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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煜公子…可是叫煜天?”适才花秀说的煜公子,就想起昨夜黑衣人的话,蹙眉,若沫抬眸问。
“花秀只知,只道煜公子,其余…并不知。”
此番确是实话,只是不觉间,花秀慌乱了一下,却又很快独自暗下眼眸,眼里淡下神色轻的没让任何人察觉。
回想当年一双碧人,远远在他们身后望去,俨然天边之人,那是她一介卑微之人,永远触不可及的。
世事难测,上天有意或者无心,毕竟小姐已经忘却旧情,对已身为策王妃的她,总是是好的。当初老爷下令,不准再向小姐提及旧事,也是顾虑其中罢。
说到底,当时自己还有些见不得人的私心……
“对不起,花秀,难为你了。”花秀思绪被忽如其来的一声拉回,若沫握住自己的手,柔声笑笑,面上有些歉意。
对花秀,若沫内心里总是有说不出的情感,同是一同长大的,心里感觉确是跟花琪不太一样。
“王妃这是哪的话,花秀得以在小姐身边,已经是毕生莫大的福气。”这番也是心底的话,花秀反握住若沫的手,诚诚道。
若不是当年心善的小姐,可怜她,带进相府,她与花琪,哪会活到今天?
可恨我还存着些可耻的私心,更是难以面对真心待自己的王妃!
“总是委屈了你们。”得见赤诚之心,花秀与花琪,荣辱与共,对她是分分真。从前在相府到现在嫁进王府,处处都是维护着自己,每每想起她们,若沫都觉内心感动。
第1754章()
比起外人眼里看来是主仆,其实内心更愿视她们为姊妹。
清竹苑,清静冷清,仿佛隔绝外面一切一般。
然而,王府里面却是时刻不安宁。
*
“王妃,你看这些花干可泡茶?”声音低低,没敢抬头,花琪开打纸包,
递给若沫看。
“嗯…挺好。”摊开那纸包,若沫不住点头,里头花风干得好,用来泡茶是再好不过了。
“那便好了。”
感觉花琪语气有些沉,平常这丫头的话可是最多的,怎的今儿这么沉?正疑惑着。若沫才抬眼看,就撇见花琪白净脸上挂着几道花花红印子。
“花琪,出什么事了?”这一看就知道是挨了掌子,可那人使多大劲,竟红肿成这般?若沫有些心疼,抚摸花琪的脸。花琪脸蛋长得好,润嫩水灵的,煞是可爱,现下几道红印子印在脸上,看着都心疼。
“可疼不疼?”
“王妃,不碍事。”花琪勉强裂开嘴笑,悻悻道。
“都红了,还不碍事!”若沫不觉声音大了些,再看那委屈的小脸,终是不忍,柔下声再问,“花琪,你说说,到底怎么了?”
若沫知道现下她被圈禁在清竹苑,差人办事要东西,总是受些眼色,但府里那些人,再势利也不至于动手打人。
今早不过想叫花秀去拿花干儿用来泡茶,也不是什么珍贵稀罕的东西,花琪又为何弄得这般回来?
白净水润的脸上道道红痕,
十分显眼,花琪露出一丝苦笑,“花琪是下人,受些打骂再平常不过,王妃不用挂在心上。”
“花琪!”一声喝住,若沫脸上一肃,她怎么能容许烂漫率真的花琪这般自轻自贱?
花琪猛地一愣,怔怔看着一直柔情似水的王妃一霎变得严肃非常。
四目相对,久久无语。
……
终得,放弃对峙认输,花琪憋红了眼圈,倏然放声哭起“呜呜…花琪被郑夫人身边的小翠扇的。”
闻言不禁一惊,区区下人也敢动手打人?莫是主子也不管了!若沫紧紧蹙眉,再问“所为何事?”
花琪抽抽鼻子,指了指木桌上的花茶干儿。
“郑夫人刚好也想要这个。”
本来花琪去得早,已经包好了准备拿走回去,谁知郑夫人身边的小翠来挑,没有好了的,眼尖就看上了花琪手上的。
二话不说就直接开口要花琪的,花琪当然不肯,这可是她大早挑了好久才弄来的。两人僵持不下,人前她颜面搁不下,就出手打了花琪,临走还扬言:她家主子早晚会坐上王妃的位置,叫她识趣。
花琪的话,听得若沫心底发酸,终是受委屈了,伸手抱住花琪,“对不起,你受这般委屈,源起于我。”
若是没叫花琪取茶、若是自己得宠……
受宠若惊,王妃竟这般在意自己。鼻头一酸,花琪反抱住王妃,“王妃,花琪是愿意为王妃受这些气。”擦擦眼,微微安抚的话有些调皮的意味,忽而凑到若沫耳边,偷偷说“其实,之后趁人不注意……我绊了她一跤。”
第1755章()
睁大眼,若沫大吃一惊,“果真?”
