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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年前先祖司徒镜空修为通天,进入幻灭洞窟后也没能活着出来,可你们三人最强的月婵也不过是至尊诀第二重,你们却都活着出来了,为什么?”
她眯着眼睛说道,“那只金鬣斑斓彪皇的残魂对我司徒氏恨之入骨,绝不会网开一面,所以你们安然无恙一定不是因为月婵和星灵小丫头,这样看来,只能是因为你了。”
柳知返否认道,“家主明鉴,我只是一介侍剑童,修为浅薄,我们为什么能活着出来,我实在不知道因为什么。”
“哼哼哼,嘴硬的小子,不知道你的骨头是不是和你的嘴一样硬,瑶幽!”
“是!”黑衣瑶幽上前一步,目光一沉,一掌拍在柳知返头顶,她黑色衣袖中探出一段洁白的皓腕,上面一条条黑如发丝的影子从衣袖里钻了出来。
好似千万条黑蛇爬到柳知返脸上脖子上,这些黑影柳知返是知道威力的,不久前她还用这神秘的黑色影子打退了司徒武威和隐藏在后的几名司徒氏长辈。
没想到一天不到就轮到了柳知返,瑶幽对柳知返自然没有半点儿好感,出手无情,黑影深深烙进了他的皮肉,在他左脸上留下两道伤疤,一横一竖像是一个十字,而他脖子上后背上的伤痕更多,肩膀处甚至看到了骨头。
他紧咬着牙一声不吭,头低着瞪着自己脚上的锁链,身体微微发抖!既没有仰头怨恨地瞪司徒樱兰,也没大声惨叫求饶。
白翎脸色煞白,却也没有求情,只是看着柳知返不断滴落的汗水,侧过头不去看他。
“还不肯说实话?说的话我就放过你。”司徒樱兰示意瑶幽停手说道。
柳知返紧闭着嘴不说话也不抬头。
她弯腰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柳知返无法抵抗家主樱兰的力量,脑袋被扭过去看着她。
一张苍白而坚毅的脸,左脸两道伤疤一横一竖,目光深沉,眼中满是血丝。
司徒樱兰嘴角挑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很好的眼神,很好的表情,唔,这么一看,这两道疤痕也变得有味道起来,你的确是个很不错的孩子!“
“看来你的确很有骨气!”
她的目光转向鹤白翎,“我见识过很多很有骨气的人,无论我用什么手段折磨他都不肯向我屈服,但有骨气的人都有弱点,而大多数弱点都是别人!”
瑶幽手指一动,一道黑影从白翎身上掠过,她短促地惊叫一声,胸前被从上之下划开一道口子,衣裙碎成两片落在地上,她则一丝不挂地跪在司徒樱兰面前。
胸腹间一道血痕在白嫩的皮肤上,瑶幽要是再用点儿力,她就被开膛破肚。
暗影爬满了她的身体,将她束缚在里面,白翎抱着肩膀,依然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或者看着她死!”司徒樱兰声音转作柔和,“你也不想要看到鹤白翎变成一堆肉块儿吧,你们关系很要好是不是?”
“其实你们也不是非死不可,说实话的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柳知返说道。
司徒樱兰脸色变得很难看,哼哼笑了一声,“狠心的小子。”她抬起了手,当她的手落下时,白翎就会死去,变成被黑影绞碎的一堆烂肉。
这时牢房们一声大响打断了司徒樱兰的审问。
一截剑尖儿从铁门上透了过来。
司徒樱兰眉头皱了起来,示意瑶幽停下手,转头看向铁门,那截剑尖儿缓缓被从外面抽了出去,铁门四分五裂变成几块儿碎铁。
司徒月婵站在门后,身后跟着一脸惊惶的诸葛薇薇。
“娘亲,住手吧!”司徒月婵说道。
“月婵,不要胡闹,诸葛薇薇,带她走!”
诸葛薇薇也很为难,家主的命令不敢违抗,又不想逆着好友的意思。
司徒月婵却举起了魁罗九,“娘亲,我要带走他们,他们是我的人。”
“你对我拔剑?你要对你娘用剑?”司徒樱兰皱眉道。
司徒月婵剑锋一转,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了解我,知道我的性格,用自杀逼别人是最蠢最可笑的行为,就算让我死我也不会做的。”
她的真正意思是,让她死都不会做的事情,今天却做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柳知返和鹤白翎是她死都要带走的?
