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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聊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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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国的举子试,规矩有所不同,考三天,每天两题,一共六题。

    三天写六篇文章,强度颇大。

    考题内容,包括史论、时策、道德、礼乐等,覆盖面很广。

    考试时长为三天,但得提前一天进入考院。为防舞弊夹带等,搜查得十分严格,耗时不短。

    当考生们进完场后,便关门落闸,全面封锁,任何人不得进出。只有当三天考完之后,才能开门出去。

    清晨时分,苏菱早早做好饭,让陈唐吃得饱饱的,然后赶去考院。

    那里,已经有十数人等在门口了。

    举子试每年一考,九州各地俱设考场,当地生员符合资格的,都能报考。

    不过由于高昂的复考费,每年报考的考生都不会太多。每州考院,每次举子试,考号基本没有坐满的。

    在这个世界,能读书识字的人,本就不多,其中童子试又筛选掉一批;考上秀才,但没有办法去学院读书的,水平不济的,上了年纪的,等等,又过滤掉一大批,最后报考的人数,可想而知。

    入场考试,除了身上衣衫之外,不用带其他,笔墨饮食,全部由考院内部提供。发髻之类,都得拆开,仔细盘查过。

    反正一轮搜查下来,片纸都进不了场。

    胆敢作弊的,被捉现行后,立刻抓起,关进大牢,被剥夺终生考试资格都算轻的。三年牢狱之灾,免不了。

    顺利通过检查,拿着号牌,找到考号,正是一间狭窄的小房子,没有门的,看着,像是一间佛龛。

    一间挨着一间,密密麻麻排列开来。

    这考号宽三尺,进深五尺左右,勉强能躺上个人。里面设置简陋,两块木板,一盆炭火,一根蜡烛,一口用来方便的小木桶。

    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木板并排一起,可以当床,做文章的时候,一块木板卡在墙槽上,当桌子,另一块则垫在地上坐。

    考号围一圈,中间是个庭院,摆数口大水缸,装满水,属于消防设施。

    毕竟每间考号里都有炭火蜡烛,会有意外状况发生。

    今天是进场,不用考试,检查耗时,都用去了大半天功夫,等所有考生进完场,考院关上大门,等到黄昏时分,才终于有东西吃。

    吃的东西很简单,口味也差,就是一张肉饼,很硬,像咬石头一般。

    胃口大的,这点东西根本不够吃。

    由于方便不易,不少考生都不喝水。免得屎尿多起来,装在小桶里,臭烘烘的,影响状态。

    慢慢把肉饼啃完,陈唐也不合并木板,而是直接坐着,闭目养神。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只能一直窝在这地方了,想转个身都不容易。加上饮食营养的不足,这对考生体力是个不小的考验。

    所以说这考试,不但考才学,还考身体,考精神状态。

    历年历届,不知有多少考生是在考试过程中,身体出了岔子,或体力不支,或生病了,从而导致状态大跌,名落孙山。

    但这些,对于陈唐而言,都不是事。

    他的身子骨,早不同以往。精神状态,更是抖擞饱满,就算三天三夜不睡,也没有问题。

    当天黑下来,一众考生早早合并木板,睡上去了,要养好精神,明天开考。

    陈唐依然坐着。

    双手腕上,忽然传来丝丝隐痛,痛得不厉害,就像有个人在慢慢掐着他的皮肉。

    老师的执怨,又发作了。

    难道是察觉到了考院的氛围,从而来提醒陈唐,要好好考试?

    这是何等的放不下,才会如此啊……

    陈唐不禁叹了口气,据他所知,老师一辈子考了五次举子试,最后一次,应该都五十多岁了。

    那一次没考过,才终于死心。

    如果这次自己考不上,那执怨发作,可不是开玩笑的……

    陈唐想着,双手摸在一起,摸着手腕上的瘀伤印记,随即吐一口气,摆出姿态,开始《善养经》的周天运转。

    他人在此,“天”,便是这考院,最初时略有些分神,但慢慢地,便进入了状态。

    天人合一,融为一体。

    陈唐感觉到,那尾小鱼气息,经过多天的调养,已经略略壮大了些,也更加灵动了,在经脉内穿行,尾巴甩动,很是畅快的样子。

    不知多久,才能把此鱼养大,希望不要太久,否则的话,耗个几十年,那就凉凉。

    一夜无事,第二天,到了时辰,第一场考试正式开题,开考了: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以德至善……”

