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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白风就没有听清楚。
朱益虽然是说出这个字的人,但可能他也没听清楚。
但是有一样东西应该是听清了。
在粘上朱益舌尖鲜血时就开始隐隐泛出鲜红之光的小印,霎时红光大放!印上的那只红色小狮子双眼亮的像是两盏灯。
两盏血红色的灯。
舌尖与指尖都连通着心脏,所以很多时候大威力的符箓都要咬破指尖来书写,所以也有很多时候,修士会咬破舌尖,喷出鲜血来增强某种术法或是法宝。
因为那是心血,是精血。
不同于之前橙红色的火光,此时在小印上亮起的是代表着朱益精血的血光,同时也意味着一些其他东西,比如说拼命的念头、再比如说更为强大的威力。
黎白风不喜欢这种光,所以他不想再和朱益多说什么了。。
第二百章 如果你们以为以后都是两个字的章节名那就大错特错了()
不想说什么了,意思就是放弃讲道理这个环节,用武力来交流。
很直观,也很干脆。
相比之下,那只小印上的狮子张着嘴,似乎有些话要讲。
也可能是要吐出什么东西。
“咻”
一道血红色的光从狮口中亮起,一开始只是绿豆粒般的微光,眨眼间就涨到了黄豆般大,再眨眼就已经有了核桃般大,占据了整个狮口。
黎白风微微一笑,身形一个模糊,掠过一道残影,下一刻便越过这几步的距离,站在了朱益的面前,两人间隔不过尺许,可以清晰的看清对方的神色。
一方的轻松与嘲讽,一方的狠厉与紧张。
此时,狠厉与紧张之外,又多了点惊愕。
“啪。”
干脆利落的一声响,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黑色大伞狠狠的抡了下来,不偏不倚的抽在了朱益握着狮子印的手上。
“啪。”
沉闷的一声响,那枚狮子印脱手而出,在空中翻滚出几个圈之后,重重的砸落在地上,溅起些许浮土,失去了法力供给,小印上的红光盛极而衰,逐渐暗淡了下去。
“啪。”
听起来有些疼痛的一声响,那柄金柄银尖的黑色大伞在击落小印之后,陡然挑起,划过一道漆黑的残影,重重的抽在了朱益那仍残留着狠厉、紧张与惊愕的脸上。
他的头猛然歪向一侧,脸颊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红色印记,逐渐高高肿起。口中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朱益的眼中满是震惊,默默的站在那里,似是愣住了。
黎白风神色自若的抖了一下手腕,将黑伞的银尖戳在了地上,旋即弯下腰捡起了那枚红色的小印,吹了吹上面的尘土,放进了自己的兜里。
他的动作很是自然,就好像是在将自己掉的硬币捡回来一样自然。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默默的等你释放完术法再出手?”黎白风用手背轻轻的拍了一下朱益的脸,带着几分讥诮的说道。
“然后被你那招术法打的爬不起来,最后被你残血反杀?”他的神色愈发嘲讽,然而对方依然一动不动,仿佛傻了一般。
黎白风心里不是很高兴,把眼一眯,翻手一耳光将朱益的脸又抽了回来,面向自己。
“给个动静。”
朱益终于动了,眼中的震惊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浓浓的恐惧。
那枚焚灵狮子印是他最大,也是最后的倚仗,用自身精血引动法宝器灵化形而出,是他最后的手段。
他的想法很简单,虽然那条不知是什么来头的灵宠克制狮子印上的焚灵火,但是器灵并非完全由火焰组成,凭借自己的法力与精血,未必不能与对方一战。
就算不敌,也可以借此逃出生天。
唯独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此时此刻,再去思考为什么对方没有默默的等待已经毫无意义了,朱益的身躯微微的颤抖着,求饶道
“不不要杀我,我身上的东西都给你!放过我,太行朱家会给你满意的补偿!求求你不要杀我!”
