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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还不是很确定,不过现在看来确实是。”黎白风自顾自的点头道:“你每次脸红的时候,说话都结结巴巴的,而且会找一些很笨拙的借口。”
“你!”夏玲莹被他说中,不禁又羞又怒。她愤愤的跺了下脚,话都没说一句就转过身飞快的跑开了。
黎白风看着她的背影,叹息着摇了摇头,嘀咕道:“每次都是,莫名其妙的脸红,莫名其妙的生气,最后话都不说完就跑。”
夏玲莹虽然跑掉了,可他不能跑,还有一堆活没干呢。
黎白风一边感叹着自己真是欠了她的,一边老老实实的把活干完,然后去“早春”点了一大碗清汤面,连面带汤的吃完,这才摸着饱饱的肚子溜达回寝室。
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由于一直惦记着那门地阶御宝术,黎白风进屋后第一件事就是拉开抽屉找那块木牌——不,这样说并不准确,因为第一件事其实是脱鞋。
黎白风回想起上次的教训,这次没有大喊,而是温柔的询问道:“晚上好呐,醒了没?”
一缕白烟轻盈的从木牌中飘出,随后自行组成了一只无颅白骨。满意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早就醒了。不错,年轻人,有进步,没上次那么浮躁了。”
“是是是,之前是我太膨胀了。”黎白风点头附和,至于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知错能改,再犯不难,咳咳咳,我是说善莫大焉。”发觉失言的白骨用一串干咳强行掩盖了过去,见黎白风面无表情,颇感无趣的接着问道:“那一万次练完了吗?”
“练完了。”黎白风点头道:“昨晚剪了半个晚上才睡,导致做梦都梦见自己变成了螃蟹,又剪了半个晚上,都算上的话,两万都不止了。”
“噗。”白骨发出了一声忍俊不禁的笑声,接着问道:“那你有什么体会吗?”
“有。”黎白风摆出一副死鱼眼,神色灰暗的说道:“早上起来的时候快崩溃了,手也有点抽筋的感觉。”说到这,他又问道:“我真不明白这个练法到底有什么意义。”
“其实也没什么意义,这个练法是我顺口说的。”白骨扭扭颈骨,煞有其事的说道。
黎白风闻言,二话不说,抓起木牌就往厕所走。
“哎哎哎,等等,”白骨见状,连忙喊道:“冷静冷静,听我说完。”
黎白风站住脚,冷漠的看着它。
白骨晃动着脖颈,似乎在摇头叹息:“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言不合就要嘘嘘。”说完,它见黎白风又要走,连忙切换到正题:
“其实这个练法还是有一定科学依据的,主要就是让你习惯这个手法,逐渐形成本能,以后用这招的时候才能如臂使指,不掉链子。你想想,那些剑修是不是经常要练习挥剑?也是这个道理。”
黎白风抬了抬眉毛,纠正道:“那就是我的手,什么叫如臂使指?”
“哎呀,这不是重点,我就是举个例子嘛,你这人的关注点怎么这么奇怪。”白骨不满道。
虽然纠正了白骨的用词错误,但黎白风觉得那句话听起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便消了怒气,把木牌丢回抽屉。
白骨见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虽然它实际上并不需要喘气。
黎白风双臂环胸,说道:“我不管这个玄学的法门存在什么科学依据,总之我现在已经刷够这个无聊的课时了,我只想知道现在到底能不能开始下一阶段的学习。”
白骨似乎顿了顿,然后迟疑着说道:“这个……还不行……”
“为什么还不行?”黎白风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第三十五章 论金蛟剪的修炼方法()
“你还没结成金丹呐。”它摊开白骨森森的双手,无奈的说道。
“……”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生硬。
“……修炼御宝术要结丹吗?”沉默片刻,黎白风弱弱的问道。
“当然了。”无颅白骨理所当然的说着:“御宝术本来就是给灵宝用的,你连金丹都没有,法宝都御使不得,更何况是灵宝?”
黎白风闻言,心下也觉有理,但他还是不死心的问道:“可是御宝术又不一定非要用灵宝,直接施展不是也行吗?”
