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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知返咬牙道,“我上去!”
司徒月婵带着鼻音儿忽然恼怒道,“你能上去?你以为你是谁?”
“你能顶得住剑一的玉溪神剑诀还是能顶得住姐姐的至尊诀,你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吗?动不动就站在人家面前,动不动就替别人挡剑,柳知返,你真有本事呀!”
柳知返不知道司徒月婵为什么突然间有这么大的脾气,不过她本来就是脾气很大的人,柳知返皱眉反驳道,“我一点儿都不喜欢替别人挡剑,更不愿意站在别人面前,我只是喜欢替你挡剑,站在你面前…”
他心里没来由有些心虚,补充说道,“因为你是小姐,我是你的侍剑童!总之,我们不能任由你姐姐他们攻击紫尧的封印!”
司徒月婵一把拉住他的手,“我知道我们一定要做点儿什么,但我司徒月婵可不是躲在别人背后受人保护的大小姐,你,我,白翎,我们三人是铁三角,谁都离不开谁!”
柳知返眨眨眼,白翎脸忽然一红,低声道,“小姐,这有我什么事儿?白翎只是小姐豢养的灵兽而已”
易统峰不满叫道,“我呢?那我呢?咱们可是一起患过难的”
白翎狠狠瞪他一眼,“你别跟着添乱,除非你要冒着被剑一他们杀了的危险上去!”
易统峰嘴巴闭上仿佛一只大号的蛤蟆,眼神飘向旁边。
司徒月婵说道,“你不能上去,我也不会上去,这件事需要计划一下,第一,我们不能任由姐姐他们攻击帝释伞封印而无动于衷,第二我们既无退路也无前程,所以必须得冒险一搏,既然如此,那就选最稳妥的方式!”
柳知返虽然有时有点儿小聪明,但无论是机智还是谋略,其实他远不如从小在沧帝城被那些前辈高人耳提面命成长起来的司徒月婵。
司徒月婵继续说道,“你和我留在下面,我找到那些剑气法诀薄弱的地方,你用绯云诀和彪皇诀催发的刀罡阻挡他们的攻击,白翎用灵鹤化身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上面,拿着我的至尊令去见姐姐,和她说明这下面的情况!”
“是,小姐!”对于司徒月婵的命令或者建议,鹤白翎向来都没有疑问,但有人有疑问,易统峰在一旁说道,“我呢?那我呢…”
司徒月婵无奈地摇摇头,“你飞行速度有白翎快吗?”
“没有!”
“你能挡住剑一和古青衿的剑气,姐姐和司徒暮影的法诀吗?”
“小姐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是那些人的对手。”
“那就一边儿凉快去!”
这时柳知返却一摆手,看着易统峰郑重说道,“统锋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哦?什么事情,柳兄尽管说来,在下赴汤蹈火,万死…”
“不需要万死,我要你看着我!”柳知返很认真地说。
“……”
“呃,柳兄你还是明言吧!”
柳知返眼神复杂而沉重,他啪自己一旦使用彪皇诀的力量,到时候引起紫色球体中帝释伞的共鸣,影响到他意识中紫尧的记忆。一旦他被紫尧的记忆占据,他也不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变故!
“帝释伞虽然被封印了,但她对我依然有影响,一旦我出现什么异状,你要立刻叫醒我,另外假如这些阴谋真的和冥山派有关,那他们的人一定就藏在什么地方,我要你在我们帮助白翎冲上去的时候,注意周围,一旦有冥山派的踪迹,立刻通知我们!”
他的责任绝对不小,一向轻佻嬉闹的易统峰也不由凝重许多,他拍拍柳知返肩膀,点头道,“放心吧!在下绝对不会拖后腿!”
只见他从百宝囊中拿出一个小铜香炉,嘿嘿一笑,“我易统峰虽然不及柳兄风流不凡,但也绝非浪得虚名,柳兄请看!”他打开香炉,柳知返垂眼一看,里面确实一堆白色的虫茧般的东西,还在微微蠕动。
“在下乃是毒道天才,丹道鬼才,平日养了许多毒虫,此物便是‘白睛雪蛾’的幼虫,只要我以特制的香一熏,眨眼间它们变会孵化成虫,而且迅速繁殖,只要我用这白睛雪蛾散布在周围,任他冥山派有何等手段,也绝瞒不过我的眼睛!”
柳知返点点头,“如此甚好!”
