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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傲东从地面之上爬起,看着眼前陌生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即使灵力布满双眼,也只能看见到点点模糊的痕迹,冷汗便已浸湿后背,心中不由更是绝望。深深呼吸几口气,又缓缓吐出,努力平息跳动不已的心脏,何傲东不断小声对自己说:“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何傲东!不要害怕!不就是洞里太黑了吗,有什么好害怕的,难道还有鬼不成?!不对!就算是鬼那又如何,你可别忘了,你可是苍云宗暮筱峰玄一真人的弟子,要是被人知道你是被鬼给吓死的,那可就真丢了你师傅的面子!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梦菡师妹一定会狠狠地笑话我吧···还有,还有,小师弟一定会瞧不起我这个师兄的,对,没错,这没什么好怕的,如果真的被鬼给杀了,那也只能怪我自己······呸呸呸!自己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呼······呼······”
突兀之间,一阵轻轻的冷风吹过何傲东的发丝,就好像有人在你的耳边轻轻的呼吸一般,何傲东蓦地浑身一抖,双腿居然不自然的颤抖起来,心脏更是如同被捏紧了一般,呼吸短促,整个脸颊居然被憋得通红,一动不动,如同泥塑,往日所学的本领居然一朝尽忘,大脑一片空白!没想到失去了剑之后的何傲东,仿若失去心中支撑一般,所表现的简直就如同一个普通人!草木皆兵,便是如此。
许久,微微镇静下来的何傲东方才缓缓扭过头来,睁大的双眼早已变得发干发涩,朝着身后仔细瞧去,但见身后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何傲东顿时只觉身心倏地一松,如同擂鼓的心脏也逐渐舒缓下来,浑身如同被抽干力气一般,何傲东双手撑着膝盖,喘息几声,蓦地,何傲东轻笑起来,暗叹自己却是依旧还是太过稚嫩,居然被一阵阴风给吓唬成这样!微微皱起眉头,何傲东逐渐从恐惧之中摆脱出来,挺直腰间,深吸几口冷气,暗道自己不能这般无用,这般没有勇气。
抬起头来观察周围,冷静下来的何傲东逐渐适应了这个黑暗的世界,也逐渐有了气力继续向前走去,双手捏印,顿时一道小小的微弱光芒在指尖跳动,照亮身边小小的一处,这里不同之前,原来的地方虽然有些漆黑,但还是能够目视周围,看见不远处的一切,可是这里黑漆漆的,伸出五指,动用全部灵力也不一定分得清楚,如若不弄出些光芒,很可能他会被这片极致的阴暗逼死,或是被自己吓死!但是考虑到在这陌生危险之地,弄出光芒很可能会打扰一直生存在这里的主人,比如一些地底凶残的生物,徒招惹些危险,当然,除此之外,也有可能早点看清到来的危机,使得自己也不会在不知不觉之中,糊里糊涂之下身中埋伏,权宜之下,何傲东最终决定弄出些许光芒,能够照亮周围小小的一片空间就好。
脚步轻轻,没有方向,赤着脚缓缓行走在这片黑暗之中,除了微微有些粗重的呼吸以及剧烈跳动的心脏之外,没有其他声音,甚至在耳边不断划过的阴风也是静的,好像声音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是从来不存在的那样,而何傲东的到来,打破了这种一直空寂的状态,仿佛是在其中注入了某种东西,也许只是一道普普通通,平凡至极的生气。虽然只是一道小小的变故,可是它却是具有某种极为强大的力量,是开启一切的钥匙,开启世间变革,两大亘古宗门隔着时空又一次大战的最后一根稻草!
