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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而闻名遐迩,还听说君尘剑一直心系孙晚茹,而桑云卿则心系君尘剑,甚至为了他去谋杀孙晚茹,因而被押入了刑部大牢。可是方才听了慕长君的话,她似乎听出了另有隐情,而且君尘剑的态度让她真是为那桑云卿叫屈。
“既然还有力气教训人,想来再多等一会儿也没事。”君尘剑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站在山洞口看着远处黑压压的一群人朝此处而来。
没一会儿,君尘戟就带着人跑了过来,见君尘剑的手指尖淌着血,本想开口问他是否无恙,可是君尘剑却指挥着众人去铲泥土搬石头,而另一些人则是扶着洞口两侧的碎石,生怕再次发生坍塌的现象。
“你们可都小心些,别伤了朕的馨儿。”景惠帝在一旁看着众人有些在动手搬石头,有些则是拿着铲子铲碎石,不由得惊慌起来。
“皇上别担心,馨公主很快就被救出来了。”康平在一旁安慰。
景惠帝心里哪里会安心,才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始叮嘱众人要小心,而他也忍不住要走上前,幸好被康平及时拦住。若是他有个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可以了可以了。”只听众人惊呼一声,而后众人都上去将人从山洞里小心翼翼地拖了出来。
“怎么还有一个人?”太子见一个侍卫压在南宫馨身上,不由得拧了眉心。
君尘剑从始至终都在帮衬着搬石头,一看见遮住洞口的石头都被搬离了,急忙去将桑云卿抱了出来,而太子不宜靠近危险之地,所以成王南宫祺勋上前将南宫馨抱了出来。
“馨儿,你怎么一身的血?御医,快给馨公主瞧瞧。”景惠帝看到南宫馨一身的血,吓得面色苍白。
“皇上,雨下这么大,还是让馨公主先上马车吧。”御医急匆匆地走上前后建议道。
“对对对,上马车,祺勋,先抱馨儿上马车。”景惠帝急急地开口。
南宫祺勋刚要朝马车的方向走,南宫馨却扯着他的衣服道:“放我下来,我没事,快放我下来。”
“馨儿,你看你一身是血,怎么会没事?”景惠帝语带责备。
南宫馨用雨水洗了洗脸后道:“父皇你看,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我就手臂上被石头擦破了皮,没有大碍,倒是慕长君因为保护我受了重伤,父皇,快让御医去看看吧。”
“慕长君?”景惠帝心生
疑虑,而南宫馨已经跑去看慕长君,他也就跟着走了上去。
君尘剑抱着慕长君来到大树底下,而此时的桑云卿几乎是奄奄一息,她所有的体力都因为保护南宫馨而耗费了,而且她身上已经遍布了伤痕,又流了许多血,所以眼前总是朦朦胧胧看不清面前究竟有多少人,她只知道许多人在看她,而抱着她的人是君尘剑,他似乎在不停地唤她。
她累得几乎要合眼,可是她不能让自己睡着,因为若是她睡着了,她的身份就昭然若揭,对她、对大将军府都不是好事。
“慕长君,你怎么样?你千万别有事啊。”南宫馨看着满是伤痕满脸是血的桑云卿泣不成声,“都是我不好,我应该听你的话不在山洞里呆着的,是我连累了你,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的。”
景惠帝第一次看见南宫馨如此模样,心中错愕之时立即让御医上前把脉,而御医看过之后摇了摇头:“伤得太重了,而且是血过多,不过若是精心照料,倒是能很快能康复。”
“父皇,我们把慕长君接回宫吧,宫中的药材多,而且御医能好好诊治,否则他一个人又没人照顾,儿臣担心……”南宫馨的眼泪夺眶而出。
“先带他回营帐,让奴才给他沐浴更衣,然后让御医给他全身都检查一下。”景惠帝道。
南宫馨闻言点了点头,可是桑云卿却吓得瞪大了双眸。
若是如景惠帝所言那般,那她的身份岂不是马上就被揭穿了?
她看着君尘剑不停地摇头,可是君尘剑似乎不明白她摇头的意思,而一旁的君尘萧竟是开口道:“是不是这面纱让他喘不过气了?”
