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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知返从最上层开始打扫,此时天刚蒙蒙亮,萧落的房门紧闭,看来她还未起床,柳知返不敢进入她的屋子,所以只在走廊中轻轻扫着地面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萧落的房间里传来几声娇弱的呢喃喘息,玲珑娇柔的声音轻轻叹着,“主人不要………”
柳知返愣了一下,然后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清扫完第三层之后,开始向下逐一打扫,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个女人擦拭桌椅,为花卉浇水等一些杂活儿,他清扫的很仔细,所以很慢,那些女人都做完走了他才开始打扫第一层,就这么大约半个时辰,清扫完屋子,开始情理院子。
院子很大,并非只有他一人,还有几个比他大上几岁的少年在默默扫着院子,他们看到柳知返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干活儿。
所有仆从都出奇的静默。
等打扫完萧落的院子,天光已经大亮,楼阁上萧落一丝不挂站在窗口,看着下面柳知返抱着扫帚一步一步疲惫地走回影城的旋转阶梯,玲珑和另外一个少女趴在她脚边,争抢着****她的脚和小腿。
“你们让他打扫你们的房间了?”萧落眯着眼睛问道。
玲珑哆嗦了一下,“是,主人!”
萧落冷笑一声,低头看着玲珑,“我的奴犬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仆人了!”
“主人………玲珑不敢了!请主人原谅!”
萧落沉吟了一下,伸手揉着玲珑饱满的胸脯,“算了,带我去看看他怎么干活儿的!”
玲珑脸颊红晕,细喘吁吁,媚态毕露,“是,主人!啊”
萧落院中的仆役不少,玲珑她们四个少女是萧落最宠的,地位比那些奴仆高出一截,类似于宠物一般的存在,四个少女分别名叫玲珑,翡翠,琥珀,珊瑚,就住在柳知返不远的一个小院中,柳知返坐在院门口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打扫院子。
影城缺少阳光,所以几乎没有任何植物生存,只在院子角落上面光束投射下来的地方,几株小草顽强地生长在光中,柳知返盯着几株小草看了一会儿,然后上去一把将小草连根拔除,随手扔到尘土堆上。
玲珑她们的房间阴暗沉闷,带着腐朽的味道,屋子里面到处扔着女人的衣物和吃完的鸡骨头,坚果壳,根本不想少女的闺房,柳知返捡起一件三角形的绸缎小衣,一股奇怪的味道立刻传入鼻子里面,他皱了皱眉,将所有衣物收拾到一堆扔进了筐中。
“玲珑她们看上去那么娇嫩,没想到居住的房间脏乱成这样!”柳知返心想,“还不如柳河村的村妇干净整洁。”
一件掉了漆的屏风挡在屋子角落,他绕到角落一看,立刻又一步退了出来,深吸了口气,走到屏风后面费力地提出一个马桶,一步步缓慢地提到外面,走到院子后面的厕所中倒入化粪池。
院墙外面,萧落静静看着柳知返在小院中忙碌,一整个上午都在打扫玲珑她们不知道多久没有清理过的院子,终于将小院打扫干净,屋子里面也收拾整洁。
萧落一直在外面看着,眼中渐渐露出笑意。
翡翠不解问道,“主人,我们看着他量他不敢偷懒,何必您亲自来我们这肮脏凌乱之地,脏了您的衣服可怎么办?”
萧落笑道,“司徒暮影那么看重这小子,连至尊令都给了他,我倒要看看他和普通的少年有何不同,现在看来不过是手脚勤快些罢了,刚来这里一天就这么卖力,看起来已经开始承认自己是我的奴犬这一身份了,很好!”
“玲珑,今天让他休息一会儿,别让影城里那些变态找他麻烦!”
“是,主人!”
柳知返做完自己的活儿天已经黑了,对于他的年纪这样的工作还是过重,但他没有任何怨言,也没有露出丝毫的软弱乞怜,回到自己简陋的屋子,喝了一碗水就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的时候,柳知返被隔壁传来的笑声吵醒,他点亮油灯,仔细地听了一会儿,是几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声音,深夜几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能做什么?斑驳的石墙阻隔不尽********,女人似哭似叫的声音,在柳知返听来只想笑。
他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于是走下床喝了两碗水,回到床上又听到另一侧隔壁传来女人的哭声,声音幽幽凄惨仿佛鬼哭,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走出房间,找到隔壁的屋子。
敲了敲门,门自己就开了。
哭声在这里听的更加真切,这间屋子和他自己的差不多,简陋昏暗,一盏油灯就要熄灭了,一个女人躺在床上,正在仰面哭泣,柳知返进来她也没回头,只是说道,“你又来折磨我吗?”
