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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黎白风一声嗤笑,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会说出一些他们自己都不觉得对方会答应的条件,还是那般的理直气壮。
怀山见状,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旋即一拍后脑,从口中吐出一柄青白色的阔口小剑。
小剑飞出之后,在空中飞快的划过两道弧形的轨迹,发出了刺破空气的“嗖嗖”之声,速度极快。
看着此剑的威势,怀山的脸上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将手一招,阔剑随即一震,发出了一声清亮的剑鸣。
“此剑名为寒山,是我采太行雪云峰之上的……”
“你还打不打?”
黎白风把伞抗在肩上,神色漠然,远远的看来,像是一副死鱼眼。
通常来讲,不好好听人说话这种做法是很招人烦的。
所以也就有一些理论上的恋爱专家提出了“相比于约会的时候总是滔滔不绝的讲解着倒不如学会静静的听她说什么”这样的论调,并且还有着数量不菲的赞同者。
而擅自打断别人的话,往往也被视为一种没礼貌的表现,会遭到幼儿园老师的温柔劝诫,并残酷的失去一次小红花评选的机会。
这也就是学会倾听的重要性。
不过……现在是要打架,就算是用一些繁花盛开清风明月的修饰词堆上去,再用一些优雅一点的名词诸如“斗法”、“交流”之类的替换,本质上也是在打架,干嘛要听对方说什么?
黎白风对于这把一看就不是很暖和的巨剑没有丝毫兴趣,也根本不想知道对方是去了多少地方采了多少东西又炼制了九九乘法表上哪条口诀的时间才炼成了它,他现在只是想早一点把这些麻烦解决掉。
李怀山并不这么想。
在他看来,这是很正式的一次战斗,也是他法器新成之后的第一战,必须要紧张刺激,严肃活泼,还不能失了风度,毕竟日后他成了巨擘,这场战斗还要被传颂一番。
而在他的预计中,用自己那堪比午夜的磁性嗓音不急不缓的将这把将伴随着自己辉煌一声扬名天下的寒山剑的制造流程,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当然,若是在月圆时,群山中,最好再来一株正缓缓飘落桂花的古树,点点散落在如水的雪亮剑锋上,这就圆满了。
不过世事不如意十常**,有些事情不能强求,仓促来不及准备,只能先这样将就了。
却不成想……
李怀山的眼中隐有怒气勃发。他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没见过这么不懂事的人!
人家介绍自己的兵刃的时候,你就一边好好听着嘛,等人家说完了你再介绍你的,大家各给一个面子,彼此都有了展现的机会,这不是约定俗成的江湖规矩么?
此人的路子着实野的很。
“很好。”
李怀山冷冷的点了点头,预期的清风明月的战斗就这样被毁了,这场战斗也注定不能再被传唱了,他的心情很差,不过有一点还是可以完成的。
用此人的鲜血!祭自己的寒山剑!
“铮”
不知是感受到了主人果决的战意,还是只是被加大了法力的输出,寒山剑登时剧烈的颤动了起来,锋锐的剑锋愈发的明亮,寒光几乎连成了一片。
李怀山目光一凝,并起剑指,豁然指向前方,口中喝道
“疾!!!”
话音未落,寒山剑陡然间调转剑锋,遥遥指向了前方的黎白风,略一停顿,便如一只出膛的炮弹一般,刮起一道猛烈的劲风,疾射而去!
“别急。”
黎白风嘴角一牵,神色不见丝毫慌张,他手腕一凝,抗在肩膀上的黑色大伞陡然间分离了开来!
依旧带着银尖的黑色伞面沿着他的肩膀缓缓滑落,他紧握伞柄,随着伞面的滑落渐渐的将伞杆抽了出来。
“啪。”
黑色的伞面落在地上,黎白风手中的伞杆也露出了全貌。
伞杆似铜非铜,通体金黄之色,不是那种珠光宝气的金,也不是小麦丰收的那种黄,而是一种类似与阳光的金黄,却丝毫不刺眼,反而极为内敛,给人一种朴实厚重之感。此杆有着伞杆不必要的宽度与形状,长约三尺,宽约三指,且并非浑圆之形,而是略有棱角
看起来,竟像是一柄铜鞭,或是铜锏。
李怀山的目光微微一凝,伞中藏剑是常有的手法,没想到他会藏一根铜棍。短暂的惊奇之后,他的目光又恢复了坚定。
管你藏什么?在我的寒山剑面前,都是一斩两段!