“那有劳三弟帮他把面纱摘了。”君尘剑一边朝马车走去一边道。
君尘萧点了点头,伸手就去摘桑云卿的面纱。
桑云卿吓得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用尽了全力抬手扣住他的手腕:“不要……”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顾虑什么?”君尘萧想了想道,“我们不会笑话你丑便是,更何况一个大男人,脸长得丑些算什么,你一身好功夫,这次又救了公主,还有谁敢笑你。”
桑云卿却急着拼命摇头:“不要……求你……”
她太过虚弱,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可是她的苦苦哀求难免让君尘剑等人心生疑虑,可是南宫馨看着桑云卿的双眼流露出的惊恐,急忙上前道:“你们就别为难他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外人道之处,他不想人你们看见他的真面目我们就别为难他了,还是快将他送回营帐医治吧,若是耽误了医治,本宫唯你们是问。”
在南宫馨的一句话后,所有人都不敢再多说一句,急忙匆匆回了营帐。
原本景惠帝派人好好照顾桑云卿,可是桑云卿知道她就算只剩下一口气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于是她将所有奴才都遣出去了,只让他们留下了干净的衣衫还有一桶热水。
营帐内,景惠帝虽然得知南宫馨已经安然无恙却仍是心有余悸,一想到若不是慕长君,他可能就在今日与自己的爱女阴阳两隔,顿时觉得后怕。
“那君尘弓也太不像话了,连一个姑娘家都看不住,而且堂堂皇后的嫡长女,一国公主,哪里配不上他了?他想要做朕的驸马还痴心妄想呢!”景惠帝一想到君尘弓就止不住地大发雷霆。
康平在一旁一直劝慰着,可让是无济于事。
“馨儿呢?朕倒是要好好问问,真相究竟如何,若是被朕知道君尘弓故意对朕的馨儿不管不顾,朕绝对不会放过他!”
景惠帝抬手一扫,桌上的茶杯瞬间落在地面上,幸好地上铺着地毯,所以并未碎裂,虽然对于一国帝王来说这只是一个茶杯,可是它的本身可是价值连城,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琉璃夜光杯,倒了热水之后里面的龙活灵活现。
第77章 拒绝医治()
“回皇上,馨公主回自己的营帐沐浴更衣了,稍后御医会给公主把脉检查伤势,请皇上息怒。”康平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一句话说不好就热闹了正在气头上的景惠帝。
没一会儿,南宫馨便来到了景惠帝的营帐,她的手臂上包着一层纱布,其余的地方都没有任何伤,经过御医回禀之后景惠帝才长长松了口气。
“馨儿,你过来。”景惠帝坐在椅子上对南宫馨招了招手餐。
南宫馨怕他责骂,所以每一步都走得有些艰难,知道在景惠帝跟前站定之后她才低声开口:“父皇,儿臣真的没事,儿臣让父皇担心了,请父皇不要生气。”
她这乖巧样是景惠帝最无可奈何的,不过今日这次事故使得景惠帝发现南宫馨有了变化,似乎比以前更加懂事了,她并未传召她,她自己倒是先来给他赔礼道歉了。
“馨儿,你说要和君尘弓一组,朕允了,可是为何到最后你们并没有一起回来,而是你落难后他回来了?究竟是他的疏忽,还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照顾你,还是他看见你落难后他自己逃回来了?”
南宫馨听了心底发慌,这无论哪个假设,君尘弓都不会有好下场。
“父皇,这次是儿臣不好……”南宫馨刚要解释就被景惠帝打断了话:“你不要替他说话,他对你的态度别人不知道难道朕还不知道吗?”
