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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的血,映在他玄衣上,成了暗红,看不出的颜色。
从这以后,花影对我的看法有了些改观,相对比以前,稍微增加了些亲和。
花影是这样对我解释师傅那番奇怪表现,她说,“主人一向傲气,从未向谁低过头,他这次肯低头不与你皇兄对立,带你修仙,这是他最大的忍让,你是主人的心头肉,而你这次的作法,不顾他的尊严,用你自己的血肉作引子给他喝,令他即伤心又痛心。”
我倒看湖下清影,花影将我一身涂的都是药,上上下下重新整理了番,狼狈模样已过去。但从这次开始,骅霄再不让我离开他的视线,这令我很没有自由感。
这日的夜,特别长,这夜的事,也特别多,桃兮也在这夜醒过来,而她的醒说来是巧合。
事情原本是这般,我一身狼狈,骅霄碍于男女之别,让花影帮我打理下,而蛮蛮,便由骅霄打理,桃兮仍然是倒在一旁,如个死尸般。花影见我满身的窟窿,满身的血,她属水,便幻化出桶水来给我洗洗。桃兮是桃族,属木,花影施法令她身上开出一枝枝桃花,一一采摘下来放桶里沐浴止血。
而桃兮呢,也就在我沐浴止血时,她醒过来,这就是桃花睡了又醒了的重生故事。
桃兮一醒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严肃着问花影是谁,花影回头看了她眼,不屑的没理会她,桃兮见这情形,不由心中一怒,从此,这二人便结下了梁子。
我是个善人,好心劝说桃兮,“桃兮,你昏迷这些日子,多亏花影将你抱上抱下,你醒来也多亏花影给你施的法术,莫气了。”桃兮冷哼一声,“你们何必来深渊救我。”
“魇娘与空关系匪浅,你与她们又有何关系?”骅霄试探性问,“空?哼,那个贱人。”桃兮又是一声冷哼,但按照空说的,在桃兮的思想中,她们二人并没有多大干系,桃兮又何来那一声贱人呢?我很是好奇几人的牵扯关系是如何,“那个贱人,与璃殇不清不楚,气死玉缈烟。”
越是听下去,我越是觉得一团糊,怎么话到了桃兮这边又是这么一番说辞,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爱恨情仇,我是累了,只求结果,停止修仙大屠杀,岔开话题,“师傅,还要多久天才亮。”
第88章 狐狸洞的毒蝙蝠()
沉寂的黑夜慢慢褪去颜色,又是一轮苍苍白日,我们的苦日子总算熬到头。天气渐渐变的暖和,鬼火打哪儿来,回到哪儿去,至于我们,这意味着,我们将找出深渊的路,而后面对的是另一场,依旧是苦日子。
我叹了口气,没人知晓,我在叹什么,也没人关注一个小小的我。花影关注的是骅霄,并不怎么爱理睬我。蛮蛮这只小跟屁虫,看似是跟着我,唤我主人来着,其实不然,它更听骅霄的吩咐。我回头看了眼桃兮,她像我们第一次相遇时的冷若冰霜。再看看骅霄,他正儿八经的一心寻找出深渊的路,大家这些微妙变化,他自然也不会去注意。
我虽是个仙,现在好歹也算半个病人,但也要跟着他们马不停蹄的奔波劳碌找出口,别个不心疼我,我小小的暗自心疼自己一把。
走着走着,我落到了后边,骅霄与花影肩并肩走前面,蛮蛮跟在骅霄身侧,桃兮走我前面,我走最后边。看着前面那三人组,果真像一家人,花影长得花容月貌,又一心为主子,与骅霄倒也般配。
骅霄办事,果然很靠谱,我们走了不过百里路,便找到出口,“找到了,前面那个狐狸洞直通外面。”花影这朵我以为是不会笑的花儿意外的笑了下,赶忙回话,“定是。”桃兮也跟着回话,“想穿过狐狸洞怕是没那般简单。”她的话,稍微冷了点,符合她一贯的作风。
