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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深夜已过。
随着天色渐渐明亮,上百位元婴真君的视线,也将大大增强。
一旦形成合围之势,他插翅也难逃!
“畜生,你今日必死无疑!”
上百位元婴真君修行数百年,经验老道,自然已经看出来此时的局面。
“要我说,咱们应当生擒这头畜生。”
“不错,我相信这北域之中,对此子感兴趣的宗门势力,肯定不在少数!”
上百位元婴真君自忖已是胜券在握,开始议论起来。
毕竟在苏子墨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他曾进入人皇殿,是自古至今,第二个修炼到极境筑基的人。
只有他知晓,极境筑基的秘密!
更何况,在此子的身上,还有传说中的宝物神凰骨!
上百位元婴真君的眼中,闪烁着兴奋之色。
实际上,到了他们这个修为境界,王朝之争,对于他们的吸引力,已经不算太大了。
此次伐周虽然失败,但若是能将苏子墨生擒,得到神凰骨等宝物,绝对是不虚此行!
“我倒是十分好奇,这天下间,怎会有适合人族修炼的妖族功法!”
一位元婴真君沉吟道。
其他真君目光闪烁,都没有吭声。
实际上,众人心照不宣,这个苏子墨身上的秘密、宝物虽多,但真正有价值的,还是这部不知名的妖族功法!
众人亲眼所见,修炼这部功法的苏子墨,跨越大境界,斩杀了五位元婴真君!
虽然是偷袭,出其不意,但这也足够可怕!
而且,苏子墨的身法速度,竟然不弱于元婴真君,体力之强,气血之盛,令人震撼!
双方一追一逃。
一众元婴真君惊讶的发现,身前的丛林,竟然渐渐稀疏。
众人眺望远处。
前方已是豁然开朗!
“哈哈!此子慌不择路,已经逃出这条山脉了。”
众真君大笑一声,紧追不舍。
离开丛林之中,这等于苏子墨将最后那渺茫的逃生希望都放弃了。
众真君眼看着苏子墨发足狂奔,进入距离苍狼山脉最近的一座小镇,跑进一座宅邸,进入到房间中,再也没有出来。
“诸位止步,切莫大意,此子逃到此地,怕是有什么深意。”另一人拦住众人,眼中露出狐疑之色。
“李兄,你太高看此子了。”
旁边一人轻笑一声,道:“你们看,那座宅邸中有什么。”
“尸体?”
有人恍然道:“我知道了,这尸体定然是此子的哥哥!”
“不错,此子自知无路可逃,便回到此地,想必是想与他哥死在一起了。”
一位元婴真君自信的说道:“所谓落叶归根,若是在下所料不错,这座小镇,应该就是此子的出生之地!”
“极有可能。”
“走!”
一众元婴真君散发着凌厉的气息,闯入小镇之中。
这么大的动静,如今仍逗留在镇子中的凡民百姓,早就惊醒了。
每个人都是神色惊恐,躲在房屋里,不敢出声。
“奶奶,你在害怕什么?”
一座破败的房屋中,一道稚嫩的童声响起。
这声音虽然微弱,但半空中的元婴真君却听得一清二楚。
“嘘!”
老妪连忙竖起手指,压低声音说道:“孩子,别说话,小心仙人降罪下来,你就活不成哩!”
“为什么呢?”
孩童眨着大眼睛,满是迷惑的问道:“我有什么错,仙人为什么要降罪于我?”
“唉,仙人降罪,哪有什么理由。”
老妪感叹一声:“几十年前,这镇子上有一位书生,因为没有跪拜仙人,差点被一把火烧死呢!”
“啊!”
孩童似乎吓到了,惊呼一声。
老妪连忙捂住孩童的嘴,吓出一身冷汗。
老妪缓缓松手,孩童若有所思,少许之后,才小声道:“奶奶,仙人也有好坏!那些胡乱杀人的仙人,就是坏仙人!”
轰的一声。
这一老一小头顶的房盖被突然掀开!
上百位强大的身影踏空而立,俯视两人,神色冷漠。
老妪紧紧搂着孩童,眼中惊恐万分,浑身颤抖。
一位元婴真君目光狰狞,寒声道:“背后妄议仙人,死罪!”