想起洋洋得意的小翠摔了个狗啃泥的模样,就心头痛快!花琪露出一抹得意的笑,点头。
“总不能让她白扇了我,总得讨些便宜给她。”不还她一点颜色,还当真是可以白白扇了我不成?不过好在,没人发现是自己拌的她,怕是小翠事后也不知道谁拌倒了她,只能权当倒霉摔了。
听花琪一番俏皮话,哭笑不得,若沫没好气地指了指花琪脑袋,
刚还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敢情这丫头装来的?
“你啊你,真不让我省心。”自早上心情就郁郁不欢,多得花琪,难得若沫脸上又有了笑容。
只是面上笑着,若沫心里总是免不了想起昨晚不愿再回忆的事。
抬眸看去,木圆桌上,千花风干了散落木隙里,娇花终是蔫儿了。
眼神恍惚间,不觉间如风到来的冷风已然在前。
“王妃,王爷请您去书房一趟。”
跪下之人,一身素裹,面无多余表情。
只是冷风始终奉行着正规的规矩,并没有因为王妃备受王爷冷落不得宠而怠慢礼数,言辞恭敬,礼数齐全。
若沫直直收回眸光,嘴角挤出一丝笑。
“知道了。”
自然,霍策天的女人,自是要随传随到。
奕华阁,温软明敞。
案台之上,镏金缕空香檀里龙延香淡淡流出,青烟袅袅,萦绕在藤座之上俊逸非凡之人身上,明蓝锦衣金丝绣带系腰间,高束蓝玉冠拴住黑发,狭长凤眼掩住眸中寒冰,闭目养神。
眉目英俊无铸,
堪是晋国第一美男子。
闭眼恰似浅眠,实则却是昨夜清竹苑一宵,现在一遍遍在他脑中闪过。
月下之欢,灯影迷离,迤逦一片。
纵使当时这样对她,原是他心中渗着愠怒,但最后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只当报复的快意涌上心头,一时不能自己,这样的说辞也是可以说服自己的……
然而……为什么?
看她眼角流过泪,心中竟硬硬生出那点疼惜,甚至点点为她吻去小脸上的泪痕,心上那点不忍也是真的。
她若只是一介倾城美人,他会许她像王府其他女人一样,甚至更多的爱宠,只可惜她是沈若沫。
沈若沫……
“臣妾给王爷请安。”
一声清脆之音响起,猛然让霍策天收回思绪,狭长的凤眼睁开,眸底依旧深如海,让人捉摸不透他喜怒。
底下女子姿容貌美依旧,娇颜如花,只是此时看去脸色有些欠佳。
不抬眼看去,也不说话,若沫恭敬地站起,退到一旁,心里不情愿看到他,实际上,眼睛也不看他。
霍策天眸光一凛,她就这般不情愿见他?
看出她的不情愿,俊脸一冷,站起,大步走向她。
她退一步,他进一步。
退一步,再进一步……
越是后退,他就越发逼近,终得若沫背抵墙壁不得退,直至若沫抵墙停住,他才肯停下。
高大健硕的身躯挡住若沫眼前视线,俊美的脸上散发着寒冷的气息,牢牢地将她圈在墙边。
第1756章()
“王爷,有话要对臣妾说?”距离甚近,气息间的流转,淡淡而强烈,若沫耐不住,终于开口问。
噙着一抹笑,长指抚上脸,细细欣赏着,幽幽道,“王妃……气色不太好。”
“多谢王爷挂心。”语气平平,若沫仍是低下头,不看他。
纵然世间任何女子,强迫承欢,都不会开心罢。无奈,自己却无力反抗,全只因,
她是他王妃。
在夫为妻纲的时代里,她似乎连说不得资格都没有,夫妻之礼在于他之意,无关乎她是否愿意……
看她心有所想,不肯正眼看他,高鄂微抬。
“抬头!看着本王!”