“月婵,你从小就任性骄纵,但这一次能不能站在为娘的角度想一想这件事,你知道幻灭洞窟对于司徒氏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以前不知道但经历过这件事之后也知道了,那是司徒氏的诅咒!”
樱兰点点头,“既然知道,就不要做这样任性的事情,放下剑,乖乖回去,侍剑童的话你想要多少有多少,沧帝城资质好的少年有的是。”
司徒月婵摇摇头,反问道,“幻灭洞窟的凶魂消失了是好事还是坏事。”
“对于我而言,算得上好事,至少我以后不用像先代家主一样死在那里。”
“既然是好事,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司徒樱兰沉默了片刻,“你的眼睛瞎了,他们难辞其咎。”
“我的事情我自己知道怎么做,娘亲还是不要太过干预为好。等我伤好一些,我就带着他们离开沧帝城。”
“你要去哪儿?”
“随便哪里,总不能像那些司徒氏的长辈一样赖在沧帝城倚老卖老。”
司徒樱兰犹豫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看着柳知返二人,“鹤白翎对你的忠诚不需要质疑,但你这个侍剑童,软硬不吃,你最好注意他点儿。”
说罢家主樱兰带着瑶幽缓步离开了影牢。
司徒月婵几剑砍开他们身上的铁索,将两人救了出来,司徒月婵说道,“刚刚的事情,你们都忘了,知道吗?”她嘀咕着,“我从没做过这么丢脸的事情,用剑指着自己,就像那些娇惯又任性的小姐。”
第一百零一章 离别定在繁华日()
初秋风飒,白日高悬,飞鸿斜上碧云天,倏忽皆不见。
金枫千里,落木蹁跹,西风杀败红绿蓝,极目阔无边。
初秋时节大地莽莽,一望无际的山峦红绿深浅,十万里求如山好似一条彩鳞花龙盘踞在中州大地。
沧帝城去地八百里,浮于云山雾海中,被重重云瘴掩在其间,凡人不可望。
一场冷雨后,天气晚来秋,微寒的空气侵入心肺间让人神清气爽,碧蓝深远的青天看不见底,高处浮云远去不可追,亦如年少岁月往昔不可见。
坎离院内珍奇果树上已是硕果累累,一青衣少女站在梯子上,摘下红色的果实放入腰间的竹篮里,身后少女轻声嘱咐,“枳花,小心些。”
曲水在院内拿着朱果饲喂一只白鳞大蛇,那大蛇水桶粗细,鳞片如玉,上带着云纹,蜿蜒上百丈长,乃是司徒樱兰从四圣崖下深涧中找到的另一只云纹蛟幼体。
另有两名少女趁着傍晚清凉在院中捣药,哆哆的声音伴随着林间夕风别有韵味,少女正是辰元子最小的两个徒弟,落霞与孤鹜,落霞闲聊道,“我听飞觞说,二小姐昨天又杀了极乐院的一名管事。”
“这个月第三个了。”
落霞嗯了一声,“我也讨厌极乐院那些阴阳怪气的人,他们的院主司徒止水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阴森森的”
孤鹜说道,“二小姐自从眼盲了之后,对极乐院的奴仆倒是好了不少,这就是同病相怜吧。”
这时飞觞走来,问道,“药捣好了吗?”
“刚刚好!”
主丹房化羽殿内,辰元子盘坐在‘乙木青龙鼎’前,一手前伸,拂尘搭在手臂上,一股青绿色的火苗从他手心卷向绿色的鼎中。
乙木青龙鼎通体碧绿,质如木,性温熙,乃是以万年青龙木炼制而成,专门用来炼温养木性灵丹。
“所谓,天三生木而曲直,为青龙,位应东方,卦主震,藏主肝,色主青,其味酸,万物以之生,谓之木精是也。”
“所以炼制‘木灵丹’重中之重便在于三点,一是时辰,二是方位,三是火候,最好选在春朝三阳生泰之日,面向东方以迎生长之气,以肾火炼之,肾主水,水能生木,千万不能用心火,心火的话这一炉丹就废了不说,我这乙木青龙鼎就会大伤大损。”
辰元子一边炼丹,一边给柳知返讲述丹道,几个月来,每天他来这里取丹药,辰元子都顺便讲一些炼丹的东西。
柳知返听得很认真,问道,“土也能滋养木,为什么不用脾脏之火,或者水土双火,以肾,脾之火交替炼之,能不能事半功倍?”