就在此时,吱呀一声,不远处的宅邸中,一间房门打开,一位眉清目秀的书生走了出来,青衫磊落。
第629章 三座大阵!()
这书生换了身干净的青衫,推门而出,正是一路逃到此地的苏子墨。
上百位元婴真君的注意,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破碎的房屋中,老妪看不到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紧紧搂着孩童,尽可能的将他护在怀中。
“小畜生,你终于肯露面了?”
众多元婴真君踏空而立,俯视着不远处的宅邸,或冷笑,或嘲讽。
苏子墨神色淡然,走下石阶,来到院落中,静静的望着桃树下的老人,眼中终是闪过一抹哀伤。
老人双目紧闭,神态安详,好像正在沉睡之中。
红泥火炉,炭火未熄,忽明忽暗。
上面还剩下一碗残酒,仍带着余温。
上百位元婴真君环伺,苏子墨却视若不见,径自来到火炉旁,端起这碗残酒,仰头一饮而尽!
“这酒真香。”
苏子墨轻喃一声。
这是苏鸿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众生芸芸,欲海浮沉,或为利来,或为利往。
就连修真者也不能免俗,或求权势,或求长生,又有几人能像苏鸿这般,走得洒脱豁达。
“畜生!”
一位元婴真君大喝一声:“你若束手就擒,老老实实的交出神凰骨,还有你修炼的那部妖族功法,我等或可留你一个全尸!”
“否则,我会将你哥的尸体挫骨扬灰!”
苏子墨默不作声,只是看着上百位元婴真君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弄。
另一位元婴真君阴测测的笑道:“还有,今日之后,此地鸡犬不留!”
这道声音,传遍整个平阳镇。
一间间瓦房中,传来一阵阵惊呼。
有的宅邸中,甚至隐隐传出了女子的啜泣声,孩童的哭喊声,一种恐惧弥漫在平阳镇中,在每个人的心底滋生。
那间破碎露顶的房屋中,老妪轻抚孩童的后背,小声安慰着,自己却淌下两行热泪。
凡人命如草芥,在修真者的面前,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
这就是他们的命。
他们无能为力。
一位老翁拄着拐杖,颤颤悠悠的走出房间,朝着半空中那一道道强大的身影跪拜下去,悲声道:
“上仙见怜,老朽已是行将就木,命不久矣,任凭上仙处置,死而无憾。但这平阳镇中,还有还有妇孺三千余口,乞求上仙怜悯,给她们一条生路!”
老翁椎心泣血,神情悲痛,令人动容。
只不过,上百位元婴真君神色冷漠,有人视若不见,有人的眼中,闪过一抹讥诮,有人更是冷笑连连。
“聒噪!”
一位元婴真君面露不耐,大喝一声。
老翁只觉得耳畔嗡鸣震颤,头晕目眩,竟一头呛倒在地上。
“哈哈哈!”
这位元婴真君大笑道:“你们要怪,就怪这镇子中,生出了一个妖孽,一头畜生!是他连累了你们!”
“唉。”
就在此时,那间院落中,传来一声幽幽叹息。
“你们,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苏子墨淡淡的说道:“启!”
嗡!
哗!
隆隆隆!
刹那间,天地震动!
苍穹之上,罡风四起,雷霆涌现,星月之光耀眼,一种恐怖诡异的力量瞬间降临,笼罩在平阳镇之上。
“啊!”
半空中的上百位元婴真君惊恐的发现,他们竟然无法调动元神!
有一种极为诡异的力量,将元神死死的禁锢住!
元婴真君之所以强大,就是因为修炼出元神之后,可以调动天地之力,也就是传说中的法力。
诸多法器、法术的根基,都是元神!
一旦元神被禁锢,等于废掉了元婴真君最强大的手段!
“是阵法,是阵法!”
一位元婴真君惊慌失措,大声呼喊着。
“闭嘴!”
另一人呵斥道:“谁还看不出这是阵法!但究竟是什么阵法!”
