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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上玲妃,对着这张脸,若沫自认心中腾起莫名的涌动,无奈又道不出。
面容看似温婉却艳丽,尖脸水润,尤得双杏眼,浅笑点点最是好看,言行得体又不失大方,风姿是王府里郑夫人胡姨太比不得的。
她便是玲妃,或是在府里从未见过,如今突地一见,或是心中诧异。然而,比起心中的异动若沫心中更多思量着的,正是眼前这个玲妃,早闻玲妃是王爷最厚待的女人,也是她进门前唯一一个有名分的女人。
想是玲妃擅闯清竹苑,应当也不会责罚到她身上,毕竟是霍策天宠爱的女人,也是她惹不得的人。
“玲妃抱恙,且好生养着,实则不必来。”轻轻回道,若沫亦是以礼相对。不管这个玲妃是否是要找她麻烦的,现在她能从容踏进屋,自己以礼相对总是错不了的。
“多谢王妃关怀。”似乎是还在疑虑,玲妃仍是直直地看着若沫,似乎要找出她脸上的异样之色,奈何若沫脸上仍是平平静静,完全看不出可疑的。
莫是当真失忆?
“玲妃手上那是何物?”不等玲妃说,若沫就先开口说话了。
从玲妃进门就一直注意着,正瞧见玲妃手里抱着一物,用亮黄锦缎细心包裹着,密不透风。
被突然问起,玲妃愣愣回头看手上的木琴,才得欠欠一笑,道
“此乃妾身平日里闲来玩弄的小玩意罢了。”……,、、,11
第1778章()
说罢,轻轻解开布裹,露出一截琴身。
琴身褐木泽光圆润,恰是世间难得寻到的四月青桐,经精制细琢而成,难得琴弦纤细若似光,须得那百匹好马中马尾中,寻得最坚最细那几根,极其名贵。
若沫再稍稍看去,玲妃身旁就候着个贴身丫鬟,琴身笨重,却是玲妃亲自抱琴而来,也不肯让旁人碰触,可见她多么珍视此琴。
“妾身早听闻王妃琴艺出超,就斗胆想来讨教一二。”解开布裹,玲妃轻笑道,抱琴前来只不过寻来个由头,真正的目的,便是来确认一件事。
只不过,照现在看来,似乎是她多虑了。可是她不敢大意,毕竟沈若沫对她而言还是很危险的存在,一定要小心地应对。
讨教琴艺?若沫脸色徒然一变,不是她不愿意,是她根本不会!早知沈若沫琴艺出凡,却不想落到凌依身上,却是丝毫不通晓。
半晌,没接话。
端倪出若沫的几分不寻常的脸色,玲妃不禁眉头蹙起,面上似乎有些难过,“王妃可是不情愿?”
若沫立即思绪回转,慌乱万不能显露他人眼前,要是被旁人知道了她疏于琴艺那后果是很严重的,挑眉扬起,若沫自然地收起脸上茫然之色,浅笑道,“怎会?只不过适才稍不慎划伤了手指,怕是不能弹了。”
果不其然,不急不慢,若沫轻轻摊开右手,可见食指指腹一条细小的星红印子。
刚才挪来瓷瓦瓶器盛新采的荷花,手碰及缺口锋利处,手指不慎划出口子,谁想现在恰好来救场。
“如此,是妾身来得不凑巧……”看去若沫的手,果真是破了皮肉是弹不了了,玲妃不免面露失望之色,今天不能亲耳听她弹出一曲,心里总是不大安心,但又没办法了,只能柔柔嘘声道,“王妃好生护治玉手才是要紧的。”
“是,劳姐姐费心了。”浅笑回答,若沫心里暗自松下一口气,还好躲了过去。
适而,玲妃才得环顾四周,竹房厅阁简陋,陈设直板单一,加之竹木冷硬,房顶木壁空隙见光,破旧凋敝,夏日倒是妥当,冬日寒风通壁,怕是难熬的。
看去四面空墙,难得新采的荷花添了几分生气,但缺口破旧的花瓶掩不住悲戚之意。
再看去眼前这人,身穿一身素色布衣,难得若有天姿的王妃穿起却有另一番风味,但细眼看去,泛白的衣玦衣角的微微皱起,旧皱清贫之气,哪该是左相之女该有的?
