外的横人,但如此淡定面对生死的人却还是第一次见。
“主持,怨不得我们,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也不会在佛门禁地干如此勾当”
“施主,不必解释,如能让我自行了断,老衲就圆满了。”
主持的身体缓缓升到空中,两条腿慢慢放了下来,涌进茶室一众逍遥客亲眼见到主持露了一手精妙的悬空术,慌乱地把支持围了起来。
“让开——!”
闯王暴喝一声,他知道如果主持想动手,凭这些乌合之众是断断杀不了他的,虽然不明白主持为什么要放弃抵抗,但满足一个即将离世之人的最后要求显然一点都不过分。
主持缓缓来到一处草堂,不一会儿草堂燃起了熊熊大火。
“闯王,在人界老衲误杀了你,老衲终于有机会还你了。静居寺的所有田契在藏经阁,你好自为之”
火光中传来主持的声音。
闯王一激灵,一切都明白了,这个主持就是那个在顺治二年(1645年)5月17日,在湖北通城县九宫山把自己射死的那个村民。
前生后世,恩恩怨怨通过这种方式偿还,令闯王唏嘘不已
所有被杀死的和尚的尸体都被投进到草堂当中,又往上加了几十捆干柴,闯王把铜香炉也丢了进去。
逍遥客们都把头发去了,闯王也披上袈裟,静居寺成了闯王闯荡天庭的第一个据点。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闯王的实力渐渐雄厚起来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当!当”
静居寺的晚钟声,紧敲18下,慢敲18下,不紧不慢再敲18下,如此反复两遍,共108下,声音纯厚绵长,圆润洪亮,似乎是在为亡灵超度
第126章 几百丁口,剩四人()
心急火燎赶回蓬莱仙岛的大金龙和唐林昆,失望之极。并不是没有见到东王公,而是东王公一口回绝了徒弟大金龙的请求。
“现在天庭的事务由西王母统一管理,我再牵扯在内很是不妥,你们要相信执法如一定会秉公处理老龙王过失的。”
“师傅”事关父王的生死,大金龙还想央求师傅援手。
“就这样吧!你们直接去找西王母比较好,今天我累了。”
东王公和西王母虽有夫妻之名,但已经有数万年没有交往了,让他去求西王母高抬贵手,东王公拉不下这个老脸。
“东王公,老龙王一出事,苦得还是天庭的逍遥客们,我们这一路过来,天庭的中部和南部部分地区,旱情也已经很严重了”
东王公摇手阻止唐林昆继续往下说,“有些事你们是不知道镇压寒仙浒失败后,我已经发誓不再管天庭的一切俗务,你跟我说这些,不会有任何作用。你们见到西王母跟她一并反映吧!”
东王公的身影瞬间消失了,语音绕梁:“大金龙,不是师傅不愿帮你父王,只怕我一插手,你父王性命反而不保也!”
“师傅——!”
大金龙泪流满面,唐林昆把大金龙从地上拉了起来,安慰道:“大金龙兄弟,我们就照东王公的意思,直接去昆仑山找西王母,老龙王没罪就是没罪,还能把白的说成黑的不成。”
“我找我娘去”
就像在外面受到委屈的孩子,大金龙想起了娘。
“事不宜迟,走,这事是得尽快让你娘知道。”唐林昆立马腾起云来。
天庭的权利更替,由于东王公和西王母根本就没有交接,很快就乱成一团
这边老龙王蒙冤,闯王血洗静居寺,那边乌鸦嘴山脚下的神仙居,也被急于替金乌大仙报仇的十七位yin仙围住了。
鸡不飞,狗不吠,神仙居很快被团团围住,每家每户都涌进了不下上几十名的兽精邪仙,除了派出警戒的小部分兽精,大多数都在村中的空地上席地而坐。
为首的鹤大仙下令抓了十几名的逍遥客,其中就有斗牛的胡二爷和刀子客老许头。一群逍遥客就像一块块腊肉吊在村口的老樟树上,拷打了半天,也没问说有用的东西来。
老许头想说些什么,但怕惹祸上身,硬咬着牙没有开口。
“给你们一个时辰,再不说出是谁把乌鸦嘴灭了,我把你们当成柴火烧了。”
灶台上大铁锅被移到了晒场上,门框窗框卸了下来,都当成了柴火,村子里所有的牛马羊几乎在同一时刻都被剥了皮,投进了锅里煮上。
十几名兽精住进了髻二婶家,二婶紧忙着闷狗宰鹅,二婶家十七岁哑巴女儿,在烧晚饭的时候,从色眯眯盯住胸部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不祥,哑巴一般都很聪明,做好一大锅瘦肉稀饭后,双手抱紧胸,拘坐在灶台边,再不起身。
