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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让他做的事情。
那就是杀了她的女婿柳知返。
是的,整个沧帝城都不承认柳知返和司徒月婵之间的感情,但玄嗣道却在心里认同他作为司徒氏的女婿,不仅仅因为柳知返和司徒月婵之间实质的关系,更是因为玄嗣道仿佛在柳知返身上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而且和自己不同的是,他对司徒樱兰的感情从来没得到过回应,向来都是他一厢情愿,而柳知返和司徒月婵却是两情相悦,这是何等难能可贵的事情,玄嗣道不认同司徒氏对这两个年轻男女棒打鸳鸯的做法,然而在司徒氏内部他没有说话的余地。
所以对柳知返出手他是坚决之中带着几抹叹息,柳知返一刀击伤司徒楼月之后他没有立即出手心里也是存了一丝念想,希望司徒氏能够看清柳知返现在的实力,他希望司徒楼月能够认清一个现实,柳知返不是当年那个默默无闻的少年仆役,而是一个能够击败司徒楼月的少年强者。
但柳知返真要杀司徒楼月,他也是不可能看着不管的,玄嗣道心想司徒月婵的长辈岂不也是你的长辈,就算你对你岳母不满,但真要杀了自己的长辈那算怎么回事儿。
他祭出黑玄旗将柳知返困在其中,想要像对付易春云一样将他困死在阵中,黑气滚滚凝成一道道黑色的湍流,湍流之中真元交错罡风盛行,凛冽的黑玄之气将柳知返围困在中间,仿佛一条条黑色蛟龙将他盘在其内等待张嘴吞食。
玄嗣道说道,“其实我很欣赏你!我觉得你配得上司徒月婵!”
柳知返站在黑玄之气的漩涡湍流之中,冷笑一声,“那你何不收回黑玄旗,让我杀了司徒楼月?”
玄嗣道摇摇头,“欣赏归欣赏,真要杀了司徒楼月那算怎么回事儿,再者说我答应了司徒樱兰要杀了你,原本我打算将你重伤废去修为带回沧帝城由她发落的,但现在看来真要打起来我也未必能是你的对手!”
“所以我只能以黑玄旗阵将你困住,能困一时是一时,能困一世是一世!”
柳知返抿嘴一笑,“玄嗣道,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或许我该让你认清现实。<;>;”
柳知返环刀在身畔横扫一圈,刀芒将逼近的黑玄之气击退,他高举饕餮刀,骤然低吼一声,双目瞬间变成了血红色。
饕餮刀发出兴奋的颤鸣,刀芒阵阵罡风滚滚,只见从血红色的刀锋之上那些血痕凝聚成一点点猩红的突触,突触生长好似一条条血脉交织成网,眨眼之间蔓延到柳知返的手臂之上,血管没入柳知返的手臂和他的整条左臂融合在一起。
“虽然我没能得到罗门的修为,但只要我和得到罗门修为的饕餮人刀合一,那便是完整的古魔罗刹之力!”
柳知返大喝一声,全身发出咔咔的骨骼错位的声音,他全身覆盖紫色鳞甲,头上短发之间散出一道黑色的火焰,煞气凝聚在他身体周围,组成一道道凛冽的旋风。
天空之中阴雷阵阵,隐约凝聚出一片雷霆,风啸如鬼哭,雷震如神吼。
柳知返此时体内的煞气太过浓重,竟然引来了天地劫雷,要将这煞气中心的魔物劈死,然而一道道水桶粗的紫色雷柱却好似怵惕犹疑,迟迟不肯从雷云中降下,它们仿佛想起了亘古之前那些耸立天地之间的巨大魔物,那些不惧天地俯瞰众生的古老魔物,即使是天雷地火也要俯首称臣,古魔之威天地变色。<;>;
见此状玄嗣道悚然一惊,不由退后两步。
“这便是古魔之力?”
柳知返血色的眼睛眯起,冷哼一声骤然间大喝一声,一道煞气罡风从他身上爆发而出,顿时将黑玄之气尽数震散,饕餮刀和柳知返的身体练成了一体,将他的整条左臂都变成了一柄巨大的血色利刃,刀行如风随着柳知返心意而动。
他一刀横扫一刀顺劈,困在他周围的三十六杆黑玄旗有一半儿应声而断,被煞气刀罡扫中无不折成十数截。
玄嗣道本命法宝被毁,心神为之一震脸色一白,柳知返大笑一声,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我现在就要杀司徒楼月,你能阻我?”
“谁能阻我?”
