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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柴老爷子眉头紧皱,忍不住问军梦:“军梦,依你看,两位好汉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军梦自然知道,柴老爷子也许可以不怎么看重那两人的性命,但是,他看重的是自己的名声,如果,那两人因为受了他的接济而冒险丧命,那么,不管柴老爷子将来对外如何解释,人们只会把他夹恩图报的标签插在他的身上的。那个时候,柴老爷子即使跳进黄河洗不清,势必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所谓,雁过留声,人死留名。
好像柴老爷子此等珍惜羽毛的人,他如何愿意遭受名声之抹黑?
所以,军梦很小心谨慎道:“老爷子无需担心,两位好汉受过苗疆居民指点,当该无事。之所以如此晚未归,估计是那只猛虎较为狡猾,且那座山很大,一时半会不好寻找,所以把时间给耽搁了。”
柴老爷子微微点头,道:“或许,便是如此罢。”
这一夜,柴老爷子在忧心忡忡之中,颇为艰难的度过。
次日,大清早,嗯,天还蒙蒙亮,天空中还飘着毛毛细雨,柴老爷子却是按奈不住,老早就起床来,随随便便吃过早餐后,便把军梦喊到跟前,教他带几个去那座大山附近打听打听两个至今不见踪影的好汉的消息。
中午前,军梦和他的几个小伙伴面色煞白的回来了,军梦回禀言道,那座大山已经散去了瘴气,但几乎寻遍整座大山,也不见两个好汉,只见得漫山遍野,到处白骨惨惨,也不知是野兽还是人的尸骸。如果一定要给出一个答案,靠近鹰嘴涧不远处,倒是有两具痕迹很新的骸骨,最重要的是,两具完好的尸骸裹着的衣服,正是两个好汉出出发大山前的衣着。
柴老爷子闻言一呆,喃喃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哎。。。。。。”
军梦安慰道:“老爷子,此非您之过,许是两位好汉命该如此,所以,您也无需多伤心。”
柴老爷子微微摇头,黯然不语。
就在柴老爷子不无内疚,黯然神伤之中,外头传报来了好几个公差。
柴老爷子压根一咬,道:“军梦,两位好汉定是为奸人所害,你把他们请进来。”
军梦道:“是,老爷子。”
很快,在军梦的引领下,四五个捕快进入了客厅,与柴老爷子见过礼。
柴老爷子教军梦把鹰嘴涧所见一五一十告知几个捕快。
几个捕快眼神一亮,顿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之喜悦,当下不再逗留,请军梦带路,一起进入鹰嘴涧。
到了黄昏前,鹰嘴涧已经汇集了数十名官方办案人员和江湖道上的高手。
经过仔细勘察,挨近鹰嘴涧不远处,有一山洞,里面至少有七具女性尸体,让人怵目惊心的是,这七具女尸,无一不是干硬如铁,仿佛被风干了一般,其实,是全身血液和水分皆被吸干了。
直把一个领队的捕快恨得咬牙切齿,狠狠道:“简直是丧尽天良!此獠不伏法,天理何在!”
但是,显然的,凶徒已经逃之夭夭了。
不过,不管如何,总算是见证了一些痕迹,可以沿着这个点向周围展开延伸追查工作。
******
这一日黄昏,天气倒是晴朗,那西边天际,残霞通红似火,映照在鲁金莲的粉脸上,红扑扑的,居然靓丽无比。
其实,她原本戴着遮阳帽子的,只不过,她感觉驾驭着马车,沿路的风儿多好呀,戴着顶帽子,把风儿都挡住了,让她觉得难受,所以,顺手一掀,把帽子摘下,露出乌黑的秀发,风儿吹拂,长发飘飘,居然顿生飘逸范儿。
把那车厢里面的客人都不由深深吸引了,忍不住惊叹道:“哇,姑娘,原来你竟然如此美貌!”
鲁金莲为人爽直,却并不代表她傻,客人这话,分明是乘坐她马车之时,误以为她相貌丑陋,找不到婆家,心灰意冷下来,过着女汉子自力更生的独。立生活。
所以,她自嘲的笑了笑,道:“哪里还美啦,都没人要啦。”
车里的客人操着一把颇具磁性的男人声音,幽幽道:“姑娘切莫妄自菲薄,如果当真那样的话,嘿嘿,别人不要,在下要,你看成不成?”
