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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这般我们将鱼篓拿去厨房,在厨娘的指示下,成功做出一份红烧金丝鲤鱼。我将鱼高高抛在空中,厨娘准确无误接住,刀工更是一流,在她的几刀之下,鱼已成片落在碗内,不差分毫的位置,有如龙鳞般齐整而光亮形成鱼跃龙门形状。一个不注意,碗从我手中滑落,我‘呀’的一声,厨娘以极快的速度接过碗在手心,步伐流水般的快,看不清步伐。若不经修炼,哪能练出这么一身功夫。
在这像是仙府的府中,我不曾想到会有如此武艺高强的厨娘,若此算来,我曾在这府中见过的另一名扫地的仆人,也应当是有不小修为。再如此想来,我与凝静的修为,在这府中,说是一般,也是勉强罢。
“小姐,今日怎想到亲自下厨?”厨娘是一位慈眉目善的妇人,心肠不算热但也不冷,曾在餐桌上见过一两次,当时,狸猫不小心倒了鱼汤,流的桌面上处处是,厨娘不用吩咐便跑来收拾,我们对厨娘几乎挑不出任何差错,做事滴水不漏。我们半仙,本不食人间饭菜,却也有嘴馋时,因而,偶尔命厨娘做上几回饭菜。当我第一次见这厨娘时,仔细瞧着她的模样,不知为何总有种挥之不去的哀伤与凄凉。
这不,我不知不觉中,又在盯着厨娘看,忘记了她在问我的话。
“小姐,小姐?”她再次轻声唤道。我回过神,道:“厨娘,你是哪里人还是仙,或是妖、魔?”她一如既往的淡淡微笑,轻言细语道:“我只是一名不及半仙的下等仙。”厨娘既是仙,我却看不到白色光圈,道:“我为何看不见你与生俱来的光圈。”厨娘挥着手中大勺,在鱼汤中放入少许盐,道:“下等仙的光圈,不被上仙待见。”我方明白,世间还有种仙,是没有光圈。“厨娘为何不修仙,来这府中做厨娘?”修仙,不管是何种等级的仙,皆想修仙成正仙。厨娘武功不差,修为也应是不一般,在厨房做厨娘,着实是委屈了。
厨娘停下挥动的大勺,敛了敛笑容,油然而生的悲哀,道:“我如今当真是厨娘?”我微微点头,在厨房做事,不是厨娘,又会是什么,她又为何听我说到这原因而悲伤,她一边将碗拿来,一边用大勺将汤汁舀入碗中,道:“对,我是厨娘,现在是厨娘。”
“为何要这么说?”
她没有再回答,只管做好手上的金丝鲤鱼。
我便退出厨房,走在庭院小径中,那名光头仆人在扫地,我施法故将树上落叶打落,纷纷掉在地面。他像个行尸走肉的人般,见何处有落叶,便往何处扫。我站在他面前,故踩一片落叶,他也不见有何反应。“你是怎来府中?”他依然低头扫着地,不见回答,我走去拿他手中扫地的长长羽毛扇,他一秒钟内便转身躲过。我偏头看去,猜想他修为定也不低。于是,再去抢他手中长扇,他又是快速躲开去。如此反复几次,我已是气喘,他脸色不见有丁点红润,低头不语。
我便寻了处石椅坐下,看着他,道:“你是仙吗?”他不回答,我又是问道:“你为何不说话呢?”他也不见你说话。我嘟嘴道:“这人可真是怪了,和厨娘一样的怪,明明心细如尘,却又故作玄乎。”他微微顿了顿,我冥思苦想间,他已消失,附身在长扇上,靠于树下。这时,厨娘从厨房走出,端来一盘盘飘香四溢的金丝鲤鱼。狸猫一路闻着鱼香,从房间走去,伸长脖颈闻着气味而去,险些撞上厨娘,她微笑道:“碧水,小心,去大厅吃罢。”狸猫方回过神,‘喵’的一声,激动的跟随厨娘走去,我不禁感到稀奇,按理说,厨娘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见我们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我们在她面前,未说起过任何人的名字,她又怎知狸猫的名字是碧水。
凝静走房中走来,我笑着迎过去,道:“你也是闻着鱼香而出来?”她伸头看了看大厅中的一桌鱼,笑道:“鱼香的清香可真是好闻。”我将狸猫抱上桌面,它安静的坐在桌面看着碗里的鱼,我笑道:“也怪不得碧水如此喜欢吃,我也是被这美食吸引了。”说着走去餐桌旁坐下。我跑去房间寻师傅,敲了敲门,道:“师傅,在不在?”门内没有声响,我便推开门去,师傅不见踪影。我急忙跑遍其他房间,也是不见师傅身影。这时,师傅收回法力,从屋顶飞下。白色云朵渐渐散开,他道:“何时找我?”“我做了桌美食佳肴。”师傅将手中剑一收,道:“去罢。”我们一同往大厅走去,我抬头望了望天空,道:“师傅方才练得,可是呼风唤雨之术?”说话间,已来到餐桌,他道:“那些不过是障眼法,先夺天机者为胜。”
