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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回答的态度很是敷衍,但倒也没说错。
北山楼一共五层,其上为露台,整栋楼建在北山的山巅之上,地势很高,也很开阔,确实算不得矮。但若是和同样建在山巅的建筑“摘星楼”相比,那就小巫见大巫了。且不论那全朝歌最高的鹿台山,光是七十二层的摘星楼本身,就比北山楼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这些若是都解释一遍,那就太麻烦了,故而黎白风只是说了一句“还行吧。”
“这样啊”白骨点了点颈骨,若有所思的说道“那咱们去看看吧?”
“不去。”
黎白风毫不犹豫的反驳道,反应速度快的惊人,与他慵懒的姿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突出了人物内心的坚定与果断,与前文相互照应,烘托了宁静的氛围,升华了主题
“为什么啊?”白骨的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是真的写了,它将一张书本大的白纸举到了颈骨上,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没空。”黎白风用了两个字,明确的表达了主旨,同时揭示了“实际上是因为懒所以不愿意动”的事实,再度点题。
“这回是正事,正事啊,我要找个高一点的、安静的地方,感应一下我的头现在在哪。”白骨搓了搓骨手,带着点焦急的意味说道。。。
第一百三十二章 权当遛狗()
听到这句,黎白风眉头一动,将视线从窗外的星空中移开,若有所思的看向一边“翘首以待”的无颅白骨,略一沉吟,没有出声。
白骨见他将信将疑的样子,连忙补充道“我说真的,我没看什么走近玄学,更不知道什么后羿座流星雨,不信,你看我真诚的眼神。”
这样明显而又低级的槽点黎白风已经完全不屑于理会了,不过听它的语气确实不似作伪。想到自己确实拿人手软,现在又没什么事,黎白风心中稍作权衡,便决定陪它去一趟,反正就算是养狗,这么多天也该遛一遛了。
当然,这句他就是心里想想,没说出来。
“你还真是心大,自己的头掉到哪都能忘。”黎白风轻叹一声,双臂一撑,从床上坐起,望着窗外璀璨的星河扭了扭脖子,发出了几声清脆的骨骼摩擦声。
“喂,讲道理,我头掉在哪我当然知道,但我怎么能确定它这么多年没挪地方?”白骨也学着他的动作扭动着自己的颈骨,口中不服气的辩解道。
“嗯?”黎白风的动作一顿,奇道“那你怎么知道你的头还在?说不定已经被什么路过的猫猫狗狗啃了,或者化作了灰。”
“你是蠢吗?要是我的头已经没了,我怎么可能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白骨用一种极其轻蔑的语气说道。
“”黎白风一时语塞,这句话听起来有理有据,逻辑严密,但就是微妙的有些不对劲,一时说不上来。
“行了,赶紧走吧。”白骨云淡风轻的挥了挥手,催促道。一副胜利者的昂扬姿态与上位者的颐指气使。
“哦哦。”黎白风一脸茫然的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临出门前,他突然毫无征兆的问了一句“流星雨几点开始?”
“电视上说是八点”被一时的胜利迷惑了头脑的无颅白骨根本没防备到这式突袭,得意洋洋的脱口而出,说到一半便察觉不对,声音戛然而止。
黎白风满脸冷笑的回过头来,哪还有丝毫之前的茫然,他望着尴尬的束手而立的白骨,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冷哼。
“这个,那个主要目的还是去找我的头,看流星雨是捎带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想了想就没和你说。”白骨支吾了片刻,一本正经的说道。心中却是“呸”了一声,暗骂这套路着实有点脏。
“没事,不用解释了。”黎白风云淡风轻的摆了摆手,一副胜利者的昂扬姿态与上位者的颐指气使。
“闲来无事,权当遛狗。”
将举着椅子状若疯狂的满屋追自己的白骨强行塞回它的“狗窝”中,黎白风擦了擦额头的汗,将木牌揣在兜里,挪开房门走了出去。
扑面而来的是秋夜清爽的凉风,间杂着自湖面带来的清凉水汽,沁人心脾。皎洁的月光洒下,青湖泛起阵阵银色的涟漪,仿佛一层细密闪亮的鳞,湖边的金叶枫林随风摇曳,抖落一阵“哗哗”之声。
天已转凉,晚风不似盛夏般温和,黎白风身着的卫衣已显单薄,只不过他身体素质异于常人,故而不觉寒冷。
回鸿山上甚是荒凉,草木稀疏,更是无湖,唯有山下一条降蛟江,浩浩荡荡,经山而分为南流北流。至于玄山宗秘境之中,峰峦浮空,或有林木溪流,却也没有湖泊。唯有去临岳市读书的那段日子,黎白风才有机会在公园看人工填的湖。
此情此景,当场他就想吟两句诗。
“啊,夜如凉水”黎白风兴致勃勃的念了一句,便无以为继了,构思半天也难以再续上一句。
“夜凉如水,谢谢。”就在这时,白骨那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畔。
“喂!谁让你出来的,快回去!”这一声着实惊着了他,若是白骨被路人发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他可不会什么删改别人记忆的秘法,倒是总不能杀人灭口吧?
