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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打招呼的嘛。
“聪明,懂得自掌耳光,免得师姐动手了,呵呵。”华岳好笑地调笑一句,从凳子上站起来,侧身往门口走了几步,背对着高垣笑着打趣:“给你十息整理衣服,要不让秦如风瞧见,啧啧。”
高垣狼狈地爬起来,本是和衣而卧,拉展长袍缠紧腰带就算整理完毕,又手忙脚乱地整理床铺。
“人家搬进新宿舍,都在想方设法布置得尽量安全舒适,高垣学弟,你可真能干啊,睡觉连门都不关,咯咯,也是啊,就你这狗窝,来个小偷都要气死,要不就是被臭脚味熏死。”
高垣整理好床铺,起身后一下子愣在当场,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床对面的墙壁挂上了字画,字写得龙飞凤舞,有一副恰是枪爷爷的诗,另外几副也是寓意深远,画是山水长卷,山峦起伏,长河奔流,白云飘飘,树木苍翠,更有渔夫猎户在山水间隐隐约约,看上去有些像长清寨,却要比长清寨雄浑瑰丽。字画装裱精美,挂在墙上相得益彰,抬眼望去宛若有自然风光扑面而来。
房门侧旁,两坛青青常青树,树前兵器架上多了刀枪甲胄,原来随意扔在墙角的军包,折叠整齐挂在甲胄旁,一切都竟然有序,那怕关着灯都能轻易找到。
窗前书桌上蒙上了青色桌布,上边整齐摆放着刀笔纸张,右上角放一个点缀着兰花的白瓷花盆,青绿的叶片中夹杂淡红色花朵,平白让书桌多了些雅致。
房间顶部,也不知华岳师姐动用了何种手段,原来标营设置的采光灯换成了七块明珠,看似随意却合着七星玄妙散落在屋顶,发出融合的白光,将房间映射得纤毫毕现却感受不到刺眼。
床头放着帐子杂物,显然是因主人熟睡才未能布置。
“这——”高垣实在想不到自己也就做了个噩梦,醒来时房间就变成这番模样,这要还是狗窝,那也太让狗受宠若惊吧。
“菜在篮子里,有些凉了,凑合着吃吧,那可是师姐我的手艺,要敢剩下半点,我把你这狗窝一把火烧了。”
华岳说着指指桌旁凳子上一个小巧的食盒,然后在咯咯娇笑声中闪身开门走了出去,少倾又推开门探进半个脑袋。
“睡觉记得关门,别没有梦中杀人,反被坏人把你在梦中杀了。”
伊人远去,留下满屋芬芳,不知所措的房间主人犹自疑在梦中,呆望着伊人手笔空感伤。
第十九章 学长学姐()
山风拂面,清新,冰凉。鸟语花香,温馨,浪漫。
稀疏的林木间,两条长裙飘舞,走走停停时快时慢,时而飞跑过去摘几朵鲜花,却又停步编织花环,时而为树上的松鼠、草丛的野兔惊呼,俄而张弓搭箭,却将那可爱的小生命化作尘埃。
“学长,你真确定她俩是来打猎?”高垣手中长枪扬起,七尺长枪,柔韧的木杆森寒的枪锋,枪是好枪,用来打草惊蛇为佳人逢林开路。
清晨,方从修炼室走出,华岳师姐就迎面走来,请高垣带她去打猎,身后是略显羞涩的梅英和满脸坏笑的秦如风。
拒绝无疑会难看也不现实,应承的结果更难受让人郁闷发狂。
高垣随秦如风弄齐一应猎具,华岳和梅英已在湖边等候,一个鹅黄一个淡绿,两人身上长裙随风轻舞,若非手中多了把精致的猎弓,高垣真以为靓丽的师姐要在欢乐湖荡舟抚琴。
山林杂木丛生,身穿长裙行走多有不便,高垣忍不住好心提醒:“师姐,你俩不换件衣服?”
“小高垣,我要是纤手寻狡狐,娇躯搏苍狼,你说是不是很好看?”华岳手抚蛮腰巧笑嫣然,高垣尚未答话,华岳突然出手如风,猎弓柄猛敲在他脑袋。“那样你是否就可以演绎英雄救佳人,跟秦如风越学越坏,小小年纪想什么好事呢。”梅英一副原来如此龌龊,幸亏早看穿了企图的模样,假装害羞地向华岳煽风点火:“学姐,我俩动手打猎,要保镖何用啊?!”