“先夺天机者为胜?”师傅说出一句我不知的话,若说前一句,那才是回答,后一句,太令人费解。莫非,许是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凝静喝了口鲜美汤汁,道:“你们在说什么,为何我一句都未听懂?”狸猫抬头对我们‘喵’了声,以示不知。我瑶瑶头,道:“我也不知。”
偏过头去,只见厨娘已不知在何时退下。
第25章 冤家鸳鸯痴痴心()
坐在屋顶,仰望天空,“师傅说的天机,是什么?”凝静提着一壶美酒,坐在我身旁,我笑了笑,道:“既是天机,许是说出时候未到。”拿着美酒,感慨万千,接着道:“我曾喜这美酒,向师傅讨着喝,如今却是不知美酒味。”凝静接过酒壶,仰头饮下,道:“为何不知美酒滋味?”失去心,味觉在退化,这话,说不出口,道:“没事。”我们说着这般,厨娘从厨房走出。
本在扫落叶的仆人赶紧附身于长扇中,厨娘在树下盘膝坐着,两手捏指。时过片刻,厨娘睁开双目,顺手拿起一边靠树的长扇,深叹一口气,道:“冤家,何苦执着成仙,留在尘世一辈子吃我做的美食不好吗?我在机缘巧合下得了修为,也未想过要修仙,只想这么一直活下去。”说着摇头,接着道:“冤家,你说要我一辈子做厨娘,只为你下厨,偏不如你愿。”我恍然大悟,原是这般,难怪当我说到她是厨娘时,她的表情是那样的不同与凄凉。
“冤家,你在仙界还可好,会不会还像从前般喜扫落叶?”良久,她起身扫着落叶,一叶叶,一片片,消失在长扇中。一袭花衣飘飘而来,长发披肩,步步摇曳,垫着脚尖走来。
这一坐,便是一日。
夜间,厨娘再叹一声,往厨房走去。仆人从长扇中走出,抬头看着厨娘消失的方向,继而低头扫着落叶。从不曾见那仆人抬头,正眼瞧他人,却偏偏只瞧厨娘。我又是一悟,心中另有猜测。我飞下屋檐,落在他面前,他却又化身入长扇中。凝静跟着跳下,道:“锦芯,你在想什么?”我将长扇靠置树身,道:“碧水该渴了。”走去房间,果不然狸猫伸头看着壶内清水,我摸了摸它的头,道:“今日一日忘记给你喂水。”一杯清水倾入杯中,狸猫连忙低下头喝着杯中水。
这几日,以感染风寒为证,再拖得几日时日。凝静在忙着修炼,师傅在大药阁中炼制仙草。记忆也在退化,渐渐忘记许多平常之事。狸猫跟着我,常常渴的‘喵喵’叫。我拿文房四宝在纸上一挥,记下每日要做之事。为这事,我特意跟随师父学得几个字。巳时:给狸猫喂水喝,自己也喝水;午时:去晶阁找凝静修炼仙术;申时:去识字;酉时:给狸猫喂水喝,自己也喝水;亥时:睡觉。贴的桌上,房梁上、房柱上、床上、梳妆台等。。。。。。,处处都是。坐在桌前,看着蜡烛上跳动的火苗,脑中一片空白。
又是一个天明,窗外白雾散开,日出余晖撒在地面。我抬头一看,此时该是在梦中,便往床上躺去。
再醒来,已日上三竿,狸猫伸出舌头在我脸上舔了舔,将我舔醒。一看时辰,再一看纸条,糟了,未给狸猫喂水,再过会儿,凝静也该来找我修炼。匆匆喝水跑去门外,凝静正往我房间走来,她挽上我手腕,道:“这几日可好些?”我回头看了眸走来的狸猫,道:“该出山了,去找师傅罢。”走在庭院小径上,两旁朵朵碎花开的鲜艳,厨娘一朵一朵将花朵折下,再拿起长扇将地面落花扫了扫,自言自语道:“冤家,这花可是你最爱,我却偏要将它糟蹋,你若不服,来找我算账。”叹息一声,又道:“仙界可有我,可有可口饭菜,可有这花朵,这落叶?”厨娘一一诉说,凝静道:“锦芯,厨娘说的可是什么?”站在远处,我停下脚步,以免扰了厨娘。
“说的是一段鸳鸯戏。”我看着厨娘的一举一动,无不是一个淑女所为,只是模样有些不似淑女,她清楚的传达给我不一样的模样,只是,模糊不清。凝静拉着我手指,静静观看自言自语的厨娘,道:“何为鸳鸯戏?”凝静不知这其中瓜葛,又怎知我说的鸳鸯,便道:“在我识字那期间,无意在书中见到一种鸟,至始至终,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故有只羡鸳鸯不羡仙的说法,那鸟,便是鸳鸯戏中的鸳鸯。”凝静方知何为鸳鸯,却又道:“何为戏?”我笑道:“一个人的戏,一场独角戏。”说着提起脚步继续前行。惊了厨娘,她停顿下折花,再折一二朵,淡淡道:“两位小姐可喜欢折花?”凝静一手握住花朵,将鼻尖凑上前,道:“好香的花,你折的当真是花?”厨娘微笑着摇头,再折下一朵,道:“折的不是花又是什么?”