“就算不用灵宝也不行,因为结丹以下根本控制不了那两条蛟。”白骨说着,伸出两根指骨“嚓嚓”的夹了两下,又道:“那俩小东西很不听话的。”
“啥?”黎白风一声惊叫,震惊的问道:“御宝术修出来的蛟是活的?”
“就你这一惊一乍的样子,还修真呢?”白骨的声音中充满鄙夷:“何谓修真?假中求真。”
黎白风浑身剧震,白骨的话仿佛给他打开了一扇窗,一股明悟从心头升起,霎时,他浑身法力涌动,火中炼金,当即结成一颗金液大丹——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事实是黎白风啐了一口,道:“大道理谁不会说,要是会说就算懂,人人都是大罗金仙了。”说完,他又转而感慨道:“不过这地阶御宝术竟有造化之能,真是令人震惊。不知天阶御宝术又会是怎样的神异?”
“不不不,”白骨出言打断了他的神往,“地阶御宝术没有那样的能耐,那都是你自己脑补的。这门【金蛟剪】御宝术修炼出来的蛟只是法力塑形,虽有神韵,却无灵性。我所说的不听话,只是不好控制而已。”
“那你怎么不早说,害我震惊到现在。”黎白风满脸无趣,用一双死鱼眼冷漠的看着它。
白骨“咔咔”的搓了搓手,讪讪的说道:“我这不是看你那副样子,压抑不住吐槽的冲动嘛……哎哎哎,且慢且慢。”它见黎白风又要去拿那块木牌,连忙再度出言制止:“我的错,我的错好吧?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不要一言不合就动手啊。”
“我没耐心在这陪你讲道理,总之,你先教给我,练不练的成是我自己的事。”黎白风不耐烦的说道。
“行行行。”白骨晃动了一下脖颈,无奈道:“既然你不信,我就先教给你,不过先说好,练岔了可别怪我。”
“少废话。”黎白风不屑道。
“什么态度……”白骨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轻咳一声,指示道:“你先盘膝坐下,五心向天,摒除杂念,紧守灵台。”
黎白风依言坐好,放空杂念,等着下一步的指示。
白骨见他准备好,便开始讲解道:“这【金蛟剪】御宝术,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究其根本,无非就是一剪子的事。之所以跻身地阶,凭借的就是‘锋锐’二字!”
“锋锐?”黎白风喃喃的重复道。
“没错。”白骨洋洋得意的说道:“正是‘锋锐’,一剪之下,无物……呃,基本无物不破。”
黎白风撇撇嘴,也不戳穿。
“专心!”白骨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表情,然后像老师教训上课溜号的学生一样出言斥道。随后,它把双臂背到身后,来回踱着步说道:“那么,是什么促成了这基本无物不破的锋锐呢?”
说到这,它话音一顿,等着黎白风发问,却见后者毫无反应,不禁索然无味的接着说道:“【金蛟剪】的锋锐由两方面促成。一,是法力的精纯程度,法力愈是精纯,蛟和剪便愈凝实、锋锐。其实大多数术法的威力都是由法力的精纯和雄厚程度决定的,这点不用多说。”
“二,【金蛟剪】的威力还和蛟的神韵有关。蛟形越真实,神韵越足,术法的威力就越大。”
“等等,”听到这,黎白风不由得出言打断道:“你说和神韵有关,我完全理解,但我想问这神韵怎么练?我上哪找一条蛟来?”
