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终于霍策天抬眼了,定定看了千玥叨叨不停一眼,老半天才微微扬起下颚,颇有几分得意气势,“本王乐意。”大有一种你耐我何的霸气。
撇了一眼,千玥嗤出一声,“就你禽兽乐意,看你那凶狠模样,八成是强了人家!”逞嘴舌之快的话,谁知道就真让他给说中了。
奈何这么一句话非但丝毫损到霍策天根本,此刻他反而气势愈加蓬勃,“本王强了也强出种来了,你小子拈花惹草这么些年,到头来屁都没响一个,说本王禽兽,你还真有脸了!”
千玥,“……”
就是这么一番歪理被霍策天冷头冷脸说下来,还破天荒地让人有了几分道理来。一番对阵下来,千玥是自叹不如了,霍策天就是一不要脸的禽兽,除了处事下手特别狠之外,这嘴边还不饶人。
“是了,听说南疆最近似乎有异动?”千玥收起方才的那一副不正经,再看去霍策天,却依然笑道,“你再按兵不动,保不齐不久就被人给端了你的老窝。”
霍策天闻声,唇角亦是微微扬起,语气不胜自负狂妄,“那也得有人有这本事。”手掌千军万马,妄想一朝一夕要动他根本,怕是不可能的。
鼻里哼出一声,千玥端去一眼,继续道悠悠道出口,“哼,人家都要要铲你老窝,还没几个本事啊?奉劝你一句,还是防着点。”
1926。第1926章()
“放心,本王自有安排。”确实,目前这盘棋怎么走,到底还是由他先说了算。
这样一说,叫千玥也不必再操心了。也是,这霍策天虽然为人招人憎,但做事从来都是靠谱的,既然他说了有打算,那必定是已经安顿好了兵马的。
“那三日后的外围狩猎,要派人先去探探情况么?”
此时神情依旧很清闲的,霍策天顺手慢慢翻过案上躺着的文卷,漫不经心道,“光景着不就再一次请君入瓮,也就那么回事,不必紧张了。”
“哼,不紧张?上一回也不知道是谁差点被人砍死了。”千玥没心没肺地反驳,说起了令他气愤的事,便又开始开口骂了,“妈的,也是你自己说不紧张的,结果人迟了一点,就把气撒到爷头上来!为了你那点破事,快把爷我累死!”
“那是你活该。”霍策天语气淡淡,复而将文卷由翻了一页。
“霍策天,你就该被人砍死。”
“有机会,就试一下。”
千玥,“……”霍策天这神经病,没得聊了。
嘴上斗不过霍策天,干脆就不搭理他。正当千玥百般无赖地伸手倒茶时,眸光微凝,突然想起一事。
“那沈家那边怎么办?”
一语击中心头结。老实说,现在霍策天也在寻思着这件事,嘴上不说不表示他没有在思量着此事,沈家夹在中间他确实是无法随心所欲,其实准确来说,让他踟蹰犹豫的,是沈若沫。
“随机应变。”
呵,这不像霍策天的作风,向来雷厉风行处事的他,从来不会有这样犹豫不决的时候。千玥像是瞧出点什么来了,盯着霍策天,良久才淡淡说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沈若沫到底还是沈家的人。”
沉默不语,霍策天深若寒潭的眸里凝着微光,微弱的光线看去,俊朗的面上还是一贯的清肃,只是此时多了一点复杂的情绪。之后,也不知是沉默是多久,再抬起眼时,他才轻淡说了回了一句。
“必要时候,本王会保住她。”
傍晚,悠然慢行的马车穿过繁华热闹的街道,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俨然踏出一条道子来,时有行人侧目,看这马车的行头便知道那里头的人身份不一般。只见那马车一转,便进进一条颇为僻静的小巷,行不了多久,便在一家名为‘凝露楼’的酒家楼前停下了。
这地方不同于外头熙攘热闹的街道,门前极少行人来往,是个清净的好地儿。
马车上下来两人,且看衣着不凡,那般风姿卓越,便知是贵气之人,特别是走在前头一袭白衣清俊无染男子,格外的引人注目。进了酒家,也不用小二侍从,两人自个儿轻车路熟地径直走上了二楼。寻了个靠近楼阁的好位置便坐下了,原本这小楼本就冷清,二楼上更是无人,这会子就只剩下这两人。
白衣男子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壶里温度恰好的茶水缓缓而下,清雅地倒进青花瓷杯里,就如此时他脸上清淡和气的笑容,“沈兄,此地的茶确实是不错的,尝尝。”
1927。第1927章()
“哟,使不得使不得,太子还是让臣来吧。”沈敬统说着便急忙伸手要去接过那茶壶,却不想被挡下了。耳边只听见那茶水碰壁的声音依旧清脆,随后依旧能听见对方温和的声音,“出了宫城,沈兄就不必这般见外了。”
“像以前,称兄道弟的,你也不像现在客套疏远。”说起往事,霍煜天依旧清浅笑道。“没外人在,还是叫我煜天,听来更自在一些。”
沈敬统一愣,兴许是想起了以前些事儿心里头多了一分坦然,随后面上才豁然笑起,从前他两那交情好得跟亲兄弟一般,只不过如今不曾碰面促膝而谈,倒是生分了。
最后还是接过了霍煜天倒上的茶,一口热茶下肚后。凝凝精气神儿,说话倒也不再客套了,露出原本的真性来,语气还有几分戏谑,“歹说你也是当朝太子,我总得要礼让你几分吧?这般给人看见听见,多骇人?”
