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哪里来的妖虎,怎么像是埋伏许久就等着她在?陶昕来拔开长刀,一股劲气随着刀刃流动,因着陶昕来生了杀气,空气中的气流也被割裂开来。战局已经开始。
这只妖虎是土属性的,它一跺脚,两只后脚一蹬扑上来,嘴里一阵吼叫。地上的土块再次分裂成大大小小的碎片,然后那碎片在它吼叫的同时都浮到半空中,静止了不过两秒的时间,就疯了一般朝陶昕来的方向砸去。
陶昕来动作也快,她长刀一扫,砍下来一圈,这还不够,她同时掐了法决送出一道火网,土块触了火网,烧得成了渣渣掉下来。灰尘在地上铺了浅浅一层。
妖虎见状,生气得又是大声吼叫,利爪扑到了陶昕来眼前。
陶昕来折腰往后一翻躲过妖虎,长刀斜里劈过去,妖虎见抓不到陶昕来。又恐受那刀刃攻击,所以在半空转了方向,往旁边那么一滚,两下谁也没伤着谁。
一人一虎这么两个来回,陶昕来就摸清了妖虎的攻击思路。这妖虎或许是土属性的缘故,攻击都很沉重,但是速度并不快。陶昕来身法比它敏捷。缺的是力量。这样一来,只可灵巧取胜,斗狠硬碰硬就不合适了。
思路定下来,剩下的就好说了。陶昕来本就不喜那些华而不实的花花招式,遇着斗法从来讲究效率,什么最简单有效就用什么。不像有些女修愿意玩点看似高深实则拖泥带水的招数,所以用得最多的无非是刀法、火诀和躲避身份。她不戏弄妖虎,出手招招致命,为了速度解决战局,甚至很少防御。基本就是以猛攻来代替了防御。这样一来,自己和妖虎身上都添了伤。不过比较起来,妖虎当然严重得多。
萧微寒见陶昕来的打法,心里暗想倒与寻常女修不同,不过他看出来,照陶昕来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妖虎便是直逼筑基巅峰的修为,也是打不过陶昕来的。
果然,二十招之内,陶昕来骑在了妖虎背上一刀刺向它的头颅,妖虎痛得猛地跳起来,陶昕来却顺势握刀往它背上一划拉,妖虎几乎被劈成两半,挣扎了几下,很快没了气息。
一蓬血沿着长长的刀口喷出来,换做以往,陶昕来早挖出晶核取了妖虎身上有用的材料整理好走人。可是这时候不知为何见了妖虎狰狞痛苦的表情和那不断喷出来的大量鲜血,却是一阵头晕,不妨人滚下来,心跳快得离谱,胸上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堵得她心闷难受。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心里竟生出畏惧排斥来。
不对。这没道理。
萧微寒也见着陶昕来的异样,他方才没出手,一来是试探陶昕来的实力,二来是看着陶昕来能解决这妖虎。可是没道理方才她打得那么猛,妖虎都被她劈死了,她反倒白了脸坐那里像是吓着了一样。
他想了想,上前在陶昕来面前站定,挡住了她缩着眼睛盯着妖虎的视线,这么一挡,陶昕来便傻傻抬头,这才像清醒了两分。
陶昕来一摇头,努力把脑袋里那些奇怪的情绪和影像抛出去,嘴抿成了一条线。
不对,这情况很不对。
陶昕来心中生了疑,仔细一回想自己的战斗过程,左右没觉得有什么与平常不同的地方,但是影像一停留在最后妖虎死了一蓬血喷出的画面上,脑袋就开始疼,心胸就开始发闷起来。
这是什么道理?