“有什么能吃的吗?”柳知返轻轻问道。
听到是一个稚嫩的声音,那女人这才侧头一看,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站在灯影下,面色苍白,身形消瘦,嘴唇青紫,两颗眼睛在油灯阑珊暗影里散发着蛇一样的目光。
女人觉得自己要不是在做梦,就是哭声引来了天上的神灵,降下这一个孩子来拯救自己。
“你是谁?”
那女人挣扎着坐起,柳知返这才看清她一只胳膊齐根断去,上面缠着发黄的布带渗着血,脸色蜡黄,头发枯干,形神枯槁就像这即将熄灭的油灯。
“我住你隔壁,听到了你的哭声,所以想来这里寻点儿吃的。”
他将油灯挑亮,屋内光芒胜了几分,女人眼神看着墙角,“柜子里面有一袋粗饼。”
柳知返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布袋子,“明天还你如何?”
“好!”女人点头说道。
柳知返于是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中,那女人张着嘴欲言又止,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吃光了饼,盘膝坐在床上,在耳边的淫笑惊叫,呻吟和恸哭声中,柳知返身上紫与黑两色劲气开始循环运转,绯云诀第一层‘洞火成媚’隐约成形,奇经八脉,十二正经连同的数百小支脉已经能够贯通黑紫二气,周身三百六十一正穴也在黑紫二气的蕴育中变成遍布周身的光点。
洞中之火,虽熹微而可观,亦如体内阴冷的绯云诀气劲,虽然很微弱,却已经如洞中火一般照亮全身,便似远古人类第一次走出岩穴,擎着火炬征战洪荒古兽,迈出的一步。
接连几天柳知返都每天早早起床,练一会儿功然后打扫萧落的楼阁庭院,之后清扫玲珑她们的屋子,有时候玲珑她们起得晚,穿着小衣甚至****坐在镜前梳妆,柳知返也不避讳,自顾地清扫收拾,倒马桶,擦桌子,然后回到自己房间便不再出门。
到了晚上就去隔壁那个女人的屋子,给她送几张饼,几个馒头,他以为那女人是因为受了伤才躺在床上哭泣,但和她稍微熟识一些之后才知道,原来她正在自己的屋子里面等着饿死,女人名叫苑娘,原本是沧帝城一个客卿修士的女奴,因为断去一条胳膊被嫌弃,扔到了这里。
“沧帝城有老了残了的仆役,就被直接送到第三层的‘极乐院’里面等死,名字叫极乐院,实际是修罗场,到了那里没有能活着出来的,我因为在喂养兽园灵兽时被猲狙咬去了一条胳膊,司事便认定我已经成为残疾,要将我送去极乐院等死,我用了这些年积攒的所有财物贿赂了极乐院的石靖管事,才能在这里苟延残喘,但他收了我的财物还不满足,每隔几天就来这里折磨我一番,直到兴尽才离去,那天晚上就是他侮辱我之后,我的哭声引来了你。”
柳知返沉默不语,虽然已经猜到了沧帝城的仆役们处境悲惨,但没想到竟然如此残酷。
“知返,你又是为什么来到这里,这么小的年纪就成了奴仆。”
柳知返摇摇头,“我在这里等人!”
又过了几天,萧落来影城看了他一次,柳知返跪着迎接,不敢抬头看她,“看来你在这里挺适应吗,在千狐洞当少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返了,你这样的想法是对的,必要的。”
“主人说的是,知返铭记在心!”