他饕餮刀举起不可一世,司徒楼月面露苦涩,但她的眼神依然充满不屑,冷笑着看着柳知返狰狞的罗刹魔躯,他此时的脸已经完全看不出人类的模样,头上甚至还长着一对锋利的魔角。
“好煞气,好邪魔,你杀了我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还敢打上沧帝城将月婵抢走吗?你这邪魔永远也别想再染指月婵
柳知返怒吼一声,“住口!”他饕餮刀举起便要往司徒楼月身上劈去,这一刀下去无人能挡,所以司徒楼月只能去死。
然而无人能挡毕竟不是不可阻挡,虽然在场众人没人能挡得住化为完全古魔罗刹的柳知返,但天空的劫雷终于下定决心要将这头复活的亘古邪魔劈成飞灰。
既然无人可挡,那便天地来挡。
天空中一道紫色劫雷当先砸了下来,正劈中柳知返高高举起的饕餮刀上,紧接着千万道劫雷如瓢泼大雨般汹涌而至,紫色雷电大潮将柳知返淹没在其中。
司徒楼月看着天空中那一道道紫色的雷蛇,发出快意的大笑,“你这邪魔,天地所不容!我看谁能救得了你!”
第两百二十章 魔火抗天雷()
天地间有浩然正气,镇守阳世不为邪魔所染,自古正邪不两立,邪不胜正,古往今来不知多少邪道大能在突破邪功登入另一境界的同时又被天地劫雷狠狠击落打回原形。
柳知返这一身古魔罗刹之力是邪魔之祖,煞气之源,天地所不容,亘古时代古魔与古仙混战几万年,天地晦暗日月无光,仙族灵长九彩仙姬毕其功于一役,持天地所生守御圣器大破古魔一族,击杀魔祖灭其根源,古仙能灭其族亡其国其中守御圣器功不可没,而守御圣器乃是天地所生,究其根本是天要灭古魔一族,所以古仙灭了古魔。
古往今来谁能与天为敌?
因此当柳知返与饕餮刀融为一体,得到了完整的古魔罗刹之力时,天地间冥冥气运浩浩正气感应到人间有一古老的仇敌正在借着人世苏醒,所以降下重重天雷要将柳知返劈死,
司徒楼月见天穹之上陈雷滚滚,霹雳横行,心中大为快意,觉得柳知返在雷霆之下必死无疑,柳知返将目光从司徒楼月身上收回,仰头望向天空,目光所及之处之间浓云翻滚处,紫色的雷霆凝结如一张细密的大网,真可谓天网恢恢,要将柳知返这个初生的邪魔劈成灰灰。
但他并无丝毫惧色,反而心头燃起一股滔天的战意,不知是否是那些劫雷同样引动了他作为古魔残魂那一丝古老的记忆,让他想起了很久很久很久之前那个与天为敌的时代。
柳知返仰头面对天空,紧紧闭着嘴角,血红的双眸渐渐清明,他和饕餮刀融为一体的那只手臂指向天空,刀锋直对劫雷锋芒,虽然柳知返所化的罗刹之体并不巨大,但却有种顶天立地的豪情。
千万道紫雷瞬间而至,噼啪大作,震耳欲聋,劫雷如汪洋大海将柳知返覆盖在下,柳知返发出一声大吼,身上黑色和紫色的火焰扭成一团,在他身上化为一只庞大的魔煞影子,双手擎天两脚彻地,誓要将天雷托住地火踩熄。
劫雷一道道劈在魔煞影子上面,将煞火震散吞没,然而千万劫雷之中柳知返的身影却始终挺立不曾倒下。<;>;
不管雷电大潮如何汹涌,却在雷霆电光之间总有那一缕漆黑的煞火幽幽不灭。
轰隆隆咔嚓嚓天地嘈杂好似周天神祇同时发出一声声叱咤怒吼,又像百万铜锣在耳边敲打不停,雷泽闪烁紫光纵横,天威茫茫让人心生畏惧。
劫雷并未持续太久,仅仅十几息的时间,劫雷驶过的天空显得有些干燥,空气仿佛颤抖,头顶那团雷云之中隐约还有几丝细小的雷蛇不时闪过。
整条山谷已经被劫雷炸平,地面好像被犁过一千遍寸寸翻腾,焦灼的土地冒着缕缕烟气,地面上热的烫脚,整条山谷中无论草木还是怪石全都被劫雷炸成了灰烬,百余里之内几乎没有超过一尺高的东西存在。
但却有一道紫色的影子依然站在那里,站在劫雷的中心不曾倒下,正是柳知返。
柳知返全身一片焦黑,身体上飘着一缕缕青烟,身上衣物早已化为灰烬,他一丝不挂显得十分狼狈,但他的手依然高高举起,饕餮刀依然和他的身体融为一处,刀锋直指苍穹,他似要告诉天地一件事,‘我不想与天斗,但天要亡我,我也要挺身一搏’。
一件破烂的黑袍从身后飘了过来,盖在了柳知返的身上,打破了雷霆之后刹那间的死寂,仿佛凝固静止的柳知返终于动了,他动作有些迟缓,缓缓用黑袍裹住身体,然后转头看去,只见司徒暮影手拄着暮影剑对他点了点头。
柳知返回身看向司徒楼月,咧嘴一笑,声音邪魅,“如何?劫雷也劈不死我!”