“你为什么这么害怕啊?”黎白风眉头一挑,神色间有着一些单纯的不解。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这番神色落在朱益的眼中,却是“变态杀人魔故作天真的开始虐杀”的前兆,他怎敢说实话?只得不住的求饶着,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这怎么还哭上了?
黎白风心中更是疑惑,自己不就是问了句“你为什么怕我”吗?这句话怎么了?哪里不对吗?有什么值得哭的?
话说这家伙幼儿园大班毕业了吗?
“别哭了。”
这副一个大男人顶着一头红毛委屈的哭着求饶的样子看的黎白风一阵心烦,他眉头一皱,冷冷的呵斥道。
效果拔群。
朱益登时止住了抽噎,嘴巴闭的死死的,由于过于强烈的抑制,他的脸涨的通红,忍的很辛苦。
“唉。”
黎白风一声长叹,这种被人恐惧的感觉并不能带给他什么快乐,他也着实想不到为什么这家伙会怕成这样。
他索然无味的扯起对方衣服的一角,把之前粘在手上的血迹蹭在了上面,淡淡的问道
“你老子是谁?”
这是一个很简单,很基础的问题,除了对“老子”这个概念的理解之外,可以说是毫无难点,每一个正常幼儿园大班毕业的小朋友都应该知道这个答案。
“不知道。”
朱益身子站的笔直,上身一动不动,任由黎白风将自己的血迹蹭在自己的衣服上,头却摇的飞快,毫不犹豫的答道。
这不是一个正确答案。
却也是一个正确答案。
黎白风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倘若对方咬牙不松口的话,他还敬对方是个汉子,可他毫不犹豫的说了“不知道”,对于这种连底线都没了的人,他打心眼里看不起。
在他看来,一个人可以无耻,但不可以没有底线。而父母祖先,就是其中一条,这是伦理,是纲常,是容不得丝毫妥协的线。
“啪。”
黎白风翻手一耳光又抡了上去,抽的对方的头重重的歪向一边,一枚沾着血的牙从口中飞出,打了几个旋之后落在地上。
“数典忘祖的东西。”
他连多看一眼朱益的心情都欠奉,一脚把他踹倒在一边,冷然道“给我的朋友道歉,然后带着那三个人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朱益挨了一耳光,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心中正忐忑不已,接着被踹倒在地,心中更是惶恐,以为死期将至,闻言却是如获大赦,忙不迭的点头致谢,心中充满死里逃生的喜悦。
相比于性命,耳光、道歉与服软的话又算得了什么?
跪地叩头,从胯下爬过去都值得!
朱益连滚带爬的冲到赵朔近前,口中叫道“大哥,小弟知道错了,小弟再也不敢了,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赵朔目睹全程,心中也是对此人深深的不齿,当即一口啐在他的脸上,骂道“快滚!”
朱益非但不恼,反而大喜过望,不住的道谢着,转过身就想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里。。
第二百零一章 出身()
“等等。”
朱益的步子才迈到一半,就听到了这声淡淡的声音,落在他的耳中却如雷鸣般响亮。他当即停下脚步,毫不犹豫的蹲了下去,双手抱头,显得很谦虚。
“起来。”
黎白风翻了个白眼,对这家伙真是无奈了。
之前这红毛嚣张成那副样子,怎么现在又怂成了这个样子?他的内心中居住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么?
也许他不是真的快乐,他的嚣张只是他的保护色。
朱益老老实实的依言站起,恭敬温顺的问道“大哥还有什么吩咐?”
同时,他心中极为忐忑不安,要是对方没解气,还想羞辱他一番还好书说,就怕是改了主意,要把他永远的留在这里。
他还年轻,他不想死。
黎白风叫住他自然不是要杀他,也不是为了再羞辱他一番事实上,他也没有这种兴趣爱好。
他只是要验证一件事而已。
“你也是那个什么太行省青年协会的人?”
“是。”
朱益闻言,提着的心的终于落了回来,当即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同时心中大感庆幸,问个问题而已,还好,还能活。
“也是听说了崇祟的事来找我麻烦?”
