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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验尸之后就在灵医工作室看到符君泰,导致姚风祁总觉得这个案子也是符君泰为了把他从申峰身边调开才做的。可当时符君泰根本没提案子的事,如果真是他做的,符君泰不可能不向姚风祁炫耀。
如果不是符君泰,那又是谁有那样的本事在尸体上施加法术呢?而且那时受害人已经死了,再对尸体动手又有什么意义?
“尸体现在还在吗?”姚风祁问这话的时候一点希望都不抱了,申峰都“死”了这么长时间了,按照尸体超常的**速度,现在可能连骨头都烂没了。
果然,阎王一听这话就开始叹气:“当时出了阿峰那档子事,我就吩咐手下把尸体存到冷柜里。咱阴间的冷柜比阳间那些单纯靠低温保持尸体的冷柜要高级得多,我以为能暂缓尸体的腐烂情况,结果唉!”
想起今天早上打开冷柜时里面冒出来的臭气,阎王恨不能把昨天的晚饭都吐出来,虽然他早就把昨晚的晚饭吐干净了。
“也就是说尸体没有了?”姚风祁挑了挑眉,他是灵医不是侦探,如果尸体已经烂没了,那就算他愿意出马,也于事无补了。难不成要他凭借记忆给出一个尸体变化异常的原因吗?
“尸体是没有了,不过我检查冷柜的时候除了发现死者的尸体外,还发现了这个!”阎王说着拿出一个塑料证物袋,这玩意还是申峰活着的时候从阳间给他们买的。和阴间还沿用的纸袋,塑料袋绝对是更先进更方便的选择。
即使隔着个塑料袋,证物袋里的东西还是散发出尸体腐烂时那股让人作呕的气味,姚风祁原本弥漫着淡淡香气的客厅瞬间就跟公共厕所似的臭不可闻。
众鬼差早就领教过这玩意的刺激气味,所以在阎王把证物袋拿出来的时候就默契地捂住了口鼻。可申峰没准备啊,被这东西一呛,顿时头晕眼花,要不是姚风祁及时在捂住他的鼻子,申峰觉得自己八成要被熏死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猛地咳嗽几声,申峰有气无力地抬手指了指阎王手里的东西。
包在透明塑料袋里的是一颗乒乓球大小的珠子,呈现一种**的暗红色,像是鲜血凝固之后的颜色,又像是腐肉沾染在上面形成的。姚风祁给申峰找了两个带香气的棉球塞住鼻子,这才腾出手去接证物袋。
隔着塑料袋捏了捏,姚风祁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他以为这东西会是和尸丹类似的硬球,结果这玩意入手却软绵绵的,甚至有点像人的眼珠子,只是这颜色不太对劲儿。
“确定不是死者的随身物品?”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是什么的姚风祁抬头去看阎王,阎王很肯定地摇头:“姚先生,你亲自给尸体验过尸,如果他身上有这么大个东西,应该早就被发现了。”
阎王这话说得相当有道理,姚风祁每次验尸都习惯性地把尸体扒个精光,然后再来个开膛破肚。别说是乒乓球大小的球状体,哪怕是个玻璃球,也早就骨碌出来了。
姚风祁若有所思地点头,既然不是死者随身携带的东西,那就是尸体身体内部的东西。只是不知道是死者身体里本来就有的,还是因为尸体受过法术的侵蚀而变异出来的东西。
“小祁,凶手会对尸体下手,不会就为了这个臭烘烘的东西吧?”即使有过滤性极好的棉球挡着,申峰还是多多少少能闻到些味道。对常出现场看死人的申峰而言,这玩意的气味简直比过去见过所有腐烂尸体加在一起还要刺激。
“咦,阿峰说的有道理啊!”阎王猛地一拍大腿,他们这些阴间精英都是当局者迷反而没有旁观者清的申峰看得清楚。除非动手之人和死者有深仇大恨,不然根本没必要对已经死了的人施法术。反正死者的死因显而易见,全身上下也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毁尸灭迹什么的,成本有点大。
可如果是想利用刚刚死亡的尸体锻造出些不可告人的东西,那一切就解释的通了。只是这个成品如今落在了他们的手上,那个凶手还有胆量前来讨要吗?
