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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无风叹了口气,缓缓道:“不,你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毕竟,这里是京城,梦家虽是辉煌,但那是曾经,你也看到了,在万安寺,那色龙生根翁述活佛早获禀报知晓你的身份,却依然向我出手,那是为何?便是他吃定了,即便把我杀了,梦家即使不乐意,但他是朝廷国师,在朝廷的斡旋之下,最终的结果多数是梦家获得某些补偿的同时不得不作出妥协。而他色龙生根翁述活佛,估计什么事都没有,甚至,还会获得朝廷暗中奖励的大笔好处。”
司徒姑娘道:“更可怕的是,此列一开,梦家将受到或明或暗的各种挑衅,然后,在朝廷的暗中授意下,进行隐形打压梦家,最终将梦家这个商业巨人轰然推倒。”
梦娇姣道:“故而,安掌门在处理大同府矿业事宜,虽然梦家表面上暂时的亏损很大,但是,经过安掌门牵针引线之下,与官家捆绑,这无疑是为梦家今后的趋向打开了一条崭新的通道,即便梦家集团的其他产业遭遇崩裂,这一块却是牢不可破的,堪称梦家的最后救命线。所以,家父对安掌门给予了高度的评价与赏识,于是乎,这京城一行,扛大旗的担子便落在他肩上喽。”
司徒姑娘看了安无风一眼,眼神里掠过一丝异彩,这个男人,虽然或许对他的父亲有所不满,然而,他从来没有离开梦家,即便是离开的只是他的人,他的心依然牵挂着梦家的未来。
偏偏这个世界非常奇妙的,他们父子相斗相逢,宛如冥冥之中血脉牵引,使得他们逐步走到了一起。
安无风淡淡笑了笑,道:“大小姐,令尊高看我了,我只是一个但见利益缝隙就钻的投机钻营分子而已,为了自己的利益,没什么远见和抱负。再则,不瞒你说,我曾经与令尊约法三章,此事了结,我会带着我的人退隐临泉,与世无争。”
梦娇姣笑道:“好呀,不要忘记,走的时候,把我也带走哈。”
安无风笑笑道:“没问题,只要你愿意。”
梦娇姣道:“记住噢。”
安无风笑笑,转了话题:“姐,你和大小姐先回商行呆着,我出去一趟。”
司徒姑娘点点头,道:“好。”
安无风说走就走了。
梦娇姣看了一眼安无风消失在门口拐角的背影,迟疑了一下,问司徒姑娘:“司徒姐,他这是去哪,你知道吗?”
司徒姑娘沉吟道:“如果猜测没错,应该是去见那雅琴。宝乎千户大人。”
梦娇姣眼神一凝,道:“神弩部队的千户大人那雅琴。宝乎?”
司徒姑娘道:“嗯。”
******
司徒姑娘没有猜错,安无风的确去那雅琴。宝乎千户大人的府邸,千户大人在他的私人重地书房单独接见了他。
二人在书房聊了整整一个时辰,至于,他们聊了什么,却无人知悉。
但是,值此风云变幻时刻,对于各方势力而言,他们更善于从捕风捉影里面寻找真相的痕迹。
本来,按照官职体制,那雅琴。宝乎充其量只是从二品,但是,大元王朝以铁骑横扫天下,对兵部之重视自是非同一般。可惜的是,由于元军作战方式大多数使用大规模的大战模式,神弩部队通常被使用在突袭城寨,与怯薛军同等使用,虽然不可或缺,但是,却是无形之中拉低了实战的价值,也拉低了他们的身价。
寻常时候,一个千户官员,家里来了客人,也没啥打紧,但在这非常时期,整个京城,风声鹤唳,引起了某些人的关注,也不足为奇。
安无风离开那雅琴。宝乎府邸之后,却并没有去宏源商行与司徒姑娘会合。
在那雅琴。宝乎的指引之下,他来到了乌达王爷在京城的府邸。
乌达王爷的府邸乃实实在在的皇家风范,其奢华程度,绝对不是那雅琴。宝乎可比的。
安无风当然不是来这里欣赏皇家花园式的庭院风光的,而且,当见到他的时候,眉头紧皱的乌达王爷抓住他的手就往里面走,根本就没有给他看风景的闲暇。
“兄弟,总算把你给盼来了!”乌达王爷第一句如是说。
安无风道:“怎么啦?”