司徒月婵对鹤白翎说道,“白翎,放心,我在下面绝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她拿出至尊令交给她,“沧帝城的人见到至尊令就不会攻击你,我相信剑一他们也不是傻子。”
“小姐放心,白翎一定见到大小姐,将这里的情况禀明。”
第一百七十七章 哀啼灵鹤此心伤()
“月婵,你蒙眼睛的那块红布呢?”柳知返低声问,脸上带着一层让人读不懂的神情,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总让人觉得他在没话找话。
“扔了!”司徒月婵回答的很干脆,她抿抿嘴唇,转头戏谑的表情说道,“干嘛问这个?”
柳知返摇摇头,“只是随便问问,你带着它的时候很好看!”
“我向来都很好看!”她一句话堵住了柳知返所有的问询。
白翎准备好一切,开始化为妖形,她身上浮起一层青烟,将她的身影掩藏在里面,里面传来衣物撕裂的声音,一声惊人的鹤唳,一只体型硕大的白色灵鹤展开翅膀绕着巨树向上飞去。
一双绿色的眼睛望了司徒月婵和柳知返一眼,带着一抹决绝,清啼一声引颈向着上方飞去。
第二阵剑气的锋芒转瞬既至,迎面正对鹤白翎的身体,剑一等人并不知道他们的法诀都被转移到别的地方,自然也不会有任何留手,剑一,古青衿这些人全力施展的剑气何等强横,就算是五宗七派的门主也未必敢直面其锋。
白翎带着一股决意和狠厉,迎着十数道强大剑芒而去,不留任何余地,要说没有恐惧那是不可能的,但她更加相信司徒月婵,哪怕是死。
“来了!”司徒月婵声音有些沙哑,她的手有些颤抖,但仰望的脸庞不曾有半分退缩,失败的话,白翎会死。
“是剑气!柳知返,跟随我的剑,拦住那些剑气!”
此时她失明的双眼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色彩,称得上黑白分明,真正的黑白分明,她的眼睛瞳孔放大,透着一股幽深的黑色光芒,眼白处血丝满布,仿佛正在滴血般,这双眼睛此时有些狰狞,她绝美的脸庞此时也被那双狰狞的眼睛衬托地有些惊悚。
在司徒月婵眼里她看到无数的细线,发光的线,色彩斑斓的线,那些线布满了她能够看到的所有空间,有黑的有红色有金色的有幽绿的。
那些线笔直笔直,并没有丝毫‘线’应有的柔和和弹性,反而仿佛细到极致的锋利精钢碾成的微毫,被无形的力量抟射而出,无可阻挡。
它们从头顶倾泻下来,汇成一股锋利湍急的狂潮,由五种色彩组成,每一条线彼此都相互分离,那股青色的迅猛浩荡细线便是青云剑派的浩荡剑诀,而在剑气的线当中,有一股灵动却凌厉的白色线条,飘若惊鸿,婉若游龙。
只有万剑宗威震修行界数千年的玉溪神剑诀,方有此声威!能称为‘神剑决’,并不全然是自我夸耀。
司徒月婵红润的嘴唇紧紧抿着,柳知返身后背着的妖剑魁罗九在剑匣中躁动不安,发出一阵阵颤动的声音,撞击着剑匣。
她绝然出手,五指张开,剑匣啪的一声被撞开魁罗九倏然飞出,剑柄竟然悬停立在司徒月婵手心,只在一瞬间的功夫,司徒月婵抬手向空中推去,魁罗九疾驰而去。
所有的细线都有一个交汇处,无论是多么高明的法诀,多么强大的修士,而那细线的交汇之处,便是破绽,修行者法诀奥妙不止一种,大道三千,各有所长,或者撷取天地之力为己用,或者修炼己身成大能,但无论哪一种方式,都不会完美的毫无破绽。
天地本不全,所以天地所生的法诀也没有完全的道理,司徒月婵这一双神秘的眼睛,便是能够看见隐藏在法诀移山填海之力后面那一个微弱的脆弱的破绽。
魁罗九瞬间从那些细线上一闪而过,只留下司徒月婵栖霞九重劲的紫色光芒和至尊诀几道金丝。
但那些表现为细线的剑气却仿佛突然被从中斩断的旗杆,在狂风中突兀地倒了下去,十几道细线分别代表万剑宗众人,青云剑派众人和那几名邪道剑修的剑气,司徒月婵这看似简单的一剑,直接将剑气十之七八斩断,只剩下万剑宗两道剑气,青云剑派一道剑气,一共三股剑芒依然顽强并且狰狞地奔着鹤白翎击去。
