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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规可没有规定旁观有罪,也没有说玩弄权谋有罪。
子章真君最后给他下了定语:“李宁品行不端,为一己私利罔顾同门性命,知情不报,罚抄写门规百遍,并将此事通报整个天音阁!”
这个惩罚不能说重,毕竟没什么实质性的惩罚。但也不轻,通报批评一事就足以让李宁的权利梦永远破碎。
顶着一个“为一己私利罔顾同门性命”的罪名,他永远不会再有复起的可能。更遑论,他更是将在座的两位真君得罪死了。
李宁始终平静的脸上终于也露出了惊骇之色,身子轻颤道:“子章真君,弟子愿意去思过崖受罚,可否将通报全体天音阁弟子一事抵消?”
“不必!”子章真君方正的脸上没有一丝松动,“你并没有触犯门规,本君不能将你罚到思过崖。”
多宝真君却是大为畅怀,深觉子章真君如此处置最是妥当:“可不是!李宁,谁让你没有触犯门规呢?”
如此,便还剩下一个水云裳没有处置。
但水云裳的行为与李宁别无二致,子章真君便做出了与李宁一样的处罚。不偏不倚,公正无私!
事情行进到这里,便宣告收尾了。钟离真君和多宝真君离座,子章真君前去相送。
如此一来,殿中便只剩下水云裳、李宁等一干小辈。
君玉正要离开,身上陡然一凉。
只见一直低着头的李宁忽然抬起了头,满眼怨毒的盯着楚君玉,忽地甩出一把飞剑射向子衿。自己却合身向着君玉扑来。
“玉儿!”君晟正站在君玉身边,见状,想也不想的挺身挡在了君玉面前,打算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君玉。
筑基期修士的一招可不是这么好接的!
君玉无奈。电光石火之间,豁然一把拽着君晟,眼中银光闪烁,一下子消失在原地,落到了大殿之外。
瞬移神通。果然是逃命的利器。
这时候,子章真君等人听见响动,忙回来查看,恰好看到君玉带人消失又出现在殿外的一幕。
“这是什么身法?”钟离真君不敢置信道。
已经有人拦下了突然发疯的李宁,君玉眼中银光渐渐退去,忙问君晟道:“哥哥,你怎么样了?”
“啊?我没事,没事!玉儿,刚才……”
君玉笑了笑,见三个元婴期真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无奈解释道:“是神通术!哥哥以后不必挡在我身前,君玉有自保之力!”
君晟犹自处于迷茫之中:“神通术?什么是神通术?”
子章真君震惊道:“是神通术,瞬移?”
瞬移就瞬移吧!君玉直截了当的认下了:“子章真君所言极是!”
“居然在这般小的年纪就领悟了神通术,此女悟性惊人啊!”多宝真君叹道。
一般来说,神通术只有天赋超常之辈才有可能领悟。一千个金丹期真人中,也未必能有一个这样的幸运儿。
但凡是有这般悟性的修士,哪怕是最差的五灵根,在仙途上也不可限量。
“这般小的年纪就能领悟神通术,还是艰涩的空间神通术,也难怪清羽真尊拼着名声受损也要把人接过来了!”多宝真君道。这要是他。他也会这么干。
君玉在炼气期就通晓瞬移神通术,这一点,楚姗早就知道。上辈子的楚君玉之所以那般嚣张,也跟她如此让人瞠目的悟性息息相关。
命运给了她残缺的身体。却给了她惊人的悟性。
这时候,两名执法堂黑衣弟子将李宁押过来了!
君玉开口道:“子章真君,晚辈有句话想问问李师叔,不知可否?”
“好,你问吧!”子章真君爽快道。
君玉转向李宁,李宁犹自眼中充血的盯着她。仿佛在看十世的仇人一般。
“你想问,我为什么要杀你?”李宁狰狞道,“因为你该死,你就是一天生的灾星,你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哈哈,我听说,你楚君玉一出生就害死了生母。到了楚家,又害得生父楚天行夫妻失和,兄长和姐姐的名声受损,变成天音阁的笑柄!你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死吗?所有跟你亲近的人,都会因为你遭逢不幸!”
“楚君玉,我李宁在十八层地狱等着你!”
