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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不意道:“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向对于小道消息是没有兴趣的。倘若如你所说,前段日子,峨嵋派和梦家二少举行婚礼之时,也是被梦家大少破坏的喽!”
郑回点头道:“正解!”
余不意想了想道:“嗯,这一点,我倒是比较接受的。”
郑回奇道:“为何?”
余不意道:“听说,梦家大少和未入峨嵋派之前的杜玉英青梅竹马,感情极好,梦大少获知他的女人跟他弟弟结亲,自然不会乐意,从中破坏也属人之常情。只不过,当日在雁荡山上,上百名宾客亲眼目睹,梦大少硬接了梦中游一掌,重创而去,而梦中游也言道其即使侥幸生还,也势必武功被废,故而,老郑,你提起他什么意思?你不会告诉我,这梦大少不仅武功没被废掉,还出来整事罢?”
郑回点点头,道:“老余,你究竟不是笨人,还是让你想通啦。”
余不意一愣,道:“莫非,梦中游的功力提前老化了,还是他的智力褪化判断失误了?”
郑回微笑道:“这个,谁也不知,只是知道,梦大少在临安城闹出了不少事儿,引出了梦中游下山,在六和塔父子相残,结果,被老梦一掌打残,坠落钱塘江,呵呵。。。。。。”
余不意道:“咦,居然有此等奇事?老梦也太强悍了吧,前后两次对亲子下手,想必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服气!”
郑回道:“所以,现在几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疯人屠’已经死去了,‘屠魔盟’也不在了,我们还有必要死撑面子吗,干脆就回到以前的模样,开动人马,扫平黄山派,岂不干爽利落的!”
云中龙淡淡道:“谁告诉你梦大少,哦不是,是‘疯人屠’死啦,啊?”
郑回道:“这个,这个,难道穆天明他们信息有误?”
云中龙道:“他们的信息也只是猜测是不是?而在我心里,‘疯人屠’是‘疯人屠’,他跟梦家大少一点关系都没有,懂吗?”
郑回和余不意相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一丝古怪和明悟。
云中龙缓缓道:“所以,现在,你们要关注的是,‘听心阁’的人究竟要干什么,尽量满足他们,让他们早点滚出馆镇,别在这儿搞风搞雨的碍事的很。”
余不意和郑回都懂了,那四个青年也不是愚笨之人,一一点头,表示充分领悟了领导的核心精神。
第118章 馆镇风云(四)()
吉老汉,是“雄大车行”的一名最是普通不过的车把式了。
作为一名出租老司机,他曾经的热血理想,早已在残酷的现实生活中,被残忍的肢解了,什么发财呀,出人头地呀,在人生的旅途之中被逐渐的扔弃,能让一家子饿不着冷不坏,那便是最好的理想了。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天,挨近黄昏,他驾驶着马车,准备交回“雄大车行”的时候,在车行门口被三个身穿华服的中年人拦住了。
一个脸色有点儿酱紫,仿佛路过酱油店,酱油店打坏了油坛子,他被滑了一跤适逢脸先着地,蹭了一脸的倒霉模样。
实话实说,吉老汉是很不待见他这张脸的,忍不住不耐烦道:“这位,在下进去交车呐,请借步。”
这倒霉汉子没有说什么,手掌一递,在吉老汉面前展现了一锭十两银子。
吉老汉微微一愣,然后,被风霜折腾的过早老化的皱皮老脸慢慢的舒展开来,有了笑容,虽然还没有接过银子,但是,他的笑容已经充分表示了他的愉快:“这位爷,你们要去何处?容在下掉个头。”
酱脸汉子微微点头,道:“前两天,也就是八月十九那日晌午,你曾经载过一个白发妇人去了一个叫什么山岭的,她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却不知她的地方,只是传递信息交代说了,乘坐你的车,你便可把我们带到。”
吉老汉沉思了一下,道:“前天晌午,白发妇人,噢!还真带过这么个客人,哦,原来她是你们的朋友呀,挺不错你一个人,出手听阔绰的,就是蒙着脸,让人感觉神秘兮兮的。。。。。。”
酱脸汉子不想跟他墨迹,将银子往他手里一塞,道;“掉头,走。”