“可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啊?”瞪着大眼珠子的牛头揉着刚刚摔疼的屁股,两眼不错神儿地盯着姚风祁翻来覆去检查的证物袋。
能用尸体炼制的东西就那么几种,其中又以尸丹最为珍贵,牛头实在想不出这个关在冷柜里都能直接烂没的死者身上发现的小球,到底是什么玩意。
“想知道这是什么,还需要些时间!”姚风祁阴森一笑,他已经好久没有做过实验了,如今心情大好,正好用这个神秘的小球球开刀。
“那姚先生,一切就拜托你了!”终于把臭气散发体转手的阎王长出口气,顾不得追问申峰如何起死回生就冲出了姚风祁的家。其他人虽然也想八卦一会儿,可看着姚风祁那近乎痴迷的眼神,再嗅嗅空气里相当刺激的味道,众鬼仙觉得还是先退散吧。
把这些捣乱的家伙都打发走,姚风祁一手拉着申峰一手拿着证物袋,两眼闪着幽幽的绿光,跟饿狼看到喜羊羊似的。
“小祁,我能不能不参加实验?”见姚风祁推开一间装满了现代器械和设备的房间,并拉着他进去,申峰的脸都皱成菊花了。这玩意放在袋子里就这么熏人了,如果拿出来,再切开申峰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行!”恶狠狠地剜了申峰一眼,姚风祁抓着申峰的手握得更紧了。符君泰和他家那只恶鬼下落不明,天知道他们会不会又突然找上门并对申峰不利。
为避免失去爱人的悲剧重演,姚风祁决定从这一刻起,把申峰别在腰带上,走到哪儿都带着!反正申峰已经是“死人”了,也不用去阳间的警局上班了。
看着姚风祁执拗又略带伤感的眼神,申峰理解地吻了吻姚风祁的脸颊,然后相当有觉悟地拿起旁边桌子上摆的一个类似于摩托车头盔的东西戴在自己头上。
把申峰放到旁边的椅子上坐好,姚风祁开始全身心投入实验。
鉴于上次解剖尸体时被呛得够呛,姚风祁也找了个头盔戴着,这玩意阻绝气味只是附加功能,而最主要的作用是防止实验过程中出现爆炸,伤到实验者的头部,毕竟灵医研究的东西,比凡人研究的危险性大得多。
小心翼翼地把小球倒进实验器皿,姚风祁近距离观察了半天还是没有看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徒手上去摸了摸,手感确实和眼珠子很像,但弹性似乎要更强。如果如此用力地捏眼球,估计早就爆了。
围观群众申峰伸着脖子看姚风祁对小球做一系列的实验,说实话,这是申峰第一次看到姚风祁如此认真地做研究。
以往,他最多是在灵医工作室看姚风祁给病患诊治,可能那些患者的病症对灵医而言实在小菜一碟,所以姚风祁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样。
可现在,姚风祁的每个举动都相当认真,就像拆弹专家面对最难破解的炸弹一样,生怕出现一点错漏导致严重的后果。
两手空空的申峰围着实验室转了一圈,最后在卫生间里找出一条崭新的毛巾。姚风祁做实验他帮不上忙,但给某人擦擦汗什么的,他还是做得到的。
见申峰像做贼似的靠近自己,姚风祁不禁莞尔。任由申峰给自己擦掉脸上的汗水,姚风祁顺势凑过去亲申峰,可惜两人都戴着大大的头盔,结果只能是彗星撞地球。
被头盔的反震力震得头晕眼花,姚风祁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个奇怪的想法。
如果这个深红色的小球真是施法者一心想要得到的东西,那么这东西一定和尸丹一样可以帮助施法者提升修为。
会用尸体锻造药品的百分之百是邪修,而这个常人看一眼都会恶心到吐的东西对邪修而言,却是大补的东西。可问题就在于死者腐烂过程中必然会释放出大量臭气,邻居们发现之后肯定会报警,施法者最终能拿到这颗药丸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既然如此,施法者为什么不直接把死者的尸体抬走,然后等丹药炼制出来,死者的尸体也就烟消云散了,一点线索都不会留下,岂不是比现在要更加隐蔽?
难不成施法者根本就不想要这个药丸?那他又何必对尸体施法呢?
还有最大的一个问题,杀人的人和施法者,是同一个人吗?