强硬的语气容不得她拒绝,不得已,才得慢慢抬起头看他。
看到她眼里水灵灵的眸光,眼里倒影着自己,唇角才勾起一笑,轻轻凑到她耳边。
“王妃昨夜……青涩得很。”
嗓音沙哑深沉,恍如靡靡之音悠扬。
他若无其事的一句,让若沫脸上瞬时升起一抹绯红,初经人事的她昨夜是被这个男人吃干抹净了,居然现在还面无异色地跟她再说起来了,无耻。渗着羞涩、怒气,低低咬唇,隐忍着。
“是臣妾侍奉不周。”若沫绯红的脸有一些恼,又有些羞,没道理的,到底是谁吃了亏?
“没事,本王喜欢。”霍策天唇角微扯,大有一副我原谅你了的姿态。末了,偏偏又冷不防补上一句,“有一点不好,就是让本王费了些心力。”
“你……”脸上更红,
偏又说不出话再反驳他。
谁都没察觉,两人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风流浪荡如他,看他越是这般,若沫就越发觉得自己就如玩偶一般,随他玩弄。
一下子亲近,一下子狠戾。
“王爷唤臣妾,只为此些?”许久,若沫嘴里才挤出一句,问。特地差人来,他总不会只要谈论这些风月之事。
倏然,笑意褪去,深黑眸子一凛,斜眼看向若沫,周围的气息变得有着丝丝寒冷。
“王妃自己心知肚明,何须问本王呢?”
我为何事心知肚明?若沫紧紧蹙眉。
“臣妾愚钝,王爷明示。”
凤眼微眯,更挪进步子,若沫几乎要贴住他胸膛,不得已把脸偏了偏,片刻,才听见他幽幽道,“清竹苑可有稀来访客?”
闻言,心中不禁一惊,若沫暗暗吃一惊,莫是被他看到了?一时间若沫心上是有升起一丝心虚,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不必心虚,就算他看到,又如何呢?我与那人本无纠葛。
或是真有纠葛,也记不得了。
“你已经是策王妃,心里却还念着别的男人。”俊脸更靠近,眼中阴翳四起。
想着别的男人?
不明所以,硬生生被人扣住这样一顶她偷人的高帽,从出深闺,步入王府,步步为矩,从未失节,现在纵使他是众人仰望的策王,若沫也不能任由他。
“这是污蔑!”
霍策天微微一愣,污蔑?真是新鲜的词,这样的言正色肃,倒是本王冤枉她了。
第1757章()
倏地,剑眉一拧,狠狠钳住若沫瘦削的下巴,眸光阴翳如坚冰一般,污蔑也好,确实如此也罢,他知道一件事,“本王说过,你是本王的女人,身是,心也是。”说出这句话,霍策天自己是有些意外的。
身是,心也是?
不觉然间,似听到笑话一般,若沫唇角终得漫上一抹笑,眸光斜上看向霍策天,妙语轻吐,“莫是……王爷不嫌弃臣妾?”
他能圈住身,
难道还想要困住心吗?
无论如何,她都不要。
她嘴上轻轻一语,却如厉雷般提醒着霍策天,他不会愿得她的心,而她也更不愿交心与他,他们如今的浮萍夫妻,本就是仇恨交织下的孽缘。
是了,他怎么能忘记了?
周身阴寒之气纵生,斜眼而下,俊脸直逼若沫,“你倒是提醒本王了。”
沈若沫,你是能软下性子,乖乖听话,他倒是可以对她像王府里的女人是一样的。
可你偏偏不愿!
眼看这张绝色倾城的脸,莫名地,心里就越发抽痛地想起另外一个笑语如嫣的女子。
内心开始翻江倒海,绝色俊脸即刻变得沉如冰霜,变得越发狠戾骇人,霍然,长袖一挥,狠狠抹去眼前有这个女人的视线。
“滚!”
这一推他的力气大得出奇,甩开若沫,衣i飘落间,直直扑倒在地,纤细的手撑住地面,都是掌心、腕上微微发疼。
“没错,
沈若沫,你还不配。”冷眼直下,他口中一字一语,尽是狠绝。
若沫被他直直推倒在地,手触才及地,立即从手心传来一阵疼痛,低低垂下眉头,终得噙着一丝苦笑,抬眼望去他,“我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