辰元子赞许地看他一眼,“你果然在丹道上很有悟性,不过炼丹可不能一味求新弃旧,否则就误入歧途了,水生木,土生金,如果以脾脏之火炼药,金木相克,不但不能药力加倍,反而会影响药性,当年我也曾试着以脾脏之火炼制木灵丹,不过效果不如肾脏之火炼出的丹药效好。”
这时飞觞推开门进来,对柳知返点了点头。
“师父,药捣好了!”
辰元子嗯了一声,“放入鼎中!”
柳知返说道,“我来帮忙。”走到鼎前一掌推向乙木青龙鼎,一道紫色劲气将鼎盖掀开,飞觞飞快地将刚刚捣好的药倒入鼎中。
柳知返趁机瞥了一眼,只见木鼎当中一团氤氲的绿色光华裹着一堆药泥,在淡淡的青色火苗里剔透如玉,一股微酸的清香味道从鼎中透出。
柳知返心想小姐不喜欢吃酸的,这药要是栀子味儿的就好了。
火过三转,鼎中药药力渐渐稳固,炉中火也由青变红,辰元子拂尘一扫,捋着胡须道,“药成,开鼎!”
“师父,刚刚熄火,应当温养一个时辰,现在就开鼎恐怕药力会损失吧。”
辰元子笑道,“无妨,让柳知返来!”
飞觞瞥他一眼,有些不信,柳知返走上前说道,“飞觞师姐,一会儿我取药出来,麻烦你取来玉盘盛装。”
他静息凝气,眼神专注,一掌猛地击在丹炉之上,一丈大的乙木青龙鼎一震,鼎盖飞起,一道青光从口部冲出,化羽殿内立刻香气弥漫,沁人心脾。
跟随青光而出的是一小堆儿剔透青色的药泥,上面的火焰还没熄灭,但很快这些丹火就会散去,一旦丹火散尽药力也会跟着流失。
柳知返另一只手对着药泥一摄,手心肾火将药泥包裹,缓慢揉搓,他控制着火焰既不过猛也不缺少,直到药力完全稳固在药泥中,才控制着火焰落到飞觞拿来的玉盘里。
辰元子连连点头,“好,好,你是老夫这十几年来见过的最有天赋的炼丹人才了,以后你出去可以说是我辰元子的弟子!”
柳知返心中一惊,愕然望着他,辰元子在修行界地位极高,名望甚重,无论正道邪道都要给他三分面子,辰元子弟子无疑是一块金子招牌。
辰元子微微一笑,“快去给二小姐送药去吧。”
“晚辈告辞!”
柳知返托着玉盘离开化羽殿,辰元子目光一直跟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离开坎离院的大门,身边飞觞不解道,“师父,几个月来你对他悉心教导,甚至您的独门丹方都告诉了他,为什么不直接收他做亲传弟子。”
辰元子叹了口气,“这小子心性有些阴沉,虽然天赋是极好的,但恐怕日后修为有所成之时,惹事的本事也不容小觑,我怕收了他以后给我惹麻烦。”
“我辰元子一生没留下一儿半女,只要将这一身丹道本事传给他,是不是师徒又如何。”他斜眼看了看飞觞。
“我知道你一直怪我不将所有本事教给你们,你们几个虽然是我从小养大,但在丹道上的天赋,终究有些欠缺!有些逆天之道,传给你们你们也守不住,只会惹来祸端。”
柳知返回到月婵院时,夕阳正浓,晚霞醉人。
正所谓,一丹血阳育天胎,万顷神光自中来,玄女饮泣风如絮,东皇垂泪化沧海。
夕光瑟瑟中,一人白衣凌立,站在凤檐楼头背着双手,晚风自她颊畔拂过,扬起青丝起落,青丝之中一缕赤色的布条血一样分明。
“你回来了?”站在楼头的司徒月婵低头问,眼睛上的红布‘望’着他。
“嗯!辰元子前辈炼了一炉木灵丹!”
司徒月婵嘴角微挑,“学会了吗?”
“差不多!我这就让白翎搓成药丸儿。”
司徒月婵点点头,“不着急,先陪我吃东西,等一会儿我有话要说!”她转身走回屋中,白翎从栀子阁中走出,接过柳知返手里的玉盘说道。
“今天‘瞽猫’被小姐打了。”
“他又被打了?”
鹤白翎抿着嘴点点头,她脸上又戴上了面纱,遮住娇美容颜,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