    这个题目,并不算难。

    陈唐略一思虑,便开始磨墨,然后执笔,先在稿纸上打起草稿来。

第七十九章:送礼() 
作为一名曾经考过无数次试,也监考过无数次试的穿越者,陈唐对于考场毫不陌生,也相当习惯个中环境氛围。

    虽然考试的形态方式大不相同,但本质核心是一致的。

    三天的考试时长忽忽而过,波澜不惊。陈唐的表现甚是稳健,每写一篇文章时,面对题目,不求写得花团锦簇,也不会一下子便抛出惊世骇俗的新颖观点来。

    但求稳!

    经义文章这东西,不同数理化,几乎是没有标准答案的,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存在很多种解读的可能性。甚至有些解读,还会自相矛盾。

    这般情况下,考中与否,除了基本功要扎实外,还得符合当前的国情,以及时政倾向,而内帘官——也就是评卷官员的口味,也有一定的关系。

    所以说,想依仗现代人发达的文明思维,去套在一个古老的国度和制度之上,不但不适合,可能还会适得其反。正应了那句老话,领先半步是天才,跨前一步就是疯子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大方向正确,自得安然。

    考完之后,所有考生开始排队退场。一个个都像蔫了的韭菜,有个别的体力不支,甚至还得人搀扶着出去。

    行列中,精神依然抖擞,腰杆子挺拔的陈唐分外惹人注意。

    “不矜哥,你考好了,身体安康!”

    等在外面的苏菱迎上来,一脸笑容地道。

    陈唐笑道:“今天买了什么好吃的?”

    “一只老母鸡,我早上便开始炖了;还买了两斤牛肉,一条大鱼……”

    苏菱数着手指头说道。

    听到有牛肉,陈唐不禁眼前一亮。在各种肉中,牛肉更为昂贵,而且很难买得到。

    “走,回家吃饭去,我可饿两三天了。”

    正要带着苏菱离开,后面传来陶昊的叫唤声:“不矜。”

    陈唐回头去看,见到他一脸沮丧的样子,便知其考得不怎么样。

    陶昊叹了口气:“我有两道题没想起来,今年,只怕又差了……不矜,你考得如何?”

    陈唐回答:“基本都做完了……明经兄,结果未出,不必妄自菲薄,垂头丧气。”

    审阅考卷,需要大半个月时间,再制定名次等,揭榜要一月之后了。

    陶昊面露苦笑:“我又不是第一次考……算了,不说晦气话,且回家歇息吧。”

    他也累得够呛,但见陈唐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哪像刚考完三天试出来的?

    难道,这就是年轻的优势?

    陈唐向他一拱手,带着苏菱回家。

    身后,突然有嚎啕声起,有考生失态,刚出到外面,便忍不住大哭起来。

    哭声凄切,哽咽悲凉。

    陈唐不忍回头去看,心里暗叹一声。

    回到家后,苏菱把最后两样菜做好,满满摆了一大桌,两人便开吃起来。

    吃过饭,苏菱已经烧好一大桶水。

    陈唐痛痛快快地洗起澡来,呆在考院内,可是没有办法洗澡的,好在天气寒凉,出汗不多,也不算脏污。

    换好衣衫,坐回房中,手摸双手腕上的执怨,见印记依然,没有任何消散的迹象,心中想道:“刚考完试,肯定不知道成绩,估计要等到正式放榜了,榜上有名,才算真正完成老师的夙愿吧。”

    不再理会,躺上床去,枕着天人剑匣,慢慢睡着。

    第二天,有客来访,上午王甫,下午赵三爷。

    由于未放榜,不知结果如何,他们来,只是寒暄一番。

    面对赵三爷,陈唐问起詹阳春来。

    赵三爷一摊手,道:“他自从离开潘州,返回浮山观,便没了消息,不知在山上呢,还是到别的州域云游去了。”

    詹阳春本就是游方道士,云游四海的,只是前一阵子刚好到潘州落脚而已。

    陈唐惦记这道士,主要想多了解点修行圈的东西,那分观里的浮生道人道行更高,可一看便是老狐狸,根本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赵三爷也惦记着詹阳春,却是念着那方画皮,想要买过来。

    陈唐又问:“三爷,现在时局如何?你家镖局生意可好?”

