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换成是我,这脸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手帕掩着嘴唇,胡妍言小声嗤笑着。“这难得从清竹苑那冷不丁你给的地儿出来,眼下这般,该不丢脸到家了?”
郑馨华轻哼一声,“可见人家脸皮可是厚着呢,王爷都不愿正眼瞧她,也这般死皮赖脸着不走,到底是与咱们是不一样的。”复而再凑近胡妍言,目光霎时变得十分阴狠,沉声道,“总归是王爷都不愿瞧的人,让这人消失了,也省得碍人眼。”
胡妍言轻笑出一声,狐眼亦是精利万分,随之附和上一句,“姐姐此言极是。”
霍策天长眸微闭,眼角余光投去底下那一抹水芙色清丽的身影,面上不露喜怒,只装作一副享乐其中而万事不得知的模样。他就是要看看,沈若沫你到底是有多大能耐。
他冷笑抬眼之时,却只见那人笑得自然,并无意思狼狈之态。恰时,若沫稍稍抬眼看去高座上半躺长椅之上的霍策天,那模样佯似十分沉迷好酒美舞之中不自知的惬意慵懒。其实,她也知道,实际霍策天的视线从未从她身上离开过。
此举,他想要看到的结果,无非要她狼狈无可逃罢了。
可若沫是骨子多硬的一个人,倘若她不愿,是万不能让轻她之人轻易欺了去。
“臣妾给王爷请安!”岿然站立原地不动,若沫开嗓,这一声比前面两声可要响亮得多。
引得那翩翩起舞的舞娘们讪讪停下了舞步,转而惊诧万分地看去开口说话的若沫。就连座上的玲妃以及底下的郑馨华和胡妍言都愣住了,她们这会子愣神倒不是因为那一声出奇嘹亮的问安声,全是因为被这一声里头迫人噤声的气势镇住了。
霍策天猛然睁眼,循声看去那底下从容不迫的人儿,眸中闪过一抹惊喜,他惊艳于她这气势迫人的一声。除了依依,从未有一个女人敢在他面前大声说话……
沈若沫,果真好本事啊,他心中冷笑着,那抹惊艳之色很快消逝于眼底而去。
长臂高高扬起,底下舞娘片刻便安分退下。
“来人,赐座。”
语气如此笃定自然,对方才的一切丝毫不搪塞解释,只是冷眸稍稍斜下看去底下的人一眼,便让人安分识趣了。
实际,他此举多少有些幼稚了,想让她难堪,除了本意想留心她能耐之外,当中缘由无外乎还有是为着昨晚不悦之事,今儿还顺手将气儿撒在她身上呢。
1885。第1885章()
没错,霍策天这人就是个货真价实的怪主儿。
看看霍策天一脸的阴沉,收回神色随后,玲妃便才恢复正色,对着霍策天细声笑道,“臣妾瞧着那歌舞声也是太吵了,这不苦了王妃?遣散了才好。”复而,再切切站起,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再抬眼看去若沫时,细眉紧蹙,脸上那模样是歉意十足的,“人多声杂,未能给王妃请安,还请王妃可不要往心里去了才好。”
此时,眼色十分好的郑馨华胡妍言自然懂得眼下的情形,这两人是上好的作戏者,这一刻面上亦是装出十分惊讶一般的神色来,随即上前附和着,规矩地给若沫行了礼。继而胡妍言巧声开口道,“这舞乱人心神,连王妃到来竟不知,真是罪过了。”
你看看,这两个贱人作戏是多厉害?看着这两人,花琪简直是要气狂了,真恨不得上前撕了这两作势弄腔的女人可憎的嘴脸,眼尖尖笑着俨然就是那守门的两条黑心狗,讨赏时就摇摇尾巴,抢食时巴不得将人咬得骨头不剩。
若沫回以浅浅一笑,低眉细声道,“姐姐们言重了,自然不会。”
各自对视一眼,不发一言,讪讪坐回原位。
晚宴算是开始了,而方才闹剧一般的开场似乎是没有发生过一般,丝竹乐声继续响起,而霍策天依然是手中杯觞不断,酒席上各色菜式齐备,玲琅满目。既然霍策天不当回事,她心中更不需要介怀,若沫安分地坐于自己席位上,安静无声。