下人端上茶后,乌达王爷便挥手让他出去,然后,沉声道:“兄弟,这京城,要变天了!”
安无风微微一愣,道:“王爷,圣上身体不是还好好的吗?”
乌达王爷道:“他的身体好不好,我还不知——正是我不知,所以才严重啦。”
安无风道:“嗯?何解?”
乌达王爷道:“兄弟,你莫非忘了,我手下带着一支怯薛军,你该知晓怯薛军是圣上身边的亲兵,至少,我这个领队的,享有皇宫自由出入之特权,可是,你知道吗,我回来了两天,都没有见到圣上,皆被拒在内宫门前。”
安无风沉吟道:“如此说来,事情的发展,还真的不好说。”
“而且,”乌达王爷目露寒芒,沉声道:“我刚刚收到消息,万安寺的色龙生根翁述活佛被一个神秘女子驱赶出去了,然后,噶举派(白教)札巴僧格活佛率领他的教众进驻。”
安无风忽然感到有些头大,本来,朝廷的皇室的权力争斗游戏已经够乱的,这些出家僧侣凑什么热闹呐?
不过,他隐隐知道了,那神秘女子显然为某一方势力所用,让他迷惑的是,以神秘女子的深不可测之武功,原该是活在神仙般的环境,有什么人能够支使与她,又或是,她愿意被支使其所求又是为了哪般?
看着安无风沉吟不语的样子,乌达王爷以为他想不通其中因果,便解释道:“原来的色龙生根翁述活佛是先皇指定的人,也是当今圣上的支持者。而札巴僧格活佛,却是皇后伯岳吾。卜鲁罕背后的支持者。”
“噢,不是,”安无风摆摆手道,“王爷,听你的意思,好像给我说一个故事,这个故事,说的是一对夫妻相互斗争,争权夺利,对吗?”
乌达王爷叹了口气,道:“是,然而,这偏偏不是一个书里的故事,而是现实如此。”
安无风道:“这,没有理由呀,丈夫的,还不就是她的么,何必,又何苦要争呢?”
乌达王爷道:“真相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圣上身体虚弱,且没有子嗣,后继无人,皇后惧怕失势之后日子不好过,所以,她为了谋求以一个好的未来,试图扶持某个人。”
安无风道:“原来如此,这倒怪不得她。安享华贵已是习惯,一朝势落,备受冷落与悲苦,的确让人难过。”
乌达王爷叹息道:“道理如此,但是,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圣上尚在,好像我等都见他不了,倘若当真改天改日,登上大宝的是她的人,我们这些旧人,怕是再无宁日罢。”
安无风点点头,表示理解。
沉默了一会儿,安无风道:“王爷,皇后会扶持谁呢?”
乌达王爷道:“安西王阿难答。”
安无风想了想,道:“那么,王爷你心目中一定也有支持的对象吧?”
乌达王爷道:“有是有,不过。。。。。。”
安无风道:“怎么,莫非王爷信我不过?”
乌达王爷笑了笑,道:“笑话,如果不相信兄弟你,我会与你说那么明白?也就更不会把你拉上京城助我一臂之力。”
安无风道:“这倒是。”
乌达王爷道:“在当下京城里,数安西王阿难答与爱育黎拔力八达两股势力最大,也是最有希望继承皇位,不过,不瞒兄弟说,我更偏喜爱的是镇守在漠北的海山。”
安无风道:“这却是为何,莫非这海山能力在这两位之上?”
乌达王爷正色道:“兄弟,实话说,我在这中原生活了二十多年,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片土地和人民,我不希望她继续受到伤害。而海山恰恰受过汉家儒学教育,如果他继承皇位,我相信他会热爱这片土地和黎明百姓。可惜呀。。。。。。”
安无风微微皱眉,道:“老大,人都还在漠北,正所谓近在楼台先得月,人家都在楼台上抱着嫦娥睡觉了,你才在楼底下搬凳子,迟不迟呀。”
乌达王爷眼巴巴的看着他,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这不就是让你过来帮忙我吗?”