一念及此,他大幅催动法力,青白色的阔剑再度加速,转瞬便要冲至黎白风的面前!
“嗖嗖嗖……”
巨剑临前,黎白风仍不见丝毫的慌乱,他手腕一抖,那不知道是铜鞭还是铜锏所以暂且称之为铜棍的东西竟飞快的在空中划动了起来!并且速度极快,仿佛他手中握着的不是一柄三尺来长三指来宽的铜棍,而是一根麦穗。
铜棍的尖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轨迹,竟是留下了一道道金黄色的轨迹,如丝绸,又如光束,在空中缓缓波动,久久不散。
转瞬的工夫,在黎白风飞快的划动之下,一道道金黄色的轨迹竟是在空中逐渐交结为一张大网,虚悬在空中,缓缓的波动着。
金色大网刚一结成,那柄青白相间的阔口巨剑便已挟着一股充满寒霜的劲风,扑面而来!
不偏不倚的撞在了大网上。。
第二百零九章 画卷()
李怀山面色陡然一白,如遭雷齑。
寒山剑是他的本命法器,与他心神相连,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在刚刚,黎白风抡起铜棍砸在剑身之上,此举无疑对他的精神也一并造成了伤害,登时,嗡鸣声响彻脑海,伴随而来的还有阵阵头痛与眩晕。
这倒还好说,最可怕的是,就在嗡鸣声响起的时候,他分明感觉到自己和寒山剑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了!
虽然这柄剑刚刚才被自己炼制出来,但是作为本命法器,是不存在“磨合”、“适应”这种说法的,在建立血脉联系的那一刻,法器与主人之间便可以说是融为一体了,这种联系是完全依托于神魂的,只要主人神魂仍在,本命法器依然可以如臂使指。
只有一种情况下例外李怀山勉力平复下脑海中的翻腾,狠狠的盯着黎白风手中的那根深金色的铜棍。
那就是失去了法力供应。
在迈入结丹之境前,修士尚未修出神识,神念离体必须要借助法力,否则的话,岂不是随便一个普通人都能神念离体了?
莫非这铜棍能切断法力的传输?
黎白风自然不会主动给敌人解说一番,他趁着对方平复精神的工夫,高高的抡起铜棍,向着那柄灵光闪烁的青白阔剑狠狠的砸了下去!
他的举动终于让李怀山想起来现在根本不是深究“为什么”的时候,他当即神念一动,控制着剑身向一侧横移而去,以图避开这一击。
然而神念一出,本应如臂使指的寒山剑却反馈回了一种陌生的滞涩感,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
因而慢了一瞬。
“铛!!!”
又是一声钟鸣般的清脆撞击声响起,铜棍再度结结实实的砸落在了青白阔剑之上,砸得剑身一阵嗡鸣的抖动,其上流转的光芒再度一暗,闪烁间仿佛有一种随时熄灭的趋势。
“哼!”
与此同时,李怀山发出一声痛哼,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一缕鲜红溢出嘴角,本命法器在短短的时间内接连两次遭受了沉重的打击,这着实有点吃不消。
不过,在第二次遭受打击之后,他已经弄清楚了一件事。
那就是对方手中那柄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铜棍确实能够切断自己和法器间的联系!这一点,在他发现铜棍离剑身越近,联系就越滞涩时就已经确定了。
虽然还不明白对方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但是无论如何,寒山剑也不能再留在那边了,这种行为无异于把头主动伸过去给对方打。
简称送人头。
李怀山神色一厉,竖起剑指便打算将剑收回。
然而有人并不会如他所愿。
黎白风嘴角勾起一丝浅笑,他脚步一错,正面对向这柄已经灵光暗淡的巨剑,飞快的扬起了手。
“铛铛铛铛铛铛”
一连串的清脆撞击声接连不断的响起,仿佛铜盘上砸落一把钢珠,又仿佛点燃了一串爆竹。他的手飞快的挥动着,手中的铜棍几乎化成了一片模糊的残影,接连不断的抽打在了寒山剑宽大的剑身之上!