吉老汉道:“好的,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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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是同人不同命。
包老憨也是一名资深的出租司机,他的境遇与吉老汉相仿,待遇却远远比之不上。
当然,这却不是说他遇上的客人特别凶恶或抠门,而是,他就业的“吉利车行”有梦家的参股。
当他在回到车行准备交车的时候,车行老板把他拉在一边,把三个青年介绍给他认识,从中获悉,原来是大东家总部的人,他自然是高兴万分,觉得可以跟他们见面,绝对是一件光耀门庭的幸运事情。
然后,老板凝重的询问他是否曾经于八月十六日或十九日载过一个白发妇人的时候,他感觉受到了重视,很卖力的回忆着他这段时间的行车日程,终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想起来了,八月十六那一日,的确载过如此一个客人。
“那个地儿,好像叫做‘绝龙岭’,对,就是它!”包老憨由开始的犹豫,然后很快给予了肯定。
老板立刻道:“那好,包老憨,你再辛苦一下,载强少爷、生少爷、宝少爷三位过去。”
包老憨憨憨一笑道:“不辛苦,应该的嘛。”
阿强等三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有阿强道:“事不宜迟,启程。”
包老憨道:“是,强少爷。”
于是,他们一行包括包老憨在内四人,上了马车,在日落暮色渐浓之中,出了“吉利车行”,望“绝龙岭”疾驰而去。
在此期间,阿强等三人没有提及报酬,包老憨更没有问一句,或许,前者,认为大家都是自己人,谈价钱不仅生分,更是显得破坏了团体的凝聚精神,而后者嘛,也就更加认定是给自己人服务,倘若还斤斤计较,把他的帮助兑为商业价值的话,那简直是抽自己的脸。
所以,他的加班加点,演变成了义务的劳动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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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这一带是黄山吗?”正在陪着妇人饭后散步的小安指着远处的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问道。
妇人微微点头,道:“是的,那座最高的山峰便是黄山之巅莲花峰。”
小安想了想道:“据孩儿所知,这边百里之内,也就是黄山脚下那个馆镇比较像样的城镇,娘买物品岂非要走很远的路程?”
妇人微微点头,道:“嗯,那边物件比较齐全。不过呢,其实这周围的村落也有几个规模比较小的圩镇,多数都是农家拿出自家产物,以物换物,各取所需。当然,也不乏银钱交易的市场,但毕竟需求者鲜,市场的份额率极低,使得很多比较有实力的商家都迁移到馆镇,圩镇由此而冷落。其实,娘大多数时候,更乐意在这些小圩镇兜转,一则,路程相对便捷,二则,商品的价格比之馆镇要便宜很多。”
小安道:“哦,原来如此。”
妇人白了他一眼,道:“要不,隔三差五的往馆镇跑,不把我累死呀。”
小安抬头眺望着远处那座高山在夕阳之下,绚丽的云彩围绕,让人益发感到缥缈和神往。
小安轻轻道:“娘。”
妇人:“嗯?”
小安轻轻道:“明天,我想出去走走。”
妇人神色微微一凝,道:“孩子,你想出去馆镇?”
小安轻轻点了点头。
妇人沉吟道:“出去走走也好,反正我传授你的口诀你已经谙熟于胸,现在也不适合马上投入修炼,要把口诀的精义吃透和消化,然后,才闭关静心修炼。”
小安点点头,道:“谢谢娘的授艺大恩。”
妇人柔声道:“你都知道喊我娘了,那便不是外人了,何用客气。”
两母子沿着山涧边缘慢慢的走着,默默的走着。
随着暮色渐浓,妇人柔软却花白的长发随风轻轻飘荡,逐渐融入暮色之中,她娇柔的身体,也似乎逐渐模糊起来,仿佛随时消失于暮色之中。
小安眼里隐隐露出一丝悲恸恸。忽然,他迈上一步,握住妇人的手,触手一片冰凉。
他摇了摇妇人的手,轻轻道:“娘,孩儿一定会回来的,您放心就是。”
妇人转过身来,伸出另一只手,拍拍他,柔声道:“傻孩子,娘当然放心。所谓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你是一个男人,昂藏七尺,自当拿出英雄气概,顶天立地。那才是娘的骄傲!”