秦如风一身劲装身负长弓利箭,雪亮的长刀随意耍出刀花,朗朗笑声中带着高垣落荒而逃:“高垣,还不快去带路。”
孺子不解风情,枉费我一番心思,秦如风心中先为自己悲叹,然后无奈地履行教导职责:“高垣啊,打猎是为了散心,既然她俩现在很开心,你何必大煞风景呢,莫非让华岳敲晕头了。”
原来出来就是玩啊,害我一路辛苦琢磨,高垣顺手插下长枪,找块石头坐下歇脚。
“咦,高垣,你怎么停下了?”
你盼她赶路时她顾着玩耍,你让她随意时她却记起赶路,高垣在心底为秦如风祈祷:学长啊,愿你与她长相厮守不分离,切莫再拉着学弟我遭受这份活罪。
“学姐,高垣是不是肚子饿了,这一路他也够辛苦,咯咯咯。”梅英也是一早让轻柔教官喊起来,莫名其妙地加入华岳学姐的狩猎小队,一路走来学姐说笑不停,心中烦忧不觉减半,恢复一些刁蛮本色。
“我去捡柴火。”秦如风人如其名,说话间溜得不见踪影,高垣从靴筒抽出短刀,就要将华岳的猎物兔子开膛破肚。梅英瞅见短刀,胸中有些恶心,轻皱娥眉呵斥:“离这远一点,我看见你拿短刀就烦闷。”
“咯咯,高垣,你不会用杀人的刀,来给我们割肉吃吧。”华岳说笑中扶住作恶欲吐的梅英,爬在她耳边说悄悄话:“我可没带换洗衣服,呵呵,你要弄脏了衣裙,小心有人借机偷看那。”
“学姐!”梅英娇喝着捂住华岳嘴巴,脑海不由浮现出一副美女出浴,歹人偷窥的画面。
“放心吧,这把短刀我认识,是秦如风的收藏,我都不忍心讨要。怎么到了高垣手中。”
少女心思如风无形如云多变,梅英忘记了短刀带来的恶心,反而好奇地打问起来:“学姐,我来是教官安排,你们怎么也约上了高垣?还有,如风学长对高垣一直很照顾,完全不合常理。”
“你是想说秦如风恶名满贯,会不会对高垣不利吧。”华岳弯腰清理地面,咯咯娇笑着打趣梅英:“关你什么事啊,这么关心,要不要我去告诉高垣。”
梅英心中有些发慌,忙低头给华岳帮忙,小声辩驳道:“哪有,我就是见高垣老实,怕学长欺负他嘛。”
“也没啥奇怪,收养高垣的老人,是我父亲和秦叔叔的师傅,严格来说,秦如风是高垣的师兄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华、秦两位总教官明里暗里护着高垣,一贯好事没踪影,坏事少不了的秦如风百般照顾高垣,梅英了却一桩心愿,心头又多了一份不满:“这么多人关心你,本小姐倒是白操心了。”
林间柴火随处可见,山泉也在不远处,四人手脚利索,少顷行军锅就飘出香味,围坐在锅旁,就等野味熟透大朵快颐。
“高垣,学姐昨晚给你做的松仁瘦肉包子好吃吗?”
“不是菜包子吗?没有肉的啊。”高垣以为华岳记错了,多嘴补充道:“我吃了俩,其余的送李长弓他们吃了。”
秦如风暗道要遭,身子飞快往高垣身前一扑,接着就拉着高垣滚到了几尺外,抬腿弓身蹦起来,忙对满面怒容的华岳打躬作揖。
“华岳妹妹,这个——”
华岳一脚蹬向高垣,飞出去的却是秦如风,连高垣也被他护着拉到了远处,恼恨地看着两人骂道:“高垣,罚你不许吃饭,外带洗锅刷碗。哼,我做的菜,是什么阿猫病狗都能尝的吗?!”
“对不起,学姐。”高垣心中不以为然,嘴上也只好道歉讨饶,学姐好心帮自己收拾房间,做饭给自己吃,再横蛮也是自己的错。
华岳煮的野兔很香,香得高垣肚子咕咕乱叫,却只能苦着脸在一旁观看梅英和秦如风狼吞虎咽,华岳师姐斯文地挑起一块兔子腿,举着观看一会才细嚼慢咽,馋的高垣扭头不忍再观看,站起身在四周闲转抒发郁闷。
梅英吃前曾小声劝解华岳:“学姐,高垣——”换来的是淡淡的娇笑声:“心痛了,要不你也别吃了。”秦如风在一旁忙挤眉示意梅英不要多说,梅英毕竟与两人不是很熟悉,也只能心中同情高垣,口中却吃肉喝汤饱餐美味。
风吹过树林,带来淡淡的泥土气息,夹杂在扑鼻的香味中,闻起来有些熟悉,多么像在长清寨打猎的日子啊,高垣贪婪地张大嘴,就像要将香味吞下,惹得梅英偷看暗笑。
熟悉的感觉,虽然时隔三年,高垣还不曾忘记的感觉,那是猎人的本能直觉。这里离标营才多远,怎么会有危险,高垣心中犹疑不定,放眼四下远眺,那种感觉却消失无踪。
“该死的刀疤脸,害得我疑神疑鬼空紧张!”心中咒骂着刀疤脸教练,高垣出于本能地不断借着大树掩饰身形,短刀已悄悄握在手中。
“高垣,回来收拾东西了。”
秦如风打个饱嗝放下碗,从行军锅旁站起身,无鞘长刀随意一甩,嗖地一声脱手飞出,扎进高垣身后一颗大树躯干。“看在你没吃饭的份上,下午我来开路。”秦如风懒散地走向插在地上的长枪。
高垣答应着往回跑,堪堪跑到长刀前,双脚猛然蹬地,一个前扑滚翻在地,尖锐的破空声才传进耳畔,身周树上已钻进几支长箭,箭杆仍在嗡嗡抖动。
“高垣!”