“啊······”一阵轻不可闻的疼痛以及惊讶,何傲东轻轻皱起眉头,抬起右脚,露出脚底掌,但见一道稍稍有些深的伤口之中一个苍白的骨刺插入其中,鲜血顺着苍白的骨刺流了下来,滴落在满地的碎石灰尘之中,一阵极为轻微的血腥气息顺着无处不在的阴风飘向远处,一阵纷扰摇摇传来,惊得何傲东连忙拔出骨刺,用灵力封住脚底的鲜血,不让它再次溢出,片刻之后,这里依旧静得如若死境,何傲东却是蓦地松了一口气,低头,先看了一眼手中还未被自己丢弃的骨刺,而后,再看向脚下,只见脚边散落着无数分之不清究竟是什么生物的一大堆骨头,蹲下身来,仔细查看,但见所有的骨头皆以分离散落,没有一点联系,有的甚至已经腐朽不堪,伸手轻轻一压都会断裂数份,可是从骨头的长度以及形状,依稀可辨是人类的骨骼,何傲东顿时一惊,又连忙向着四周看去,同脚下一般,这里到处是散落的骨头,可是唯独不见头骨,虽然不知这里曾经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从这里到处散布的人类骨头来看,这里绝不是什么仙家福地!而他们失去的头骨,很像是为了祭祀而将他们的头给割下来,用以束缚他们的灵魂,至于无用的身躯随便扔进乱葬坑。
“这···到底是谁这么残忍······”
站起身子,何傲东稍作犹豫便抬起脚步继续向前走去,直到那束微弱的光芒消失在这茫茫的黑暗之中。
第一百二十六章 无限兵潮(一)()
漆黑的地底被一件件苏醒过来的兵器照亮,光晕氤氲,如梦如幻,却也暗藏杀机,周逸飞,白灵溪后背相倚,持剑相抗,皆是一副凝重模样,看着周围紧紧包围着的种种兵器,抿紧嘴唇,一言不发。一时间浩大的地底兵穴静默如雪,然而情势危急之至,一触即发。
借着如同月牙一般皎洁的光芒,周逸飞透过茫茫兵海向着遥遥之处眺望,可是,目之所及皆是震颤的兵器,仿佛大海一般没有尽头。默默收回目光,周逸飞静静地持剑,目光逐渐变得犀利。然而,仿佛感受到周逸飞目光的变化,整座泛滥弥漫的兵海蓦地汹涌暴动开来,冰冷的兵锋直指二人,刺得皮肤生疼。
刹那之间,从四方八方汹涌绞杀而来的兵器狠狠碰撞在二人的防御圈之上,一阵阵光晕的涟漪顺着气浪奔腾的方向向着四处逸散,大地龟裂,二人闷哼一声,后背紧紧贴在一起!然而,整座兵海又如何会放弃继续的攻击?一波未平又是一波再起,接连不断又无处不在!二人不得不拼命调动全身灵力试图继续稳固防御圈。
“砰···砰···砰···”无数次攻击,或剑刺,或斧劈,或刀斩,或钺勾······一切的一切,数之不清,止之不得,如同漫天磅礴的大雨一般,没有空隙,没有停歇,只有尽全力的防御。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周逸飞和白灵溪仿佛第一次感受到时间的流逝是如此的缓慢,度日如年,也许也如法完全阐述其中十分艰苦的坚持和极为残酷的逼迫挤压!他们是如此的希望时间能够快速的流逝又并不期待时间的消融,既矛盾却又是如此和谐交融。
体内的灵力愈发变得稀少,即使拼命抽取自己身体的潜力也无法在短时间之内获得更为磅礴的灵力,更何况,之前因为红莲而消耗太多灵力的白灵溪即使到现在也不曾完全恢复实力。情势对二人而言愈发变得不利,变得更为危急!光圈在不断缩小范围,汗水也完全打湿了二人的衣服,也从额间滴落在龟裂的大地之上,溅起一阵轻轻的烟尘。
“白师姐,再与这些兵器如此纠缠,恐怕吾等片刻之后便会力竭而死,事到如今也只有利用自己的速度以及剑法逼开袭来的兵器,并乘此恢复灵力!”
“可是吾等体力并不能支持多久。”
“那也比现在等死要好上许多,至少,我们不会平白受到如此至多的接连不断的攻击!更何况,这些兵器虽然多如牛毛,杀意横溢,可是既没有灵力神识加持,又仿佛经历过大战一般,如此残破不堪,也许以力破力,以势横迫,方可在这茫茫攻击之下活得更久!”
白灵溪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只见防御圈涟漪四溅,仿佛片刻之后就要破碎一般,咬咬牙,一脸坚毅道:“好!就让我等来试试这里的兵器与无苍云宗之剑墓究竟有何不同!究竟是强是弱!究竟是他取吾等生命,还是我等斩碎这些破烂!”
“没错!自是如此!吾等堂堂苍云宗暮筱峰弟子又岂能在这里惶惶屈服!要取吾等性命,不付出点代价又怎么能行?!”
“阴阳两仪!列阵!”
“天地象分,阴阳候列,变化由表,死生兆彰!阴阳两仪阵,成!”
随着周逸飞声音刚落,两道黑白光芒蓦地从二人身上分别升起,交融为一,化作混沌!震开两人周边一直包围攻击的众多无数兵器!然而这般却仿佛激怒了眼前的所有兵器,光芒大作,寒光四射,势必要将这二人埋骨于此!
