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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香楼,乐陵最风情的风月之所。
嫣红姹紫花丛间,一俊秀男子笑醉香绣里,浪荡风流无疑。
纵身花丛中,不尽人生浮华。
杯上的小酒停在嘴边,笑意隐隐若现。
策王爷,功成劳苦,总得让小爷笑醉春风,歇息歇息吧。
眉眼转去身边艳丽女子,长指轻轻划去脸颊,幽幽道。
“人生何其短,纵身流连花林间。”
阁中灯影昏暗,幽暗的光线载着沉闷的空气让人难受,房内弥漫着药草味当中还掺夹着血腥味儿。
“王妃,花琪没用,替不了王妃受一顿皮肉痛。”为若沫上药,花琪看那伤痕斑驳的玉背,不由低声抽泣起来,真情愿受那一顿鞭打是她。“可恨我和花秀被那人关起,叫喊半天没人搭理……”
“傻丫头。”嘴角勉强扯过一丝浅笑,其实若沫面色苍白得很,每当上药,药膏才触上皮肤,背上立即传来火辣辣的疼痛,逼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好不容易才换好药,若沫才缓下一口气,慢慢道来,“郑夫人是铁了心要除我,只一顿毒鞭那都是轻的,倘若真让她得了手,真给我冠上了罪名,花琪,你和花秀又怎么逃脱得了?我只怕连累别人……”
“难不成就她一手遮天了不成?王府何时轮得到她说话!”花琪说到愤慨处,也是火气直上脑门。“王妃,你一定要提醒花琪,下次她若胆敢再踏进咱屋里,看我不踢掉她那副恶心的嘴脸,狠狠揣上脚!实说我都后悔当时只那一脚便宜她了。”,、、,
第1770章()
这丫头急了,绝对是会咬人的兔子。若沫被花琪愤慨的模样逗笑了,可才张嘴一笑,扯动到伤口,痛上心头。
花琪看若沫疼痛难忍的模样,想说又止住了嘴,只是将若沫安置好,急急跑出去了,“王妃等着,花琪管花秀姐姐再讨些药来。”
若沫想开口说不必了,但花琪一灰溜就跑远了,这丫头说风就是雨,也只好由着她了。房中一时静下无人,只当若沫要起身时,瞥见门外一抹黑影靠近,心中一悬,“谁?”
那人并不出声答应,只悄悄走近,到灯光所及之处才得以看清他面容,黑衣素裹一身,冷峻如旧只是此刻脸上漫上一丝愧疚之色。
“冷风?”若沫看清来人是冷风才缓下心,安心坐好才轻笑问,“你怎么来了?”
嘴角紧抿,冷风仍是不做声,许久才抬眼看若沫,只见她面色尤好只不免依然惨白,他奉命外出是回来才知道原来王妃出了事,而且还是与他相关!
“王妃…伤势如何?”冷风顿顿才问出一句,平时面上冷冷绷着的表情难得有些松缓。实则他是今晚才办完事回来,风尘仆仆赶回来得知王妃受刑源起于他,心下一急,立即奔来清竹苑一探究竟。可见屋里还有别人,才等到了现在才敢露面。
“我……”若沫一顿,心下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时,看见冷风又继而从怀里掏出一包药草来,放下桌面,才愣愣问他,“这是?”
“是属下得来清淤止痛的上好药膏,想来王妃用得上。”说完,冷风面上又闪过一丝尴尬,他一个大男人用的药膏用来送给她,是不是有些不妥?