骅霄回眸来看我,我无精打采的冲他笑了笑,“莫不是走不动了?”他脸上寒气甚重,我须得小心应付,接着笑的跟朵花儿一样灿烂,身上也来了股劲,一下子窜到他前面,看到那洞前三个血红大字,狐狸洞。
“师傅,那个狐狸洞是不是有许多狐狸,才叫的狐狸洞。”骅霄很慈悲的眼睛看了我下,没回话,我接着说,“师傅,抓只狐狸来给我养着做仙宠,可好?”骅霄这才回话,虽然简简单单的只一个字,对惜字如金的骅霄,我这已足够,“好。”
走进洞去,我发现狐狸窝里,不止藏着狐狸,更藏着神仙呢。且还是我与月下仙人的熟人,我与他不止一面之缘,当然,也交谈过那么几次。
我的运气极好,一进洞,便有那么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不知从哪窜出来,狐狸抬头看我时,在它明亮的双眸里只见我身着白衣水蓝广袖阔领长裙,梳着个高耸云鬓一串细线金黄流丝插上,头顶一柄月弯几弯一粒白珠垂我额中,随着我蹲下身去捉狐狸珍珠细线流丝一晃一晃。我想,这只狐狸险些被我闪瞎了明亮的双眼。之后,它果然跑的更快了,我眼见也追不上它,骅霄三两步便赶上它,修长的手臂一捞,狐狸便被他提到手里。
狐狸不甘示弱的翘起身板挣扎,骅霄把狐狸递给我,我提着还有点重量的它笑笑,“小狐狸,本神正缺一只仙宠,你来的正好,本神就勉为其难收下,驯服你作我仙宠。”不管它愿不愿意,我直接给它下了个咒,把它放到地上,“你身上已有我下的封印,你已是本神的仙宠,乖乖,跟着本神有肉吃,不会亏待你,但若没本神的吩咐,擅自离开本神远了,乖乖,你可是会小命不保呀。”它听懂我的话带着丝恐惧点头跟着,“乖乖。”
“这里有个人。”桃兮在前面一声喊,当我走进那男子一看,我甚是惊讶,想起在仙界时,我与月下仙人对酒当歌,对月畅谈人生吃喝玩乐一大幸事时,轻歌潇潇洒洒,很是英俊从月宫中骑着匹银白天马迎面而来,看着他年岁也就同月下仙人年纪一般大。
“我在月宫中见你们多日如此,我忍不住前来向两位上神讨背酒喝,请恕小仙冒昧了。”他帅气的一个飞身下马,闪亮亮的白袍,迷住了我的双眼,“好。”我当即答应,月下仙人嗜酒如命自然不大愿意,但碍于面子,他只得悻悻然的尽地主之谊请他坐下,凑成一桌,月下仙人给他斟了酒,装得热情如火般,我看着甚是恶寒,“仙人,来,喝,把这当自家,莫不着客气。”
好在,我们三人谈的来,把名字都报了遍,我接着谎称狐九,这顿酒喝的倒也顺畅,月下仙人显然是喝的太多,昏睡了三四日方醒。
我也喝的有些迷糊,歪歪斜斜就往自己宫里飞去,轻歌喝的少,他一路扶着我,还未到自己宫里,皇兄半路杀出来。
结果,可想而知,我喝的烂醉,皇兄将我禁足了好些日子。因此,轻歌自然也知晓了我的身份,但他依然唤我狐九,想来也是理解我的难处。
打这开始,我们三人常常相聚,只是,我再不敢喝的酩酊大醉而归。
“呀,轻歌,你怎么与只狐狸睡在狐狸洞。”我蹲下身摇晃着他,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两把,还有温热,“你认识他?”听骅霄口气,他似乎有些不大高兴,“是呀,我很是欢喜他呢。”
转而骅霄脸色更加不大好看,我当真不知又是哪里惹到他了,“欢喜?”“对呀,在仙界我还欢喜月下仙人,我们三人常常聚在一起对酒当歌畅谈人生。”骅霄这才散去脸上一层阴霾,双眸里的一层冰霜,我掐了掐轻歌人中,他苏醒过来,看到我很是惊讶,“你,如何在这?”