我拿起凝静手中花朵,道:“可真是鸳鸯。”厨娘一怔,看着手中折花,若有所思道:“鸳鸯,我的名字是鸳鸯,巧得修为,忘记姓名。”世上所有巧合之事加起来也没有这事巧合的巧,她知晓了她的名字,我也便拉着凝静往大药阁走去,凝静道:“你怎知她的名字叫鸳鸯?”我掩面嫣嫣一笑,道:“说来,这也是巧合,我原本说的鸳鸯,指的是那鸳鸯戏,却一语点醒她的记忆,得知了她的名字。”话说罢,“两位小姐。”我们回过头去看,厨娘追来,她道:“两位小姐,你们知我名为鸳鸯,可知撇下我独自成仙的他。”说着语气渐渐下落,最后一句话,我想了会儿,方合出她的话,她道:“他叫什么名字?”她一心只道他是冤家,也一直唤他冤家,却不知这冤家是谁名谁?
凝静只善诚实,我却练得一口谎言,她道:“不知。”厨娘的笑容随这二字渐渐消失,我道:“你想找他?”厨娘抬眸,眸中发散出明亮光辉,但只是沉默。我大笑着拉着凝静走去,一面道:“该出现时自会出现,既为鸳鸯,必有重逢之日,破镜重圆。”厨娘未再追来,站在原地,看着满地散落的碎花,凝静笑道:“锦芯,你何时跟师傅学了套天机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如此罢,道:“该说时,你自会说出,急不在这一时。”
前脚刚跨入门内,便听房中传来师傅的叹息声,地面流了一地红色液体。我知,这必定不是鲜血,没有丝毫血腥味。我们三步并作两步走去,他未发觉我们何时进的门,警惕性一向高的师傅,不知为何事减低了警惕性,我道:“师傅,地面流的是什么?”他偏过头来,一手握着变为枯黄颜色仙草,道:“仙草的液体。”无奈的看着仙草摇头,接着道:“仙草的颜色若转为蓝色,那便制作成功,它可是至宝,相抵一颗天资聪慧的心。”一听心,我便来了兴趣,我正是失去心,若能将这仙草变为己有,我何愁没有心,只怕是师傅并不打算将这仙草给我。
“如何使仙草转为蓝色?”不管如何,我也要试试,师傅道:“我不是仙草的有缘人,始终不可开启它,将它化作心。”看了看我们,接着道:“你们二人修为不高,其中一人若能换上这心,修为必定大大提升,也不至于招他人嘲笑。”师傅原是这般的心态,我方懂我与凝静在师傅印象中是同样的重要。
我揣着满腹心事,凝静不解道:“有缘人?”师傅将仙草放入蓝色宝盒中,道:“这是先夺天机看到的东西,若被他人抢先一步看到,这还未开启的仙草,又将危险。”我伸手触摸仙草,却被触电般的弹开,师傅赶紧将仙草收放在袖口中,道:“锦芯,你抱着什么心触摸的仙草?”我一惊,不可否认我很想要这颗心,但又不得说出,只是微笑道:“师傅,我方才是想着怎么将这仙草煮了更好吃。”说着舔了下干渴的嘴唇,咽了把口水,故作垂涎三尺的模样。凝静笑道:“哈哈,锦芯,这仙草不能吃的,它是一颗聪慧的心,要有有缘人方能转化成心。”
故作知晓的点头,道:“哦,是这样,有缘人在何处?”师傅捏指算了算,凝眉道:“这有缘人,出现的时机未到,究竟是谁,却算不出一点苗头。”有缘人既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