哦,若沫面上才恍然大悟,心里边揣测出几分冷风的好意来,像冷风这样暗卫外出办事免不了受些伤痛,那些药膏效用好自是最明了。难得冷风担忧她,若沫心中一暖,笑笑接下药包,“那我便谢谢你了。”
“王妃肯收下便好了。”冷风面上依旧表情无异,只是他知道心里早已涌动不已,明明是自己拖累了她,为何能对他一如往常?难道她心底就不会对他心生间隙?再这样和他共处,这样平善,只会讨来王府里的女人迫害。
心一横,冷风抬眼看她,“王妃,其实属下来是想说明一事。”
若沫看冷风面上沉冷,像是有要紧的事,愣愣放下药包,“好,你说。”
“此后,王妃若再遇上小人诽谤之事,且要尽数辩驳为已脱身,属下孑然一身坦荡,王妃实则无需顾忌属下,属下追随王爷多年,为人处事王爷自会有定夺,王妃最要紧的,是自己。”这是第一次冷风掏心掏肺为一个人说那么多话,撇去微微错愕的若沫一眼,终于狠下心又道,“简言之,王妃只需管好自己便是,无需再顾虑旁人,话至此,冷风告退。”
他真的是不希望王妃再受些苦痛,更不希望缘起于他时又不能为她开脱,最是让他心乱。】,、、,
第1771章()
若沫还在晃神,只当冷风冷冷离去,看去他干练决绝的背影时,才发觉冷风这番话的用意,想开口叫他又止住了嘴。
冷风以一介友人的身份,在为她担心。
奕华阁,空气依旧阴冷。
藤椅之座那人,面如修罗,阴沉寒冷。
“哎哟,小天,怎的脸色不太好哇?”门外之人,春风满面,笑吟吟走来。
精锐眸子一凝,面无表情,二话不说,手上滴墨毛笔如箭般飞驰而去。
亏得千玥眼神也不含糊,身手敏捷,轻易躲开飞来之笔,只不过…粉红锦衣肩上饶是沾上了几滴墨渍。
千玥连连摇头,这不禁逗的主儿。
“真险,小天,你果真狠得下心。”看了眼肩上几滴墨渍,眉头紧蹙,千玥步步走进,饶是一副痛心疾首状。
许久,霍策天抬眼望去,才赏他一眼。
“手滑。”
千玥一股热气憋回脑门里,你为什么不说手抖呢?
“我要的东西呢?”
面**邪之色,千玥抬眼看去,那人仍是面如冷刀,冰冷至极,贱骨子发作,再逗逗他如何?
“没有……”
话音刚落,又一枚蘸墨飞笔迎面而来,千玥一个灵光,适时别开脸,却躲不及毛边儿的黑墨,俊美出凡的脸上硬生生地划出一道黑墨边。
“老实点,拿出来。”
千玥眼看自己英俊的脸被划开了一道黑边,心里也老大一个不爽,怀里掏出一包东西,直直朝霍策天脸上砸去。
“混蛋,拿去!”
举手,面色如旧,轻松接住直面脸上之物。
眼看手上泛黄硬纸包住的硬物,霍策天不禁眸光暗下,也只是这种时候,才会流露出难得的忧伤之色。
长指一层层剥开硬纸,就如同一层层剥开那时短暂而美好的记忆。
看到霍策天又面露忧伤之色,想调戏一番,又似乎于心不忍,千玥叹息道“我去那里看了几眼,百丈高崖,崖下怪石嶙峋……”
剩下的话,千玥没有说下去,只是他心里都清楚。
有的事,既已经无法挽回,倒不如接受现实的好。
似乎没听到千玥的话,只管把手中的包裹,层层剥开,长指厚掌中,一形态怪异陋简的褐色土陶俨然出现在霍策天眼中,这并不精湛的手艺,在他眼中却是万分珍贵。
“竟长这般……”
看着杯上形色怪异却又觉甚是可爱的陶杯,眼底有一丝淡淡的笑意,轻柔的动作,有着他无尽的温柔。
他当时曾好奇问她,你手中的宝贝,长什么样?
沉思了好久,她藏着笑,淘气地才说句:像你。
没等他回神,像是抿着笑,她就跑开了。
“诶诶……你快别这般笑,看得小爷我没拧!币ё叛浪嶙呕舨咛欤Йh一坐下椅。
“我说,你这也太没良心,帮你忙要你道谢且不敢求,总不归望我脸上砸墨星子吧?”千玥依旧叨叨,长指略略狼狈地拭擦这脸。
人前且不知,凭他千玥与霍策天自小的交情,他策王爷就是个小气叨叨,惹他一毫必还人一丈的损主请使用,,网页版影响请!
第1772章()
霍策天收起笑,放置好掏杯,才抬眼望去千玥,淡然道。
“手抖。”
千玥手上一僵,狠狠瞪去霍策天,你敢不敢再无耻些?
无视千玥凶狠的视线,霍策天只手淡然拿起一盏茶,浅泯一小口,问。
“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抬眸正对上,千玥脸上郑然之色,眸光交接间,眉目了然。
“益州巡抚…刘大人昨夜里暴毙!”