安无风沉默了。
沉默了半晌,安无风才缓缓道:“好吧,我给你想法子,不过,前提是,你必须相信我。”
乌达王爷忙到:“怎么不相信你呢。。。。。。”
安无风摆摆手,正色道:“王爷,非常时期,当使用非常手段,接下来,我会跟你断绝来往,至于,我要做什么,怎么做,你不要跟我任何联系,不要问我任何解释,反正,你感觉该怎么做,便怎么做。”
乌达王爷一呆,道:“兄弟,我听不懂。”
安无风道:“这么说吧,或许,有那么一天,我会站在你对立的势力那里,你不要意外。”
乌达王爷虎目一睁,道:“兄弟,你要干嘛?”
安无风道:“我要揍你。”
然后,他毫无征兆的一拳打在乌达王爷的胸膛上,乌达王爷立马仰面便倒,鲜血狂喷。
刚好门口处走进了巴答和贝台,二人看见安无风刚刚要欢喜的喊“司徒先生”,但立刻便僵住了笑容,换上了满脸的惊愕与恐慌,愣住当地。
然后,安无风将他们二人扔到了门口的花槽之中,半晌爬不起来。
当他们爬起来的时候,安无风已经远去,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他们的王爷,竟然被打断了三条肋骨,身受重伤!
第238章 一场不能拒绝的豪赌()
乌达王爷,那个逍遥安乐王被外人打伤了,还是被上门打伤的!
尽管,乌达王爷领导一支怯薛军的身份还在保密里面,但是假假的也是挂着一个王爷衔头在那,京畿重地,皇城脚下,堂堂一个王爷,乖乖呆在家里,居然祸从天降,被打的重伤,这可不是他被打,而是朝廷脸面被打呀!
这如何了得?
于是乎,乌达王爷的府邸这几天热闹了起来了,不论是内阁六部,或是譬如枢密院、御史台等各个行政机构,皆纷纷派出代表前来慰问,一个个充分表达了对乌达王爷无比关怀的同时,对凶手进行了严厉的谴责,表示如此藐视王法,实属法理难容,务必将之揪出,严惩不贷!
然后,安无风这个名字浮出了水面,走进了人们的视线当中。
安无风?
何许人也?
这个时代,即便是掌管全国户口档案的户部,也是没有根底,毕竟,这个时期的管理技术跟数百年之后的二十一世纪不在一个档次,无法做到中央与地方同步,中央掌握的,只是全国一个大数据,对于一些平民百姓的身份资料记录,基本空白。
所以,只能把任务交到京城左右警巡院,让他们全城排查和缉拿。
一时之间,酒楼,客栈等可供留宿之地被逐间检查,整座京城,仿佛刮过一阵暴风,被洗刷了一遍。
然而,也就是仅仅的三天,三天过后,宛似雨过天晴,风平浪静,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安无风这个人,也仿佛瞬间被人遗忘了,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京城一般。
******
夜。
这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虽然北风还有点儿大,但雪已停,更妙的是,天空上还挂着一轮明月。
银白的月光映照在雪白的窗纸上,益发见得宁静,安详。
靠着床头的乌达王爷把刚刚喝完药汤的大海碗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对满脸古怪看着他的那雅琴。宝乎露出一丝不悦的眼神,道:“我说宝乎,你这是幸灾乐祸,还是咋的?”
宝乎干咳了一声,道:“哪里,我只是好奇安无风居然出手没轻没重的,好像真跟你干上一样。”
乌达王爷道:“什么好像真的,就是真的,这小子公报私仇呀。”
这却难怪乌达王爷如此怀疑,当初,在临安城,他把人家的姐姐送进了监狱,虽然他曾经刻意交代狱卒对司徒姑娘开启重刑逼供,但是,司徒姑娘为了快速收紧自己的嘴巴和减低乌达王爷难做,宁愿自废武功,降低她的抗击能力,打算在牢狱之中死去,而随着她武功自废,身体的抵抗能力孱弱不堪,即便是狱卒动用普通拷打方式,她也苦不堪言,遍体鳞伤。以安无风对她的爱护,如何不心疼万分?然后对他乌达王爷的产生巨大之怨念?
想来,此乃情理之中,换谁都心头如梗塞,不做点事儿,估计是难以释怀的。
如今,适逢其会摊上如此千载难逢之良机,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他不趁机释放心中怨气,那才叫一个奇哉怪哉呢!
宝乎笑笑道:“王爷,你也别想多,安掌门既然先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