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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宁对掌门之位,是不是一直很狂热?”君玉问。
“李宁确实很喜欢权利。”水云裳点了点头。
君玉见从水云裳口中也问不出别的话,也不再多说:“好了,说到底,你也只是助纣为虐而已,按照门规,也就是被打发到俗世或者偏僻之地待上一段时间。离了门派,对你来说反而更好。”
“弟子多谢楚小姐!”水云裳忙道谢。她明白,若是留在天音城,她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还不如去别处自在逍遥。(。)
66。浪起()
李宁被关押在别处,君玉见到他的时候,子章真君刚刚离开。
君玉隔着窗户看着一身狼狈的李宁,心情颇为愉悦道:“李宁,我们有仇吗?”
李宁半躺在石床上,闻言,偏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流露出疯魔和阴毒之色:“该死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君玉却笑了笑道:“我听说,你逼死了你的庶妹和生父,是吗?”
“他们该死!他们都该死!”李宁眼中染上了红色,仿佛盯着不共戴天的大仇人一般盯着君玉。
“你的那个庶妹,和我很像?”君玉猜测道。
“呵呵!岂止很像,楚君玉,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都是一样的人。人前是仙子,人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君玉像是不解道:“就因为这个,你便公然在刑罚殿对我出手?连自己的前程和性命都不要了!”
李宁狞笑了一声:“这还不够么?你来见我是为了什么?总不是来跟我这些废话的吧?”
君玉淡淡道:“水云裳对我说,你曾经刻意安排她引诱钟离鸿去刺杀君晟。而与此同时,你也同时找上了外门之中两个贪婪成性的弟子,赵浩然和高青山。你给了他们留影石,让他们去记录君晟杀害钟离鸿的证据。你便是算准了,以赵、高二人的贪婪品性,一定会背弃你,拿着留影石去见钟离真君。而钟离真君本来就看多宝真君不顺眼,君晟一定会为含冤莫白。事情的真相是不是这样?”
“你倒是聪明,便是如此又如何?”李宁道,“只可恨,赵、高这两个蠢货太没骨气!而以我掌门弟子的身份,子章真君居然要彻底毁了我的前程。李宁,若是不是掌门弟子了,就不是李宁了!”
“可是,你为什么陷害君晟呢?你们之前见过面?”君玉问。
“哦?你猜不出来?”李宁语调中透着股得意。“谁让他是你楚君玉在意的哥哥呢?我便是想看看,君晟出事。你这个做妹妹的束手无策的模样。”
君玉也不恼,淡笑道:“是……因为我?可是,我们之前也没有这么大的仇恨。那么,就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了!”
李宁充血的瞳孔一缩:“我本就欲置你于死地。你何必牵扯到别人身上!”
“是吗?”君玉目光陡然锐利起来,“李宁,你究竟在掩护谁?谁能让你如此舍生忘死?楚婷,还是别的什么人?”
李宁紧闭着嘴唇,一字不言。
君玉又道:“君晟出事。我楚君玉一定不会坐视。而事涉执法堂,你们是想要看一看,我楚君玉在执法堂究竟有怎样的分量,对吗?这是投石问路,还是敲山震虎,亦或者打草惊蛇?”
李宁依旧一言不发,但手背上已经有一条条青筋突起。
“不说话了?是怕说漏了嘴,被我察觉什么?”君玉笑盈盈道,“你不说,我也查得到。反正你这个活口还能说话。现在,最着急的就是那些幕后之人了!你说,他们是会想方设法杀你灭口呢,还是想办法把你捞出去?或者是,先把你捞出去,再让你永远消失?”
“楚君玉!”李宁终于开口道,“你不必激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事情都是我做下的,我都认了,要杀要剐随你吧!”
真是个油盐不进的硬核桃!君玉也不再逼问。反而聊起了别的话题:“李宁,你将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逼迫致死时,是什么感受?痛快,失落。还是后悔?”
李宁眼中又涌起了一股疯魔的狰狞:“这与你何干?”
“我只是……嗯,好奇,好奇而已。”君玉感叹道,“说不定,将来,我也有这么干的一天。你是过来人。我先向你取取经。”
李宁死死盯着那张精致的面庞,字字淬毒:“楚君玉……我真恨没能杀了你!”