堂堂策王王妃,如今身陷困苦之境,令人唏嘘。
相对想来,王爷待自己确是很好,王爷对她这份特别,必定是她自己的,不由人,更不亏欠谁。
想到此处,心中一暖,玲妃杏眼斜看去若沫,勾唇一笑。
“看来,妾身改日再来讨教了罢。”
“那便请姐姐慢走。”若沫依然笑着,眼看玲妃远去,心下才缓缓松下。也不知怎么的,她与玲妃只不过初见,奈何心中总有些莫名的恐惧和紧张,莫是担心着这位厚宠的玲妃以势欺人不成?心想至此,若沫心里不禁轻笑自己多虑。……,、、,11
第1779章()
人家在王府得宠位高,哪会屑于与她这个关进冷苑的王妃计较?吃力不讨好的活儿,怕除了郑夫人干过一遭之后,就再无人愿接近她了,也不愿再踏进清竹苑了罢。
只若沫不知道,玲妃转身离去,才一霎,温柔如花的脸立刻阴沉下来,连同那美眸似水柔一瞬变得如箭阴狠,“该来的总是要来。”
沈若沫,无论你失忆与否,得之不易的安稳时日,我必定除去你!
永绝后患。
“难得大早你心情不错。”一进门,霍策天就看见千玥脸上笑意连连。平时这个时候,要么人,要么人未醒。
侧坐在窗格旁,悠悠回过头,千玥玩起未束起的黑发,眉波连连,颇有书卷气道,“清晨美景,错过岂不可惜?”
嘁,认识那么久,真难得见千玥少爷今儿这般有雅致。
“那是。”懒得拆穿他,霍策天顺桌边坐下,自个倒了一口茶。
看那人悠哉倒茶自在乎,千玥眯起眼,笑起,抱紧披在身上的衣服。
“呵,大早上的,你府里那些女人香闺里,耐着寂寞,倒跑来我这讨茶喝了?”
“这是本王的王府,到哪去自然你管不着。”一杯饮下,霍策天才撇去一眼,意味颇为深长道,“倒是你若是忘了某个本王府里的女人,她怕是该寂寞得伤心流泪。”
这一句果然正中要害,千玥刚刚还妖媚完美的脸色立即变垮,立马摆手,“我不管,这事儿你答应我了,可得帮到底。”
霍策天斜一眼千玥,嗤一声,小子这点出息。
“手脚快些,别误了人家大好年华。”想来这事也不能一直拖着,虽然说自己也可以帮着拖下去,但总不是个头。“要她怀恨在心,人家怎么毒死你的都不知道。”
“你又比我好到那里去?”千玥也干脆一句劈过去,他才不管那么多,他霍策天误了天下多少女儿心,哪里比他少!“小爷正娶女子必定是心上人,其余没得商量!”
手上的杯盏一顿,霍策天抬眼看杯上的茶水,水面倒影着深黑的眸子。
府里那些女人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所想,不过得她一人心,想娶的,也不过她一人。
“呵,你风流情种也有这番忠贞情结?”收起思绪,霍策天看千玥皮笑肉不笑道。
“那是,小爷内心纯洁得很。”
……
“行了,说正事。派人再查普晖寺那名刺客,算来已过三个月,也是毫无头绪。你怎么看?”撇开话茬,凝凝眸光,霍策天才说起正事。
“嗯……怕是跟宫里脱不了干系。”虽说手上没有证据,但凭着这些时日的调查来看,总是错不了。千玥手揣着下巴,寻了个位置坐下,回想着当时的情形,“密保被劫,宫里当即来了动静,鬼才信有那么巧!”
密报被外人截获,六千精兵峡门关受阻。一旦被朝廷发现着策王手下的这支精兵,最坏的结果必是一举歼灭。
当时情况紧急,商榷之后决定,霍策天和千玥兵分两路,在峡门关,千玥带着六千精兵撤离。【,、、,zuopingshuji!
第1780章()
“如今看,时间上也算得也是刚好。”千玥若有所思道。
霍策天负责引开追兵,本来事情进行得很顺利,谁知快要功成之时,几乎是猝不及防发生的事,突围成功地霍策天正巧被一名趁人不备的刺客所伤,险些要了他性命,若非得人相救,怕难逃此劫。
“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此人到底如何厉害,竟能把你伤成重伤?”事后,千玥实在想不透这事,武功在霍策天之上的,他似乎还没见过。
“此人善用暗器。”莫不是当时场面混乱,加之夜黑风高,他也不会轻易让那人得逞。
先用毒粉令他无法睁眼,再用暗器刺杀,可见是常用暗器之人。
“什么暗器?”