今晚名上说是家宴,其实也不比平常稀奇到哪里去,当中唯一的不寻常,怕就是一堂女人能得以见到她们日思夜想的王爷罢了。为了今晚各院的女人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在上头,且看郑馨华,那一身橙黄雪纱长裙,纱裙朦胧透光,妙曼身子隐隐可见。时而看去霍策天,美眸含情脉脉,可是十分妩媚逗人。
无奈霍策天此刻无心又无意,只是手中的杯觞一杯接一杯,并不作声。这幅沉冷之态,让旁人一时拿捏不准他的心思,连同满腹心思的女人也只能噤声作罢。其实,霍策天眼角时不时瞟去坐在角落旁的若沫,灯光暗淡洒下她那娇妍的脸上,秀色脱俗,面上不笑却胜一席巧笑的女人。
他心中略略沉闷,这一席上的女人哪个不盼望着他能抬眼看看?就数她怪癖,非但不看他,就连他连续几次瞧她都没给他回一眼回来。面色沉冷,只顾着独饮,并不理会旁人。
玲妃瞧出氛围略沉的席间留着几分异样的味道,为了将霍策天心思留住,便又再开口了。
“王爷,臣妾瞧着这舞娘们来去就那么几样,也不甚尽兴。”
此言一出,果然引得霍策天注意,玩着手中的瓷杯稍后便缓缓放下了。眸眼稍稍再撇去玲妃,似有一丝兴味,唇角微微扬起,挑起浓眉,柔声问起,“好,你且说说,有什么主意?”前一刻还是冰冷无色的面容,只她玲妃才开口一句便变得温柔起来。
1886。第1886章()
到底他待玲妃是不同的。
瞧了一眼霍策天,玲妃佯似十分难为情地笑着,抬眼看了看席上的众人,复而再开口了,“王爷,今夜此乃家宴,各院姐妹可是欢聚一堂。而据臣妾所知各姐妹都是各怀真本事呢,既然如此,那王爷,何不让姐姐们露一手,好来助兴呢?”眼角不忘仔细端倪着霍策天的脸色,一字一句说得十分委婉。
露真本事?若沫略略皱眉,心中徒增不祥之感。
闻玲妃此言,座下郑馨华与胡妍言面上自是欣喜难掩,于她们而言,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得以在王爷面前展现才艺,指不准这一举便能赢得王爷的心,从此得王爷垂怜,再获宠爱了呢?
这倒是不错的主意。心中微动,霍策天眼角余光稍稍扫过若沫所在之处,可见那女人清丽面上依然淡如秋水,心中顿时开始莫名地郁结不悦,这女人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稍后,霍策天眉头才稍稍挑起,转而看向玲妃,抬手轻轻划了一下那精致的面容,复而轻笑道,“好,就照你说的。”
他的举动是极其温柔的,而言语之间无不充斥着他浓浓的宠溺。他这划一下,使玲妃微微怔然,随后心头便是不尽的喜悦,最终溢于言表。玲妃羞涩抬头看他,笑意连连。“是,王爷。臣妾随即命人准备。”
此刻,霍策天目光依然是十分柔和的,缓缓将手抽回,而脸上笑意尚在,看去多情而张扬。不用说,方才那动作在外人眼里是十分暧昧的。
通常,这时候女人的眼睛是最精利的。一席上的女人可是看得最清楚的,自然这时候的郑馨华胡妍言那眼中妒意藏不住的,只是面上此刻又不得不依然装着显得几分大度而又僵硬的笑,面上看似大气贤淑,实际心中怕早已将玲妃千刀万剐了。
嘴上说不了,总少不得心中冷冷哼出一声,贱人不要脸,只管在王爷跟前献媚!
自然,如此张扬明显的举动若沫亦是不着痕迹地看在眼里的。只是与郑馨华胡妍言不一样的是,她心中并无妒意,相反,看见此情此景,她是突然感到一股隐隐而上的心酸。至于这涌上心头的心酸从何而起?她不得而知。
灯影在两人中间摇晃,弄得人原本清晰的视线渐渐变得有些迷离起来。恰时对上他不经意的眸光,一刻,若沫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很怪诞却很笃定的想法——装的。
说来,这人的感觉总是很奇怪而不讲理的。就如现在,尽管眼睁睁清楚地看着,但她还总感觉,霍策天对玲妃这般的温柔是不大真切的。毕竟,她能看见那眸底的温柔,其情灼灼又不免黯然失色。
试问,人若深情其中,目光哪会黯然?