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
对,雨打芭蕉。
寒山剑初成,哪里遭受过这个?它的剑身不住的颤动着,发出接连不断的震鸣,霜白色的光急促的闪烁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熄灭。
在这样的打击下,寒山剑已然要撑不住了,与其心神相连的李怀山自然也讨不了好,他只觉仿佛有人手持一柄大锤,连绵不绝的捶打着自己的头,又疾又狠。又仿佛一根棍子伸进了脑海中,不断的搅动,疼痛之余,还有一阵阵的眩晕。
“噗”
终于,李怀山的精神达到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再也无力维持着心神联系,他张口喷出一蓬逆血,在身前的土地上染出一片鲜红,旋即浑身发软的向前倾倒了下去,若不是倒下前强提一口气撑出双拳,只怕现在已经趴倒在地了。
失去了他的心神联系,寒山剑自然不可能自己飞起来打人,当即灵光一暗,霜白之气也随之敛去,重新变为一柄不足巴掌大的阔口小剑,“当啷”一声被砸落在地,步了它主人的后尘。
黎白风扫了一眼掉在地上暗淡无光的青白小剑,见其没有暴起伤人的趋势,这才轻描淡写的一翻手腕,将铜棍扛在了肩上,转过身默默的看向了李怀山。
由于眼神中缺乏强烈的情感,故而远远看来仿佛一副死鱼眼。
“嗯”
感受着两束缺乏感**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李怀山的脸上闪过浓郁的不甘之色,他紧咬牙关,双拳死死的顶在地上,强撑着自己爬了起来。
他勉力的挺直脊干,神色艰难的望向一脸漠然的黎白风,眉宇间满是不服输的倔强。
黄衫男子一直在一旁默默观战,直到看到他仍要坚持打下去,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道“够了,怀山,让我”
李怀山头都没回,缓慢而坚定的抬起一只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黄衫男子眉头微皱,神色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轻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李怀山轻轻的放下手,眼神自始至终盯着黎白风,口中一字一顿的说道
“还、没、完。”
黎白风没有开口,只是眉头微抬了一下,似是有些惊奇,又似是在表达无所谓。
其实仅仅是懒得说话而已。
李怀山神色一冷,却是把这当成了无声的轻视,他从怀中抽出一张似是丝绸制成的淡蓝色画卷,扬手抛在了空中,旋即双手掐诀,口中飞快的念动了起来。
随着他的念动,画卷无风自展,悬浮在空中缓缓的律动着,一缕缕淡蓝色的光芒从中依次透出,仿佛水流逐渐冲破一堵无形的墙,从愈发繁密的缝隙中拥挤而出。
见到这一幕,黄衫男子不禁面露惊色,他和李怀山私交不错,但是从未听他提起过这幅画卷,他惊疑的看向了周围,用眼神询问着有没有人知道此物。
众人纷纷摇头,神色间都表达着一个意思
“你和他关系最好,你都不知道,我们上哪知道去?”。
第二百一十章 盔甲()
黎白风也不认得此物,不过没关系,反正之前那把寒山剑他也不认识,没区别。而且按这人的作风,一准还会自得其乐的解释一番的。
听完名字再打断那冗长的发言好了。
他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然而却响在了空处。依着李怀山,他确实是很想把这件流河兵图绘声绘色的介绍一番的,但是他实在是没这个心情也没这个气力了。
还是省点力气念咒吧。
在连番的打击与现实的逼迫下,他已经逐渐开始认识到自己之前总是追求风度的不必要性,走上了实用主义的道路。
意识形态改变之后,作风与效率自然也跟着发生了改变。
少顷,那副两尺来长的画卷上便已经溢满了淡蓝色的光芒,隐隐有水花溅跃的波涛之声从中传来,一同升起的还有些许氤氲的水汽。
黎白风双眼眯起,拎起那柄铜棍轻轻的在掌心拍打着,并没有过去打断。
此举倒不是他过于托大,只是看这画卷的情形,便知道差不多已经准备完成了,此时冲过去只怕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