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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将粗布、麻绳收了起来,随即整顿车队,聚到一处,静待那神秘之极的收货人前来。
鲁黑子已是下了马,与沈度站在前头。他抬头看了看天,见已是星月初现,不由暗自皱眉,嘀咕道:“怎么还不来”
沈度站在一旁,也是忍不住四处观望,心中大为好奇。
突然,他只觉得树林深处有一道微光蓦然闪过。他心中一惊,连忙定睛细看。
黑夜之中,幽林深处,竟是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影,正向此处缓步走来,恍若鬼魅一般。
这等诡异的场景沈度实在未曾见过,夜风微拂,脊背不由感到了丝丝凉意。
“鲁兄,你看那个是不是来收货的?”他指了指那道若隐若现的人影,说道。
鲁黑子闻言,连忙眯眼看去,瞧了好半晌功夫。
“不错,应该是了。”他眉头一展,看了看沈度“你小子眼神倒是不错。”
沈度恍若未闻,只是想着方才那蓦然闪过的微光,心中正寻思着是否是错觉。
若是错觉还好,若不是错觉
这般想着,却听身旁的鲁黑子说道:“那人到了,咱们过去吧。”
只见幽林之中,昏辉之下,一个光头男子正在众人身前不远处缓步走着,脸上颇有几分不耐之色。
此人留着闪亮的光头,穿一身靛蓝色的宽大长袍,腰间系着一圈灰布袋子,打扮颇为怪异。唯五官平坦,倒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
没几步的功夫,他便来到了近处,随即止住脚步。
“你们这些人,就是来送货的吧?”光头男子随意地说道。
鲁黑子走上前去,点了点头:“不错。”说着,他伸手指了指身后那一堆堆的青石,“这批青石都在这了,你可清点一番。”
他心知这些收货的人根本无意客套,再者他也压根就不会客套,是以话说得甚直接。
那人往空地处看了看,四下扫视一番便微微点头,说道:“好了。”
随即他便取出一沓银票,搁在手里抖了两下,一边说道:“这是银票,只多不少,你且拿去,青石留在这便离开吧。”
这银票纸质柔韧,图文精美,半带着银亮,这一抖擞,顿时耀得人两眼放光。
沈度跟着个人穷志不穷的师父十几年,何曾见过这等财帛,饶是他才智非凡,心跳也难免快了不少。
那光头男子说罢,便将手里的银票递往鲁黑子。
鲁黑子见状,也不禁面露喜色,就要伸手接过。
就在此时,沈度眉头一皱,扫眼看去,却是他忽然注意到,空气中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股淡淡的赤色薄雾,仿佛凭空出现,瞬间便溢满此处。
那光头男子一见此雾,霍然色变,当即断喝一声:“什么人!”
鲁黑子心中一惊,有些不明所以,尚未待他反应过来,那空气中的赤色薄雾微微一颤便被其吸去了许多。
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好似进了浆糊,浑身又热又麻,一片酥软,顷刻之间便昏然倒地,就此不省人事。
“砰砰”之声接连响起,却是商队众人接二连三地摔倒在地。
沈度也是吸了不少赤色薄雾,当下也是头脑发昏,难以自制,径直向地面倒去。
又是“砰”的一声,他即摔到地上。
沈度只觉得额头一痛,眼冒金星,一个激灵之下,竟是并未就此昏睡过去。
胸口的口袋里,那块神秘的蓝玉依旧正散发着温和的力量,融入他的体内,并在四肢百骸之内迅速游走。
在这股力量的影响之下,方才还有些昏昏然的头脑很快便恢复了清明。
沈度心中正诧异这等诡异情形,不远处却传来一个人声。
“这些凡人还真是麻烦,若是统统杀了却要方便许多。”两个青袍男子从林中走出,其中一个腰间挎刀的说道。
凡人?
沈度趴在地上,正要起身,闻此声,心里却是不禁一跳,身子不由僵住。
光头男子面色难看,看着走过来的两人,半晌沉默不语。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说道:“不知两位道友何门何派,来此处有何贵干?”
那两个青袍人恍若未闻,犹自顾自地彼此交谈着。
“修士杀凡人,因果太重,师弟切莫如此。”另一个背负长剑的青袍人说道。
修士?