她本来还想着早点赶回妙真门的,这样一来,倒不急着回去了。她从来不是个遇到难处就往后缩的人。既然是因为这个状态有异,她就偏要多经历几次这种状态,非要摸清楚缘由不可。所以这时候,她一恢复冷静,就把自己当成是在门派秘境里历练一样,索性提了刀到处去寻那些她估量着打得过水平又差不太多的妖兽。
她每次打法基本差不多,那些妖兽最后的结局也差不多,但她能确定自己每次都会头疼胸闷,严重时甚至呼吸困难,像是身体固定对特定场景有了记忆。触发条件是死亡和鲜血。
妖兽死时越惨烈,她的状况便越是不好。
陶昕来没想明白,一面看着的萧微寒却明白了。
这种战斗已经没有必要了。萧微寒抬脚在她面前站定,道了两个字:“心魔。”
陶昕来瞳仁一缩,略一思索,与他想到了一处。
可是,什么心魔?怎么会有心魔?难道她升级太快?这不可能啊,她升级的时候感觉很平稳,明明是水到渠成啊。
陶昕来平时很多事看得开,但犟起来也十分要命。既然是怀疑升级的原因,她就偏要借着宝地再升级试试。若是心魔,也得搞清楚怎么得来的心魔,哪有心魔也来得这么糊里糊涂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她想这个只有潜进识海深处才能寻得。
陶昕来这么想着,这回却不像上次那么莽撞。她经了几次战斗,知道这片地方不如自己想象的太平,上回是运气好,大约萧微寒也守着的原因,所以她没什么事儿,这回她可不能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就跑去冲级,那是找死。
她对萧微寒一拱手,道:“多谢。虽然那颗蛋不能换给你,不过,若你有其他要求我做得到的,一定做到。”她也不说那些什么不能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什么的这种酸话。萧微寒观察了她这么多日,她也不是没观察萧微寒。她话既然说出来,多半就是靠谱的。萧微寒要是那心思奸邪之人,她也不会开这个口。不过她想,以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大概人家除了那个蛋,还真没什么要她做到的。
萧微寒果然如她所想,他又不是为了要她报答才出言提醒。到这后头,他多半是好奇和一种对未知的探寻习惯才一路看过来。这时见陶昕来这么说,也没什么表情变化,听见了就和没听见没什么两样。
陶昕来顿了顿,见他没回答,也不强求,转身去找块清净安全的地方,准备攻破心魔。
地点选在一处小瀑之下。她是主攻火术没错,但由于古玉的原因,水灵素也被大量吸收最终转化。充满火灵素的地方不太好找,但是在这山中,水灵素充裕的地方倒是十分好找。其实认真说来,她也不一定非要寻这样的地方,便是其他五行元素她都吸收了,古玉也能转化,差别不大。但她还是习惯并且倾向于靠水修炼。
找到了地方,陶昕来取出灵石,又唤了红毛,在它的帮助下布下助灵阵和法防阵,红毛就趴在她膝盖边,也跟着一起吸取天地灵气以期升级。没人为她护法,她难免就准备得多一些,至于萧微寒,他要跟着就跟着,左右他没有攻击她的想法和轨迹,她放得下心。
所以说性格不同,行事不同。陶昕来谨慎小心的时候也可以很谨慎小心,但她并不多疑,确定的事情一般都不会改变。若是心思多疑的,便是萧微寒这种不熟又看不清修为的时时在旁,哪能这么放心自己修炼去,早防备起来要么躲远远,要么就下手了。这方面,陶昕来倒是心宽。
萧微寒看到陶昕来的做法,心知此人心性倔强,这倒像是闭关的节奏。他见她布阵的手法,多看了那红毛兔子两眼,心想这丫头身上宝贝不少,想到她把自己拼命拖出那熔岩火海,一路狼狈奔逃出来的情形,心中存一善,悄无声息地给她布下的阵加固了一层,心道那蛋她既然不愿意换就算了。
第134章 强攻除魔()
(暂时不要订阅,半小时换下)
再往深走,慢慢的一个模糊的中年白大褂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女人给人的感觉很慈祥。
她对自己笑了笑,道:“醒了吗?”