这才是他们从前一贯的相处之道。霍煜天轻声一笑,唇角抿了一口茶,再道,“罢了。这里也旁人,客套的事,你也做不来,干脆就别折腾了。”
闻言,沈敬统爽朗笑出几声,“哈哈,还是你知道我脾气,前几天总往宫里跑,可得憋死我。”说罢,整个人也放松自在了,自个儿再伸手倒了一杯茶,倒茶间,像是漫不经心问起,“三天后的外围狩猎,据说策王也会去,消息可真?”
手中的杯盏明显一顿,眸底清冽如这杯中清亮的茶水,看似平淡实际浓烈,霍煜天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应了声。
沈敬统厉行将士之范,性情豪爽粗犷,一杯豪饮下肚,说话直来直去也不拐弯子,“皇上授意我来当此行的护卫将军,特地为此调遣了大量的兵马,可有什么打算?”
这沈敬统嘴边的茶杯还没放下,扬起的头将视线稍稍斜下看着霍煜天淡雅清淡的脸,放下茶杯再道,“你知道我是这直肠子的人,向来有话说话藏不了心思。皇上那边的意思,你是清楚的吧?如今,不妨直说了。”
沈敬统这番话其实而在心里憋得久了,自回朝后一直被闲置在家中,皇上那边的意思也没有要让他继续回边疆的意思,如今突然又下放兵权,一下让他掌控京中大量兵马。先不说皇上具体用意何在?只是这放在任何人眼里看来都是奇怪的,更是不可思议的。
难道皇上当真是如此重信他们沈家么?怕是不大可能的。
小楼里悠扬传来哀婉凄然的二胡声,让这本就冷清的酒楼显得更加寂静得不可复加了。他们坐着的这个位置刚好能将这闹热的街道观之无遗,只是现在谁都没有心思看罢了,清凉的空气在两人中间漂浮着,谁都不出声生出一份沉重来。
最后是霍煜天先打破僵局,只是说话前他特地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熙攘的街道,侧着脸,依旧能看得见那面上的温和清雅,良久才开口了,“一山容不下二虎,父皇从来都是视策王为眼中钉,人眼里长了钉子,都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清亮的眸子平淡地盯着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群,尽管是说着这样的话,面上依旧是清淡而又温和儒雅。
1928。第1928章()
这样一番话出口,沈敬统也大抵摸清了当权者的用意。 稍稍看了一眼侧脸看窗外的霍煜天,重重叹一口气,“朝野上复杂的政事我是不懂得的,如今,对策王,我只晓得两件事与他是至关要紧的,一是皇上的旨意,二是受困的妹妹。”
说起了妹妹,沈敬统霎时神色变得十分认真,“你知道,我就一个妹妹,倘若我途中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别的不求,只求能够让她平安无事归来就好。”这听起来,十分像是一场严峻的交涉。
似乎是思绪是一丝游丝,听见她的名字,戛然而断。霍煜天视线从窗外收回,清俊的面庞依然存着那份儒雅,只是再开口说话时,却显得多了些紧绷的肃真了,“沈兄想的,也是我也所想的。”这语气像是保证,更像是承诺。他与若儿的未来,只在那几天。
说起了正事,霍煜天不免再而提醒道,“此次的外围狩猎,势必要功成,不管于父皇,于你,还是于我,都是十分要紧的。一定要十分小心,谨慎,必要时候,我会从中援助你。”
沈敬统自然懂得这话的分量,只不过他这人素来不喜忧虑过度,未来之事暂且不必再忧思难安。也不答话,伸手再给自己满上了一杯茶,发现一壶热茶已经空了,便开始吆了小二上酒了,只等小二上酒来了,他才笑嘻嘻转过脸来,开着、起玩笑来,“好大口气,竟轻言说来援助本帅,先看看你有没那本事。”
霍煜天那去桌上那包裹得正好的两壶老坛美酒,眉头不禁一蹙,光凭闻着那散在空气中的酒香便知那是藏了二十个年头的女儿红,好家伙,叫上了整整两壶,可不得人醉到天明不自醒?
