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孙晚霞来到茶楼时,君尘剑早已端坐在那里等着她,她抬手理了理发鬓,整了整衣衫,这才抬步走了进去。
“坐。”君尘剑看见她后指了指对面的座位道。
孙晚霞柔柔低应了一声后缓缓坐下,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君尘剑给她倒了一杯茶,见她总是低垂着头,便也没有多说其他,直言道:“今日我让人约你出来不为其它,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为何你会毛遂自荐嫁给我?”
据他所知,她似乎对他的二弟
有意。
孙晚霞苦笑着抬眸看向他:“嫁入大将军府,哪怕大将军不爱,至少好过在丞相府受人欺凌。”
君尘剑闻言错愕地看向她,而当他看见她脸上的伤时,眼底更是划过一丝难以置信。她到底是丞相府的二小姐,谁敢对她动手?
“你的脸……怎么回事?”君尘剑平静地闻着,心底已经是揣测着缘由。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孙晚霞并没有直接说明,而是捧着茶杯淡淡饮了一口后依旧用低柔的声音回道:“没事,已经习惯了。”
“你爹打的?”君尘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孙国忠,否则府上的人还有谁会对她动手?就算是孙晚泽,虽然他不喜欢这个妹妹,但是至少他也没有到厌恶的地步,而且听说孙晚霞温柔贤淑,无论对奴才还是对长辈态度都十分柔和,所以也自不会与任何人结怨。
孙晚霞看了看君尘剑,知道在他心里孙晚茹绝对是个明事理的弱女子,所以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动手的会是她。
“爹虽然不待见我和娘,但是也不会对我们动粗,若是心情不好,最多是对我们眼不见为净。”孙晚霞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平日里的生活,有些落寞,却在对上君尘剑视线的那一刻,又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见他仍带着探究的神色看着她,她轻叹一声苦涩一笑,“可能是姐姐急了吧,所以一时失了手。”
言至此,她缓缓将手附在自己的小腹之上,却又在看见君尘剑的视线之时又缓缓伸到桌面捧起了茶杯。无论多铁石心肠的男子,看到她这副模样,也会怜香惜玉了。
第98章 他要娶谁就娶谁()
“你要嫁给我,只是为了离开丞相府?”君尘剑试探地问。
孙晚霞点了点头:“或许是机缘巧合吧,有了这个想法许久,第一个上门提亲的竟是老夫人,后来我想……嫁给别人或许不一定能过上我想要的平淡日子,但是嫁给大将军,相信以大将军的为人,定然不会让我受委屈。”
“只是因为这样?”君尘剑终是不信的。
孙晚霞淡然笑言:“我不知别的女子如何,可是对我而言,能不被欺负,安安心心过上平淡的日子,此生足矣。其他的……我都已经不奢求了。”
君尘剑听完她说的话,没有再说什么,两人也没有聊多久,最后君尘剑亲自将孙晚霞送到了丞相府门口。
看着君尘剑离开,孙晚霞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嘴角的弧度渐渐加深謦。
桑云卿站在丞相府的不远处看着眼前的景象,她不由得开始认不清君尘剑这个人,他不是一直爱着孙晚茹吗?为何现在对孙晚霞这般呵护备至?竟然还亲自送她回府。那对于孙晚茹他又准备如何对待?孙国忠是断然不会将自己的长女嫁入大将军府的,他的如意算盘已经打到了皇室,而君尘剑难道当真要退而求其次?还是另有打算?
而她……为何要一路跟随?
