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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的,旁边林间忽然转出一人,身材矮壮,仿佛是个道士模样,满脸虬须,一双眸子,清冽有光。
黄道志微微一怔,随即喝道:“怪不得敢来,原来是寻了帮手。”打量大胡子一眼,冷声道:“吾乃黄家子弟,道人莫要自误。”
“区区庶出,扯张虎皮又如何?”
大胡子满不在意地道。
黄道志满脸狞笑:“是吗?哪里来的野道士,口出狂言,不怕被风闪了舌头。”
说着,长刀一摆。
大胡子的出现,出乎意料。那边黄师爷眼珠子骨碌碌转,不知怎地,这心里有些疑虑,觉得是不是该把那些兵甲叫回来帮忙。
“黄师爷,在想什么?”
突然一句,把黄师爷吓一跳,就发现那靑袍人无声无息地摸了过来。顿时声厉色荏地喝道:“陈探花,你要作甚?”
“无它,借你头一用!”
言语中,剑光起。
第两百四十章:必杀()
面对陈唐,黄师爷很慌。因为三位结义兄弟前车可鉴,而他虽然身为老大,但就战力而言,反而是垫底的。能当老大,纯属是因为脑子好,并且跟在黄道志身边当了师爷,身份地位不同。可真要动起手来,那就要了命。
“大人救我!”
第一时间,黄师爷不假思索,转身就朝着黄道志那边逃去。他战力马虎,但也有些保命的本领。比如说,逃得很快。此时此刻,潜意识里便觉得,往大人身边靠拢,是最安全的。
然而他抬头一看,却被吓唬得要魂飞魄散——黄道志那边,与那大胡子道士交上了手,竟完全被压制住,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这怎么可能?
在黄师爷心目中,大人可是神武威风,莫可匹敌的。而今对上大胡子,只两三回合,便呈现不支之状。
这道士是从哪冒出来的?难不成是浮山观的高人?
刹那间,黄师爷心中,似有东西崩塌下来,摔得七零八散。整个人仿佛都被摔晕了头,惊慌失措了。
一切的事,不都在大人掌握当中吗?为何突然间就变成这般了?就好比引蛇出洞引得好好的,不料那蛇一冒头,就给咬上一口……
简直要命呀!
正惊慌间,那边的战况又发生了变化。
但见大胡子道士张口一吐,一道锋芒闪现而出,几乎要闪瞎人眼。
一瞬间,黄师爷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那,那是飞剑啊……”
他几乎要惊惧地喊出声来,只是下一幕,黄道志的头颅被飞剑割断,冲天而起。
那一剑,好像也割在黄师爷喉咙处,生生把他的叫喊声给割断了。
黄道志身首异处,高大雄壮的身躯轰然倒地,如尘埃飘落,再没了分量。
大胡子出剑将其诛杀,干净利索,眼睛都不眨一下。因为来之前便说好了,要杀快杀,绝不拖泥带水,免生枝节。
所以,他直接出动了飞剑。端是了得,一击必杀。
黄师爷却是被吓坏了,脚步一顿,身子一拧,拼命改变方向,朝着茂密的山林逃去,一边逃,一边大喊“救命”,希望那些兵甲能及时回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黄师爷,往哪里去?”
言语声中,剑光再现。
“我跟你拼了!”
黄师爷圆睁双眼,神色悲愤欲绝,忽而做出一个让人始料不及的动作,却是徒然转身,撅起屁股——
啵的一响,放了一个巨大的屁。
随着屁声,一股青气喷薄而出,迅速弥漫开来。一同弥漫的,还有一股堪称灭绝人寰的臭味。
“该死!”
陈唐差点中招,要被熏昏了去,那就搞笑。好在反应及时,立刻屏住了呼吸。然而还是吸了一丝臭味,五脏六腑险些都要翻滚起来。他暴走地狠狠一剑刺落,将对方刺了个透心凉。
黄师爷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滚一滚,很快没了声气。断气之后,形体发生了变化,浑身有黄毛涌出,五官扭曲,瞧着,分明便是只黄大仙。
那边的黄道志也是发生着可怖的变化。
两者生前,不知用了什么秘法手段,隐藏住了气息,但失去生机后,却再无法保持,原形毕露。
空气中,恶臭缭绕不散。
陈唐都不敢开口说“走”,一摆手,示意离开。当下两人,迅速消失在山林间。
从出现,到交手,再到战况结束,前后也就两三分钟功夫。当呼救声传出,一众兵甲手持火把刀枪,急着赶回来,就只见到了两具尸体。
“大人死了!”