“怎么才两个年头不见,酒量不行了?”沈敬统不怀好意地端去一记眼色。“我记得当年在我家若儿面前,你那会儿酒量倒是挺好的。”也许沈敬统嘴上是一句无心之语,如今听来却是他心头之痛。
稍后,他微微笑起,掩去面上所有的悲切及阴翳,“好,奉陪到底。”温润儒雅之余又不失应有的男子气概。
“好,是汉子。”沈敬统说完便痛快地给霍煜天面前的酒杯满上酒。
热闹的街道依旧,人声沸扬,似乎是一片安泰祥和之象。外头的夕阳将落,洒在整齐划一的琉璃瓦上,红艳艳一片,看得久了,让人感觉心中有些说不上来的悲壮来,整座城笼罩在即将消失殆尽的余晖里,那样理所当然,又那样无可奈何。
醇厚美酒,甘甜无比,只是酒过三巡,酒量再好的人,都不免有了些醉意。
沈敬统喝酒喝得豪爽,自然酒劲涌上脑那股劲也就大一些,俊朗豪气的面上泛上甚是轻微的酡红,仰脖子又一杯下肚,看去对面坐着的霍煜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对着他突然眯着眼问,“老早就想问了,你小子是不是看上我妹妹了?”
1929。第1929章()
霍煜天酒喝得不多但也不少,稍有醉意但头脑依旧十分清晰,只当沈敬统这样突兀问起时,他只是嘴角微微扬起,十分平静地回答了,“是。 ”
“果然身边跟了个白眼狼啊。”沈敬统看着霍煜天连连摇头,但看那神情显然是醉了,这不,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时,自己嘿嘿就笑起来了,“那我岂不是大舅子了?”
这话听进耳朵里,霍煜天抿抿唇,苦涩地笑了,没有再说话。
静下心来,依稀能听见小楼那端传来哀婉的二胡声,弦上拉扯出嘶哑的声音很是委婉动听,缓如流水,轻轻点点萦绕着整栋清静雅致的酒楼,让人悠然入神。然而,此时听进伤心之人的心里,不免是万分的悲凉的。
窗外残阳留下的余晖已经很淡了,在千万重檐的尽头,只能看见将落夕阳的一小半边沿。适时一阵冷风吹上空寂的小楼上,无尽冷清啊。
霍煜天微微侧着脸,独自看着这整座即将入夜的城,面上仍是一贯的清俊儒雅,只是如今醉意斑斓,想起那巧笑如烟的面容,心中多少会生出些不可抑制的惆怅来。
若儿,什么时候再见你笑靥如花呢?
修长的指尖反复摩挲着光滑精致的杯盏,目光在窗外流连不返。耳边沈敬统醉意浓重的话还在嘟囔着前面的问题,“我妹妹那么好,自然是讨人喜欢的……”一字一句听进耳里,许久,他才无声笑起,笑得那么无奈,那么怆然。
“是啊,我就很喜欢。”
夕阳,终于是落下了。楼阁上眉目如画的男子手捏杯盏,嘴里浅浅饮着解忧杜康,陷入一个人悠扬不可言说的孤寂里。
夜晚,弘华园院前亭台下,天边浅淡的月光投下,将两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在地上拉得很长。
“王爷,此事该当如何?”禀告近来所得来所有的情报后,冷风凝着脸色十分严肃问道。再而看去霍策天阴沉得要溢出水的脸色,亦是感觉到事态的严重,冷风继而再道,“照此次仗势来看,这次的将士调动怕是不简单。”
这话不错,确实是棘手得很。霍策天浓眉一拧,语气沉冷,“按目前情况算,估计将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