所幸的是君尘剑并没有发现桑云卿在后尾随,而桑云卿也没有再跟他回府,而是乔装后去了慕府,千灵已经是慕府的管事,虽然还有管家安明在,但是全府上下没有人敢违抗千灵的命令。众人只道是慕长君将心仪的女子留在府中,并不知道千灵的真实身份。
桑云卿回到府中后府上别安插的眼线都已经剔除,除了管家安明,而安明是聪明人,他很清楚的知道县官不如现管,更何况千灵还用了一些手段让安明对他的主子慕长君忠心不二,这可比让他死强多了,虽然一开始千灵的确想将让他一死了之,可是桑云卿却改变了主意。
“大人回来了?奴才立即吩咐给大人准备洗澡水沐浴。”安明毕恭毕敬道。
桑云卿看了看四周道:“不必了。”
安明抬眸看了看她,回道:“千灵姑娘刚买了些花苗回来,现在正在小花园栽种。”
“哦?”桑云卿扬了扬眉,倒是不知她这个杀人于无形的冷美人还有这般兴致。
来到小花园,桑云卿果然看见千灵正在种花,看起来还挺认真的模样,幻影在一旁帮衬,却总是被她嫌弃碍手碍脚,这一对欢喜冤家也真是她身边的活宝,别看在执行任务时铁面无私冷血无情,可是平日里的他们却逗趣得很,冷冷的一句话就能让对方气得吐血。
“哟,种花啊?看来挺像模像样的嘛。”桑云卿走到千灵身后凑近打趣了一句。
千灵头也不回地冷哼一声道:“就许你从小会栽树,不许我现在会种花?”
直到这时幻影才知道,原来千灵种花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桑云卿并没有多想,只是摇了摇头笑言:“行,你想怎样都行,你这样才能嫁得出去,否则整天凶巴巴的,谁敢娶你?”
千灵最后让幻影给花浇上水后才起身回道:“听说君尘剑要成亲了?”
“知道了还问?”桑云卿低低应了一声。
“听说不是娶孙家大小姐,而是要娶二小姐?”千灵将手洗干净后走到桑云卿跟前。
桑云卿长吐了一口气后点了点头。
“这君尘剑究竟打的什么主意?那孙晚霞又没有利用价值,他娶她做什么?还是他还有什么没跟你说的?”千灵心中很是怀疑。
桑云卿负手踱了几步,道:“应该不会,只是我还没机会去问他,或者他有他的打算,只要他达成了心中所有,他要娶谁就娶谁,你我都可以功成身退了。”
“你……”千灵看着她,本想问她当真不介意?却被幻影扯了扯衣袖制止了。
桑云卿也并没有再说下去,此时的她因为君尘萧已经有些焦头烂额,对于君尘剑,只要他成就大业,她完成了父亲的嘱托,就可以离开凤凰城,不再沾手俗世凡尘之事。或者找个良人,安度余生。
可是,若是君尘剑成就大业,君尘萧真的适合她托付终身吗?毕竟到那个时候,君尘萧的身份也不再单纯。
在慕府呆了几个时辰,桑云卿便离开了,走在路上听着小贩的叫卖声和嬉笑谈话声,她前面还说离开凤凰城,这一刻竟是有些不舍。
“云卿,云卿!”
身后传来一声声叫唤,桑云卿却只顾着想着自己的事情,并未发现有人叫她,直到那人拉住她的手臂,她才惊觉地转头看去,竟是君尘萧。
“三哥?”她错愕地看着他,刚想问他怎么有空出现在集市,可是下一刻她想到他昨日对她所做的行为,一瞬间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君尘萧看着她如此反应,心中很是懊恼,拉着她便连声道歉:“云卿,你别生气,我昨天……我昨天……”
桑云卿缓缓抽出自己的手臂扯出一抹笑道:“放
心吧三哥,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啊?”君尘萧一愣,看着她转身离去,他急得立即追了上去,“怎么能……你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我是认真的。”
桑云卿本以为他想说昨天只是一时冲动,所有的行为都未经过深思熟虑,心中本是有些恼怒,可是他是三哥,所以她没办法生他的气,这么多年来若不是他,她也不会得到这么好的照顾,可是她没想到他竟然说……他是认真的。
“三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桑云卿看了看周围后抬眸问他。
君尘萧并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伸手将她一把拉住后道:“我知道,我很清楚,只是昨天回去后我一宿没睡,今天原本也是不敢找你的,我怕你还在生我的气,我怕你再也不理我了,我怕……”
“多年征战沙场的将军,怎么总是说‘我怕我怕’的?也不怕旁人笑话。”桑云卿低头浅笑。
他这个样子当真是有趣极了,她哪里还有什么气。
看见她笑了,他也终于心头一松,抬手挠了挠头憨憨一笑,而后又抓着她的另一只手急问道:“你不生气了吗?真的不生气了吗?”