“尚未知,似利箭又似游丝……”凭着感觉伸手比划着当时伤了自己的暗器,只说起这种暗器,霍策天自己身受暗器所伤之前,是从未见过的。
“看来很棘手啊,再找此人毫无线索,也难怪你手下的人查不出来,呵,你就当吃了一次亏,补补身子。”千玥没心没肺地嗤笑一声,这时候还敢开霍策天玩笑怕只有他了。
只是千玥暗自私下也存了些心思,才微微拧眉思虑起来,暗器前所未见,此人也是从未听闻,很难下手。
没搭理千玥不咸不淡的笑话,半晌,霍策天顿了一下,“倒不是毫无线索……”抬眸,定定看去千玥,“我废了那人一只手。”
千玥瞥去一眼,拱手。
佩服,果真谁都别想白占他霍策天便宜。
“这事交给我了。”
霍策天颔首,放下杯盏。
思绪有些悠扬,想起当时命悬一线的自己,就想到了她……
今生,已无法再相见。
“嘿,我听说你府里那玲妃就是在那里捡回来的?”千玥探出头,不怀好意问。
霍策天抿一口茶,没抬眼看他,淡淡道,“你倒消息灵通。”
“还好还好,谁让小爷每日对你牵肠挂肚呢。”千玥脸皮也是厚得无人能敌的,不知道的当真以为他对霍策天是有多关怀备至。
然而同样厚颜的霍策天早就看透他,决定不再搭理他。
沉默了一会,千玥才看去霍策天问,态度倒是很认真。“那玲妃可是你真心属意的?”
“我心只属意她一人。”毫不犹豫,霍策天脱口而出,他的心早已明了。
千玥摇头,他就知道。
“我说你也缺心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那个女人什么玲妃的名分,就是心里忘不了她。”事儿说起了,千玥自然又开始苦口婆心劝着霍策天了,他知道霍策天心里永远有那个人的一席地,只是世事终了,霍策天能早日放下,才是好的。
霍策天抿唇,沉默。
谁说冷酷之人无情?霍策天这样嗜血而生的人这般用情至深,又有谁敢置否?到底女儿情长最磨人心。如果说看现在的霍策天千玥心中略有所感,那么他日到他自己身上,才知那痛是入心入肺的。
千玥暗叹一口气,拍拍霍策天肩膀,重重道,“别忘了,你是要成大事的人,那么多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就等着一天完成大业,不辱使命……人嘛,总不能拘泥过去,忘记未尝不是好的……”++,、、,
第1781章()
“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话听进耳里却不进心里,霍策天阴沉的脸仍是难看得很,嘴上依然抿成一条冷冷的直线。
人死不能复生。
相华园,夜里灯火通融。
妆镜台前,女子妆容未褪,铜镜中精致面容依旧,杏眼眸光涌动,静静眼眸温柔似水,一霎变得凶狠冰寒起来。
用力紧抓着手中的木梳子,指节泛白。
如今能伴他左右,难得安逸的日子,如若一朝因她而逝去……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留在王爷身边。自然那件事,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禀告玲妃,王爷来了。”小芦一声叫唤拉回思绪,丫头脸上笑意收不住,快跑来到玲妃跟前。
“果真?”愣愣放下木梳,玲妃脸上笑意亦是燃起。
算来王爷也已经好几天没有来她这了,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在意的。玲妃喜上脸庞,喜欢地插上了一支精致的步摇,对着镜子摆弄了妆容,才含笑迎接王爷。
厅阁四角双灯明亮,大理石圆桌上,两人并立而对。
金冠高束墨发三千,面若寒潭,眉目俊凡恍若仙,华服一身尊贵天然,眸光深邃似海,隔光看去,恰如人心深如眼底。
看去他目光柔水,玲妃自认,他俊凡无比,王者气度,他便是世上唯一夺去她心之人,且日渐入深,不能自已。
“王爷可要用膳?”见他始终不言一词,摸不清他心思,玲妃只好这样轻轻柔声问道。
他深眸里略去在人前那般的刺人冷冽,只是仍是蒙上了一层寒气,他确是对玲妃是特别的,相处却是有些模糊不清的。
“不必了。”语气不轻不重,看不出他此刻的喜怒。冷峻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