又道:“你刚才做了噩梦,我叫了你几次你都没醒。”
噩梦……
陶昕来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开始在星河中奔跑,那更深更远的地方几颗暗淡的星子漂浮着,她伸手去抓它们,它们却躲着她的手飞走。她努力去追,追得满头大汗,最终一个个全握在手里,然后那些场景便一一展现在她面前,那便是她的噩梦——她被篡改的记忆——被马耳王草引发的心魔。
一切记忆如流光,陶昕来不觉已泪流满面。
她以为她是忘了,却原来不是,是被封锁了起来。
二十岁,她心里还在自伤身世,不满妈妈对她的严苛要求以及对爸爸好不宽容的态度,但是正是她的妈妈,在一场灭顶的灾难面前,用她并不宽阔的肩膀将她牢牢护住,只为让她有生的机会。
生与死是永远再不可能跨越的鸿沟,子欲养而亲不待,等她幡然醒悟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恐惧、动荡、饥饿、死亡、黑暗、鲜血、残肢……
她没办法忘记,也没办法继续生活下去。她沉溺在这些负面情绪当中,整晚整晚睡不着觉,眼泪都流干了,喉咙也嘶哑了。她放纵自己这样下去,可这并不是她的母亲所愿意看到的。
太难过了,太难以忘记了,所以当心理医生最后选择封锁她这段记忆的时候,她很懦弱地顺从了这种逃避。
有因就有果。如果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如果不是修仙,如果不是寻找马耳王草。这种逃避终其一生都不会被她想起,而今天,它们成为她的心魔。
所以在马耳王草的幻境中,她才会奋力一搏。将内心深处千万次的悔恨化作行动。想要救妈妈,无论付出什么都想要救她,但伤痛太刻骨,记忆太可怕,即便是在幻境中,最后她的不自信也还是让她看到相同的结局。
努力之后也还是无法避免那种结局,这对她的打击无疑更深,她乱了心神,便又不由自主地顺从了当时的逃避,所以后来她看到的又是那些被美化了改动了的情景。那么长那么长时间里。她明明已经发现了那些怪异的地方,明明只要稍微深思一下,就可以发现真相,可是她不敢。那是她唯一要掩埋的东西,她放纵了那些懦弱的情绪。便成了那日的劫难。
若不是古玉出手,她大约就要在那幻境中平静地死去了。而正因为是古玉强行出手干涉,她的心魔便如春天的种子发了芽,一步一步长大。
修行如逆水行舟,人如舟身,心魔是浪,过不去便只有被狠狠拍沉到水里。再不谈什么前进。好在,她现在发现还不算晚,只是如何破除心魔,却是个难题。
陶昕来任由自己静立在荒芜的空间里,心开始一阵一阵钝痛。可是,修行到如今再去看那段支离破碎的记忆。再去感受那种天地破灭的伤痛,却已经不同了。
满眼都是血红的眼色,那颜色被深深嵌进空气中每一个细小的微尘之中,看得人脑子都开始发胀。她这才明白,为什么每每在战斗的最后一刻。自己会那么不适应,和之前在妙真门进入秘境做任务时遇上的战斗感觉完全不一样。正是因为马耳王草的幻境之后,封锁出现了裂缝,她掩埋得深沉的记忆再藏不住。
强攻成为必然,她总不可能一场战斗都不经历,这样受制于心魔,她难免畏首畏尾,这一次若是退了,今后只怕心魔越发猖獗,再难摒除。
再往深走,慢慢的一个模糊的中年白大褂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女人给人的感觉很慈祥。
她对自己笑了笑,道:“醒了吗?”
又道:“你刚才做了噩梦,我叫了你几次你都没醒。”
噩梦……
陶昕来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开始在星河中奔跑,那更深更远的地方几颗暗淡的星子漂浮着,她伸手去抓它们,它们却躲着她的手飞走。她努力去追,追得满头大汗,最终一个个全握在手里,然后那些场景便一一展现在她面前,那便是她的噩梦——她被篡改的记忆——被马耳王草引发的心魔。
一切记忆如流光,陶昕来不觉已泪流满面。
她以为她是忘了,却原来不是,是被封锁了起来。
二十岁,她心里还在自伤身世,不满妈妈对她的严苛要求以及对爸爸好不宽容的态度,但是正是她的妈妈,在一场灭顶的灾难面前,用她并不宽阔的肩膀将她牢牢护住,只为让她有生的机会。
生与死是永远再不可能跨越的鸿沟,子欲养而亲不待,等她幡然醒悟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恐惧、动荡、饥饿、死亡、黑暗、鲜血、残肢……
她没办法忘记,也没办法继续生活下去。她沉溺在这些负面情绪当中,整晚整晚睡不着觉,眼泪都流干了,喉咙也嘶哑了。她放纵自己这样下去,可这并不是她的母亲所愿意看到的。
太难过了,太难以忘记了,所以当心理医生最后选择封锁她这段记忆的时候,她很懦弱地顺从了这种逃避。
有因就有果。如果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如果不是修仙,如果不是寻找马耳王草,这种逃避终其一生都不会被她想起,而今天,它们成为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