“都没生气过。”桑云卿低声道了一句,而后红着脸睨了他一眼,“倒是被你吓到了。”
君尘萧看着她又羞又窘的神色,先是微愣,而后却是心花怒放,突然上前将她一把抱住,下一刻便引来了众人惊恐的目光,君尘萧将她放开后拉住她的手,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又拉着她的手一路狂奔。
“三哥,你要带我去哪儿?”桑云卿一边跑一边问。
君尘萧高兴得合不拢嘴:“去一个好地方,你肯定没有去过。”
桑云卿虽是满腹疑云,可是也并没有拒绝,而是跟着他一路跑着。
皇宫,御花园
君尘剑和太子、几位王爷陪圣驾游园,一路上一会儿谈着国家大事,一会儿谈着他们的终身大事,太子和几位王爷不由得拧了眉心,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向君尘剑,不知道的还以为君尘剑和他们一样都是皇子。
景惠帝走在前面仿若对身后之事一无所知,直到走上了凉亭,他眺望着远方沉声开口道:“对于方才朕所提的问题,你们几个所言各有各的道理,只是无论为君为臣切不可太过主观和武断,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只想着自身和朝廷的利益不顾百姓死活,又或者贪图安逸在敌军来犯之际还只顾守城,那一片紫靖国的江山迟早会断送。”
太子和贤王等人纷纷低垂了眉眼,方才他所言分明就是指他们几人。
景惠帝缓缓敛回思绪朝他们看去:“太子,你终究缺乏历练,也怪朕没有舍得让你带兵出征历练一番,而祺勋,你的胆子也该长长了,都几岁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还有你们两个,以后也该收敛些性子,你们到底是兄弟,别总是针尖对麦芒的。”
说到最后,景惠帝将视线落在君尘剑身上,长长叹息道:“若是你们都能像尘剑这般,朕也欣慰了。”
“儿臣惭愧。”太子及几位王爷颔首抱拳,一副羞愧万分的模样,只有君尘剑清楚,那一道道锋芒都在朝他射来。
君尘剑低垂着眉眼,并未将他们几人放在眼里,如此这般更加使得他们几人心底恼怒妒恨。
凉亭下,小睿子看着亭中这般阵仗,一时有些进退两难,倒是康平眼尖,绕过众人后来到小睿子跟前,而后听了小睿子的话后回到景惠帝跟前低声道:“皇上,孙侍郎求见。”
景惠帝点了点头:“让他在御书房候着。”
“是。”康平应声后低眉信手地跑下凉亭,随后对小睿子交代了一声。
“你们几个和大将军讨教讨教,稍后留下来陪朕用午膳。”景惠帝对几个儿子交代了一声后正要转身,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转头问君尘剑,“大将军可有不便?”
君尘剑低眸抱拳:“能陪皇上用膳是微臣之福,岂有不便之礼,微臣惶恐。”
景惠帝微眯双眸,须臾,转身离开。
待景惠帝走远之后,太子气恼地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端起石桌上的茶水饮了几口,似乎不过瘾,又大声喊了一句:“来人,拿酒来。”
奴才们很快就端了一壶酒和几个酒杯上来,而太子却并无要和他人同享的意思,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他真是心口堵得慌,方才景惠帝的几句话分明是说他文不能文武不能武,没有战绩没有功德,就如同是一个废人,还不如一介臣子,居然还让他跟一个臣子求教,岂能让他痛快?
成王看见太子如此,从小怕事的他心中开始忐忑不安,不由得上前安慰:“大哥,你也别怪父皇,他也是望子成龙心切,更何况,父皇不也说了我们嘛!”
英王拍了拍成王的肩对他摇了摇头,随后道:“三弟,二哥有话要与你说,你随我来。”
英王和成王离开后,亭子内只剩下太子、贤王和君尘剑
。贤王一脸看好戏的神色打量着太子和君尘剑二人,倒是有种坐山观虎斗之感。
君尘剑本不想呆在这个令人窒息之地,可是这里是皇宫,皇上有命让他稍后随太子王爷一同陪圣驾用午膳,他自是不能随意离开。转身走到凉亭边,负手而立眺望着远方,看着紫靖国这大好河山,不由得心中感叹。
若不是他们父子,如今耀武扬威的几个人还不知道成了哪国的俘虏,可是他们不但不知道感恩,竟然还处处想要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