黎白风慌慌张张的扭过头,却发现四下根本没有白骨的身影,这时,耳边再度传来它的声音
“别看了,我没出来,神识传音而已。”
“呼。”黎白风这才松了口气,不过经此波折,他自然也丧失了吟诗的**,径直向着北山走去。
北山山巅。
黎白风站在大门前,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北山楼,此楼共五层,高约二十仞,占地广阔,横跨了整个山巅。建筑风格则给人一种未来科技的感觉无论是那画风清奇的合金机械门,还是由下至上贯穿了五层的淡青色玻璃墙,以及楼上垂落着的透明光幕此刻犹在播放晚间新闻。
“对了?现在我应该能用北山楼露台了吧?”走到门口,黎白风才骤然想起这个严肃的问题,不过事已至此,只能姑且一试。
他走到传达室的窗口前,敲了敲玻璃,对着里面正襟危坐的门卫大爷说道“您好,我叫黎白风,体操社的,取一下露台的钥匙,谢谢。”
门卫大爷目光正视前方,一动不动,恍如未闻。
“咳咳。”黎白风清了清嗓子,提高了一点音量,又重复了一遍。
门卫大爷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就在黎白风深吸一口气,打算大声喊出来的时候,白骨不屑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畔“别叫了,他精神平缓,显然是睡着了。”
“啥?”黎白风眉头一跳,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发现他的气脉平缓悠长,果然是睡着了。
“真是高人啊。”睁眼睡觉,这是多少学生梦寐以求的技能,黎白风本以为这只不过是都市传说罢了,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了真人,朝歌这片地,果然水太深。
不忍打断高人的技能,黎白风决定自食其力。
有句话说的好,“不要妄想用锁锁住一个修士,尤其是修炼金系术法的说指纹解锁的那个你滚开。”顺便一提,这句话是黎白风自己说的。
修真界盛行的说法其实是“没什么锁是一把锤子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不可能。”。。
第一百三十三章 自创术法()
从五楼的楼梯上去,黎白风站在露台门前,望着那把与周围未来风格的环境格格不入的青铜大锁,陷入了沉思。
其实依着玄山宗的风格,面对着一扇被锁住了的门,一般会考虑到的解锁手段是开山令巨斧开山,“轰隆”一声下去,连门带锁一起砸开,干脆利落。或者用御山令山岩化剑,几把坚实锋锐的小剑来回走两圈,门就会变成筛子,届时再轻轻一推,门便应声而开,也是简便。
当然,若是不想破坏门和锁,也有温和一点的方法,比如通地令山脉潜行,就是一种借助地脉与山脉的土遁术法,不过,眼下是在五楼顶上,足不沾地,借不到地脉与山脉,自然难以施展。
黎白风自小被八师叔一手带大,言传身教之下,他一向自诩为“正义的伙伴”、“和平的使者”、“玄山宗道统的未来”、“不喜欢暴力的文人”、“夏玲莹的克星”等等当然,只是自诩。
总之,不管怎么说,巨斧开山与山岩化剑这种暴力解锁手段,他是不屑于用的。
他有别的办法。
在黎白风筑基成功,迈入炼气期的那一年,他曾随八师叔远赴其他门派拜访交流,其中一个宗门,名为“秋崖岛”,顾名思义,当然是一个海外岛屿,同属阐教,与玄山宗关系甚好。
彼时,他还是一个懵懂的少年,被八师叔与秋崖岛掌门间没完没了的论道弄的云里雾里,便耐不住性子,自顾自的溜出去玩。少年心性,率直纯粹,没什么防备,很快就与岛上的同龄人玩到了一起。
一番玩闹之后,一众少年少女开始了一个家喻户晓耳熟能详的游戏“躲猫猫”,另一个版本叫“捉迷藏”。总之是一种你躲我找的游戏,既考验潜行匿踪的能力,又考验洞察追踪的能力,可谓是斗智斗勇,惊险刺激,团结友爱,严肃活泼。