天狼精啃着牛骨头吃饱喝足,使个眼色,一涌而上,把哑巴翻倒摁在地上,要行苟且之事,遭此突然变故,哑巴急得哇哇大叫,二婶是过来人,急着跪到地上求饶。脖子一紧,自己又被身后兽精掀翻在地,转瞬间也被扯下兜兜,坠下裤子。
大的哭,小的叫,一会儿工夫,二婶家挤满了别屋的兽精。已经是第五名兽精爬到二婶身上屋里一阵浪笑。那个混蛋急了竟一口把二婶的一只鹿头咬了下来,二婶一下子痛晕了过去。
血滩满了整个胸哺。二婶醒过来,女儿边上围满了半落着裤的兽精,门外还不时有兽精涌进来,二婶拖过身子想把门关上,一名兽精不分青红皂白一口咬过来,可怜见髻二婶身首异处。
哑巴女儿奋力想起身,被身体被死死压住,直到有一豹精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她奋力地一咬,下来半截口条。那厮疼得猛地跳起来,抽出一把佩刀,“嗖”地掠过,劈在哑巴的头上,生生地削掉了半个脑袋。
这时当家的男人替兽精们牵马饮水回来,见此悲惨状举着一把锄头,疯狂地满院子追赶兽精,在奋勇敲死两名野猪精后,终于被捅死在了自家门口。被咬掉舌头恼了的豹精从灰膛里拣出一根柴火,把房子点燃了。
整个村子立马乱成一团,一把把火把整个村子都点燃了,都是些木板房,很快就烧得只剩白白的灰烬兽精们见人就咬,逍遥客们很快被砍得支离破碎,神仙居里很难再找到还能喘气的逍遥客了。
吊在樟树上的十几名逍遥客,腰部以下全部被吃了。老许头急着喊:“我有事要找鹤大仙”最后也没能幸免。
住进神仙居最豪华一户人家(胡二爷家)的鹤大仙啃了点牛肉早早睡下了。
葵花大仙几次想进去禀告让他下令阻止部下的暴行,他的云雾洞蜜源房还有不少空位。
把神仙居这些女人抓进洞去,还能源源不断地榨点仙蜜,现在一概杀了,这不是浪费了吗?
鹤大仙的几名贴身兽精,搬了几把太师椅端坐在大屋的门口,一直守到天明。就是不让葵花大仙进去。
一直等第二天鹤大仙出门,“毕毕剥剥”有几家的房子还没烧干净,往外喷着火苗。到处是一股烧焦味。
来到胡二爷家后面的厢房,惨不忍睹,胡二爷的三房小妾:一个被脱得一丝不挂,大辫子被夹在门框里,跪在地上,撅着个屁股,血淋淋的私、处捅着一把刀,血还在涔。另一个赤、条条地仰躺在她自己的床上,肚子上戳了好多窟窿,已死多时。还有一个系着个红肚兜,坐在地上,披头散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满身污秽,任凭多少男人从近乎赤、裸她的身边经过,她也豪无反应。
葵花大仙找了一件衣服,把那个女人裹住,像扛一根木头一样,把她扛到了自己的马车上。这个女人虽然傻了,但模样还算俊俏,再不能让兽精把她也杀了,这些败家子不懂得过日子,葵花大仙可是个节俭之人。
“把这些逍遥客的尸体都架火烧了吧!”
鹤大仙经过一晚上的休息精神头好了许多,带着上千名兽精邪仙搜寻的金银回稷山去了。
yin仙们隐入浓重的山雾,很快不见了踪影。
胡二爷家的三小子鼎武,因为进山打野兔,侥幸躲过一劫,他在山上已经看到村子里火光冲天,跌跌撞撞回到村里时,村子里的房子只剩自己一家的半拉房。屋子能搬走的东西都被搬走了,偌大的房子里空空荡荡的。其他家全被烧成了灰烬,村子里到处都是少了四条腿的牛羊尸体,鼎武在大屋边上转了好几圈,爹呢?兄弟们呢?
“爹,哥”
鼎武喊得喉咙都哑了,很快在村口发现了爹的半截身体。
“我草你十八辈祖宗,我鼎武不报这血海深仇,我誓不为人”
鼎武像个疯子一样在自家房屋的废墟上,上窜下跳,就像一只土拨鼠,当他掀开院子里菜窖上废砖时,地底下传来了哥哥鼎丰的声音。
原来昨天夜里,胡家大小子鼎丰正挑灯看书,听到村子里乱成一团,机警地喊醒二弟鼎文,抱着四弟鼎田躲到了菜窖里。
整个神仙居遭此一劫,几百丁口只剩下胡二爷家的四个小子,鼎丰、鼎文、鼎武和鼎田。
第127章 吃饭的钱,没着落()
清晨,是雍西垒一天中最宁静的时刻。仝江带给山城湿漉漉的水气,一夜弥漫,充斥到堡垒的角角落落,不紧不忙地落在那些刚刚从地里采摘上来的新鲜瓜果蔬菜上,绿的更翠,红的更艳。但这片刻的安静和清凉都是短暂的,吆卖声一起,堡垒就开始热闹非凡了。
鸡鸣时分,天庭铲邪仙会西片片长和副片长赵二建同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