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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长生却偏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因为明天他还得去参加宗门大比,所以今晚他只能抓紧每分每秒,能恢复多少是多少了。
“什么情况?”然而当长生细细查探完自己体内的伤势后,他非但没有第一时间静心疗伤,反而诧异地睁开眼喃喃自语了起来。
他这般反常,不是因为他伤得太重。恰恰相反,长生发现自己暗伤竟然全好了?!
“那杯茶”长生坐在原地沉思了片刻后,终于想到了可能造就这一切的源头。
之前帝阙曾递给他一杯茶,当时长生满腹思绪心情微妙,也就没怎么在意茶的味道。
现在回想起来,那茶的茶香高洁浅淡,斟出的茶水色泽微寒,配着那古朴的素色杯盏,不禁让人想起了冬日里万年青松下错落着的冰原雪山。
而更为奇特的是,那茶虽然冒着热气,乍一入口却透着一种冷彻心扉的凛冽薄凉。
总而言之,那茶水喝起来就像是用绝地冰水辅之万年雪松烹煮出来的一般。
绝地冰水,万年雪松长生念此下意识地舔了下薄唇,掩住了眼底悄然浮起的讶然之色。
是了,怪不得他的伤全好了。这根本就不是像不像的问题,而是那茶水本就是用绝地冰水和万年雪松这两样东西静静烹煮出来的啊!
要不是之前他在将绝那儿喝到过这种冰水,今日他还真辨别不出来帝阙所递之茶的真正用料。
果然是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吗?今日之前,长生当真想不到有人会暴殄天物到用这两样天材地宝煮茶的地步。
绝地冰水素来有安抚神魂重塑生机之用,而万年雪松亦有着疏通灵力稳固经脉之效,两者搭配起来,别说是他这点元婴境的小伤了,或许连仙皇仙帝们所受的伤势都能立即好了大半。
长生想通之后,忽然感觉他刚刚喝下去的不是茶水,而是那一把把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币。
紧接着他又想起了帝阙那随意抿了一口茶水后,就极为嫌弃地放下茶盏的举动,不禁抬起手来用力按了按再度作痛的额头。
这茶并不合帝阙的胃口,显然这是帝阙特意为他准备的。
长生没想到,帝阙收起徒来竟会这般有诚意。有诚意到在不知他是否真的受伤的情况下,就为他准备了这样举世难寻的灵药。
那一刻,长生真的感到有些受宠若惊了。
他的天赋,他的功法,他的潜力,真的足以让帝阙为他做到这等地步吗?
可若帝阙并非是为了这些才这么做的,那他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今后能够更好地利用自己对付将绝吗?
长生压下了骤然涌起的驳杂思绪,就这么沉默地走到窗前,抬头看向了远处的那片璀璨星空。
这场盛大的夜景逐渐抚平了他复杂而又烦乱的心绪。
在那温热的夜风之下,长生斜倚着窗台缓缓地闭上了眼。
罢了。不管帝阙所求为何,都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揣度的。
有时间想这些东西,还不如养好精神赢了明日的宗门大比,从而帮时无常报了那纵火烧店的焚身之仇。
103 在修真界示威()
许是今日着实太累; 长生不知不觉便靠着窗台睡了过去。
当他再睁眼时; 窗外那深重的夜色早已半褪。意识迷蒙之间; 他隐约瞥见了氤氲在浅灰色天际的那一缕初升薄光。
“我还真是心大啊”长生低声呢喃了一句; 整个人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他也没想到在经历了那一番惊心动魄的事后,他自己还能如此迅速地入睡。
长生按着脖子站起身后; 又侧头看了一眼窗外。
他似乎醒得太早了。
长生注视着微亮的天色; 干脆抬脚走到岛屿深处泡了会儿温泉; 之后才慢悠悠地乘着飞剑离开了这座岛屿。
然而长生离开岛屿后; 并未立即前往宗门大比的举办之处; 反而戴着不久前将绝给他的骨质面具去了乐器坊。
因为他暂时不想在宗门大比中公然使用繁音诀; 他不想再出现第二个帝阙发现他修炼繁音诀的真正用意了。
