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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堵堵坚硬的墙体,在他铁塔般的身躯面前,仿佛是纸糊的一样,不堪一撞。
“大小姐,快走!”
胡名斐牙呲欲裂,一挺长剑,飞蛾扑火般冲向大汉,死都要把对方拦住,好为胡不悔争取逃走的时间。
“名斐叔……”
胡不悔双眸出现了雾气,却也不迟疑,飞身掠起。
嗷呜!
一头巨狼从另一方位拦截,凶狠地扑上来。
“孽畜!”
胡不悔娇叱一声,右手探出,一掌拍到了巨狼头顶上。
纤纤玉手,柔弱无骨。
但下一刻,啪的一下,那巨狼竟被她一掌击毙,脑浆迸裂地摔倒在地上。
拍出这一掌后,胡不悔脸色又白了几分,心头气血翻腾,一缕殷红的鲜血流溢出嘴角。
她没有丝毫犹豫,继续急奔。
嗷呜!
第二头巨狼死追不舍地在身后扑腾着。
“哼!”
胡不悔冷哼一声,那道神秘月牙轮再现。
嗤!
血花飞溅,巨狼身首异处,断成两截。
此际胡不悔已经掠过后花园的围墙,很快,一袭白衣,踉踉跄跄地,便消失在茫茫雨夜之中。
“找死!”
后面大汉被胡名斐悍不畏死的打法给缠住,眼睁睁看着胡不悔逃脱,牠被激起了凶性,嚎叫一声,噼里啪啦,本就壮实的身躯再度暴涨,一颗人头变化,耳朵长起来,嘴巴突出来……
只片刻之间,人头变成了一颗硕大的狼首,双目如电,白齿森森,咆哮着,凶性毕露。
牠狼首人身,力大无穷,猛地一把抓住胡名斐的长剑,大力一折。
胡名斐虎口剧震,连忙松手,纵身跳开。见到大小姐已然逃离,他也无心恋战了,转身就跑。
“还想走!”
冷笑声中,一块巨石呼啸而至。
胡名斐听风辩位,连忙施展出一招“懒驴打滚”,堪堪躲避开来。
他正暗觉侥幸!
呼!
一只巨爪从天而降。
“啊!”
胡名斐大叫一声,奋起全身力量,举手去格挡。
啪!
他只觉得双臂剧痛,整个人被拍飞出去,还来不及起身。
狼首大汉已经扑到跟前,双拳如雨点般落下。
面对这般狂风暴雨的凶残攻击,胡名斐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
但很快,他连招架都做不到了。
狼首巨汉犹不泄愤,猛地狼首咬向胡名斐胸腹间,破膛开肚,大口嚼吃起来。
吃完,大踏步迈出后花园,鼻子耸动,开始嗅闻。
一边嗅,一边追了下去。
约莫追出数里地后,狼首汉子猛地站定——空气中已经没有了追踪的气息。
风吹雨打,能够冲刷掉许多痕迹。
“该死的!”
噼里啪啦间,狼首重新变成人头模样。
站在风雨中,想了一会,大汉认了个方向,继续前行。他的步伐很大,一步迈出,便能跨出一丈,不用多久,就来到潘州府外面。
今夜,潘州府无风无雨,也无雷电交加。
站在城外,望着高大厚实的城墙,上面有兵甲巡守,一簇簇火把燃亮,光亮间,可见长枪短戟,刀剑林立,自有一股森然气象张扬出来。
看着,大汉有些厌恶地闷吼一声,转身离开,很快,牠铁塔般的巨大身躯便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之中。
第七十一章: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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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不错的样子。
陈唐一如往常地早早醒来,洗漱完毕,吃过早饭,便开始读书写字。
举子试的日期一天比一天近,多温习功课,总是好的。
现在他手头有钱,想着是否去多买些书来读;笔墨那些,也得置办一批。
以前穷,用不起好笔好墨,如今宽裕了,不能在这方面亏待了自己。
陈唐想着,用一副好的文房四宝,不知会不会增加笔墨上的文气?