君玉眼中没有半点儿波动,仿佛这话骂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样。但却一扬手,一记“排山掌”推出,重重崇山峻岭的幻影在掌风消失后犹为散尽。
“嘭!”李宁被君玉这一掌打飞了出去,撞到了墙上,红色的鲜血从背后流出来,将一身内门弟子的白衣也染成了血色。
她眼中银光一闪,已再度凭空出现在李宁跟前,居高临下道:“如何,清醒了吗?”
这时候,大殿外又传来脚步声,掌门不知来了这里,就连叶清羽这尊大神也出现了。
在执法堂的刑罚殿里动武,就是掌门也救不了他。李宁不语,心知不可能伤到君玉,周身灵力一振,就要自戕。
但君玉怎么肯给他这个机会,指尖轻弹,几股灵力点中了他几处关键窍穴。
这还是在暗营之中学到的伤人手法,能使人全身瘫软。中者别说自戕,就是动一动手指都办不到。
李宁灵窍被锁,灵力反噬,当即被震伤心脉,吐出了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儿?”掌门真人赶上前,颇有些质问的语气道。
到底是自己的弟子,就这么被楚君玉一个小辈伤了,他心中到底还是不忿。
“君玉,回来!”叶清羽走上前,将君玉的轮椅拽了出来,子章真人已经上前,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跟掌门讲明。
这丫头第一次遇险就是他的失误,可不能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一次。
“玉儿?”君晟心中既心疼又愤怒,无措的安慰道,“他疯了,全是胡说,玉儿是哥哥最爱的妹妹,永远都是!”
“我知道啊!哥哥!”君玉缓缓一笑,没去看掌门一干人等扯皮,拉着他的手道:“哥哥,我们先回去吧!”
“好啦,此间事了,咱们也该回去了!”多宝真君也不愿意在这里多留,带着自己的两个弟子并弟子的妹妹离了刑罚殿。
楚君玉的事情,他也听说过,那些流言多是些中伤抹黑的话,都跟眼前这个冷静、聪慧、悟性绝佳的女孩子相去甚远。
他的大弟子,能有这么一个妹妹,也是幸事!
楚姗犹自有种身在梦中的感觉,这事情就这么了结了?不,也许并没有了结。
不过,经过一役,楚君玉怕是要名扬天音阁了吧?
楚婷若是知晓,又不知该是什么表情?
楚姗看着君玉有些孤凌的背影,心中升起了几分期待。(。)
65。疯魔()
出了执法堂的门槛,君玉便停住了,从衣袖里取出两个储物袋,分别递给君晟和楚姗道:“哥哥,这是我闲暇时画的,你或许用得上!”
君晟有些惊讶,楚姗却隐约猜到了储物袋里的东西是什么。
君晟神识一扫,惊呼出声:“万里遁形符!”
多宝真君在一边笑道:“既然你妹妹给你保命的,你就收着吧!这种符箓对旁人来说,万金难求,对你这悟性卓绝的妹妹来说,却是顺手拈来。”
君晟虽然不甚明白其意,也不会与君玉见外。他是知道这种符箓有多难得的。
君玉笑笑,从储物袋里取出两个酒葫芦道:“多宝真君,这是晚辈自酿的灵酒,请您尝尝鲜!”
“哦?居然还有我的份?”多宝真君好奇地接过了这两只酒葫芦,拔开塞子一嗅,惊异道,“果然是佳酿!丫头,你还有这手艺?这是什么什么酒?”
