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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所有不安、一切迷茫、全部恶意尽去,神河外生灵尽生钦敬之情……
师有业池,学以升花;步水涉难,通道居中;
辟道开昧,普世惠昌;明心正胆,神府台彰。
师者在授业池云云讲道,只想让听学的人融会贯通百花齐放;
求道之路艰难遥远,只要坚定最正确的道路永远在中间;
谁都有追寻中天太易的资格,只有那样宇世万物才能昌盛;
心底明正,师府会永远在最显眼的地方做你的引路人。
“师府灵祖!!”宗祀王登时没了火气。
这个家伙……怎么会醒的?
这可是第一代师祖缔造的宝贝,现在宇世辈分最高的老家伙……
师府灵祖觉醒,也意味着天君府重新成为师府!
祝祭王“呵呵”干笑叫上宗祀王:“宗道兄。”
两大主王走下神辇。王袍飞天,祝祭王大袖舞动,执上三揖下三揖、侧七步揖首的持法神域大筹神礼;
宗祀王则袍服三抚,执进六退三、五小礼后高揖首的状关神域大筹神礼。
师府灵祖毫不客气受了两大主王大筹神礼,回礼只是答谢弟子用的简单两揖。
便是两揖,两大主王看到也满生欢喜,这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与荣幸。
“灵祖醒转,喜从天降宇世之福。”祝祭王、宗祀王同声大呼。
“拜见师府灵祖!”师府外所有生灵匍匐跪倒。
出乎意料,这回师府灵主的答礼,居然是比主王回礼还要郑重的一记深揖。
“宇世苍生,吾心所系。列位请起……”
“是。”
众生重立。
师府灵祖目视两位主王:“来此何事?”
宗祀王道:“祖师面前本王也是后辈,没什么事不能说。吾和祝道兄探听太易之宝情况是其一,最想知道祖师府中的情况。”
祝祭王接道:“祖师不要误会,我们并非是窥伺师府,而是实在无法,想借府内损耗预估一下此次神暴的威力。毕竟我们没经过缔神,实在没有底。”
师府灵祖道:“历代神域王祭殿都是万古文明神史的汇聚之地,你们没底谁还有底?二位还请自便。
师府今日起自封铅宇深渊休养,时间不定,宇世同道不必再来叩府。”
师府上空天光一淡就要隐没,宗祀王急忙追问:“还请祖师相告太易之宝如何?”
“哼,真是好生糊涂!偌大一大神域都已崩解,还看什么太易之宝?好好准备御劫去吧……”
师府灵祖回府,只剩下两大主王脸色一会阴一会晴。
“唉,走吧。”祝祭王摇摇头,一副认栽的样子。
宗祀王一指防御重重的师府:“他……”
祝祭王一个眼神过去打断宗祀王下文。
再引出那个老东西,可不是他们愿意见到的。
“祖师最后说得不错,金本只是宇世崩溃的序幕,我们还是到大劫现场去查看一下。”祝祭王道。
宗祀王抱怨:“早跟你说直接去验看一番残余的神暴气机,你非要来受这鸟气……”
第一千二百四十四章 洞见上古 初见()
readx; 两大主王登辇,仪仗摆开仙乐阵阵直奔金本神域原址。
但是等待他们的却是最残酷的现实。
遥远就见,金本神域原址已经变做继宇世第一乱地玫瑰乱域之后的又一大乱域。
而当两大主王亲临上方向下再看,心就一悬,玫瑰乱域与金本乱域根本不能相比。
玫瑰神域崩溃的时候也有神葬风暴,然而那时没有缔神大劫宇世完好无损,崩溃后所成的玫瑰乱域以乱、险、绝被称为三绝乱域。
可是金本神域这次却处于缔神大劫开启、宇世初裂的时候……
望着下面无可计量的灭虚怒流,两大主王神辇也不敢轻易靠近。
宗祀王指着下头低呼出声:“这、这哪是乱域,分明是把宇世直接开出一个大洞露出的灭虚之海。”
祝祭王闭上眼睛:“宇世破了……”
宇世本就裂纹横生,这场神暴彻底让它开膛破肚。
一处洞开就意味着全盘崩解的开始。
灭虚之海里面全是无法太初,将开启的是一个与“太易化众生”完全相反的过程:众生返源归太易。
凭借这处宇世破洞,灭虚海会不断吞噬宇世内的一切,甚至连灭虚海本身最后也要归于太易。
神辇掉转,宗祀王道:“破口出现,下一轮遭殃就是庙昆神域和右西神域,吾会派人传出此间消息,到时右西仙界肯定出逃,本王要右西。”
祝祭王眉峰皱紧:“嘿,右千荒刚殁你就以为右西这块骨头好啃?本王也不跟你抢,别看右西比庙昆的油水多,却比不得庙昆的便宜好占。”
“这个……”宗祀王犹豫。
“不能反悔!本王不妨白送你一个新出炉的消息,右西神祖已经召了一个叫右赤诚的后人进入祖宫……呵呵,如果右西神祖也像金本神祖这样、不顾提前归灭的危险强行为一个后人生神,那么今天的金本就是明天的右西!”