冷笑,轻泯一口茶,对千玥办的事,他一向放宽心,姑且投去一记赞许的眼光。
“不错。”
看去霍策天,千玥端起一个眼色,提醒道,“南疆…似乎不太平。”
早前在南疆办事,各官各职面孔略生,尽管担着无关痛痒的位置,但总归留个神儿,怕是有人有意安插眼线,探查策王南疆势权。
眼角余光扫下,脸上表情威若泰山,不惊不乱。
“无妨,在我掌控之中。”
千玥嗤声一笑,忽而想起一要紧事,抬眼看他,面若冷山,噙起一抹阴阴的笑。
“前脚才差小爷我办事,紧接着就娶亲,我说小天,你未免太无良心。”
说起这事,千玥也是回来乐陵才知,晋国第一俊王爷,早不前迎娶正妻,他这个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倒是在别人的饭后闲谈里才知。
这不,一回来就消失了会儿,消消闷气儿。
“呵,莫不是怕我勾了去?”千玥探出头,露出狡黠一笑。
高挑挺拔一介八尺男儿,一身粉红衣裘,眉目俊秀不说,且看笑气妖媚的脸上,饶是出众万分。
冷眼斜下,一提起这个女人,眼底寒光尽显,良久,霍策天终得鼻里冷哼一声。
“怕你没这本事。”这个女人他都难驾驭。
斜斜地端倪了一眼,千玥捋起了一丝长发,眸光微动,看向霍策天脸上笑吟吟。
“那未必,要不真让我试试?”
千玥半认真半开玩笑的态度,一句看起来不轻不重。他此番话,原因…一来自是想看看冷脸霍策天反应,二来,他真想去会会这个策王妃。
金碧缕空香檀,云烟萦绕。
霍策天喝完最后一口茶,轻轻放下茶盏,深眸寒光屏住,嘴角扯起一丝笑。
“随你。”
哼,又是都随他便,看来这个策王妃是没什么特别的了,千玥又是一笑,酸着脸道“策王爷果真大方。”
太无情,这家伙,对女人永远是那么绝情,一点情分不留。
千玥心里万般挤兑,忽而想起一事,皱眉“等等……沈若沫。”猛地想起,他娶的就是沈敬纪的女儿。
抬眼望去,只见座上之人面如沉霜,不起波澜,薄唇抿成一丝冰锋,眸光冷冽依然。
“霍策天,你莫不是……”
霍策天娶沈若沫,其用意……千玥方才笑吟吟的脸变得有些许严肃,“你这样捣了人家掌上明珠前路,把沈敬纪逼急了,到时真来个鱼死网破,与我们也是多一遭麻烦,你知道,我们现在每一步须得谨慎,再说沈若沫本身……”
“好了,千玥。”
沉声喝住千玥欲将出口之话,眸沉如水。……,、、,11
第1773章()
“我自有分寸。”
千玥一愣,随后摊手轻松一笑,表示不再深讨,就是给他提个醒,两面监控,稳掌大局。
“小爷今晚赏你光住下了。”话锋一转,怎么拍也拍不掉肩上抹不掉的墨渍,那就不走了,千玥捋捋长发,看霍策天面冷如冰,好逗心又起。
“要不,到你的弘华园一块挤挤?”
“做梦。”
“嘿,没准咱就共枕同梦。”
“自是噩梦。”
自那场风波后,已过了几天,王府舆论的风头稍稍偏了方向。
只是,总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清竹苑。
日照和煦,荷花池里一片碧波荷叶里,淡淡嫣红的花儿缀着偌大的荷池,好生醉人。
“花琪,别闹,可得小心着点。”面色略略焦急,若沫站立荷池旁边的岩石上,叮嘱着伐舟采莲的花琪。
“知道了,王妃。”花琪回给岸上一个大大的笑脸,笑意藏不住,划着木舟,向荷池深处去。
这来荷花池的路,是花琪前几天打扫院子时,无意间发现的,原是清竹苑被荒草挡住的偏门,拿掉杂草之后,发现进门就能走到这个荷花池。
千般求百般磨,才让王妃准了的,王妃的伤才略略见好,花琪怕也王妃闷坏了,也是硬拉着王妃也出来了,这儿风景好,更难得是这里没什么人来往,可让她们安心赏荷采莲。
“王妃,可觉得舒心?”身后碧波一片,脸上难得轻松地笑着,花秀小心扶着王妃,到旁边的大岩石旁坐下。
“舒心,就是免不了担心”眉头微蹙,若沫拉着花秀紧挨着她坐下,看向池中央摇摇摆摆的木舟,“花琪啊,就好动。”
从昨天就不停地磨着要来,最后不得随了她意,有时想想,若沫真怕管不了花琪,闯了大祸而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