小安深深凝视着她,低低声道:“娘——”
千言万语,尽在一个“娘”字之中。
他的眼睛泛着一层淡淡的水雾。
妇人柔柔的一笑,道:“露水浓了,咱们回去罢,嗯,前天你生日的那天,其实娘给你买了两套男装衣服的,明天就别穿娘的裙子出去了,免得被人误解那个什么什么泰国回来的,呵呵。。。。。。”
小安暴汗:“您不早说?”
妇人狡黠的一笑,笑道:“娘是留给你有新衣穿着出去呀,看看,娘是不是多么用心良苦呀?”
小安:“。。。。。。”
第119章 馆镇风云(五)()
绝龙岭。
按当地的老人们说的是,在远古的时代,九洲封闭,洪荒泛滥,在这一片汪洋之上,有一个顽皮的龙女戏水于此。某一朝,一个名字叫做禹的人,以他的大毅力和智慧,疏通天下水道,百川归海,退潮之时,龙女搁浅于此,奄奄一息之际,幸得一个青年樵子援手相助,伐木做一庞大木架,借得多匹骏马,将她拉到海边,让重回大海怀抱的龙女获救了。后来,龙女感激救命之恩,化作人身与樵子恋爱。然后,他们双双坠入爱河,在村民的祝福之下,结为夫妇。然而,却被龙王知悉,龙王大怒!堂堂的龙之贵族,可说是仙家之体,如何能够下嫁凡人,况且还是一个身份低劣的樵子!盛怒之下,召集了他的虾兵蟹将,鼓动海水要将这一带的村落淹没,把村民全部淹死。龙女挺身而出,以剑横颈,以死相迫,让她的父亲退兵,然而,感觉丢脸丢到凌霄宝殿的龙王失去了理智,不为所动。于是,龙女大恨之下,刎剑而亡!而龙女倒下大地之时,九霄震动,降下雷鸣闪电,对虾兵蟹将暴然轰击,硬是把它们逼回大海。而龙女的身体化作一片山岭,把海水堵拦住,使得善良的村民不再受到龙王海潮的伤害。
人们为了纪念龙女的恩德,结合她的悲情结局,便以“绝龙岭”称之。
这是一个凄美的故事。
实际上,只不过是,这一片山岭的起伏形状在远处观望,宛似一条受创的巨龙疲倦的卧倒一般。
而且,绝龙岭只是这大片山岭的总称,其实,它还包括了“龙首岭”,“龙须岭”,“龙腰岭”,“龙爪岭”,“龙尾岭”。
吉老汉把酱脸汉子等三人送到的地方是“龙爪岭”,而包老憨却是把阿强等三个送到了“龙须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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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极深。
天空挂着下半玄月,月光有些暗淡,稀疏的星儿也是灰黄黯淡,仿佛疲倦不堪的样子。
于是,整个馆镇,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月色之中。
灰暗的长街,静悄悄的,只听见夜风吹拂而过,地上的纸屑树叶子和着少许的尘土轻轻飘荡,然后降落地上,发出轻微的沙沙摩擦声音,益见寂寥。
客如归客栈。
阿强还没有睡。
他的眉头紧锁着。
他想不通,那一片山岭根本就没有人居住,也不太适合人居住。不说山地陡峭行走不便,便是荆棘满布,根本就没有人走过的痕迹,据附近的樵子所言,他们砍柴都不愿意去那,隐藏着不少凶猛野兽和致命的毒蛇,一个不小心,命都会丢在那。
但是,显然,包老憨是不会说谎的。
他的确拉过这么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
那么,那个女人,她又是去了哪里了,荒山野岭的,她没有任何理由故意乘车到那里下车,然后又跑下山岭来吧,带着那么多东西,她不嫌累吗?
他也想过了,包老憨决计不会说谎的。那么,那个白发女人如此做,除去了费尽周折出于掩饰她的行踪之外,另外一个道理便是,那妇人轻功奇高,内功精深,可以携带重物跃上树,从树上飞渡而去。
然而,即便是整个“龙须岭”走完,也不见一户人家,且,最后到了山岭边缘,那是一面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即便是阿强颇有自负,却也有自知之明,倘若像包老憨所说那样,携带那么多的东西,下这面悬崖,怕是力有不逮。
如果,当真那妇人能够做到的话,她的境界之高,决不在梦大侠的众多妻子之下,即使稍为不如仙子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