鲁金莲立刻道:“不成。”
客人微微一愣,然后似乎明悟了,笑笑道:“原来,姑娘心上有人了。”
鲁金莲道:“没有,您别胡说。。。。。。”
客人道:“唉,姑娘,不是长路漫漫,寂寞难耐么,跟姑娘聊聊天,打发时间而已,别往心里去呀。”
鲁金莲没好气道:“莲花村马上就到啦,您坐好,我得加快速度,要不然,回家晚了,要挨骂啦。”
客人似乎有点失望道:“哦,好,辛苦啦。”
鲁金莲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说好了,玉腕一扬,马鞭落在马臀上,马儿吃痛,果然扬起疾蹄,比之刚才,要快上一倍。
将近莲花村路口之时,车里的客人忽然道:“姑娘,就在这里停吧。”
鲁金莲忍不住道:“客官,这儿离莲花村里还有挺远的一段哩。。。。。。”
不过,虽然她不无好意,但是,既然是客人提出的要求,她只好给予尊重的停驻马车。
车帘一掀,一个身穿淡灰长衫的英俊青年踏下车来,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向鲁金莲递了过去,后者看了一眼,道:“客官,有零碎的没有,我可没那么多钱找您?”
灰衣青年咧嘴一笑,牙齿很白,嗯,是惨白,竟然隐隐具有冷森森的感觉,鲁金莲本能的在驾驶室上身子一缩,有些想逃避的潜意识,而这位却柔声道:“姑娘,辛苦你啦,就当请你吃个饭好啦。”
鲁金莲微微摇头,道:“对不起,我不能平白无故的接受别人的恩惠。”
灰衣青年脸上的笑容忽然一僵,冷冷道:“姑娘,你错了,你不仅为我做了很多,而且,接下来,你还要做更多,包括你的精血和阴元。”
“你!”鲁金莲忽然醒悟了什么,眼露惧意,玉腕一翻,便要打马逃离,然而,灰衣青年猿臂一探,便拦腰把姑娘给抱在怀里,冷冷道:“落在我梦万放手上的女人,还想逃跑,即使给你装上翅膀都不好使!”
原本挣扎着的鲁金莲呆住了,然后,怔怔道:“难道,失踪女孩事件,都是您梦家二公子搞出来的?!”
梦万放淡淡道:“恭喜你,答对啦。”
第300章 一年之约()
黄昏后,在莲花村查案总部迎来了临安城都监陈大人和一位气度不凡的玄衣老者。
在陈大人的介绍下,安无风得知此老乃鲁金莲老爸鲁光明,在府衙任职文书,官职虽然不大,手上也没有什么实权,但是,他的资历极深,与上流社会阶层有密切的接触,所以,临安城内,高官富贾,都很给他面子。
然后,安无风获悉了,鲁金莲失踪了。
安无风一愣。
忍不住看了鲁老爷子一眼,微微皱眉,道:“老爷子,自打乌达王爷回了京城,不是把金莲送回家了吗?怎么。。。。。。”
鲁老爷子苦笑一下,道:“的确是,问题出在,小丫头片子原本就野性充盈,在与大人您相处那段,还懂得克制,而回家之后,由于她见识到了外面的世界,生出不安分,变本加利的在家里闹腾,要继续出来工作,还美其言说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靠,都不知哪里听来的!最后,折腾她不过,只好答应了她。”
额,体现人生价值?
这话,貌似,是安无风他私下偶尔跟鲁金莲聊过的。
当然,这个时候,说什么安无风也是不能坦白交代是他说的,要不然,极之可能,鲁老爷子会暴跳如雷,管他什么总察大人,把他的脖子掐了再说。至于,能不能把总察大人掐死,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安无风沉吟道:“那么,鲁老爷子,可曾有人在金莲失踪之前最后何时见过她?”
陈大人代之回答道:“回大人,卑职已经先前着手让衙门捕快四处寻找,追查,据卧龙山一个小沙弥言道,他在回卧龙寺的山脚下,与一个青年擦身而过,然后,适逢金莲姑娘的车乘载着一个上山的香客,香客下来之后,这个青年便坐上了她的车走了。”
安无风道:“卧龙山。。。。。。嗯,陈大人,道上做赶车这一行的,想必不会少,大家在路上走,偶遇个什么的,应该不会没有的,可曾问问车行的师傅们是否遇过?”