出现这样异象,以他们的见识,自然都清楚是中了埋伏。
一位元婴真君深吸一口气,尽可能的镇定心神,沉声道:“在下对阵法一道有所涉猎,不出所料,这应该是上古时期的禁神古阵。只是这古阵已经失传,怎么会……”
突然!
小镇四周,云雾升腾。
站在平阳镇中,已经看不到外面的任何景象!
这座小镇,被彻底隔绝!
“又是一座大阵?”
“这应该是困阵,阻止咱们离开的!”
“什么!他好大的胆子,他想做什么!”
“就算咱们的元神被禁锢,也可以操控灵力,我等联手,岂是他一人所能抗衡!”
话音未落,平阳镇之中,光芒大盛,璀璨夺目,一道道光幕闪烁,上面刻画着神秘的纹路。
“啊!”
“第三座大阵!”
“不好,灵力也被禁锢了!”
“是禁灵古阵!”
众多元婴真君骇然变色,再也无法控制身形,纷纷从半空中跌落。
这一次,众人真的慌了。
一座禁神古阵,一座禁灵古阵。
几乎将他们废掉!
再配上一座困阵,这座平阳镇,就是一座囚笼!
三座大阵中,只有困阵和禁灵古阵这两座,是苏子墨陪伴苏鸿这些日子,闲暇时间布置出来的。
至于禁神古阵,以他的修为境界,还领悟不到,也布置不出来。
之所以能激活这座古阵,全凭四十九杆阵旗,取自葬龙谷底的古刹。
这套阵旗本是大乾帝宫之物,后因帝宫毁灭,才被放入到古刹之中。
别看只是一杆杆不起眼的旗子。
但实际上,每杆阵旗的炼制,都极为讲究。
妖魔之骨为旗杆,妖魔之皮为旗面,加以铸造祭炼。
妖魔毛发为丝,将旗杆、旗面固定。
妖魔之血为墨,凝聚法力之笔,在旗面上刻画出一道道阵纹!
有了这四十九杆阵旗,苏子墨只需要衡量出禁神古阵的范围,计算出阵眼所在,将阵旗打入其中,便可激活大阵。
由于阵法存在诸多限制,布置时间较长,颇为被动,又有许多上古大阵失传,阵法一道,已经日渐没落。
但阵法一道,能位列四大旁门之一,流传至今,自然有其道理。
在上古时代,阵法之道,最为兴盛,乃是人族立足之根本!
人族孱弱,最初抵御万族,更是仰仗着诸多古老阵法。
由于阵法需要一个固定的地点,而且需要提前布置,威力越大的阵法,布置时间就越长,所以,很难有所发挥。
仇敌狭路相逢,对手总不可能等待自己布阵之后,再分个生死。
故而,有皇者创造出阵旗之术,来弥补阵法一道的缺陷!
这位皇者,被尊为阵皇,与创造出照妖镜的器皇齐名,乃是上古诸皇之一!
第630章 青衫血路()
葬龙谷底,不仅仅有大明寺、法华寺两大超级宗门的传承,还有当年北域的庞然大物,大乾帝国的传承。
苏子墨在葬龙谷底蛰伏二十载,与世隔绝,实力已经成长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地步!
这种成长,不仅仅体现在佛法的参悟上。
阵法修行,也是日渐深厚。
三座大阵,阵阵相衔,缺少一阵,都难道达到这样的效果。
在众多凡人的视线中,那些原本高高在上的仙人,像是突然受到了什么变故,纷纷从半空中跌落。
“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老天开眼,降下了惩罚?”
就在诸多凡人迷惑之际,一道身影缓缓升空!
此人身着一袭青衫,眉目清秀,神色冷漠,眉宇间透着阴森的杀伐之意,手中拎着一柄血色的长刀!
“这个人有点眼熟。”
“好像是……”
老妪微微张口,难以置信的望着半空中这道身影,口中不断的轻喃着:“是他,是他!”
“奶奶,是谁呀?”
怀中的孩童也看到了半空中的身影,好奇的问道。
“苏二公子!是苏家的苏二公子!”
老妪的声音颤抖着。
数十年过去,老妪依然一眼认出了苏子墨。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