斩下这一剑的司徒月婵并不轻松,她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就连红润的嘴唇也变得苍白,剑一的剑,岂是那么容易破去的。
在司徒月婵祭出魁罗九的同一瞬间,柳知返的饕餮依然出手,但无论是饕餮刀还是柳知返的绯云诀,都没有司徒月婵法宝与法诀来的那般锋芒毕露,因此饕餮刀的速度更慢一些,带着一股嗜血般的沉重。
司徒月婵的魁罗九已经回到手中,饕餮才刚刚沿着魁罗九留下的那道痕迹砍了上去,在司徒月婵眼中的细线在柳知返眼里,却是庞大锋利浩荡的剑气。
司徒月婵斩去十几道剑芒,还剩下最后三道最强大的剑气。如果他不能斩去这三道剑气,鹤白翎就算不被剑气杀了,也再无法冲上去。
“剑一又如何,青云剑派又如何!”柳知返不知是真的心中无所畏惧还是在给自己打气,他脸上浮上一抹怪异的红晕,性情中那股拧劲完全占据了头脑。
柳知返一声大喊,饕餮刀毫无花哨地横在三道剑芒之前,刀头调转方向竟然迎着剑气冲了上去。
司徒月婵脸色一变,柳知返法诀的流向和饕餮刀的攻击方向丝毫瞒不过她的眼睛,“你傻了吗?为什么自作主张…”
司徒月婵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涌上心头,柳知返并没有跟随魁罗九的轨迹去斩三道剑气的破绽,而是迎着剑气最锋利之处正面硬撼。
柳知返来不及解释,只是在饕餮与剑气对撞在一起的刹那喊了一句,“剑一剑气的破绽你找错了!”
“绯云诀,黑煞劲!”饕餮刀卷着一股黑色妖异而邪煞的火焰,与三道剑气撞在一处,黑色火焰对抗着剑芒,竟然一时间坚持在一起。
柳知返嘴角紧紧抿着,将胸口涌上来的血腥咽了下去,但他能够凭着毅力将内伤的淤血咽回去,却阻止不了两道血流从鼻孔里流出。
在黑煞劲与三道剑芒坚持的瞬间,柳知返法决一变,黑色火焰忽然生出一道紫色的光芒,黑火转紫火,紫色邪异的火光化作一只紫色蛟龙的头颅,张开大嘴将剑气吞入腹中。
“紫煞劲!”
柳知返的绯云诀同时具有罗刹焚脉经的‘焚脉毁宫’之力与玉缘经的吸噬转化之力,玉缘经本是采补淫邪之术,其中记载的吸噬转化之力本无法与修行界顶层的法诀奥义相提并论,但玉缘经与罗刹焚脉经结合在一起,却诡异地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吞噬之力。
三道剑气被紫煞火劲吞噬熔炼,然后进入柳知返的经脉,他已经颇为坚韧的经脉依然感到一阵刺痛,强行调起绯云诀真元将三道剑气击碎在自己体内。
鹤白翎发出一声鹤唳一举冲上数百丈,但柳知返和司徒月婵并不能松一口气,如今看来想必是正邪两派修士联手正在与什么人斗法,否则不能有如此多的法诀同时袭来,斩去剑气之后,柳知返饕餮刀再次祭出,挡在鹤白翎前面又斩去几道法诀。
紫煞火劲不断吞噬法诀之力转为柳知返自己的真元,一时间他的丹庭宫内数道真元纠缠在一起,仿佛吞了一颗难以消化的石头。
“你不要命啦!”司徒月婵一把拉过柳知返,却忽然发现他的身体热的发烫,好似一块滚铁。
“你怎么了?”
柳知返摇摇头,“吞噬的真元太多了!一时间难以消化!”他苦笑一声,“绯云诀紫煞火劲吞噬真元,黑煞火劲粉碎真元化为己用,这是一门极为强大且生生不息的法诀,但我现在只到第三重,第三重绯云诀的真元根本无法焚化剑一和古青衿这等高手的剑气!”
辰元子就曾说过,绯云诀是一门极为强大阴森而又危险的法诀,柳知返继续练下去最后只会自食苦果,因为那是一部有缺陷的法诀。但柳知返的固执超过辰元子想象。
“那你怎么样?你为什么不按照我的剑攻击的地方出刀?”司徒月婵厉声道。
“剑一的剑气太过缥缈,之前你的魁罗九根本没有击中它的破绽,如果我不正面硬撼那股剑气,白翎一定会受伤!”
司徒月婵冷哼一声推了他一把,“这次是我看错了!”
话音刚落,这时异变突生,只听头顶传来一声凄厉的鹤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