我笑了笑,“我,修仙呀。”我们熟人相见,感到分外亲切,把各自的遭遇都述说了遍。
他是一千年前来到这,但见这坏境清幽,气候又刚刚好,又困乏,于是在这好好睡了觉,可谁知,这一睡便是千年。
对这睡觉跑凡间的一行为,我是可以理解的,仙界的许多神仙也都如此。嫌在仙界有到处串门,喜清净的,大部分都有这怪癖,当然,不泛那些离经叛道离家出走的仙也常常往人间投。
而我身边这只雪狐本是他抓来的看护神,如今,被我一擒,转变为我的仙宠,我本想向他道个歉,他却很欢喜,很客气道,“雪狐送你了,只是它和其他一般雪狐不同,它不吃任何凡尘的东西,只食人的六欲。”我很感兴趣的摸了摸雪狐的头,“好个乖乖,如此挑食,食人的六欲也罢,我是仙,甚好甚好。”轻歌如那细柳般的温和笑了笑,“仙也不例外,若你修为高,灵力能形成一堵墙的话。”
我赶紧退了几步,故装淡定,“甚好,甚好是为我所用。”
走了许久的路,狐狸洞似乎没的尽头,“还有多远?”桃兮不耐烦道,“轻歌,你可还记得千年前你是如何进来的吗?”骅霄找出关键问轻歌,轻歌绕了绕头,有些疑惑不解,“这个,当时,我追着这只小兽雪狐进来,没怎么看路,只知这个洞我记得的确是有些复杂,往前走,若是遇见一群毒蝙蝠,就快了。”
我蹲下看着雪狐一双透亮的双眸,“你会带我们出去的,是吗?”雪狐看了我会儿,不等人的往前冲,它时不时回头看为我们引路,我们几人也不负它重望,紧紧跟着一个劲的跑。我体力较弱,肺活量不高,要知道我们做仙的,平时走路少,飞的多。但如今为省灵力,不能不跑,眼见我又落在最后边,骅霄退回来扯了我手心便飞,“师傅,节省灵力,那雪狐打紧着。”
其他几人见我们行使飞行术,三两下追到他们前面跟住雪狐脚步,她们也个个学着来。
我想着骅霄就剩那么点灵力,当然大部分灵力都传了给我,于是,我十分英勇的站骅霄面前行使飞行术,“师傅,我也可保护你。”骅霄闻言也没有丝毫的欢喜与感动神色,淡淡道,“哦,你有心便好。”
突然,一堆毒蝙蝠向我们飞着包围来,它们太猛,大家纷纷亮出剑来挡,砍,“毒蝙蝠毒性大,现在想想这次的一睡千年,必定是被它们咬伤所致,大家千万小心。”骅霄剑法好,不用法术保护他自己也绰绰有余,我就不同,剑术一塌糊涂,身上虽还揣着骅霄给我的八百年灵力,又将他教我的乾坤术与红莲诀使得乱七八糟,对付这些不知活了几千年或几万年的东西,我实乃太渺小。
花影巴不得我死,我对于桃兮是可有可无,轻歌与蛮蛮或许,还好还好。但蛮蛮,对付这些,实在无用,我一把将它抓过来胡乱塞进怀里。再一个,她们此刻自己忙着也抽不出身帮我,还剩下个做师傅的骅霄待我尚好,一边忙着自己应付另一边忙着给我驱赶,而雪狐那兽,早不见踪影,定是躲哪儿看热闹去了。
骅霄百忙中,一只不长眼的毒蝙蝠在他手上啄了口,这可太要命,“你的手?”骅霄撑着,完全没把那么点小伤放眼里,“一点小伤死不了。”
我们在毒蝙蝠窝里足足折腾了半小时才摆脱它们,而摆脱它们的功劳竟是因雪狐。
雪狐嘴里喷出一团团烟雾,夹着股臭味,待云开见月明时,只见雪狐躺在一堆红薯中,背靠着洞壁,肚子撑得圆滚滚,打着饱嗝。我走上前一看,只见它面前一个深洞。我顿时得见清明,原来,我们与毒蝙蝠打斗时,它在打地洞挖红薯吃。而那一团团将毒蝙蝠熏走的烟雾正是它打出的饱嗝。
顿时静悄悄的洞内,又见它嗝的一声,一团团烟雾再次从它嘴里喷出,大家纷纷往前走,我赶紧抱了沉重的它也往前走。
“好个乖乖,你除了食人的六欲,还吃红薯,等到了仙界,我每日喂你一堆红薯,健健康康成长。”它听了这话,好似惊恐的看了我下,接着立马牢牢合上嘴巴,连嗝也不再打一个,“瞧它怕得卷成一团,莫吓它了。”轻歌轻飘飘的声音传来,我嘿嘿干笑两声。
走出狐狸洞,我们把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直奔隐秘的桃花林而去。
休息半日,我见骅霄悄悄独自离开,我跟了过去,他找了处安静地方坐下运功,“师傅,可是那蝙蝠毒发作?”他在我们周围布了个结界,“嗯,琴儿,你在这护法,切莫让任何人打扰我。”我乖巧道,“好,你安心运功吧。”
我甚是觉得,有我在的地方,哪儿都是戏,魇娘手里拿了把寒光闪闪的剑追杀无海,我不明了这又是一出什么戏。他们二人直径从我们头顶桃花枝上飞过,我松了口气,幸好桃花树枝开的茂盛,遮住我们身形。
骅霄运功中挑了挑眉,我以为他是受到方才那点动静影响,而后才知,事情并不止那样。他睁开猩红的眼,黑发在飞中飞舞,再加了个内力运功,他强制性阖上双眼,周身灵力散发出来,一股白光刺的我眼睛快睁不开。
持续半炷香时间过去,那股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