君玉道:“一名长相思,一名蝶恋花。”
“长相思,蝶恋花,好名字!”多宝真君好酒,也是酒中高手,自然能看出这灵酒的不凡来。既然是小辈的心意,他也就乐得顺手推舟的收了,“丫头,本君这辈子所好,除了炼器,就是喝酒了!我能看出来,你这灵酒品质不凡。这样,你给我一份材料清单,我帮你收集材料,酿成的灵酒咱们平分好不好?本君还另有谢礼相赠,你也知道,论法宝,只怕你们堂主也没有本君这里富余。”
君玉也自笑了笑,这位真君的道号可就叫“多宝”。可想而知,他手里的宝贝定然不缺了。
当下给了多宝真君一份材料清单,在君晟和楚姗有些窘迫的目光中,多宝真君利落地收进了储物戒子。
但多宝真君也不白要,当下取出了一个微型洞府给君玉道:“这是个随身洞府,不用炼化。用的时候,装上中品灵石就行。算是本君补给你的见面礼。”
这随身洞府做得精致,不止有成套的房间,还有宽敞的庭院。想来也是贵重之物。但多宝真君既然说是见面礼,做晚辈的便不能推拒。
“多谢真君赐宝!”君玉施了一礼道。
这时候,叶清羽和掌门并肩走了出来。
掌门的目光有些颓丧,也有些感伤,想来。李宁这个弟子在他心里分量也不轻。
但李宁这次做的事情,也实在太过分。君玉容不下,叶清羽也不可能容得下。在刑罚殿公然袭击执法堂弟子,这是在打他的脸。
“叶堂主,看来,不久之后,你就要多一个弟子了!”掌门强堆出笑脸,他想,碰上了楚君玉这样好的苗子,叶清羽总该收徒了吧?
叶清羽只淡笑不语。君玉与君晟道别后,便直接退回了执法堂大殿之中。外间事多,她一来不放心李宁,总想问个明白;二来也不耐烦应付那些看稀奇的看客们。
水云裳还在刑罚殿之中,君玉便先去看了她。
“楚……楚小姐?”水云裳看上去泪眼婆娑,摇摇欲坠,端的是惹人心怜。
君玉一手支额笑了笑,漫不经心道:“你怕我?”
“是……啊,不是,不是……”水云裳仿若看见了恶魔的微笑。猛地后退了一大步。
君玉见此,半点也没有欺负美人的愧疚感,诱哄道:“水云裳,云裳师姐。你认识李宁多久了?”
“不……不久!”水云裳下意识地回避楚君玉的目光。
“不久,那是多久?嗯?水云裳,你应该知道如今,你的处境非常不妙。钟离鸿是钟离世家的人,你害死了他,你觉得。钟离真君会放过你吗?李宁已经不可能翻身了,在这天音阁之中,还有谁能护着你呢?你信不信,只要出了执法堂的刑罚殿,钟离世家的弟子便能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不,不,怎么可能?我没杀人,我什么都没做!他们凭什么?”水云裳慌不择言,“不对,我没触犯门规,他们不能动我,执法堂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楚君玉只是讥诮的看着她:“执法堂维护的是门派的利益,不是你一个人的利益。有多大的价值,便有多重的分量。你不过一个除了姿色尚可外一无所有的外门弟子,这种天真的话,你自己相信吗?”
水云裳双膝一软,她自然也是不相信的。门派不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外门女弟子对一个中等世家如何。
“请楚小姐救我!”水云裳脸色苍白道。
“那么,你便先与我说明白,钟离鸿,到底为何要灭杀君晟?”
“是,是李宁他,他令弟子接近钟离公子,挑拨,挑拨的!”水云裳有气无力道。
“李宁,你对他了解多少?”
“不……不多……也不少。他和弟子从一个地方出来的,但李宁的资质好,晚辈资质差,所以,李宁成了掌门弟子,晚辈便一直都是外门弟子。”水云裳道。
“他和君晟有仇吗?”
“这……应该没有吧……晚辈不清楚。”
“那么,就是和我有仇了?”君玉道。
“这……弟子也不清楚。不过……他这个人性情偏激,也许对楚小姐有偏见吧?”水云裳欲言又止。
“说清楚些!”君玉道。
水云裳迟疑了一会儿道:“李宁幼年经历坎坷,虽然是嫡子,却饱受庶母和庶妹的欺凌,数次险些丧命。直到后来,天音阁去俗世收弟子,他才因此脱离苦海。但晚辈听说,李宁筑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返回家乡,逼得庶母、庶妹自尽。他的生父,也因此被活活气死。”
敢情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君玉暗道,可就算是如此,他也没有必要突然跟自己过不去吧?
“李宁他……有意中人吗?”君玉问。
“这……弟子不知!好像没有吧?”水云裳也说不清楚。
“李宁对掌门之位,是不是一直很狂热?”君玉问。
“李宁确实很喜欢权利。”水云裳点了点头。
君玉见从水云裳口中也问不出别的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