脑筋瞬间打结,姚风祁把举起的手术刀放回原位,天知道一刀切下去之后,小球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在没有想通刚才那些问题之前,姚风祁觉得轻举妄动绝不是个好选择。
正准备把自己脑子里想到的线索和申峰这位曾经当过重案组组长的精英说一说,姚风祁突然听到楼下响起了比刚才还夸张的敲门声,伴随的还有一阵阵类似于撬门的声音。
姚风祁挑了挑眉,要知道他新安的房门可是阴间最先进的东西,阴间的居民是绝对没本事把它撬开的。不过像申峰这种在阳间见过大世面的人,倒是可以轻松搞定出入问题。
和同样听到声音的申峰对了个眼神,姚风祁一手拿掉头上的头盔,拉起申峰轻手轻脚地摸到楼下,躲在房门的旁边。
果然,门外那人一会儿敲门一会儿撬门,在敲门无果之后,外面的人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溜门撬锁上。很快地,姚风祁就听到房门传来“咔吧”一声,被撬门的人给打开了。
姚风祁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不管来人是谁,既然敢不请自入,就该接受他最严厉的惩罚!
房门被大力推开,满头是汗的田正飞急吼吼地冲进客厅。
刚才他正在警局开会,结果接到白无常催命似的电话。和局长打了个招呼,田正飞悄悄溜进厕所接电话。正准备狠狠骂某个就会给他捣乱的家伙一顿,结果白无常告诉了他个相当震惊的消息――申峰没死!
一时连正在开会这事都给忘了的田正飞火急火燎地来到阴间,轻车熟路地冲到姚风祁的别墅。敲了半天门也没人来开,田正飞突然想到上次申峰带他来的时候是撬门进来的。
学撬门技术特别快的田正飞边回忆上次申峰撬门的手法,一边亲自实践,果然,撬门比敲门更快地打开了姚风祁家的门。
“姚先生?头儿?”站在客厅中央,田正飞压低声音,跟做贼似的小声叫着,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刚才没人给他开门,该不会是两人在滚床单吧?
要是撞到姚风祁和申峰那个那个田正飞已经能够想象自己凄惨的死相了。
“你、是、在、找、我、吗?”田正飞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擦额头汗水的时候,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阵飘渺的声音。
田正飞一哆嗦,他怎么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呢?不过这个语调怎么跟恐怖片似的?
被姚风祁拦腰抱住飞到半空中的申峰憋笑差点憋到内伤,被姚风祁小声警告之后,申峰抹了把脸,换上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继续在田正飞的头顶上方学鬼叫:“阿飞你是阿飞吗?我好寂寞啊,你来陪我好不好!”
姚风祁挑着嘴角坏坏一笑,顺手洒下去点红色的药水,乍一看跟血似的。
感到额头一凉,田正飞下意识抬手抹了一下,在看清手指尖的血色之后,田正飞两腿一软就坐到地上了。
“头儿,是不是你啊?我是阿飞,你别吓唬我啊!”田正飞带着哭腔叫唤着,他倒是不介意去陪申峰,反正凡人总是难免一死,但他是真的怕鬼啊啊啊!
“阿飞,我死的好痛苦啊!”在姚风祁眼神威胁下,申峰只好有异性没人性的继续吓唬田正飞。可怜的娃娃脸想逃跑又站不起来,继续待在这儿又觉得太挑战自己的心理底线,一时间,田正飞破口大骂――
“该死的白无常,说什么头儿还活着!你要是陪我一起来,我就不会遇到鬼了,呜呜呜,我要被鬼吃掉了,你高兴了,你这只禽兽!”
正在阎王宫殿里整理案件资料的白无常打了个喷嚏,揉揉发酸的鼻子,白无常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他本来想亲自去阳间接田正飞的,可他刚才已经去过一次,如果他现在再去姚风祁家,肯定会被姚风祁撕成渣渣。再说他手上还有许多资料需要整理,确实腾不出时间。
“笨蛋阿飞见到申峰,肯定会哭得一塌糊涂吧?”想到田正飞痛哭流涕的小模样,白无常猥琐地笑了,他今晚是不是可以打着安慰之名去田正飞家过夜啊?!啧啧,搞不好他还能把某人吃干抹净呢!
事实上,田正飞确实在痛哭流涕,可惜不是看到申峰感动的,而是被恶趣味的姚风祁吓哭的。
把白无常从头到脚骂了一遍,田正飞的底气稍稍足了点。两手撑着眼前的茶几,田正飞双腿用力,总算从地上站了起来。
始终没