“浮躁,真是浮躁。我这不是正要说么。”白骨颇为不满的接着说道:“这神韵的养成,有以下几种办法:第一,找一条真正的蛟龙,日夜观察学习,时间长了自然就学会了,这种方法学来的神韵最是真实,但是难度太大,所以很少有人用。”
“第二种方法,观摩蛟图。有些大能者目睹蛟龙之后,可以用丹青将其神形描摹下来,画中蛟龙自带神韵,观之亦可掌握。”说到这,它又扭动颈骨,似乎在摇头:“不过随着时间流逝和使用次数的增加,图上的神韵会自然流失,现在完整的蛟图不比真正的蛟龙多多少,所以这个方法也不好用。”
“第三种方法,神念相传。通过特殊的方法,可以让人把自己的部分记忆和感悟传承给另一个人,所谓灌顶,说的就是这个。记忆和感悟都能传递,神韵自然也不在话下。现在修炼这类法门大多用的都是这个方法。”
“所以你现在打算用第三种方法吗?”黎白风听了半天终于听到了有用的,不禁出言问道。
“不。”白骨扭了扭颈骨,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会灌顶之法,所以只能比划给你看了。”
“……”
这就非常的尴尬了。
“行了行了。”黎白风挥了挥手,无力的说道:“咱们的缘分就到这里了,希望你能沿着朝歌的给排水系统找到新的搭档和你一起说相声。”
“别别别!”白骨见他这回似乎是认真的,不由得高声叫了起来,哭丧着并不存在的脸说道:“别冲动啊,我也不想的,可这真的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
“比划给我看算什么办法啊!”黎白风用同样高的嗓门喊了回去:“你好歹画出来啊!”
“……也行。”白骨沉默片刻,弱弱的答道。
半响后,黎白风满脸怪异的端详着手中幼儿涂鸦一般的画,试探的问道:“这是……蚯蚓吗?”
“你拿反了。”白骨善意的提醒道。
“哦哦,”黎白风闻言,连忙把画翻了过来仔细查看。随即再次怒道:“这不还是蚯蚓吗?”
“……我真尽力了。”白骨用无辜的声音说道:“我生前画画还是很好的,可现在手上只剩骨头了,握笔实在没感觉啊。”
第三十六章 白骨说神识()
“可这个也太……”黎白风简直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这坨马赛克一般的东西了,说它是蚯蚓,蚯蚓都会哭泣的。
“嘘,别说话,用心去感受。”白骨神神叨叨的说道。
黎白风叹了口气,强打精神,专注的看着这副暂且称之为画的东西:一张用在这里显得十分可惜的白纸上,七扭八歪的涂抹着一道乌黑的痕迹,隐隐约约只能看出画的是一个条状的物体,别的就什么都没了。
“怎么样,有什么感受吗?”白骨在一边兴致勃勃的问道。
“……真是丑啊。”黎白风发自内心的说道。
“……”
“根本看不出什么好么。”黎白风吐槽道:“你画的这玩意儿连抽象派都不是,连简笔画都不如,只能说是一坨马赛克啊!”
他每说一句,白骨就捂着空荡荡的胸腔闷哼一声,当最后说到“马赛克”的时候,它发出了一声悲鸣,“扑通”的跪倒在地上,摆出一副失意体前屈的样子。
“太过分了……呜呜呜。”白骨晃动着颈骨哭泣道:“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你哪来的心,你只是一副骨头架子好不好。”黎白风怜悯的看着它,又补上一句:“而且还没脑子。”
“给我把话说清楚,你说哪种没脑子?”白骨抽噎着质问道。
黎白风翻了个白眼,冷冷的说道:“各种意义上的没脑子。”
“呜呜呜……”白骨又发出了一阵呜咽,也不知道这声音是用什么发出来的。
“我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每次出来都要搞点状况,你生前是哪里的喜剧演员吗?”黎白风听的心烦意乱,忍无可忍的说道。
白骨闻言,停住了呜咽,缓缓的盘膝坐在地上,突然用一种很落寞的声音说道:“整天待在那个暗不透光的小牌子里,我也很寂寞啊,难得出来有人能说说话……”
黎白风顿觉心酸,不由得出言安慰道:“说出来干嘛?你以为我会同情你?错了,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
白骨闷闷的坐在那边,罕见的没有搭茬。
黎白风见这个拙劣的段子没有生效,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在旁边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它的肩胛骨——相当于拍拍肩膀,算做安慰。
白骨浑身一震,情绪看起来轻快了不少。
“对了,你有什么记忆深刻的事情吗?给我说说呗。”黎白风见安慰见效,决定再接再厉,当即挑起了一个话题。
“有。”白骨闷闷不乐的说道:“对面一剑过来,然后我就看见自己身首异处了。虽然听起来不太现实,但我确实看见了,这事我想我能记到下辈子。”
“……”黎白风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话题显然很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