    这方世界,没报纸没网络,资讯蔽塞滞后,想要了解点时局状况,真不容易。

    赵三爷道:“稳定许多了,行镖也没遇着什么事,总算缓过来了。”

    说到这,压低声音:“前些日子,九扇门应该有人来咱们潘州府了,做了不少调查,但最后得到什么结论,我就不清楚了。”

    九扇门,等于是另一个圈子,即使赵三爷交游广阔,黑白通吃,可局限于潘州层面,更高的层次,根本接触不到,也打听不到。

    对于胡家庄一事,陈唐也是云山雾里,不知究竟。他猜测躲在浮山观听自己读书的,很可能便是胡家小姐,可不确定是胡不悔,还是胡不喜,而或两个都在……

    不过仔细思量,最大的可能还是胡不悔,性子恬静;若是胡不喜,哪能安安分分地躲在屋里,听自己读书?

    对于这两位来历神秘的胡家小姐,陈唐有多种猜想,但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却不好妄下定论。至于观感好坏,自得分开来说,胡家上下,包括胡老爷在内,一路以来,基本能做到以礼相待,究其目的,应该便是对陈唐的文气——也可能是天人之气,有所需求。

    有需求,但不欺凌抢掠,便是礼仪之道。

    胡不喜的行径就颇让人不喜,接受不能了。恶作剧过甚,显得粗暴无礼。

    要是现在的陈唐还当她老师,定然要狠狠惩罚一番,戒尺伺候,大巴掌拍上。

    至于打哪里,当然得挑肉多的地方下手。

    然而现在,胡家庄散了,胡家小姐也跑了,只能心里揣测一番罢了。

    赵三爷离开不久,又有客来,却是个不认识的青衣汉子,身形强壮,彪悍有力,一看便知是个练家子,而且练得还不差。

    “你是?”

    陈唐觉得疑惑。

    那汉子态度恭敬:“在下胡老五,奉命前来向陈公子送礼道谢的。”

    “胡老五?”

    听到这个脸谱化的名字,陈唐便猜出怎么回事了。

    胡老五双手献上一方扁平匣子,然后便告辞离去。

    这匣子,长约一尺,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竟是一方珍贵的青玉匣。

    那么里面的礼物,会是什么?

第八十章:打砸() 
端着玉匣子回到房间,放到桌子上,静静看着。

    陈唐心中明白,此物,应该是胡不悔相赠。

    胡不悔的性格与胡不喜截然相反,一静一闹,在前身上课的时候,她也给予了充分的尊重。

    前往浮山观读书,主要原因是浮生道人许下的传法,因此陈唐认为,即使他的读书声,能够帮助到对方,但也不表示胡不悔欠自己什么。

    不过很多事情,本就不是一欠一还那么简单。

    如果真能那么简单,反而好了。

    想了想,陈唐伸手去掀开玉匣盖子,见到了里面的东西——他倒不担心内中有诈什么的,因为完全没必要。

    一方砚台静静地卧在里头。

    浑体洁白无瑕,但不是晶莹剔透那种,材质很纯,不掺杂丝毫杂色,如同一块羊脂凝固而成。

    这是用美玉雕磨而成的砚台。

    典型的簸箕形状,砚头之上有造型,雕刻着一尊异兽,有点像蛙类,盘踞其上,颇为灵动的样子,张着的嘴巴,正对着砚台中心。

    读书人最重要的,是文房四宝,砚台便是四宝之一。

    陈唐对砚台有了解,但少听说过用玉来做的,大都是用奇石、瓦瓷之类。

    毕竟砚台跟镇纸不同,绝非装饰品,它更讲究功能性,下墨快,发墨精细,才称得上是珍品。

    把美玉砚台从匣子里拿出来,手感细腻,相当好,竟还有种温和的感觉,仿佛这玉料,具备血肉般。

    看仔细些,见砚台边上,左右两侧,各刻着一句诗: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陈唐顿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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