“可惜,你已经不会有机会了!”君玉惋惜地看着他道,“不过,我楚君玉一向有同情心,不会让你孤孤单单独自去十八层地狱的。那个你一直放在心上的人,我迟早会送她下去陪你的。有道是君子成人之美,你就不必感激我了。”
李宁终于咳出来一口鲜血,气的。
君玉笑了笑,自己驱动轮椅,慢慢出了房间。
一离开囚室,她嘴角的笑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有道是,礼尚往来,君投我以桃,我当报之以李,她该送些什么给对方呢?
而与此同时,整个天音阁因为楚君玉的一则消息泛起了波澜。
“神通术?怎么可能?”楚婷一掌拍在桌子上,侍女玲珑白着脸退了出去。
“神通术?这么小的年纪,居然就能领悟神通术!家主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啊!”摇光峰密地之中,楚家的化神老祖楚天明一脸欣慰道,“策儿,你这个妹妹很不错,什么时候带来让我见见!”
楚天明对面,一个丰神俊秀的少年恭谨道:“君玉现居执法堂,可要弟子前去安排?”
“执法堂?那是叶清羽的地盘。也好,你就去通知一声吧!”楚天明好奇道。
“什么,神通术?”云千蝶一脸震惊地看着身前来报信的大管家楚华,“这消息可是真的?”
楚华微微低着头,道:“回夫人,当时,三位真君和执法堂的叶堂主都在场,应该是真的!”
“这个祸害!”云千蝶身子晃了晃,“我就说,当初就不应该让她活下去!果然,果然,这个贱丫头,果然成了气候!”
“夫人!”楚华低着头,在云千蝶看不到的角落里,嘴角却扬起一纹欣慰的笑容,口中却道,“夫人,消息已经封锁不住了,您要早做准备才是!”
“准备?准备!有什么好准备的?”云千蝶状若疯狂,她晋入金丹多年,但连一根神通术的毫毛都没摸到过,那个丫头,居然在炼气期就领悟了神通术!
那丫头今年才多大?云千蝶越想越心惊。单灵根天才不算多,但总有那么一小撮。可是楚君玉这种妖孽,天音阁可是不知多少年都没有出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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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人心()
下午的阳光淡淡照在执法堂玄黑色的石墙上,君玉的轮椅轻轻落下来,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男修逆着阳光而立,微微拱了拱手道:“我是楚策!”
君玉笑了笑,点了点头,见了个礼道:“楚策师叔!”
白衣少年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转过身,在前引路:“老祖要见你,随我来吧!”
子衿在一边对君玉道:“我送君玉小姐去摇光峰吧!”
君玉道了声谢,跟上楚策。
楚策,算得上是天音阁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化神期修士的亲传弟子。变异灵根雷灵根的资质,今年才不过十八岁,就已经是筑基期中期的修为了。
与楚婷身上的明显的浮躁相反,楚策的气息更凝厚。一望便知,此子根基深厚,不是那等华而不实的所谓天才所能相比的。
三人一路上都没有开口,大约小半个时辰后,一行人来到了摇光峰之上。
楚天明的住处并没有旁人想象之中那般富丽堂皇,反而很是简朴素净。
楚策在前走进庭院,俯身道:“师父,楚君玉到了!”
君玉便见一个穿着青袍的中年男修从花坛边站起来,面向楚君玉等人走来。
“见过天明真尊!”君玉与子衿道。
楚天明点了点头,很是和气道:“无需多礼,都进来吧!”
子衿自发推了君玉的轮椅,走进庭院。
楚天明似乎是个爱花之人,院子里满是奇珍异卉。便是在这样的时候,院子里依旧姹紫嫣红,满园锦绣。
“小姑娘也喜欢花草?”楚天明见君玉目光移到了花卉上,问。
君玉淡笑道:“喜欢。”
楚天明点了点头,道:“小姑娘倒是坦率,这些花草,你可认得?”
君玉一种一种看过去,道:“认得!”
楚天明此时却笑了笑。指着一片花草道:“这些花草之中,你最喜欢哪一种?”