就在众人揣思那会儿的功夫,下人们就已然将献艺用的东西准备好了。
“王爷,那咱们现在开始?”看去他,玲妃依然小声问着。在霍策天面前,这安分女人的角色,她是做得十分的好。
1887。第1887章()
面上笑意浅淡,霍策天再微微颔首,意为准许玲妃自行安排了。 看去宴席前摆放整齐的各式乐器,微眯着细长双眼,适而面上饶有几分兴味,嘴边染上一丝笑,心中却大有一种看戏的惬意。
若说他为何是看戏一般的心情?那缘由亦是十分奇特的。看到这些风雅之器,他突然想起来,沈若沫这女人有让他吐血的本领。脑中不自觉重复着她手上写出来一篇篇惨不忍睹的字来,让他咬牙也头疼。
而眼下,他也就即兴想瞧瞧,沈若沫这女人别的令人‘开眼’的本事来。
得到默许之后,玲妃便放心上前说话了。扫下在场上的众人,那美眸如秋日镰刀一般弯着,面上笑得十分和气,只那一抹的笑容可掬可不知是蕴藏多少心计在里头。微微看去郑馨华座上时,特地意味深长地舒展开一抹笑,深而阴。而郑馨华恰好回以同样深意的笑,却不再开口说话。
站在两级台阶高座台上,玲妃说话声音十分的清亮,“既然是家宴,那便是尽心随心便可。权当了一场消遣,而为王爷悦心,还望各位姐姐肯献出拿手本领,另外亦可让大伙儿开开眼,不知各位姐姐意下如何?”明明是一派女主人势头,可嘴上这话说得十分宛转,听来并无强迫人的意思。只是谁都知道,王爷都开口允诺了,这时候谁还能开口说一句不可?何必再惺惺假意问一句呢?
似乎还顾及着些什么似的,玲妃眉头微微蹙紧,眸光盈盈,有些无辜一般,看去若沫,“此事本轮不上妾身管,可既然王爷开口了,那妾身便只能冒然试手了,不知王妃意下如何?”这轻言宛声的一句说得巧啊,多么委屈,多么阴险。
一来让外人知道她这个玲妃地位可比王妃,二来又说得是那么是不由己,不得罪人。
这话是说得巧妙了。真有心了,都临末了,还不忘将她牵扯进来,抬眸,若沫终回以微微一笑,“玲妃姐姐多虑了,自然不会。”都到这份上了,她哪能说一句推脱的话?只这一句出口后,她就真正逼上绝路,再无推脱不参与的理由了。
听见玲妃这样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花琪就在一旁不自觉翻翻眼,她就知道这个玲妃也不是什么东西。
只等听见若沫这一句,玲妃这才如释重负一般,面上笑着,“那便是好了。趁着时候刚好,眼下便开始了罢。”
“玲妃妹妹且慢。”然而,这时郑馨华却突然站了起来,眸眼微抬,缓缓道出声,“就如妹妹所说的,不知我可否提个提议?”
这时候郑馨华突然开口了,座上之人感到稀奇之余,而对她口中说的提议,更是好奇。郑馨华这一下开口是毫无预兆的,就连同旁座的胡妍言面上都显出几分意外的神色来,这郑馨华一向不爱参和无关自己痛痒的事,怎么今儿自己献殷勤了?
此时,若沫亦是略略看去郑馨华,其实心中有些期待,是否有转机?但接下来一刻她便知,显然她是白费心思了。
1888。第1888章()
循声看去郑馨华,玲妃面上依然笑得自然,“姐姐但说无妨。”只无人能知,那笑容之下是如何的阴险。她是早知道郑馨华接下来说的话,只是故意为之罢了。
“我是在在想,既然一样是为王爷献艺,那为何不让咱们姐妹几人竞艺呢?”郑馨华微微抬眼看去玲妃,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复而继续又道,“两人同演一艺,可比两人长短,此来有奖有罚,可不更让人尽兴?”
这样一来,她不是非得与玲妃共同竞演不可了?一谈琴艺,若沫心中便徒然惊慌不安,万万不可啊。
“很好,就如你所说。”没等玲妃再开口,霍策天便霍然先开口说话了,沉冷俊逸的面上那意兴明显燃起,似乎,他是十分感兴趣。这一股兴味有些心血来潮的嫌疑,是的,他就是想要领略一下,人称无双的沈若沫的琴艺。
玲妃有些意外,但随后心中思量着霍策天感兴趣总归是一件好事,面上笑意冉冉,再问郑馨华,“姐姐以为,该当如何定输赢?又如何奖罚?”
“输赢那便请王爷以及咱几个竞演的人自个儿来选便得了,比如我与胡妹妹同奏一曲琵琶,就请玲妃妹妹及王妃判定,而玲妃妹妹与王妃同奏之时便反之。”郑馨华有条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