从书法诗画的角度看,一幅作品的完整性,不仅仅指上面写的内容,应该还要囊括承载内容的载体。比如说纸张用墨,甚至印章装裱这些,可能都会产生增益。
因为这些因素,的确是配套的。
大师传世之作,所用笔墨纸张,肯定都是上品。如果用些粗劣材质,稍稍不注意,作品便会毁掉,根本流传不下来。
文气之说,固然特殊,但笔墨本身,就是滋生文气的土壤。土壤越是好,越是肥沃,那么育养出来的文气就会浓厚些。
想着,陈唐把手中书本一放,跟苏菱说自己要到翰墨街的书画铺里买文房四宝,就出门而去。
虽然搬到街上住已有一段日子,但陈唐还真没有好好逛过翰墨街。
过去开摊的时候,一天到晚,为三餐发愁,囊中羞涩,自不敢进去书画店的门口;后来住到城里了,交了学费,手头依然拮据;再到前一阵子,从阎之海身上得了三千钱,再加上乡里文会的奖赏,总算是钱袋子丰盈了起来,不过为了躲避胡老爷的邀请,换了无忌身份出去,又是一圈忙活……
时至今日,才终于有了空闲。
翰墨街直来直往,两边店铺房屋,大概有数十间,其中规模最大的一间店铺,唤作“四宝斋”;但最出名的一间,叫做“文房记”,乃是百年老字号。
要买文房四宝,只要逛这两间店铺即可。
陈唐先去四宝斋,进入店内,见里面三三两两,有些顾客在挑选东西。
四宝斋有三层,第一层卖笔墨材料;第二层卖书法成品;第三层出售画作古玩等物。
“这一卷宣明纸,就要一百钱!”
看着上面的价码,陈唐不禁啧然有声。
“一支兔毛金丝毫,一百八十钱……”
谁说穷文富武来着,没钱还想搞文化?
陈唐心中一声喟叹。
不过他早有了心理准备,带够了钱,当即逛起来,一共选购了八九样东西,最后花去五百多钱。
相比两千多的房价,简直有点难以接受的落差。
也许,记忆里还留存着在另一时空那恐怖的房地产行情吧,没法比。
但不同世界,总有很多事物迥异。市场取决于环境,在殷国,消耗品,包括食品在内,它们的价格要比不动产走俏得多。
至于具体原因,除了地广人稀,生产力落后,物质文明不够发达之外,还有……
陈唐才懒得去研究异世界的经济学问题,千言万语,不抵来一句:
“吃了没?”
拎着一大包东西,先回家去放好,再出门去那文房记。
文房记是百年老字号,位置稍稍偏了些,地方也不大,但里面的客人,每天都是最多的。
圈子有句话流传:文房出品,必属精品。
至于价格,那也是相当的“精”。
陈唐到此,主要是为了订造一枚印章。
文房记内,有一位老师傅,乃是雕刻印章的好手,名气很大。不仅潘州本地文坛,就连长州、云州那边,都有文人雅士慕名而来,请这老师傅动刀。
雕刻印章,首先得选择规格大小,以及材质种类,主要以石头为主。
当然不会是普通的石头,而是奇石、名石。
一块大拇指般的标准寿玉石,就得近百钱,而雕工费用,往往比石头还要贵两倍左右——让店铺的学徒做,工钱可以少一半。
对于这几百钱,陈唐还是拿得出来的,不过一问之下,老师傅的排期已经排到明年中下旬了……
陈唐闻言,有些无语。
“陈老弟,你果然在这里。”
说话声中,赵三爷走了进来。
陈唐一怔,问道:“三爷有事找我?”
赵三爷点点头,示意此地非说话之处。
两人便离开文房记,回到陈唐家中。
“胡家庄出事了!”
坐下来后,赵三爷直接说道,语气颇为沉重。
陈唐问:“出了什么事?”
“胡老爷死了,胡家庄上下,死了三十多口人……”
听到这话,陈唐不禁倒吸口冷气:这可是大血案呀!
赵三爷脸沉如水,显然也被此事震惊到:“胡老爷乃内家高手,却也不幸遇难。现在消息传扬开来,满城震动,人心惶惶,衙门捂不住了。”
陈唐一时间有些心乱,问:“是仇家所为?”