兵甲一阵骚动,哗然起来。
“咦,你们看,大人怎么变成那样了?”
众人围拢上来,通过甲胄衣甲等辨认,却发现包裹在里头的形体变得奇怪而骇人。
“看着,像是一头老虎呢……”
一阵阵的倒吸冷气声,兵甲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并非私兵,更不是纯粹的侍卫,只是接受命令,护送黄道志来南服县的精锐兵甲,很多事情,并不知晓。
“还有师爷,也变了,这不是师爷,是一头黄鼠狼……”
“这,该怎么办?”
没有人回答,场面静默得叫人害怕。山风吹来,篝火猎猎,映照得一张张面孔,变幻不定……
……
山间路上,两人并肩而行,所谓披星戴月,不外如此。
说实话,此地情景,山风呜呜,有异声起伏,行走其间,怪渗人的。
不过这两人何许人也,当然不会怕那些。
陈唐心中,只感到痛快淋漓,忍不住说道:“燕伯伯,你是不是奇怪,为何我不把他们首级拿下,去州衙领功?”
谁知燕还丹一点都不配合地道:“不奇怪。”
陈唐干咳一声:“我上次请功,结果就出了事。我就看明白了,州衙里头龙蛇混杂,太多弯弯道道。是以这次,干脆不声张,让他们头疼去。”
此地已经不属于南服县地界,况且黄道志竟然是妖魔,如此惊爆消息,该怎么处置,便让州衙那些头头们去折腾。不管知情的还是不知情的,也不理会有牵涉的还是嫉恶如仇的,反正一阵鸡飞狗跳免不了。
燕还丹根本没听进去,淡然道:“我不当官,不管那事。”
陈唐呵呵一笑:“也罢,不说那些。这一次,幸亏得你出手。”
与黄道志过招,只接了一刀,他心里便清楚自己绝非对手。大概能支撑得十来回合,但最后一定会落败。心里很是庆幸之前的谨慎,没有贸然出击。而燕还丹的到来,纯属意外,否则的话,只能继续隐忍下去。
当然,燕还丹的出现,也打了黄道志一个措手不及。这厮自以为吃定了陈唐,处处托大,本来要营造出一个引陈唐上钩的环境机会,不料最后却演变成了自掘坟墓。
经过这一次,陈唐深刻认识到自身不足,看来还得继续苦练,提高实力才行。以前仗着剑匣,过得顺风顺水,但如今天下开始动乱,不知什么时候便会冒出些老怪物之流来,遭遇上的话,可就危险了。
斩杀黄道志,对于燕还丹而言,显得轻描淡写,也不甚在意,开口说道:“如果不是那黄大仙放一屁,那老虎的尸骸倒能带走。”
陈唐问:“带走作甚?”
燕还丹咧嘴一笑:“当然是吃了,大补!”