陈大人点点头,道:“有,至少,有三个赶车师父表示曾经与金莲姑娘相遇,但奇的是,三个师父与金莲姑娘相遇的时间相近,而路段却完全不同。”
安无风道:“有这样的事?我们可不可以理解为,姑娘的车在很短的时段内转换了几条路?”
陈大人点点头:“卑职也是如此猜度的。”
安无风道:“那么,如果在临安城里,街道众多,在较短的时间内转换几条街道也不是不可能的。。。。。。”
陈大人立刻道:“不是,大人,请容许卑职打断一下,几个师父都是在城外与金莲姑娘相遇的。”
安无风点点头,道:“想必他们都已经一一交代了在哪儿与金莲姑娘相遇的地点喽。”
陈大人道:“正是。”
他醮了茶水在桌上画出了三个圆圈,然后,,逐一连上,旁边还注上地名。
安无风忽然眼神一闪,道:“等等,陈大人,”他伸手指着桌面上陈大人描绘出来的地形草图,手指在一处定格:“这是莲花村?”
陈大人道:“正是。所以,卑职怀疑金莲姑娘便是在这附近一带失踪了,便和鲁大哥一起过来求助大人啦。”
安无风收回手,目露寒光,沉声道:“老爷子,陈大人,你们先回,这事交给我来处理。”
陈大人道:“大人,我招呼了一些捕快留在村外,如果大人要人手,一句话。”
安无风知道他的意思,这里是京城官员据点,倘若他带着本地捕快进场,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他只能让他们呆在外面了。
安无风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就让他们留下待命吧。”
陈大人一抱拳,道:“多谢大人。”
安无风此举无异照顾了他的面子,而且,一旦使用到他的手下,对他的政绩也是丰富了不少。
******
鲁老爷子和陈大人走后,暮色已浓。
总部的天空发出一阵扑棱棱的声音,但见得数十只被涂了墨的黑信鸽,犹如一条条黑线划破了安详的夜空。
在信鸽扬空之时分,安无风出现在卧龙寺。
再次见到了行德禅师。
开始,见到安无风,行德禅师是非常欣慰的,慈眉善目,目流柔光的,然而,当安无风与他相对盘坐下来的时候,他不由微微一愣,眼里掠过一丝失望,或许说,更多的是深深的内疚,仿佛,做了一件罪不容赦的罪过。
安无风道:“禅师,您是否后悔了,由于您爱才,却铸就了一个盖世恶魔。”
行德禅师目光低垂,道:“诸法诸缘,一切皆有定数。但凡不平之世,必有不平之法随,以极推极,最快速度肃清寰宇,从而将人间疾苦降到最低。也许,此正是佛之仁慈。”
这是为自己犯错开脱的理由?
当然,安无风不会无聊的跟禅师讨论他的对与错。
对又怎样,错又如何?
没有任何意义。
安无风此次来卧龙寺目的不在此,他的目的是:“禅师,小子想知道,黄昏前,是否有个青年人上来,他是谁?”
行德禅师微微摇头,沉默不语。
安无风微微皱眉,道:“禅师,您一定知道,何故不愿相告?”
行德禅师目光抬起,看着他,缓缓道:“相见不如不见,贫僧倒是希望你们一辈子不相见,如此,天下苍生,何其幸甚。”
安无风倒是真切的感受到禅师悲天悯人的诚恳,沉默了一下,缓缓道:“禅师学究天人,当该分辨的出,那人是否修炼‘姹女神功’?”
行德禅师沉默半晌,终是轻轻叹了声息,轻轻道:“孩子,其实,贫僧更在意的,是你往后需要面对的日子,至于其他的,或浮云或泡影,不再重要。”
安无风动容,行德禅师乃得道高僧,可说已超脱凡俗尘嚣,放下一切。但是,禅师却是念念不忘,记挂着他身上的隐患。
行德禅师淡然如水的眼神忽然掠过一丝神光,道:“孩子,贫僧准备远游一趟,一年后,你来此地,千万记住了。”
安无风微微点头,道:“小子记住了。”
行德禅师道:“去吧。”
安无风站起来,向禅师深深躬身行了一礼,缓缓退出了禅房,转身离去。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