“真乖,看你小小年纪却是天生当奴才的料。好好服侍主人我,我就不会亏待你的!”萧落异常满意,像摸狗脑袋一样摸着柳知返,“仔细看去,你长得还挺清秀的嘛!”她对玲珑吩咐道,“给他准备件好点儿的衣服,以后我可能要将他带在身边!另外让他吃的好些,这么小的身子要快些长大才是。”
玲珑点头称是,偷偷对柳知返眨眨眼,露出一抹微笑,另外三人琥珀,翡翠,珊瑚低着头,脸上的笑容之虚假没有骗过柳知返。
第二十六章 灰铁()
“玲珑对我似乎很好,她喜欢我吗?”柳知返摸着光滑的丝绸袍子自言自语,一件紫色的丝绸上绣着银丝和黑线,做工精美细腻,原本是一件大人的袍子,被玲珑用细细的针脚改成小号,他想象出一副玲珑在油灯下,一针一针缝制衣服认真专注的样子。
将衣服放到枕头边上,柳知返躺在床上叹了口气。
在沧帝城下阴暗的影城世界,友善是一件昂贵的奢侈品,很多时候这里就像一个疯狂的梦境,里面注满了狂乱的虚妄的生物。
“不要………不要……”
隔壁的屋子里面传来了他已经熟悉的女人的叫声,而这一次声音却是从苑娘的房间中传来的。
他吹熄了灯,躺在床上蒙着被子,想要将那些狂乱的声音隔绝在外面,然而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床铺撞着墙发出的咚咚的声音,好像索命的小鬼儿敲着铜鼓,老旧的木床吱吱呀呀,在陪着女人一起呻吟。
那是没有任何欢愉的嘶哑的叫喊,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那是被强迫被屈辱而不得不发出的挣扎,就算身体上并非那么痛苦,但一个女人被迫做那种只应完全自愿的事情,不管男人的动作是不是粗暴,都是对精神与灵魂的鞭笞。
柳知返觉得男人真是一种丑陋而下贱的生物!不管多么温良如玉,恭俭知礼的君子在床上,在女人身上时都是如此粗暴狰狞丑陋下流!
另一侧的邻居今晚没有女人的声音,几个男人粗犷的嗓门在喊着‘压大压小’‘买定离手’之类的话,伴随着懊恼的叫嚷,兴奋地呼号
柳知返吹熄了油灯,轻轻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到隔壁苑娘的门外,门没锁,他轻轻推开一个缝隙,一只眼睛顺着门缝往里面看去,只看到一个粗壮的黑影在床上起伏挺耸,就像他小时候在柳河村无意中看到过一个乡亲牵着自家的公猪帮邻居家母猪配种,公猪吼叫,甩动尾巴,猛蹬后蹄,骚臭的嘴巴啃着母猪的后背
苑娘的哀求呻吟也跟着起伏,喘息,只有一只纤细的手无力地扬起,试图阻止男人的动作,无力的手臂却只能如同大海中的孤帆一样跟随潮水摇动。
油灯跳动着,让屋内的影子更加缭乱,油灯半死不活,让人的心无端烦躁。
柳知返默默站起身,走出了破乱的院子,这一次他没有回到自己的屋中,而是走向影城的街道。
影城中也分主次街道,最繁华的一条街除了没有上面沧帝城明亮开阔,热闹喧嚣却有过之无不及,住在上面的那些沧帝城上等的修士们偶尔也会来下面影城,寻找一些在光明的沧帝城中享受不到的乐趣,街道两侧每隔几十步就有一盏惨白的灯笼,因为影城居民大多数是浮空岛的奴仆杂役,所以晚上才是许多店铺开张的时间。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多是衣着普通破旧的影城居民,影城有不成文的规矩,在逛这里的时候没人会说自己的主人是谁,也不会穿白天在主人面前穿的衣服。
酒铺里面飘出烤肉的香气,他摸了摸胸口钱袋子里面几块成锭的银子,这是前两天萧落赏赐给他的,经由翡翠的手,他知道原本一定比这些更多。
他转身迈步走进了酒铺旁边的武器铺。
武器铺名字叫做‘灰刃坊’,叮,叮打铁的声音不断,三名赤膊壮汉抡着大铁锤砸铁砧上烧红的铁条,一个干瘦的白胡子老头儿盘膝坐在一张长凳上,闭着眼睛用耳朵听着打铁的声音。
武器铺柜台后面墙上挂着一些刀剑,墙边的架子上也插着枪矛斧钺,一个丰满的女人趴在柜台上,胸脯挤着台面鼓鼓的,将要从衣服里面撑出来一样,正在昏昏欲睡打着瞌睡,那叮叮的打铁声似乎非常催眠。
“老板,我要买兵器!”
老板娘一个头磕在桌子上,擦了擦流淌到小麦色胸脯上的口水,睁着迷离朦胧的眼睛,“谁要买兵器?”
“我!”柜台下面传来声音。
女人眉毛一挑,“站起来说话………哦……原来是个小孩儿!”她探头看到柳知返个子刚刚和柜台平齐,不由露出笑容,“小乖乖,你要买什么?来错地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