“哎呀,你个奸诈小人!”宗祀王后悔不迭。
宗祀王急忙忙远去,下一个真是右西,留给他的时间很少。
*——*——*——*——*——*
这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木屋,除了正南两扇房门和门两边的两个明亮的窗户,其它三面全是白墙。
屋子窗明几净,不论梁柱窗棂都洁净得发光乌亮,上面纹饰大气更是威严考究,地面铺的同样是黑得发亮的黑木;而三墙当中除了东墙别无他物,其它两面墙边全摆着两座高大的黑木书架。书架上面放满古籍,闪着濛濛宝光。
西墙书架下还有一张黑木矮榻,上放一方黑木棋盘;棋盘中间一黑一白两个罐子小巧玲珑极为好看。
屋子中间则有一张黑色大岸,岸后一张黑木敞椅。
大岸上散落七八卷玉、木、石质简书,还有众多宝锦华帛装订的古书,朱砂已调,水注半满,朱笔未干,一幅铺开的白帛仍是雪白一片……
轻盈的步声伴着几声轻咳从外面廊下传来。
步声来到门外,门扉开启,进来一个白袍男子。
男子形貌普通,略显单薄,乌发简单用一根玉笄绾在头顶;白袍如脂如玉,袖口、衣襟、大带单独织有流畅简约的银光玄鸟纹,腰下垂着一块润白的双凤组佩,甫一进来就让屋内一亮。
男子神态平和坐在岸后,拳抵唇下又是几声轻咳。
点蘸朱砂,笔走龙蛇,白帛上现出众多朱点朱线。
“还不醒来?”男子像在自言自语。
半晌,男子轻叹一声将朱笔放于笔架山上,转头朝着空荡荡的东墙两手一拍。
白墙表面闪过一波水光,露出一个翠绿竹环。
竹环圈着一团淡淡流光,流光如同死水毫无动静。
“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男子目中微润看着手环的目光极是和蔼。
流光仍然无动于衷。
男子略微停了停再次道:“看来你已经不是孩子,更可能已经修炼,这样的话……你遇到的就不是夭折,该是生死大祸,对不对?”
流光终于一动,浓重哀伤发散开来……
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 洞见上古 吾儿()
readx; 男子哽咽,抬手轻抚着手环中的流光:“好,好……醒了就好。”
男子仰头止住眼中即将落下的水光:“想不到,终于等到你,却是伤心欲绝……咳咳……神命弄人——”
男子明明平平如奇,在其面前却令人无所遁形。
而他的话语,让本就闪动的流光更快跳动起来,像似剧烈颤抖又像如雨泪滴滚滚流淌。
“你受委屈了……”男子轻轻抚慰流光:“神命可以折磨我们,我们也可以让它绽放神迹。你能出现、你能来到这里都是我们创造的神迹。再大的痛苦也不要怕,因为吾会让你活着。”
一天一天,男子无声陪在流光身边,温热的手掌令寒冷彻骨的流光也渐渐温暖起来。
终于……
“我、我哭了很久?”流光孱弱动了动,可惜不要提说话,就是魂音他也没有了。
但是男子听到了。
男子宽容道:“不久,只有一天。”
“一天?……好像很多天。”
“因为吾会把一天变成很多天,所以你哭得再久也只有一天。”男子像最耐心的师长循循善诱。
“谢谢……能问一个问题吗?”