这里不得不提一句,黎白风此子,天赋异禀,卓尔不群,这一点在那时就已经有了初步的显现,又或者叫“初露锋芒”。机智如他,自然是寻了一处小黑屋,率领一群小伙伴藏在了里面,保险起见,他随手抓起挂在门上的锁,“咔哒”一声就把门锁住了。
小伙伴们当时的表情是钦佩与敬意的,就像是一群揭竿而起的农民望着带领自己起义的领袖,又像是蒙昧时代围着巫师仰望神迹的原始人。
客观来讲,黎白风的策略毋庸置疑是正确的当然是作为“让找人的一方找不到人以赢得这场比赛”的策略。至于站在其他的角度,自然无需多谈。
当找人的那个少年摇晃了大门足足十分钟也没能摇开最后颓然放弃的时候,当小黑屋中追随着“带领人民走向胜利的领袖”、“睿智的双眼仿佛能看穿历史的智者”、“可以与神灵直接对话的大祭司”黎白风的少年少女发出胜利的欢呼的时候,当胜负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
此时,黎白风方才恍然惊觉自己并没有钥匙这一残酷无比的现实,笑容开始从他的脸上褪去。
众人欢呼之后,发觉“领袖”、“先知”、“大祭司”呆呆的站在门前没有动的时候,笑容也开始从他们的脸上褪去。
在小黑屋中陷入了迷之沉默的时候,作为一个民主的领导者,黎白风轻咳一声,开始聆听民意,虚心纳谏。
诸如“一起撞门”、“纵火烧屋”等七嘴八舌的建议被一一否决,一众名为恐慌的情绪在黑暗中蔓延,耳畔传来轻微的抽噎声,黎白风暗叹一声民主果然不可取,还得是自己站出来领导人民取得胜利,于是他重咳一声,宣布自己有办法了。
尽管身处黑暗之中,黎白风犹能感受到一束束明亮的视线射到了自己的身上,本来只是采用愚民政策安抚众人情绪的他,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双手搭在锁上的时候,他灵光一闪,创造性的开创了一个开锁技能。
回忆到此结束。
黎白风一手扶住锁身,一手贴上锁孔,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自创术法不要妄想用锁锁住一个修士,尤其是修炼金系术法的说指纹解锁的那个你滚开发动!
一股白金色的金属法力自经脉中分出,如烟雾般钻入锁孔之中,逐渐与内里的结构相互贴合。
片刻,黎白风豁然睁开双眼,手中法力凝实,塑形为一把钥匙之形。
这方法说来也简单,其实就是仿照模具的浇筑,只不过用的是不是铁水而是法力罢了。若是给玄山宗先祖知道自家后辈将法力塑形创造性的应用到了溜门撬锁的领域,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咔哒。”
随着黎白风手腕的轻轻扭动,青铜大锁应声而开。他散去手中的法力塑形,一把推开了大门。
清凉的夜风扑面而来。
黎白风缓步走上露台,四下打量着周遭的环境露台极为开阔,约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门斜侧的角落放着两把宽大的遮阳伞,下面摆放着几张透明的茶几与几把躺椅、折叠凳。另一侧的角落则放着一个自动售货机,里面有饮料纸巾等物件,应当是考虑到露台下楼不易而提供的方便设施。
“踏踏。”
黎白风抬起脚,用力的跺了两下地面,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露台的表面被一种不知名的材料包裹了起来,这显然不是北山楼表面上的合金与玻璃,而是一种类似于水泥的材料,结实、防水、不打滑。
举目远眺,若不是高耸的鹿台山与摘星楼的遮挡,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