陈唐闻言,顿时鼓起了眼睛。
第两百四十一章:离别()
燕还丹说以妖魔为食,并非重口味。诚如他所言:妖魔吃人,人吃妖魔,无可厚非。况且妖魔为兽身,肉质中还蕴含着妖气,食之,可大补。
不过听罢这一通阐述,陈唐仍不为所动。皆因每每想及妖魔变化人样,吃牠们的血肉,总有一种吃人般的不适感。
两人一路闲谈,速度极快,第二天中午时分赶回南服县。分开入城,悄然回到衙门。
黄道志的死,肯定会第一时间禀告给州衙知晓,州衙如何处理,是他们的事,陈唐不愿理会,也无法插手。此事对于他的仕途,肯定有着影响。前头刚死一个叶望春,后面又挂了个黄道志,不管有没有牵涉,南服县的名声算是煞气远扬,等闲不敢沾染。
升不升官,陈唐并不在意。乱世席卷而下,可能一觉醒来,江南便乱了,到那时,秩序崩塌,没有兵权的官职,用处不大。有那钻营的时间和功夫,不如踏踏实实地跟着燕还丹学武好些。
接下来一段时日,衙门安然无事,偌大县城,平澜无波,只发生过几次鸡毛蒜皮的事。
无事得好,陈唐清闲下来,天天在后院与燕还丹探讨问题,而或切磋一二。
经过这一阵子的相处,对于乖巧的苏菱,燕还丹颇为喜爱,直接认她做了女儿。
对此,苏菱非常高兴。她出身卑微,孤苦伶仃。虽然多与陈唐朝夕相处,但随着陈唐身份地位的不断提升。彼此之间,仿若拉开了一道天堑,差距越来越大。现在拜燕还丹为父,便等于得了一个名分。
陈唐自无意见,他也没想到一向孤傲酷冷的燕还丹,与苏菱如此投缘。
身边有名师倾囊相授般的指点,进步可想而知。半个月后,陈唐战力跃然提升一大截,武技和剑法上的不断打磨修正,已渐渐跟上天人之气的进度了。
两者结合,相辅相成,绝非一加一那么简单,杀伤威力,可以翻上数倍之多。他觉得,要是当前面对上黄道志,即使不敌,也能全身而退。
此际,潘州等地作乱的消息已经传了过来,但总体影响不大。毕竟距离太过于遥远,百姓心中,总觉得事不关己。他们关心的,还是眼前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已入冬,天气一天比一天冷。
这日,燕还丹提出,他明天就要返回秦州藁城而去了。
这是早就决定好的事,只因为指点陈唐,才在南服县盘桓多日,耽搁了行程。
陈唐颇为不舍,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燕还丹此去,虽然是为了过上一段平静的日子,但依他的性子,以后肯定还会再度出山的。
当晚,后宅中架起泥炉,菜肴十数碟,有肉有菜,打起火锅来。又开了一坛好酒,炭火温热,酒气扑鼻。
喝得一阵后,陈唐忽道:“燕伯伯,我有一事相请。”
“说!”
燕还丹言简意赅,只顾夹起一大块肉进嘴里,浑然不怕烫。看来他的武功真得修炼到了极为高深的境界,连口腔都坚韧无比了。
陈唐道:“我想请你把苏菱带上,前往藁城。”
旁边苏菱听见,身子微微一个颤抖,忙道:“不矜哥,你不要我了吗?”
陈唐摇摇头:“苏菱,你不要胡思乱想。如此安排,是为你好。”
燕还丹放下碗筷,沉声问:“你觉得江南要乱了?”
陈唐叹口气:“怕撑不了多久。”
当大乱起,谁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状况。到其时,兵戈战马,泥沙俱下,他自顾不暇,很难照顾得到柔弱的苏菱。如果苏菱与燕还丹不好相处,他不会提出这要求。但两者已经缔结成父女名分,便顺理成章了。
燕还丹吐口气:“其实我也有这个想法,阿菱跟着你,我不放心。但这样的事,需要你先提出来。”
陈唐呵呵一笑:“那就说定了,等会阿菱便回房收拾东西。”
苏菱轻咬嘴唇,双眸有了水雾。不过她也明白,陈唐真是为自己着想。要怪,只能怪自己娇弱无力,遇到事来,便会成为累赘。她心里暗下决心,有机会的话,便跟燕还丹学武。学得如何是一回事,但起码要尝试下。以她现在的年纪,起步未算晚。
又吃了一阵,剩得残羹冷炙,丫鬟阿花收拾东西,苏菱则回去整理行李了。
要带上她,燕还丹的出行计划也得改变,至少得带一辆马车。陈唐说,就用他们南下那辆车,只不过不用胭脂马,而换另外的健马。
各自回屋,坐在房中,陈唐想到明日的离别,就暗怀惆怅。过了一阵,苏菱来到,她已洗过身子,穿一身宽松袍子,头发有些濡湿,一双眼睛,却见红肿,分明哭过。
陈唐看着她,微笑道:“傻丫头,只是让你随燕伯伯去暂住一段时间,我会去看你的。”
“不矜哥,我舍不得你……”
苏菱哇的一声,扑进陈唐怀里。
陈唐搂抱着她,一手轻拍其背。
苏菱忽而低声道:“不矜哥,你要了我吧。”
说着,鼓起勇气,一把抓住陈唐的另一只手,便往自己胸间按上去。
触手处,酥软有弹性,初具雏形的地方虽然不大,但自有妙处。
陈唐瞬时间气血翻腾起来,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表现都有了,他赶紧长吸一口气,定住心猿意马,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