男子第一次笑了:“当然可以。”
“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帮我活下去?”虽然犹豫流光还是问出来。
男子眸子突然绽出强烈光彩,他两手捧着竹环像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因为,你是吾的儿子。”
“……”流光没有动静。
“您、贵、姓?”好半天流光问道。
“为父姓师,你也姓师。”男子说得斩钉截铁。
“……我好像叫林琪琛……”
“哼……”男子痛哼一声,额抵竹环潸然泪下:“到底变了……到底变了……”
心绪的剧烈起伏让男子痛苦咳了起来……
“对不起……我做错什么还是说错什么?”流光慌乱,却什么也做不到。
男子泪水如帘依然一遍遍抚着手环:“你没错,什么错也没有。是吾,吾一直在奢望,奢望你能存在;如今你真的存在,吾又奢望你是他……可是他不可能存在,不可能存在了……都是吾的错……”
一天又一天,流光静静陪着呜咽的男子。
静静相伴中,流光和男子间的一切悲伤、珍爱、坚持交汇在一起,像失落的亲人终于回到彼此身畔。
流光迟疑了。
“难道我真是你儿子?”
这回轮到男子摇头:“放心,你不是他。”
“哦?”先前还说是的。
又是一阵剧咳,男子从袖中掏出一块白巾拭拭嘴角才道:“吾自己的手段还是知道的,如果你是他,即便隔绝多少时光,你也不会忘记自己是谁。所以,你不是他。”
“没有万一?”
男子道:“没有万一。”
流光纳罕。这么自负的人还是头一次见,不过换成师氏……那就不一定了。
“你……”流光忽然沉默下来。
有那么一瞬,流光想问男子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可是知道又有什么用?
男子这样“没有万一”的人能做到的他却做不到,女儿已逝,他只剩下意识流光,他正在死去……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心已死去、生机无存,他什么也不在乎了……
发觉流光的沉默,男子拍拍手环:“你虽然不是他,但也是吾的儿子。”
流光稍微生出一点好奇:“为什么?”
“因为你的灵台是他的,里面还有他的意识残片。
而灵台又是吾亲手放逐到你的出生之地。
他的灵台和一部分意识与你另一双父母给你大半意识融合,才有了你。
吾、他和你生身父母,四者缺少任何一个都不可能有现在的你,你姓师也好姓林也好,都是吾的儿子。”
“灵台真是别人的……”流光像是松了一口气。
“你已经知道?”男子有些好奇。
“嗯,我身边曾经有过一个夜氏小王,她以死引下一场第三代师祖的清歌大舞。
那时师氏祖巢借她的身体传过一些秘辛,我才知道我是师氏小王。
她还告诉我,即使我姓林,体内也必然有一处要紧的东西出自师氏,才会以异姓得到师氏的认可。
而我体内最让我迷惑的只有灵台……初生的时候,那个银光婴儿就曾经吓坏我的生身父母。”流光道。
男子微微点头:“那东西的确要命,你父母也是不凡。”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洞见上古 静待死生()
readx; “抱歉,他的意识没能占据主位,好像永远失去苏醒的机会……”
“你不用道歉。那部分意识是吾从他的边缘意识斩下来的一些。边缘意识本弱,取得新意识主位的机会渺茫,吾只是心存侥幸。”男子长叹。
“你儿子的灵台为什么要放逐……没有灵台他想活也不成的。”
“因为灵台的秘密被人发现,他被抓走了。吾救不得他,只能取巧让他复生……但是终究不能,终究不能。”男子心痛不能自已,双唇微翕尽力抑制另一波剧咳。
男子此时就像一条脱水的鱼,脆弱而无助。
丧子之痛,摧心剜肝,加之男子的心绪与流光像是天生一体,伤痛涌来,流光再次大恸。
两个同病相怜的人一起悲伤、一起静默,在某一刻又一起清醒,郁结的心底都因对方渐渐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