司徒楼月震惊过后,恨恨咬咬牙,“祸害遗千年,你杀了我吧!”
柳知返哼了一声,“这么想死?以为我不敢杀你?”与他手臂连在一起的饕餮刀拖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他站在司徒楼月面前举起了饕餮,正待要落下魔刀之时,忽然身后司徒暮影说道,“慢着!”
柳知返眉头一挑,不解地看了看司徒暮影。<;>;
司徒暮影摇摇头,拄着暮影剑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说道,“我和司徒氏有大仇,她的命让给我!”
柳知返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司徒暮影冷笑着走到司徒楼月面前,手中的暮影剑有些颤抖,但他依然握的很稳,“司徒楼月,现在的你作何感想?”
“哼!成王败寇,既然不是你们的对手,死有何惧。”她不屑地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等死,玄嗣道这时挣扎着站起,身上玄功再起,黑光闪耀,他祭起剩下的几杆黑玄旗,涩声说道,“想杀她先杀了我!”
黑玄旗向司徒暮影击去,但大旗刚刚飞起柳知返就一刀劈下,一刀煞火刀罡将剩余的几柄黑旗全部斩断,柳知返身形如鬼魅般闪过,瞬间挪移到他面前对着他的小腹狠狠一脚,将玄嗣道踢飞了出去。
他眼角余光瞥见司徒止水也要出手,柳知返回身又是一掌,一道煞火掌印同样将他击中瘫倒在地。
煞劲侵入司徒止水经脉三宫,霎时间将他的三宫焚毁经脉尽断,司徒止水一身修为算是废了。
司徒暮影看见柳知返招招重手眨眼间就废了玄嗣道和司徒止水,他嘴角动了动,对司徒楼月低声说道,“以我和司徒氏的血海深仇,我本应杀了你,但你毕竟是司徒月婵的长辈,杀了你恐怕沧帝城又会将这笔账算在柳知返头上!今天我放过你,你带着他们滚回沧帝城,顺便告诉司徒樱兰,我司徒暮影今天既然没死,以后再想我死就没那么容易了!我和她之间的事,早晚要当面解决!”
司徒楼月不屑道,“你还真有情有义,就这么放过我们这些生死仇敌?你以为司徒氏会领你的情?”
司徒暮影笑了笑,低声说道,“我虽然不是正道君子,但我比你们司徒氏更有情义,何况柳知返今天能杀了你们,以后同样可以,我只是不希望因为你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让他和司徒月婵之间产生隔阂。<;>;”
他转头对柳知返说道,“柳知返,别杀他们!让他们走!”
“什么?”柳知返意外地皱了皱眉,他没有听见司徒暮影和司徒楼月之间的对话,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放过这些人。
司徒暮影并未和他解释,只是又说了一遍,“放了他们!阻挠你和司徒月婵的人,是司徒樱兰,这些人不过是听命行事的走狗罢了!”
“可他们也是你的仇敌。”
“所以更要放了他们,我的敌人只能由我自己打败!”
柳知返的刀已经抵在了司徒止水的脖子上,只要他轻轻一压,不管司徒止水的身体如何坚韧,都会在他的饕餮魔刀下身首异处,他咧嘴咬了咬牙,然后摇头叹了口气,对司徒暮影说道,“司徒氏的人可以走,他们就留下吧!”
他看了眼那两个一直观望的老头儿和老妪。
老头儿却拱手笑了笑,“柳少侠,暮影少侠,老夫只是沧帝城的客卿修士,和司徒氏除了一点主仆之谊外可无任何真情,您二位也看见了,刚刚老夫可没有半点儿出手的意思。还请两位少侠高抬贵手,老夫今后再不和司徒氏有半点儿关系,您看如何?”
柳知返嘴角一挑,笑道,“如此也好,反正你说了这番话,就算会沧帝城恐怕也难逃责难!你走吧!”
老头儿喜出望外,拱手道,“柳少侠宅心仁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