长生知道他现在才隐藏功法有些为时已晚,但不管怎么说; 尽力补救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在一众乐器中挑选了片刻后,长生最终选了两支便于随身携带的陶笛买了下来。之所以非要买两支,倒不是为了炫富; 毕竟他这么穷也没什么好炫富的。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防止出现其中一支陶笛坏了后; 自己再无乐器可用的尴尬情景。谁让他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宗门大比呢?有备无患总不是什么坏事。
走出乐器坊后,长生终于控制飞剑直直飞向宗门大比的举办地了。
虽然之前耽误了不少时间,但他依然到得挺早的。毕竟他日出之时便已醒来,而宗门大比午时才真正开始。
长生随意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待着; 然后就这么闭着眼静静地等待午时的到来。
说实在的; 之前无论他在哪儿; 将绝都一直陪在他的身侧。如今骤然变成他一个人待在这里; 饶是长生这种享受孤独的人都不禁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了。
由此可见; 习惯还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你找的这位置可真偏僻,要不是临渊眼尖,我们还发现不了你。”
长生想要安静,但显然有人不那么识趣。他倚着墙没多久,荆远柔的声音便由远及近而来。
长生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半响之后才睁开了眼。他没有看向荆远柔,而是看向了荆远柔的身后站着的夜良弓和扈临渊。更准确地说,他看向的只是扈临渊一个人。
因为昨天他才和扈临渊不欢而散。
当时扈临渊一个劲地追问帝阙庇佑的人究竟是不是他,却在得到答案之前就被他和将绝一唱一和地给气走了。
扈临渊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按理说他被自己气走之后,就不可能再过来找他了。可今天他却一反常态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特意过来放狠话的吧?
“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不管你是不是报纸上写的那个长生,最终成为那位仙帝之徒的人只会是我!”扈临渊感受到了长生犹疑的视线,顿时微沉着脸开口放话道。
有那么一瞬间,长生忽然有些想笑。
他没想到扈临渊竟然真的是来放狠话的,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单纯呢?
“你们三人,都参加了此次的宗门大比吗?”心里吐槽归心里吐槽,长生面上却平静地对着扈临渊点了点头。他没有接过扈临渊刚才的话茬,而是转头和夜良弓聊起了别的话题。
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扈临渊的话。
他总不能回对方一句,我压根就没打算成为帝阙的徒弟吧?他怕这话一说出口,身为帝阙迷弟的扈临渊不等大比开始,就要对他拔剑相向了。
“是啊。怎么?你不会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真把我们三个当混世魔王了吧?好歹我们都是实打实的元婴境修士啊!凭着这样的修为,我们怎么着也能在这场大比上出出风头了。”
夜良弓闻言顿时笑着说道,三言两语就缓和了此时那略显僵硬的氛围。
长生听到这话后微不可察地瞥了夜良弓一眼。
其实小千世界关于土豪三人组的流言的确不少。而那些流言又大多以扈临渊和荆远柔为主,关于夜良弓倒是不怎么特别提到。偶尔单独提到了,也只是说他修炼资质一般,反而格外擅长琴棋书画罢了。
如今看来,流言终究只是流言。如若夜良弓的修炼资质当真只是一般,就算他再有钱,也不可能如此年轻便已踏入了元婴境。
可这些流言偏偏就遍布了小千世界,显然夜良弓是故意听之任之的。他之所以这么做,要么是不在意众人的言语,要么是被逼无奈只好藏拙。
此刻若是换别人在此,或许会对夜良弓这么做的原因感到好奇,从而想要刨根究底下去。然而站在这里的不是别人,而是长生。
长生根本就不在乎夜良弓到底属于哪一种情况,因为无论夜良弓的处境如何都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只笑着记下了夜良弓对他释放的善意,想着以后在大比上遇到他时手下留情便是。