沈度听此,顿时心中一震,稍及思量,便隐隐有了一个猜测,想到此处,他竟是不禁有些激动与惶恐。
只是情形尚未明朗,他也不敢妄下断言。这般情况,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沈度按下心中思绪,收敛声息,继续安安静静地趴在地上,与身边众人一般无二。
那挎刀之人又道:“我随口说说罢了,你还说教起来了。”说着,他单手一挥,掌心处红芒一闪,空气中那些赤色薄雾便如同长鲸吸水,一敛而收,尽数没入其手掌之间。
“呼”的一声,一道火苗蓦然自其掌心处腾起,随即消散。
“嘿嘿,这‘火雾迷烟’对付这些凡人倒还挺方便。”他看了看手掌,不禁笑着说道。
光头男子见状,当即一声冷哼,说道:“我乃水元门长老,两位若是再不说明来意,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挎刀者眉头一挑。
“水元门长老?”负剑者也跟着嘲笑。
说着,他即手上一招,背后光华骤闪,一柄青光闪烁的长剑便凭空出现,静静地浮在其身前。
“哼!找的就是你水元门!”他森然说道,语气冷峻,“既然遇上了,那就别想回去了!”
话音刚落,只见他剑指一引,身前长剑蓦然飞动,径直奔向光头男子。
光头男子见状大惊,却是没想到对方一言不合就骤然发难,连忙双手齐挥,往腰间一拍,却见两把短刃一闪而出,随即迎头而上,冲向那飞来的长剑。
只听铿锵一声,金铁交鸣,火星四溅。短刃、长剑瞬间便击到一处,彼此抵住,进退不得。
尚为待他松上一口气,那挎刀之人便一个箭步飞出,手持长刀,身上红芒闪动,瞬间冲到他身前。
他面上一白,连忙五指张开,掌心凝出一道水箭,手上一甩,水箭即化作一道蓝光,直直击到刀刃之上。
“砰”的一声闷响,蓝光一触即溃,水花四溅,持刀之人身形稍顿。
光头男子身上蓝光疾闪,瞬间退开数步,同时剑指一引,半空中的短刃倒转飞回,浮在身前。
他面色发白,心知处境不妙,心念急转,口中说道:“在下水元门郑南,不知何时得罪了二位,还请两位高抬贵手,放在下一马。”
持刀之人闻言,却是冷冷一笑,手里一甩长刀,说道:“怪只怪你命不好,偏偏入了这倒霉的水元门。”
郑南心里咯噔一下,当即神色一变,道:“此话怎讲?”
“本以为青石县那处水灵石矿脉品质低劣,规模也甚小,还是借凡人之手开采,你们占着也便占着了。”持刀之人说道,“可是听说,你们不久之前,竟在原矿里头发现了块极品灵石”说着,他随意地看了看附近那一堆堆的青石。
“极品灵石浑然天成,连提炼也不需要,本身灵气更是精粹之极,且生生不息,用之不竭,价值之大,你不会不知道再者,既然能孕育出极品灵石,矿脉的品质十有**也不会太低了。”他眯着眼睛,口中缓缓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区区一个水元门,自然是无福消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章 斗法()
“极品灵石?什么极品灵石?”郑南嘴角一抽,神色接连变了数次。
负剑之人面色冷漠,身前飞剑寒芒凛冽,他眼睛一眯,道:“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都无所谓。极品灵石何其珍贵,你既然身为水元门长老定是留你不得!”