“真的父皇,一路上他都挺照顾我的,只是儿臣故意在分叉路口趁他不注意朝另一个方向去了,就是想看看他什么时候能发现儿臣,后来儿臣不知不觉就出了林子,想要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大雨,于是就找了个附近的小山洞去避雨,之后就遇到了慕长君,他跟儿臣说这个山洞危险,有滚石在落下,说不定会坍塌,可是儿臣哪里会信一个侍卫说的话嘛,谁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斛”
“慕长君去找你?”景惠帝微眯了眸光。
南宫馨不知他心底所想,拼命点了点头:“嗯!儿臣说的句句属实,其实一开始慕长君因为丢失了心爱之物出去寻找了,可是后来看见山洞要坍塌了,为了救儿臣又身临险境,最后儿臣被他护在身下,他却……”
思及此,她突然一惊:“御医,你快去看看慕长君的伤势,在山洞里他就一直在流血,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公主稍安勿躁。”康平上前安抚道,“那慕长君的性子好生古怪,孤僻得很,皇上命奴才派了好几个奴才去伺候,可是他却硬生生地将人都遣了出来,说是要自己沐浴更衣,不许任何人靠近。”
南宫馨此时此刻对桑云卿感觉很是亲近,倒是帮她说起话来:“慕长君武艺高强,说不定在练武或者在江湖上受了伤,身上有难看的疤痕,不想让人看见也情有可原。”
康平哭笑不得:“这一个大男人,身上有疤痕算什么,又不是姑娘家。”
南宫馨一听很是不悦:“康公公,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脸上被蚊子咬了一个苞都要照半天镜子,还要涂胭脂水粉?”
康平闻言看了看一旁的景惠帝后红了老脸,低声道:“公主竟会拿奴才说笑。”
南宫馨低声哼了哼后对景惠帝道:“父皇,儿臣想去看看慕长君,好歹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不能对他不管不顾。”
“馨儿倒是懂事了,只是那慕长君怕是还没沐浴更衣好,他那里父皇派人守着,尚未得到通报。”景惠帝道。
南宫馨却坚持道:“那我就在外面守着,等着他好了之后就带着御医一同进去看他。”
“那好吧,小心别着凉了。”景惠帝满是关切。
南宫馨来到桑云卿的营帐,看见有两个奴才一个御医正撑着伞在外候着,显然脸上有些焦急,一看见南宫馨前来,纷纷上前行礼。
“免了,慕长君还没好吗?”南宫馨担忧道,“会不会因为伤势过重晕过去了?”
“回公主殿下,奴才们也不知道,慕侍卫不允许奴才们进去,奴才们也不好擅自闯入。”
南宫馨拧了拧眉,而后朝内大喊:“慕长君,你怎么样?没事吧?”
桑云卿正准备穿衣服,听到南宫馨焦急的声音,感觉心口一暖,虽然她现在是慕长君的身份,可好歹还有人在担心她,关心着她,虽然那个人不是君尘剑,可是,好歹还有人。
“没事……等等……”或许是泡了个澡,回来喝了些热水,她感觉身子好多了,肩头的伤口被她用毛巾捂着,虽然她知道还在淌血,可是洗去了一身污秽,心里也舒服了许多。
南宫馨听到她的声音,便安心地在外等着,也不觉得是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而她的行为倒是让一旁的奴才和御医刮目相看,映像中的南宫馨可不是这么一个会体谅奴才的人,在众人的严重,她刁蛮任性不思进取,玩物丧志又不守规矩,从不会体谅奴才的不易,身边的丫鬟没有一个是顺她心的,而此时此刻的她倒是会关心人了。
君尘剑在营帐内来回踱着步子,双眉紧锁心头沉
重,抬眸看向君尘弓,粗粗吐了口气,表露着他的不满。
君尘弓此时坐也不敢坐只得站着,他知道这次是他耍性子差点闯了大祸,幸亏这次南宫馨没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怕是连他这个大哥都保不住他。可是虽然南宫馨没事,一直对君尘剑有恩的慕长君却受了重伤,若是他没事也就罢了,若是他有事,恐怕君尘剑也不会饶过他。
君尘弓推了推君尘萧的手臂,想要让他说些好话,可是这一次君尘萧也帮不了他,而且他也想趁着这次机会让君尘弓知道他的不知天高地厚会造成多大的后果,虽然有时候他自己也控制不了脾气,可是相比较君尘弓来说,算是好得多了,至少他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要忍气吞声,可是君尘弓却宁愿人头落地也不愿低声下气。
君尘戟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君尘萧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便没有帮君尘弓开口。
君尘弓见没人帮他说话,便上前道:“大哥,你就别生气了,我也没想到会这样,而且这次不是有惊无险嘛,你就别……”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君尘剑突然怒斥了一声:“你还不知事态严重?这次确实是有惊无险,可是皇上对你的信任已经彻底丧失了,若是对你没有信任,皇上有可能就会考虑到让你单独带兵出征是否可以胜任,难道你想要一辈子跟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