君玉笑意清浅,不假思索道:“晚辈最爱午夜冰兰。午夜冰兰开在冬日,每逢月满之时。必定于子夜时分开花,风雪无阻。”
此女秉性坚韧,而性格之中又有种偏执。楚天明在心中道。
“小姑娘,你可知道,本尊最爱哪一种?”楚天明考较一般问。
君玉想了想。道:“晚辈不敢妄言,也许是……紫藤吧?”
“哦?你如何猜到的?”楚天明感兴趣道。
君玉笑了笑,道:“晚辈看尊者的衣袖上,似乎便绣着紫藤花纹饰,故此妄测。”
楚天明一怔,看了看自己衣服,可不是,袖口和衣角上都有紫色的丝线纹着紫藤花花纹。
“你这孩子果然聪慧!”他叹道。别的小辈在他面前常常是诚惶诚恐,或者伏低做小,如楚君玉这般从容冷静。还有闲心注意到自己的衣服的,却是见所未见。
“尊者缪赞!”君玉道。
“本尊听人说,你这般小的年纪,便自行悟出了一门神通术?”楚天明总算将话题扯到了自己关心的东西上。
君玉点了点头,却只说了一个字:“是!”
“不错!”楚天明只这么称赞了一句,却起了身道:“本尊在这里,你们这些小辈也不自在。策儿,你带着你这妹妹出去转转吧!”
“是,师父!”楚策俯身应命,带着君玉出了庭院。
路上。君玉依旧没有开口。自打来了摇光峰,她似乎是一个字都不肯多说,周身带着种压抑的沉闷。
偏偏楚策也不是个多言的,径直将君玉带进了一片紫藤花海之中。停了下来。
白衣少年转过身,迎着阳光,细细打量了坐在轮椅上的白衣女孩子一眼。
这是个很精致漂亮的女孩子,只是看上去有些病弱。而相貌上的完美与不健全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使得这份柔弱之美中,渗进了一种让人怜惜的残缺。
“看得出来。师父很欣赏你!”楚策终于开口道。他的语调之中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没有半点儿哄孩子的自觉。
君玉只是浅浅笑了笑,不咸不淡道:“是君玉之幸!”
“你……似乎很抵触我!”楚策惊觉,君玉对他和师父的态度都是一样,公事公办,完全不掺杂一丝半点儿情绪。礼数周到,却偏偏无喜无恶,仿佛刻意要保持距离一样。
难道她不应该抵触吗?君玉觉得这个问题委实荒唐。这楚家人,她一个都不想亲近。
君玉眼中流光一闪,目光从楚策身上掠过。楚策的相貌完全不像是云千蝶,却仿佛玉楚长安很像,都是那种清俊刚毅的类型。这里面不会有些不得不说的故事吧?君玉忽然想到,楚长安也是雷灵根。还有楚长安那个被人捏在手心里的把柄,能让一个男人哪怕忍辱负重的,会是什么样的秘密呢?
她果然是够邪恶的。君玉这般想着,语气却松快了起来,玩笑般道:“我若是不抵触楚策师叔了,师叔怕是就要小心了!”
楚策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子衿却笑出了声。她自是明白,君玉这个鬼丫头,越是想骗人的时候,就越是装得无害且单纯。反倒是她对你不假辞色的时候,才是让人放心的时候。
楚策眸光一闪,终于还是道:“你该叫我哥哥!”
哥哥?他们算是哪门子的兄妹?即将不共戴天的兄妹吗?君玉笑容之中透出讥诮来:“师门之内,只有尊卑,无所谓亲长。”
这话是没法子谈下去了。楚策心中一闷,他其实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怪罪到君玉的头上,但他还是竭力想忽视掉心中的不舒服感,友好相处。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不是吗?
“上一辈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跟我也没有关系!”楚策放软了语气道。
君玉闻言,目光一下子变得缥缈,冷锐道:“是啊,跟我们没有关系。可是,我们却必须承受,承受这些与我们无关的因果,不是吗?”
楚策觉得自己的心口一痛,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会说实话呢?而且,是以这样一种令人难受的方式,生生揭开那些流脓的伤疤。
“何必呢?”楚策劝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