华岳惊叫着弹起身,惊慌失措地扬起猎弓,却发现箭囊还在梅英身旁,“扔过来!”尖叫声在树林显得越外响亮。饭吃得好好的,学姐让把什么扔过去,梅英愣愣地望着华岳发呆。高垣滚翻在树后看不见踪影,放箭的敌人恼恨中出手更加狠辣,点点寒光映入眼帘,华岳低呼一声:“闪开!”娇躯随之倒地,弓腿一伸将梅英踢到石头后面。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让梅英完全丧失了应有的反应,呆愣中瞥见华岳胸前插着长箭,尖叫一声从石头后起身扑向华岳,却不料她自己成了弓手的箭靶子。
杂树丛中,隐藏的黑衣弓手那肯放过难得的射杀机会,引弓搭箭正欲将梅英射杀,眼帘突兀地出现一点寒星,就觉咽喉如被利刺穿过,手中的长箭掉落,咽喉中箭带来的冲击力,带着发软的身躯往后甩出。
梅英成了弓手的靶子,偷袭的弓手却成了他人的猎物。
在高垣扑地时,秦如风已飞快从背上解下长弓,弓身挑动隔开射来的几只利箭,身子晃动间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正半跪在一颗大树根,手中长弓搭箭,箭头正指向远处的杂树丛,偷袭梅英的弓手让他一箭穿喉。
“学姐!”梅英浑然不知刚从死神的拉扯中脱身,扑到华岳身前就要帮她拔箭,耳边却传来低笑声:“快哭给学姐看看,嘻嘻。”华岳左手捂在胸前,手指间夹着长箭,箭头却连长裙也未刺破。煮饭的地点是华岳精心选择,身前是高垣和秦如风的军包,身后是一块大石,左右有不远处的大树躯干遮蔽,倒地后看似无遮无掩,却恰恰是远处弓手射击的死角。
弓箭失去目标,偷袭已不可能,树林里几声怪叫呼应,四下多了五名全身笼罩黑衣的杀手,借着树木掩护,手持长刀包围上来。
秦如风手中长弓搭箭转换方向,指着高垣隐身的大树方位,左眼眨巴眨巴,高垣正自不解,树林中就响起秦如风嚣张的笑声:“哈哈哈,竟然敢偷袭小爷,继续来,看谁射死谁!”
树林离标营实在太近,还不到十里地,一旦接到警讯,标营精骑片刻就能赶到,四人有足够的实力等待援兵,所以标营不认为这里是合适的刺杀地点。可在杀手看来,这里就是理想的位置,有树木掩饰身形,有利于快速接近目标,标营暗卫只要出现,居高临下老远就能发现,便于及时撤退。
杀手提前对树林暗中搜索,没有发现埋伏,也没有找到布置的陷阱,灯下黑,杀手的选择无疑正确,只是想不到六人出手,如今只有五人包围上来,那个同伴只怕凶多吉少了。
“小子,你以为能活着回去,杀了老子的人,嘿嘿。”带队的杀手躲在树后狞笑:“男的剁成肉块喂狼,女人留着爷们快活。”
秦如风闻声长笑不止,笑声停歇后的回答让高垣也鄙夷万分:“打个商量,放我和兄弟走,俩女的交给你们,两换两,如何?”梅英的肺简直要炸裂,这护花使者也太无耻了,忍不住怒骂道:“秦如风,你个混蛋,学姐真是瞎了眼。”
带队杀手岂会上当,长刀在空中挥舞几下,发出准备动手的信号,笑骂着掩饰行动:“小子,你以为老子会上当吗?你会舍得丢下美女,带着兄弟跑路,你当老子是傻瓜的代价,就是会死得很惨。”
“你懂个狗屁,女人身上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兄弟如手足,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