这倒不是长生太过狂妄。
虽然他刚修炼没多久,也没怎么和人战斗过,但长生知道自己的起点绝不比别人差。或者说,他修炼的起点比小千世界的任何人都要高。
他修炼的是无上功法繁音诀,他吃过的天材地宝比寻常的仙王仙皇还要多,而最重要的是教他剑术的那个人,是号称“三千世界最强者”的仙帝将绝。
有了这样的资源,他若是依然无法赢下这场宗门大比,那他还帮时无常报什么仇?直接拿把锄头回老家种田算了。
“我总觉得这广场看起来与昨日有些不同。今日大比已经是一千进一百了,也不知举办者们会用何种方式淘汰那九百人。”荆远柔看着宗门大比的广场,若有所思地开口说道。
“你在说什么蠢话?今日这一千人中,绝大部分都只是金丹境,甚至还有不少筑基境的家伙残留其中。无论这场大比采用何种形式筛人,只要你自己不冲动犯蠢,就绝不可能这么早地被他们给淘汰掉。”
扈临渊虽然语气不善,但他说得话却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往年的元婴境至少是大比前十的存在。若是不出意外,他们都会很顺利地晋级,甚至直接包揽大比的前三名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
“况且这次一千进一百的大比内容,你不是应该猜到几分了吗?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扈临渊随意地安慰了荆远柔两句,视线却落在了安静地倚着墙角的长生身上。
荆远柔闻言面色果然好了几分。而站在一旁的长生权当自己没听出扈临渊话语中的深意,他也完全没有开口追问下去的意思。
这有什么好追问的?扈临渊、荆远柔、夜良弓三人皆是家世不凡之辈,他们从长辈那里稍微听到点与大比有关的消息也不足为奇。
长生知道扈临渊这么说是在隐晦地向他示威,毕竟如今的修真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的地方。对于这种不怎么公平的比试,弱者除了暂且忍下这口气外,又能拿这些有靠山的人怎么样呢?
只是可惜了。长生看着广场,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
只是可惜了。可惜在这小千世界中,他早已不再是弱者了。
对于眼前的土豪三人组,他不需要像面对帝阙那样小心筹谋;而对于之后的那场宗门大比,他也不需要费尽心力地去准备些什么。
因为啊在这场大比之中,无论他身处怎样的场景,遇见了怎样的对手,他都绝不会输!
念此,长生微微移开眼,目光划过了广场四周那些用于同步直播的法宝。
今日已是一千进一百的比斗了。从这翻了一番的直播法宝数量来看,今日这场大比的观看人数绝对要远胜以往两日。
也就是说,自今日起,他便会真真切切地进入三千世界所有观众的视野里。
这样很好。
长生还没有天真到以为自己是元婴境,就能干脆利落地扳倒薄清了。
因为他很清楚,修真界的宗门很少真的在乎是非对错。
比起一个初入宗门而又来历不明的元婴境弟子,他们显然还是更看重那个早已护佑了宗门多年的元婴境长老。
但如果那位新入门的弟子在小千世界宗门大比上名列前茅声名大噪,那么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所以今日的大比,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等到大比开始的那一刻,长生会告诉琼玉宗,告诉这三千世界所有的观众们:他不仅是一个能在百年盛典上献曲的乐者,他更是一个有望于登顶此次宗门大比的修真者!
104 在修真界失控()
长生不再打量大比的广场; 也不去在意扈临渊等人的交谈; 他只是眼神空茫地看着远方; 自始至终不发一言也不接一话。
他那冷淡过头的反应自然被土豪三人组看在了眼里。
扈临渊顿时脸色难看了几分; 饶是一向欣赏长生的荆远柔都不禁皱了皱眉。因为他们从未想过,在他们主动上前与人交谈的情况下; 还会出现对方堂而皇之地无视他们的情况。
三者之间; 唯一没什么反应的似乎只有夜良弓了。可事实上; 夜良弓不是没反应; 他仅仅是表现得不明显而已。
夜良弓见状后没有像以往那样打着圆场; 而是笑着拉过身侧的荆远柔; 然后招呼着扈临渊一起走远了些。若是仔细点看,便会发现他面上的笑意从未到达过眼底。
显然; 他和扈临渊和荆远柔一样,都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