周逸飞扭头微微一瞥白灵溪,但见其同样扭头看将过来,微一点头,二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同时起剑,周逸飞周身剑势磅礴纷扬,而白灵溪剑意清灵飘渺,交融化作整体,却是“阴阳两仪阵”中一式“阴阳归一”的起手式!此式乃是阵法之中完美至极的守式,混而为一,了无破绽!二人配合至此,恰似一人成阵!可是其中却依旧还是有些欠缺,并非极致的完美,毕竟二人只是师姐弟,却并非情侣夫妻,若是葛无忧与白灵溪配合成阵,恐怕此阵威力还要上升三成有余!不过两人能够配合到这等地步已然超乎二人预料,毕竟曾经众师兄弟的战斗磨合并非没有效果!
二人用灵识紧紧锁定着周围的一切,生怕放过一丝漏点,露出一点破绽,若是如此,恐怕二人很难能够在这茫茫兵器大雨之中生存。周逸飞立剑遮住半边脸庞,身后白灵溪横剑以御前方,二人面色肃穆,俨然已经做好生死相搏的觉悟!
风声轻动,似乎吹起周逸飞额前长发,随之,便是再次更为凶猛的兵海攻击,四面八方,如同倾覆之大海,浩然巍峨!铺天盖地,毫无一丝间隙!周逸飞怒咤一声,翻剑横扫,没有动用太多灵力,只是让其紧紧附在剑刃之上,以节约已经并不剩太多的灵力!立剑归圆,抵挡住四面八方逼临的兵锋,乘此白灵溪剑尖抖动,飘逸而飞渺,挑开向着二人击来的兵器,让其沿着另一条方向飞越而去,或是无力跌落在地,或是撞击在其他兵器之上亦是常有之事,如此这般倒也让二人轻松的微微一点,但也聊胜于无!
踏在龟裂的大地之上,身体微起,抽剑回斩,劈飞直击而来的利剑,顺势踮脚斜身,恰恰与白灵溪错过,发丝轻扬,衣袂飘飞,猛地向前一踏,反手扭剑斜向上削击,阻住眼前茫茫寒光,霓云轻颤,震开横抵在剑刃之上的斧钺,忽地,一阵寒意直指周逸飞后脑,而其却是头也不回的以右脚为轴,立身下击,劈碎断裂的铁棒,将自己的身后完完全全交付给了白灵溪,而她确实也并没有令周逸飞失望!驱剑斜挑,顿时,那直刺而来的匕首便被白灵溪挑落茫茫的兵器之海中。这是何等的信任才能让二人如此坚信对方一定能够守护自己的身后,让自己能够安心的应付前方的一切危险!肆无忌惮的爆发自己的全部实力!毕竟那是即使自己身死也要保证对方安全的责任与誓言!
第一百二十七章 玄蛇(二)()
涓涓细流的地下水域在炽热的光芒之下向着远方蔓延,看不见尽头,平静如镜的水面之上,是两道矗立不动的身影,仿佛僵直的泥塑一般,忽地,一道身影在空中缓缓向前走去,踏上一块平整凸出水面连接岸边的巨大岩石之上,蹲下身子,将一块潮湿冰冷的湿布从岩石之上拿起,仔细的观详,良久,方才面色严肃的对身后的那道人影点了点头,站起身子,微微倾斜还未出鞘的利剑,蓄势待发。
身在空中的童晓凡飞身落到地面,站在方天蓝身旁,环顾四周,许久才凝声道:“若不是这块残布,恐怕,到现在我们都不会知道吾等一直在这转着圈圈,始终无法找不到出路,甚至被困死在这儿也不是没有可能。”伸出手从方天蓝手中接过碎布,同样仔细的瞧了瞧,仿佛是在确认着什么,而后抬头看着身旁一脸肃穆的方天蓝,不由自嘲道:“莫非,我们遇到了所谓的‘鬼打墙’不成?”
“不是。”
“嗯?”
方天蓝错过童晓凡,径直向着水边走去,蹲下身子,将右手伸入水面之下,片刻之后,才道:“水确实在流动。”
“······怎么回事?!这水怎么会绕一圈再回来,怎么可能无始无终,循环往复?!除非有外力牵扯这里的水······”
“没错,只是不知究竟是何种力量在推动这一切。···难道是有人故意在苍云宗暮筱峰后山布下如此大阵?若真是这样,布下这种大阵的人究竟是谁,居然连整个宗门都未曾察觉?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阵法?”童晓凡沉吟片刻,又闭上双目仔细用灵识感受周围元力变化,可是除了空寂虚无之外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