赵三爷回答:“暂时不知,但根据现场尸身的死状,大都被开肠破肚,死得凄惨,我估计,应该是邪祟行径。”
说到这,顿一顿:“陈老弟,上次胡老爷邀请你去当塾师,幸亏你没答应,否则的话,便遭受这无妄之祸了。”
如果陈唐到胡家庄当塾师,又住在庄上,真有可能会祸及池鱼,死于非命。
陈唐叹道:“我当其时就想着要一心备考举子试,无意去做其他事……对了,胡家小姐怎么样了?”
赵三爷摇摇头:“不知去向,下落不明。”
陈唐心中有疑窦,一时间想不明白。
他那时拒绝胡老爷邀请,甚至来了个釜底抽薪,出门躲了去。主要原因是起了疑心,不过那疑心是对胡家上下的,不曾想昨晚出事,却是胡老爷等人遇害。
其中关窍,难以明了。
赵三爷脸有忧色:“时局动荡,多有祸事,我现在镖局的生意都不敢接了,惨淡得很。”
陈唐问:“詹道长呢?”
“哎,他跑回浮山观了,说有什么大事发生,总之,不会是好事。”
陈唐心有戚戚然,又问:“出了此等大事,九扇门应该会来人了吧。”
赵三爷道:“希望快来,早些解决那邪祟……哎,不说了,我先回镖局,一大堆事,实在心烦。”
送走赵三爷,陈唐坐回房中,心绪起伏,难以平定,连午饭都吃得没了滋味。
恍惚的状态,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有人登门,是个老道士,穿着邋遢,一身道袍,显脏,似乎有些日子没换洗过了。
他冲着陈唐一笑:“贫道‘浮生’,本名‘老九’,你可以叫我‘老九’,而或‘九叔’……”
第七十二章:读书()
巷子清幽,四周多有树木,外面酷热难忍,但走进来后,便感到心清气爽,自得安宁。
巷子的尽头,一座道观在那,外院门横匾上,手书“浮山”二字。
“陈公子,请进!”
老主持浮生道士说道,做个“请”的手势。
“道长有礼了。”
进入院子,见里面种着一株桂花,亭亭如盖,墙角处又有一丛文竹,青翠欲滴,长势喜人。
这看着,倒不像是个道观,而是个隐士居所。
穿过前院,迈入观内,堂上正中,摆一尊三清道君神像,神像前一张供桌,有水果等供品陈设其上,一口黄铜香炉内,插三株细小檀香,香气缭绕,让人闻着,精神愉悦清爽。
陈唐心中暗道:光是这香,只怕便不是凡品。
“请!”
浮生道长再做个“请”的手势,带着陈唐,从侧殿过去,走过一条廊道,到了后院中。
后院里头,有一座茅屋,屋檐下一左一右,挂着两串风铃。如同有灵性般,陈唐刚来到,那风铃便轻轻地摇动起来,发出清脆的铃声。
浮生道长轻声说道:“陈公子,你就在屋外读书即可。”
陈唐看着他:“九叔,你确定?”
这老道士咧嘴一笑:“欠人人情,受人所托罢。陈公子,我们已经说好了的,而你,也答应了的。”
陈唐想了想,道:“好。”
先前对方找上家门,开门见山,要请陈唐到道观读书——这个要求实在有点奇怪,莫名所以。
每天黄昏时分去读,每次读一刻钟,读完就能走了,一共读七天。
而浮生道长给出的报酬是,可以传授陈唐一门法术!
浮山观素有清誉,与天禅寺、蜀山齐名,乃是人间传说纷呈的仙家道场——
这个说法,陈唐是从詹阳春那里听到的。不知其中是否存在着自夸的成分,但与詹阳春一番接触下来,可以肯定,浮山观是有真本事的。
所以对于老道士提出的条件,陈唐怦然心动。神秘的法术,一直以来,可是他渴望神往的事物。
相比之下,他要付出的算不得什么。
读书而已,在家的时候,陈唐每天都要读的,现在只是换了个读书的地方环境。况且,每天只需要一刻钟,读一卷书,很快就过去了。
一番考虑后,陈唐答应了,与老道士来到道观中。
“公子,请坐。”
一名道童搬来一张藤椅,脆生生地说道。
陈唐见他十二、三岁的样子,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