话音未落,半空中的飞剑一声清鸣,随即飞出,击向郑南。
与此同时,挎刀者身形稍低,脚下一蹬,红芒激闪之下,也持刀冲来,气势汹汹。
郑南脸色发白,不过却也不甘示弱。
只见他腿上蓝芒闪烁,脚尖连点数下,身如飞燕一般迅速退开。两柄短刃如影随形,跟在其身侧。
郑南一边后退,一边两掌收拢,凌空虚握。
一阵蓝芒自其双手间骤然亮起,旋即如同水浆迸出,蔓延开来,顷刻间化作两条水链,俱是一丈有余。
“水链术。”持刀之人见此,不禁瞳孔微缩。这水链术虽不是什么高阶法术,甚至可以说是最基础的水行法术之一。但对于他们这等修为来说,想要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使出,却也着实不易。
不过水元门毕竟是以水行法门为根基的修真门派,纵然势力微弱,在水行法术有些过人之处也没什么奇怪。
生死相搏,看的,可不仅仅是法术。
他随即恢复镇定,面色冷峻,两步方一跨出之后一跃而起。
手中长刀红芒绽射,刃上焰色翕张,猛劈下来。
郑南神色凝重,两手交叉挥动,自上而下,两条水链随之舞起,而后猛地甩出。
只听“砰”的一声,长刀瞬间击到水链之上。
“嗤嗤”之声乍起,水汽蒸腾而出,白雾大作,遮住郑南与挎刀之人的身形。
这股白雾甫一冒出,一道剑影便随之而来,破雾直入。
又听得铿锵一声,金铁交鸣。白雾一阵搅动翻滚之后,随之竟是传来一声痛呼。
红芒蓦然闪动,持刀之人身形急退,瞬间出了白雾范围,止在御剑之人身侧。
“怎么回事?”御剑之人神色突变,手上剑指连忙一挥。
“他法术厉害,水行又克制于我”用刀之人此时此刻面色苍白,正喘着粗气,一手捂着的肩膀已是染了血色。而他手里的长刀则已不见了踪影。
“呛啷”一声,剑影飞出,随即浮在两人身前。
白雾散去,郑南的身影显现出来。
两条湛蓝的丈许水链浮在半空,将一柄长刀缠了数圈,捆得结实,令其动弹不得。
而在水链上端,赫然接着两柄蓝芒闪动的短刃。
“不愧是水元门的道友,这一身水行法术使得可真是出神入化。”御剑之人冷冷道。
郑南驱着两条水链,感受到体内飞快消耗的法力,心里不禁暗暗叫苦。只是这却不能显露出来,他说道:“两位道友,同为灵息境修士,你们便是要杀我,也绝非容易。我若拼着同归于尽,想必二位亦不会好过。同是修士,何苦互相为难。”
御剑之人听了,却丝毫不为所动,道:“不错,我等倒是小瞧了你。”
“只不过,若说同归于尽,你却没有这个机会。”说着,他即伸手往怀中一摸。
随即一张枯黄色符纸便被其捏在手中。这符纸也不知用什么材质制成,轻而凝实,薄却坚韧,隐约有些散碎的细纹,散发出奇异的气息。
符纸上则画着一个个神秘莫名的符号,似是用丹砂绘上,呈现出赤红的颜色。这些符号像是图画,又如同文字,彼此缠绕交错,接连不断,看得直让人眼花。
“既然来拜访水元门,岂能不带上些土行的符箓。”御剑之人冷笑着说道。
“这枚飞沙符,道友就好好受用一番吧!”说着,他两指夹着符纸,另手作剑指,指尖微闪,对着符纸一戳。
郑南见状,面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几乎没有犹豫,他即身上蓝芒闪烁,霍然转身,而后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竟是打算直接逃跑。
“砰”的一声,飞沙符光芒闪动,爆裂开来,旋即一大片黄沙便凭空出现,激射而出,铺天盖地直追过去。
这黄沙看似漫漫一片,实则速度极快,瞬间便到了郑南身后不远。
郑南兀自逃遁,察觉身后异样,心中顿时一慌。
他连忙双手挥动,两条连着短刃的水链当即倒飞出去,迎向了身后激射而来的飞沙。
“真是个蠢物。”用刀之人眼见如此,不禁哼了一声道。说着,他便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从中倒出一粒丹丸,仰头服下。
御剑之人斜了他一眼,道:“你方才直冲上去,也不见得比他强上多少。”
“我倒没想到他法术这般厉害,否则也不会这般托大。”用刀之人摇了摇头,说道,“早知如此,就该直接用上这飞沙符。”
那丹丸似是非比寻常,方服下去没一会,他的脸色便好了许多,肩头的血色也不再扩大。
两人说话间,那一大片飞沙便呼啸而过,径直撞到了迎来的水链之上。
正所谓水来土掩,这水链一遇飞沙,只听一声闷响,上头那两柄短刃与捆着的长刀也便被弹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