这个问题不如第一个好回答。
朱益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旋即像是察觉到什么不对似的,飞快的摇了摇头。
“到底是不是?”黎白风眉头一皱,有些不耐。
“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找你麻烦,我只是一时糊涂,跟了风而已,我和那崇祟根本就不熟,真的不熟啊。”朱益面色发苦,连连辩解道。
黎白风自然没有理会这些说辞,因为他根本不在乎朱益和崇祟熟不熟,更不在意他是不是跟风,他只是在意一件事。
那就是这种麻烦还会不会有。
他眯起双眼,冷冷的说道“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多少人像你一样,想来找我麻烦?”
“这个”朱益略一思索,小心翼翼的答道“我是在协会的飞传群里看见这个消息的,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知道了这件事,散播了出来,总之我今天一看群,就都在讨论这件事,至于还有谁”
说到这,他小心的看了一眼黎白风,见他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只好无奈的说道“很多人都说一定要您给个说法,但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会来啊。”
黎白风面色一沉。
自然是因为这件麻烦应该还没有完。
朱益差点吓哭。
自然是以为这个回答不能让对方满意,自己要被弄死了。
天色突然一暗。
自然是
不太自然了。
四周不知何时浮现出了大片的白雾似的物质,仿佛从虚空中涌出,不动声色而又极为迅速的占据了这方小空间,在这似雾非雾的物质笼罩下,就连不远处泛着波光的幽深青湖、已经开始落叶的金叶枫林、甚至身后的丙午间都被遮掩了起来,能见度极低。
黎白风面色有些凝重了起来,他竟是没有注意到这雾一样的东西是何时出现的,又是从何而来的。
但有一件事应该是确定的。
放出此雾的人,是敌非友。
下一刻,朱益的反应验证了他的猜测。
朱益本来如丧考妣的脸色骤然间被惊喜、急切所取代,他对着四面的雾气焦急的喊道“方会长!方会长救我!我是朱益!这人要杀我!!!”
白雾中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朱益,你平时不是挺厉害吗?”
这句话带着些许笑意,其中却并不包含什么嘲讽与羞辱,仿佛只是单纯的感到好笑而已,也正因如此,才显得更为嘲讽。
饶是以朱益这般脸皮,仍是当场涨的通红,喉中梗着说不出话来。转身便钻入了雾气中,消失不见了。
黎白风沉默的看着这一切,丝毫出手阻拦的意图都没有。
问题的答案已经自己出现了,此人对他来说除了看着心烦,已经没了意义,何必去拦?现在要对付的,自然是这个答案。
同时也是一个新的问题。
“白风屏息!这是霾!”
赵朔惊诧的声音的不知从何处传来,他的身影也早已被这突然而起的“雾”所吞没,不见了踪影,而从他的话中来看,他竟是认出了这雾一样的物质到底是什么。
听到“霾”这个字,黎白风眉头一挑,也想起了一些东西。
宗门记载天下奇物的秘典造化录中似乎提到过这种名为“霾”的物质,他年少怠惰,看书总是一扫而过,不求甚解,脑海中对于此物的记忆只有一鳞半爪。
霾,是一种似雾却非雾的物质,无形无味,能完全遮蔽住人的视觉,只要身处其中,就连化神期的修士都不能凭借一双肉眼看穿。此外,这种物质一旦被吸入,普通人还好,对于修士来说则相当严重,因为它会随着修士体内的周天循环一道运转,然后阻塞在经脉各处,甚至堵住丹田气海的通道,引发真气紊乱,心魔丛生。
这种物质在如今的大商甚少见到,不仅仅是因为其本身的稀少,还因为此物用处并不是很大,因为它虽挡得住视觉,却挡不住神识,通常只能对付结丹以下的敌人。
赵朔出言提醒,自然在提醒此物之厉害,若是不屏住呼吸,将此物吸入体内,只怕不用多久,就会经脉阻塞,法力停滞,甚至丹田被毁,那结局未免有些凄惨。
但黎白风没有照做,非但如此,他的嘴角还牵起了一丝笑容。
“呵,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